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吾先行矣

    第一百二十章 吾先行矣 (第3/3页)

买回了一大袋子馒头和下酒菜肴,一行人就在驿馆的园子里席地而坐,一边聊天一边祭扫起一天来未曾关顾的五脏庙。

    刘越原本想去将张宾一并叫来,但到了他房舍前一看,却见他房门禁闭,呼叫不应,不知他是出去闲逛还是故意闭门不纳,尴尬之下也没及多想,返身便与几个粗豪的汉子喝成了一团。空桐机性子严谨,席间言语不多,其他五人既蒙主人殷勤相劝,又得杏花烧此等好酒,一来二去没几个回合已然和刘越打成了一片。

    刘越旁敲侧击地问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五人虽出言豪爽,但谨慎和戒备的心思还是被刻意留心的中尉司马看在了眼里,这让原本就怀揣着心事的刘越更加心神不宁。

    酒足饭饱之后,老驿卒安排着众人在驿馆中住下,刘越回房前又刻意往张宾的住所看了一眼,见这个极力怂恿自己纳献城池的谋士还是踪迹全无,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他唤过驿卒来问道:“张先生今日可曾出门?”

    老驿卒歪着头想了半天,迟疑地说道:“中午时分司马和军卒们在门前说话时,张先生好像带着行李从后门走了,他跟我说是司马遣他出门公干,小老儿也就没有多问。”

    “他走了?!”刘越闻言大惊,他顾不得和驿卒说话,踊身上前撞开门冲进了张宾的房间,只见小小的馆舍里除了一床一桌之外空无一物,一个还没喝净的杏花烧酒坛歪歪斜斜地倒在窗台下,淋漓的酒浆洒在地上,犹然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清香,看这样子,他的离开定然是临时起意而非事先筹划。

    刘越铁青着脸在房中踱了几步,突然瞥见靠床的桌上用笔台压着一方白白绢布。他快步走了过去,取出绢布就着窗外的亮光看了一眼,只见薄薄的绢布上写着十六个细黑的小字:“疑而未决,祸不旋踵;吾先行矣,好自为之。”

    “我去你m的!”刘越恨恨都将绢布揉成一团,怒不可遏地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