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只道初相见不知是故人
第011章 只道初相见不知是故人 (第2/2页)
死，关键在于死于何处。倘若是为正道，则死有余辜；倘若是刺杀某些三界败类未得，死则太浪费生命了，当然要奋力求生。”
妆七凛然得体，不卑不亢，丝毫不露出马脚，当然一时说这么多话，她有些顺不过气，不过伪装得十分好。她越是如此，越惹得夜凌焉一阵戏谑，起了逼她就范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孤为三界败类？拐着弯儿骂人，小聪明！”夜凌焉轻瞥一眼，摇头，这时把折扇合拢，也不摆弄了。
妆七不语，既然自己的小把戏被他看破，实在没什么可掩饰的，她为砧板上的鱼肉，他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她也无力反抗，索性由他去理解。
夜凌焉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接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
“君上不必知道。”她冷脸，不留情面。
夜凌焉穷追不舍，“你是旧衣阁的人？”
妆七额上的火焰，正是旧衣阁阁主的象征，夜凌焉这么问，显然是不了解旧衣阁，大概人界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唐唐魔界之君也无暇去留意。
正好，她也没那个细细解释的耐心。
“无可奉告。”
吃了好几个闭门羹，夜凌焉总算知道眼前这人是何等的嘴硬，“好一个烈性女子！”
夜凌焉拍手称快，放声大笑，眼睛却是已布满杀意，妆七看在眼里，淡定不语，对方只是在要弄死一个毫无威胁的人之前找点儿乐子，她拖延时间，不过是为无味争取救她的时间，心里很清楚，小聪明终究是不管用的，什么时候他下了杀心，她同样插翅难逃。
妆七很想闭了眼昏睡过去，她没有心力再跟他耗下去，但求生欲望迫使她睁大了双眼。
夜凌焉看好戏般，假装丝毫未察，打量她几分后敛去眼底的杀意，换上一副轻佻不羁的神情，嘴角向上一勾，一挥袖袍，身子轻旋，转眼间落于不远处林子树木盘根错节之处。
兴许他站累了，顺势斜躺大树底下，姿势懒怠却不乏王者之气，随性之至也大气恢弘，俨然坐在凌霄宝殿，又像浮在云巅之上，非魔非仙，有万物臣服于孤之态，也有将天下嗤之以鼻的气概，盯着看久了，妆七只觉他宛如出场时那团黑色烟雾，教人摸不透，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