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须怜我

    君须怜我 (第3/3页)

   夜陵越却被她这一举动扰乱了心思,心事重重的抱着她回了锦荣宫,又找来了各色伤药给她细细涂抹。

    等一切收拾停当,南苑那边也放完了最后一束烟火,未央隔着雕花木窗欣赏那转瞬即逝的绚烂,一张俏脸莹白如玉,衬的黑宝石般的眸子越发晶亮。

    夜陵越几乎醉倒在这片纯真的汪 洋中。

    夜里,二人就宿在锦荣宫,只是物是人非,一张大床,两张锦被。

    夜陵越似乎刻意疏远她,坐在靠窗的木椅中眺望窗外被宫灯照的影影绰绰的殿宇。

    未央露出半颗脑袋,眼睛骨碌碌偷偷打量他。

    夜陵越自是心知肚明,却不挑破,任她去瞧,面上平静,心里却早已千回百转。

    未央轻轻唤了一句,“哥哥”。

    他头也不回,只是不冷不热的答了一声。

    未央咬咬唇,半是委屈的了哼哼一句“冷”。

    夜陵越先是未动,等到回头,瞅到她那副泫然欲泣的的小模样,哪里还忍心继续无视下去,起身朝这边走来。

    俯身拉过床内侧的另一条锦被,正要为她盖上,谁知未央从被子中支起大半个身子,顺势环住了他细窄的腰腹。

    陵越顿时僵住,显然对这突至的亲昵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方拿了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去打量胸 前紧紧贴服的女子,身形微动,想寻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

    未央却误以为他要挣脱,手臂越发收紧,好似就要耍赖般挂在他的身上,玉石般光洁莹润的颈子挣出半寸月白衣领,迎着昏黄摇曳的烛火,刺入夜陵越的骤然收缩的双眸,

    喉间石粒暗暗游动,而后竟似失了全部气力一般倒在锦绣铺陈的床榻之上,咫尺之遥,温热的湿气落上白玉面颊,羽毛般轻柔。

    陵越仅存的一丝神智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这看似无害的对望潜藏了怎样的波涛汹涌,他总是可以将何谓克制演绎到极致,微张的薄唇终还是在落上那两瓣绯樱时陡然收回。

    身体再一次先于心意做了决定,他环过她的肩膀,隔着两床锦被将未央死死困住,一句“睡觉”说的波澜不惊,却也不容半分抗拒。

    未央大睁着一双玲珑妙目,盯着被风吹动的血色床幔,纷纷扬扬,似她无处落脚的心迹,看似飘渺却又不容忽视.

    未央一直觉得对他这个大哥自己从来不懂,可此时听着近在耳侧的温热呼吸,她似乎在这片刻的紊乱中寻到了些许痕迹,她怕了,因了某种难以启齿的缘由.

    任他抱住,闭眼假寐,昏昏沉沉的半晌,竟真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抬眼去瞧,人果然不在了.

    陵越早早遣来候着的侍女立刻忙着帮未央穿衣洗漱,又用了膳食方离了锦荣宫。

    宫殿的前院植满了桃树,此时正值花期,一阵风来,虽闻不到花香,单是看着悠悠而下的万千落花都是美不胜收。

    未央终是耐不住,命人折了一枝开的尤盛的花枝,拿在手里欢欢喜喜回寝宫去。

    半路却被一群结伴而行的妃嫔们截住,说是宫里新来了一批能歌善舞的胡姬,长的更是别具风情,出于新鲜感,众人一时忘了善妒的本Xing和诸类猜忌,也让未央一起去瞧瞧。

    未央知道她们如此客气无非碍于她王兄的面子,否则像她这样一个尚未长开,又无利可图的小丫头,她们哪里惜的理睬。

    未央暗自腹诽,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和她们去了乐坊。

    主事的总管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妃嫔们依次就座,不多时,乐声起,偌大的玉瓷台上袅袅的步出十几个别具风情的舞姬。

    不等舞开,众人已是啧啧称叹。

    未央起初的一点好奇心不知怎的就被一股莫名的司空见惯感消磨殆尽,兴味寡淡间,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

    乐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了引路人,未央倒真的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正寻思着,却见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走来一群侍卫,神色凝重脚步匆匆。

    未央急忙躲进一旁的花草丛中,两眼骨碌碌盯着那群人消失在不远处的藤萝尽头。

    未央瞅了瞅四周没有半个人影,正好合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