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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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原因所在了。

    薛延陀是由从.东.突厥汗国中叛出的数个部落结盟而建国,为了抵挡故国的讨伐,诸部临时共推薛延陀部落的族长夷男为可汗。

    像这样的多部族国家,势必缺乏单一种族内部的那种向心力,一个临时仓促组建的国家,也定然缺乏历史的积淀,且因缺乏传承惯性而导致部属的忠诚度不足,尤其是薛延陀奉行与突厥一样的部落联盟制度,比起高度集权的郡县制封建国家,这样的统治模式严重缺乏凝聚力,容易引发内乱,更致命的是,薛延陀在建国时急速吞并了大量部族,部民成分异常复杂,国家内部矛盾重重,而急速扩张的幅员更增加了管理的难度,并且加剧了内部冲突。

    因而新兴的薛延陀汗国虽然武力强大,但却根基不牢,内部存有重大的隐患,对于首任可汗夷男而言,带着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又无法借重法统的力量稳固统治,其最高领导者的地位并不稳固,因此非但不敢对唐用兵,反倒还迫切需要大唐这个“外援”来帮助自己立稳脚跟,这也正是夷男率领新兴的薛延陀汗国向唐称藩的主要原因,否则纯军事实力更强的薛延陀是不会向战斗力不如自己的大唐俯首称臣的。

    当薛延陀与突厥激战之时,大敌当前,内部的纷争尚未抬头,但在突厥灭亡在即的时候,国中各部族间的矛盾便愈演愈烈。

    而在薛延陀的诸多隐患中,回纥部族的强大是最为致命的一环,自建国伊始,回纥部就是薛延陀汗国的军事主力,而这样一支强大却不受控制的力量存在于国内,自然令薛延陀族的统治族地位摇撼不安。

    换言之,薛延陀虽然军事实力强大,但夷男自己却并不强大。建国之后,回纥部族日益壮大,逐渐反客为主,夷男的汗位越来越不稳固,结唐自固的需求也日趋强烈,这也正是夷男始终对大唐甘词厚礼,带着薛延陀汗国向大唐称藩,且始终不愿与大唐解除宗藩关系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