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真正的威胁

    第一百四十四章 真正的威胁 (第2/3页)

自立还只是与突厥分庭抗礼,等到公元629年时,薛延陀的上风之势已经日益显著,突厥自身反倒左支右绌,被这个昔日的属部打击得日益凋敝。

    按历史上类似的情况来看,像薛延陀这种初兴的这种政权,如果在开始时不能以雷霆之势扑灭,那等到其站稳脚跟后,就会更加难以应对,最终通常都能喧宾夺主,将老的强者彻底击跨。

    如果世上只有突厥和薛延陀这两个国家,那结局多半会是突厥亡国,薛延陀一统漠北。

    然而在现实中,却有着大唐这样一个观战的“渔翁”,就在突厥最虚弱的时候,在其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随后又和薛延陀一起瓜分了突厥的土地和部众,成功地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从某种意义上看,既然突厥迟早都会被薛延陀剪灭,那大唐等于是在和薛延陀争抢突厥的部众,并藉此削弱、阻碍了薛延陀的扩张和变强。

    也正因如此,尽管薛延陀也吞并了大量突厥的部众和草场,但其兴起却并不完整,即使在开国锐气还未消散,国力达到顶峰之时,也没能对大唐帝国占据明显优势,始终不敢、也无力像内乱前的突厥那样,频频南下大掠唐朝。

    当然,尽管大唐以身为“渔翁”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夺走了很大的一块蛋糕,抢在薛延陀前面吸纳了大量突厥降部,自身的实力有所增强,但从薛延陀军能在“渭水之辱”后的第二年就大破十万突厥主力,之后又两次击败突厥军来看,其战斗力显然还是凌驾于唐军之上地。

    在与大唐联手灭亡突厥后,薛延陀国力大张,拥兵二十万众,取代了突厥的地位,雄踞北亚,对大唐王朝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由于唐军长途奔战的能力较弱,大唐王朝此时并无远跋大漠,威胁到薛延陀的能力,这也是李世民尽管一直忌惮薛延陀,又醉心于建功立业,却十几年都不对漠北用兵的原因所在。

    而薛延陀此时国势强盛,兵精将勇,像这种漠北地域的强大游牧国家,就算没有彻底击灭对手的能力,按惯例也会不断侵扰边境,掠夺中原的财富和人丁。

    然而薛延陀却一反常态,即使在最强盛之时也并未南下侵唐,反倒还自建国伊始便在口头上向唐称藩,大可汗夷男更是始终对大唐卑辞相对。

    后世有不少人刻意歪解历史,将薛延陀的软弱表现,归因于大唐当时国力强盛,周边诸国尽皆畏服,这样的说法,在独孤策看来,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要知道,武德九年,突厥大军一直打到长安城畔,唐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而在仅仅几个月后,薛延陀就将十万突厥主力打得全军覆没,其战斗力显然远在唐军之上。

    可在短短两年之后,势力进一步扩张的薛延陀却竟然向大唐称藩,此时的唐军又怎么可能具备令薛延陀“畏服”的实力呢?

    事实上,薛延陀之所以甘做大唐的藩属,原因主要有两个,薛延陀自建国伊始,就与西突厥汗国交恶,而东.突厥最大的残余势力车鼻可汗更是与其仇深似海,这两支漠北大敌在背后的掣肘,令夷男非但不敢挥师南下,还不得不与大唐和睦相处,以免落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当然,仅这一点还不足以令薛延陀束手缚脚,甘做大唐的藩国,更不可能令夷男的态度如此软弱,薛延陀之所以肯对唐朝如此谦恭,还是因为其自身存有无法克服的痼疾。

    薛延陀是由从东.突厥汗国中叛出的数个部落结盟而建国,为了抵挡故国的讨伐,诸部临时共推薛延陀部落的族主夷男为国主。

    像这样的多部族国家,势必缺乏单一种族内部的那种向心力,而一个临时仓促组建的国家,也定然缺乏历史的积淀,且因缺乏传承惯性而导致部属的忠诚度不足,尤其是薛延陀奉行与东.突厥一样的部落联盟制度,比起高度集权的郡县制封建国家,这样的统治模式严重缺乏凝聚力,容易引发内乱,更致命的是,薛延陀在建国时急速吞并了大量部族,部民成分异常复杂,国家内部矛盾重重,而急速扩张的幅员更增加了管理的难度,并且加剧了内部冲突。

    所以,新兴的薛延陀汗国虽然武力强大,但却根基不牢,内部存有重大的隐患。对于首任可汗夷男而言,带着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又无法借重法统的力量稳固统治,其最高领导者的地位并不稳固,因此非但不敢对唐用兵,反倒还迫切需要大唐这个“外援”来帮助自己立稳脚跟,这也正是夷男率领新兴的薛延陀汗国向唐称藩的主要原因,否则纯军事实力更强的薛延陀是不会向战斗力不如自己的大唐俯首称臣地。

    当薛延陀与东.突厥激战之时,大敌当前,内部的纷争尚未抬头,但在东.突厥灭亡后,国中各部族间的矛盾便愈演愈烈。

    而在薛延陀的诸多隐患中,回纥部族的强大是最为致命的一环。自建国伊始,回纥部就是薛延陀汗国的军事主力,而这样一支强大,且不受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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