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

    衣冠楚楚 (第2/3页)

诗文里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叶繁想告诉她,这原本是上官为她准备的礼物,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人都是有私心的。

    叶繁自小失了娘亲,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后来更是整日里和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混在一处,原本属于小儿女的细腻心思渐渐被消磨干净,纵然有些体己话也不知朝谁说,如此周而复始,便越发少话,乍一看上去便有些旁人莫近的冷。

    而若水显然是不同的,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也许事后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说过什么,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父亲是燕城的王,生杀夺予也只是言辞间的一个停顿。

    他将她保护的那般好,纵然捧在手心,也生怕摔了一般小心翼翼,如此这般,又何来机会去接触事件千般罪恶,万种落魄,于她,红尘万丈里的尔虞我诈更像是一场戏台上吟唱的传奇,那么远,仿若天边。

    香气弥漫的水阁,两个年岁相仿的姑娘同枕而卧,心思却是千差万别。

    见她半晌没有声响,叶繁忙回过神来,侧头,见她正眯了眼浅笑着打量自己。

    一方锦帕悠悠挥过来,落上眉眼,丝丝缕缕的眼。

    若水神神秘秘,又靠过来三分,几乎贴在她的身上,一双星辰般灿烂的明眸透出一丝促狭,“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快和我说说,让我也帮你想想。”

    叶繁好似真的就被人窥透了心思一般,一阵窘迫,连连辩驳,“没什么,没什么,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若水笑的欢快,躺在床上看她匆忙转过蔷薇架,去桌边取茶。

    青花白瓷的茶壶,一股细流如白盏,目光却被书桌一角半露的宣纸吸引了目光,边角血色痕迹勾出习惯性的探究。

    放下茶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随着纸张的铺陈,最初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寸寸演变成极度的震惊。

    是燕城墨宝斋最最上等的宣纸,白若雪,薄如翼,四四方方裁剪成千金难求的贵重。

    而就在这方寸之地上,风干不久的墨迹描摹出一抹再熟悉不过的淑色。

    一滴珠泪悬于眼睫,欲泣未泣间,生生迁出一丝不忍,可那不忍又是揉了狠掺了虐的。

    笔锋一转,连那唇也染了三分血色的艳。

    却是不顾,轻挥朱毫,全部心思便尽数铺陈开来。

    轻纱半挽,朦胧出一场皎皎白月光,美好的令人心惊,眉间惶惑却一如初春骤然来袭的风,锋刃一般吻上雪白的颈,片刻的柔情怎敌鲜血四溅的痛。

    叶底落款,魏体圆/润,宋体恢宏。

    水月二字生生撕破最会一丝奢望。

    燕城五载,虽说少见,但燕君的名讳却是烂熟于心,上官傲月,一个月字,平日无他,此时读来却是心惊。

    若水隔着花架叫她,叶繁听到,险些将手中宣纸跌落在地,冷汗都冒了出来。

    耐着性子依照原来的折痕叠合,再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杯中的茶已凉,叶繁一口饮尽,又倒了新茶给她端过去。

    若水嗔怪她去了许久,欢笑依旧,热切依旧。

    叶繁任她将一双手臂死死抱在怀里,轻轻摇动,低头,是一双秋水般澄澈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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