第七百零八章 基本田与富余田

    第七百零八章 基本田与富余田 (第2/3页)

   十倍于基本田的田税,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样一来,那些大地主大豪绅的利益,自然是极受损害,甚至可以说,李啸这样的做法,相当于是在逼他们与官户做对了。

    听上去,这象是在官逼民反,或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只是李啸有这么傻么?

    当然没有,因为,他在给压力的同时,也在给他们出路。

    那就是,他在告示中明确指出,若这些大地主大豪绅感觉负担不了这样大额的田税,可以将这些富余田,向官府抵押折现。

    而官府在收购这些多余田时,亦不会就此压价,而是会派出公证人员,监督官府以比市价高出一成的价格,进行土地收购。

    现在的李啸,财源广进,金银颇丰,对于收购这些土地的财力,根本就不在话下。

    这种给了具体出路的做法,李啸认为,可以大大减少这些大地主大豪绅的反抗烈度,从而让他们不至于与官府一味顽抗到底。

    而且李啸这样设计如此之高的田税,其实还堵住了这些大地主们,另外的一条对官府的冷暴力对抗之路。

    那就是,如果李啸对这些田土定的税额,仅设定为基本田的两三倍的话,那这些大地主与大豪绅,当然可以将那些富余田,全部改种桑树或棉花,通过这样的经济作物的高额利润,来抵消李啸增加的大量田税。

    因为,现在江南地区的手工业,已然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带动了极其旺盛的生丝需求,以及织布用料。种桑种棉的收益,远远高于种稻的收益,整个江南地区,各类土地也早已由种米向种桑蚕逐渐转化。

    明朝江南的粮食产地,集中在吴淞地区,而这一地区也同是丝绸的产地,这就出现了桑稻争田的矛盾。桑蚕业有推动了纺织业,纺织业发展最终演变为城镇化和资本主义萌芽。

    蚕桑和丝织业中心,基本集中在江南一带,且分布较广,诸如太湖流域和浙西杭州、嘉兴、湖州等地,都开始大量出现丝织业市镇。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象苏州府吴江县的盛泽镇,原为一个荒村,弘治初年居民也不过五、六十家,可谓荒凉而普通。正是从这一时期开始,当地居民,开始大量从事丝织业,到嘉靖年间,就已发展成市,至万历、天启间,则更是成为全国闻名的丝业巨镇。

    据当年欧洲传教士记载,仅松江一地(现上海和苏州)就有20万织布工人和60万纺纱工人,这个庞大的数字,几可与早期进行工业化的英国相媲美。

    这样的转变,从人类的趋利性角度来讲,其实很好理解。

    一家农种一亩田,如果是种稻,得米三四石,不过三四两银子,若是种桑养蚕,得丝一担,就是三十几两银子,即使朝廷收米为税,买米上缴,就他个人而言,收入也远远高于种稻。这样,自然而然,他就会转向种桑蚕。

    而这样的城镇化,则导致明朝江南的粮食逐年上涨,当然,相比种田,江南地区人民的收入,也对应上涨,因此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造成过大的危害。

    只不过,这粮食涨价的幅度,却是越来越快了,最终达到了民众难以忍受的程度。

    在明史研究的全国米价表中,17世纪20年代的平均米价,已达到了17世纪10年代的1.6倍,显示出了急剧的上涨趋势。而人民的收入增长,则是远低于此数。

    人是铁,饭是钢,收入不增,这粮食却还是得吃。那么,没有钱,吃不起,怎么办?

    那就抢呗。

    崇祯时期,仅在苏州和松江府等地,就多次爆发抢米风潮,抑或者抗租,还有人起义造反。

    看明史记录,崇祯11年8月,洞庭东山的盗贼谋划起事,被巡抚都御史张国维镇压,后来余党又再次起事,仍然被制伏。

    同年11月有奸恶借蝗灾为谣,讹言倡众抗租,各地人民纷纷响应,千余人聚集焚庐劫资,终被知府牛若麟镇压。

    崇祯13年6月,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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