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的人生

    第一章 新的人生 (第3/3页)

十小时的工作时间和半军事化管理外,为了保住饭碗,逢年过节孝敬上级和人情交际也要花费颇多。

    而上海的生活费用很高,有良心、不愿压榨灰色收入的巡捕,只能另谋高就,或者是离开生活成本高昂的上海。

    因此,沈宸不能说理解吴老六,但他是绝不会靠这种手段来赚钱的。

    杀戮既然可分为兽性残忍和伸张正义的正反两面,那劫夺不义之财用于正途,也应该属于正确的做法吧?

    尽管前世的职业曾经带给他茫然和痛苦,但正如武器没法去判断是正义还是邪恶一样,关键是看如何使用,是谁在使用,使用后的结果是什么。

    惩恶扬善也好,以暴制暴也罢,只要目的相同,手段似乎并不重要。只要被杀的、被抢的罪有应得,沈宸便不会背上什么心理负担,这和前世杀害无辜造成愧疚忏悔是不一样的。

    比如杀鬼子,就令他感到振奋,让他感到心理上的愉悦;而身体愈加强壮、敏捷,似乎也是在赋予他更多、更大的责任。

    对于孤岛上海,特别是租界来说,战争似乎已经发生久远。

    走在街道上,沈宸看到的是:鳞次栉比的商家店铺都一如既往地开门做生意,黄包车上坐着花枝招展的太太小姐招摇过市,浓装艳抹的卖笑女当街拉客,酒馆饭店依然生意兴隆,吆五喝六和杯盏之声不绝于耳。

    并不是战争结束才是这般的情景,即便中日双方打得最为激烈的时候,一河之隔也是两般天地。一边是血火地狱,一边是歌舞天堂,怪异绝伦。

    沈宸对此倒并不象某些人那样愤慨痛恨,大骂“商女不如亡国恨”之类的。

    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时期,人们总要生活,总要为了肚皮而奔波劳作。难道男女老弱,各行各业,都要拿起枪上阵拼杀?你怎么知道那太太小姐,那卖笑女,甚至是黄包车夫或乞丐,没有捐出自己的钱财,去支持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