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别时容易见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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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9章 别时容易见时难 (第1/3页)

    七不出八不归。正月初八上班,所以初七必须搭车回厂里。

    大清早,天还没亮,阿宝一家就都起来了。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早上只要能赶上船就行。回来之前大家就约好在渡口聚集,一起走。

    小麻脸从大花那里打听到阿宝初七一早走,所以也早早地就到了渡口等阿宝。小麻脸到的时候,太早了,一个人也没有。

    江边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到脸上。

    小麻脸看不清什么,长江就在眼前,江水流过的声音就在耳边,无限骄傲自豪的感情荡漾在他奔腾的心空。是的,歌唱家杨洪基低沉却富含韵味的“滚滚长江东逝水”,就在他身旁不舍昼夜地流淌,他仿佛听到了站在川上的孔夫子慨然而叹:逝者如斯夫!

    多么喜欢和阿宝一起行走在江边,放慢脚步,静静地凝望浪花淘尽,聆听长江诉说那些英雄永世流芳的故事,孙仲谋雄姿英发,诸葛亮羽扇纶巾!

    江对面有另一个小洲,名字到底叫什么,无从考证。但听土话的音,像雪花洲,这个名字好听,姑且就叫雪花洲吧。从南到北约一、二公里,从东到西最宽处应不过百米。两头尖尖的,远远望去,像一个纺锤,在江心的水面漂浮着,又像极了才露角的荷叶。

    雪花洲应江天成,从春到夏,从夏到秋,景色都美不胜收。农历八月,不只是桂花香千里,芦苇花开也美到心旷神怡,远远望去,如雪,白色一片,雪花洲可能因此得名。

    语文老师参加非常有感情地朗读: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小麻脸当时就暗自猜想:扎着马尾辫的阿宝,穿着白的确良衬衫,步态优雅地走在芦苇丛中,一会儿停下,一会儿欢快地小跑。一会儿抚摸那长长的绿叶,一会儿任由那白色的绒花拂过俊俏的脸庞。

    银铃般的笑声柔柔地在雪花洲流淌,清脆,连同天空洒下的阳光味道,温暖,充满青春的气息。

    小麻脸的灵魂仿佛在江面上缓缓流淌,伴着那江鸥的歌声,传承了千百年来从不改变的春思,忽而一声,悦耳动听,荡涤红尘中的喧嚣,让人的心境顿时十里桃花不如她。

    水色茫茫,心绪茫茫。历史如江,日夜奔腾的浪花,拍打着堤岸,悄声诉说:来易来去难去,爱与恨,生与死,一瞬间。

    唯独离别前的等待,如此漫长。终于有脚步声走近了,是大花。小麻脸由兴奋变的焦急。

    渐渐地,渡口就聚集了很多坐船的人。阮林红阮林梅项小兰她们都来了,可是阿宝依旧没到,再晚就赶不上船了,已经听到船的马达声了。

    小麻脸不由得踮起了脚跟,望向来路。阿宝正拖着行李箱,急急忙忙地往渡口赶,没有让姆妈和大大送。阿宝说江边太冷了,自己一个人走就行。

    “这个阿宝,真是的,也不知道叫我去帮她拿行李?”小麻脸快步迎上去,接过阿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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