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弃如敝履

    第一百零六章 弃如敝履 (第2/3页)

而又突兀。

    被群帐簇拥着居中而立的是一顶规制宏大、格局迥异的垂褡牙帐,一柱高高的龙头杆矗立在帐门前,被雨水浸湿的旌旗聋拉着贴在旗杆上,就像是栖着一只落了汤的乱毛乌鸦。暗黄色的灯火从厚厚的帐帘里透出来,映照在帐门口两个站得笔直的捉刀汉子湿漉漉的脸上,泛起一道道诡异而又朦胧的晕光。

    帐中分主次坐着三人,居中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晋人,色白少须,倒眉豺眼,面相颇为不善。分居其左右下首的是一老一少两个匈奴人,两人都散发短衣,袒胸裸臂,一副标准的粗莽胡装打扮。夏夜的牙帐里闷热潮湿,但账内却是门帘紧闭,密不透风,白面晋人手中摇着一把白羽扇,二个胡人却只是恭敬地跪坐在一旁,任凭汗水在脸上胡乱地流淌。

    “张参军,你真的就要回洛阳去了?”左边座上的老胡人轻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瓮声瓮气地朝那中年晋人说道:“你要走了,孙秀也走了,赵王这是要把我呼延灼丢在绵上不管不顾了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赵王宽厚仁慧,岂是那放任麾下履身险地而不管不顾的人!”白面晋人眉头一皱沉声道:“只是赵王近来被朝中小人所谗,离了关中根基到了洛阳,为求自保,他需要暂时与贾后一党深相结纳,他之所以召我与孙秀回洛都,为的就是此事。一旦赵王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你所领的匈奴南部部众将会得到比现在更多的支持,你又何必因一时失势而如此心急?!”

    “赵王如此做派,让我阿爹如何不急!”右边座上的年轻胡人一听这话,跳起身来嚷道:“当日你与孙秀来蒲子找我阿爹时,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让我阿爹在介休城做新的南部都尉。可现在呢?你把我们骗到绵上之后屁股一拍就走,倒把我们丢在这山脚下天天日晒雨淋,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赵王的仁义吗?”

    “放肆!”白面晋人勃然大怒,转脸朝呼延灼厉声喝道:“这就是你们呼延家的人对赵王的态度?!”

    “张参军恕罪!呼延赞年轻气盛,口不择言,还请张参军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呼延灼面色一白,就势伏倒在地上哀声道:“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我呼延灼领着士卒百余人,部众数百口滞于绵上已有月余,前有坚城不可下,后有故地不可回,前跋后疐,进退维谷,还望参军能体恤呼延灼对赵王的一片向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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