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蛟再现
赤蛟再现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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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了，黑鸢的四合院里，正午时分。孟凡尘穿着做饭的围裙，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拿着铲子，还端着一口锅，嘴里叼着一袋曲奇饼从偏房里出来，偏房原本就是空着不用的，孟凡尘直接将它改造成零时的厨房，还不是为了照顾躺在院子里的黑鸢和疯丫头。那晚回来后，疯丫头第二天就醒了，倒是黑鸢足足躺了一天，从这么高的石阶上滚下来，没死也算是有福气了，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最多就是擦伤。疯丫头说这是因为他皮糙肉厚的原因。
而这期间孟凡尘便成为了他俩的保姆，吃的喝的样样俱全，亲自送到嘴边。等都醒来的时候，他变成了佣人，两个对他呼来唤去，毫不在意。还不能说他们，一说就开始这里疼那里疼，哭天喊地。孟凡尘没办法，谁叫他们是个病号呢。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俩的中间的桌子上，孟凡尘拿着酒直接对着喝了两口，“两位，清蒸鲈鱼，早上去北海刚钓的，可符合你们的口味。”
“先拿几个杯子过来，我们边喝边吃。”黑鸢看着孟凡尘手里的酒，两眼发光。
“想喝啊？病号不能喝，伤身子。”孟凡尘又是咕噜咕噜两口，然后提着酒去了厨房。
“算了算了，要是都能喝酒了，你还能有这样的待遇吗？安心吃东西，这种时光多好啊，嘻嘻……”疯丫头一把抢过曲奇饼抱在怀里，小手不停地抓着怀里的各种零食。
“说得也对诶，这鱼看起来还真不错。”
“清蒸大闸蟹，昨晚在北海下的网，收获不错，两位可否满意。”孟凡尘又从厨房里端出一个锅。
“还有吗？全是清蒸海鲜？有没有其他特色的。”疯丫头已经丢掉了怀里的零食，看着锅里白的白红的红，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还有两个，请稍等片刻。”孟凡尘端着一个盘子一个大碗从厨房小跑出来，“小炒香菇，一碗白米粥。”
“这也是从北海弄的？”疯丫头已经等不及直接下手了，刚出锅的大闸蟹热气腾腾，只好收回了小手。
“你是不是摔傻了，这个天北海有香菇吗？”黑鸢哈哈笑道。
“谁傻还不一定呢，某人从那么高的台阶摔下来，估计脑子已经不灵活了。”
“丫头，我不和你计较。我都说了，走路费劲儿，特别是下坡路，滚下来多方便，省时省力。”
“你不是鹰吗？怎么不飞起来。”疯丫头被他逗笑，左手托着腮，食指砸砸牙齿，“忘了，翅膀被折断了。”
“打住打住，开饭。”孟凡尘递给他们筷子说。
疯丫头早就按耐不住，拿着筷子直奔鲈鱼而去。孟凡尘也坐了下来，忙了一早腰酸背痛的，给疯丫头和黑鸢到了一小杯红酒。“庆祝你们活过来，我们走一个。”
“干杯！”疯丫头嘴里还不停地咀嚼着鲈鱼，举着杯子高声呼唤。
黑鸢一饮而尽，留恋的舔了舔嘴，不满的说，“就这么点？都不够润喉。”
“能给你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要我说那个石阶还是矮了些许，怎么没把你摔死在那里，省得我麻烦。”孟凡尘没心没肺的说。
“嗯嗯，孟凡尘你说得太对了。”疯丫头拍拍手欢呼，然后认真的看着黑鸢问到，“你怎么没摔死在那里呢？”
黑鸢狠狠地折断大闸蟹的钳腿，吃下白嫩的蟹肉，“我黑鸢要是挂了，你们得多寂寞啊，没了我，还能在这里吃着这螃蟹肉，喝着这红酒吗？我的存在让这世界有了多少的快乐，再说我挂了，我的相好们得多伤心，我可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呸呸呸，你挂了正好清净，屋子里的红酒可都是我的了，嘻嘻！”疯丫头咬着筷子说。
“没心没肺的丫头。”黑鸢给了她一个白眼。
孟凡尘自顾喝着酒，他觉得这样的时光还真不错，如果抛开江州的事件，抛开龙门的计划，每天有三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这样的生活还要去奢求什么？人人皆可如此，这样的世界岂不美好，这又何尝不是一方美丽的世界。虽然时光短暂，人不过百年，至少活得轻松愉快。祈求永生那是逆天而行，违背万物生老病死的法则。然而却真有那么一群人在追寻这个答案，给自己加上了无数的压力，徒增了诸多烦心事。这就是龙门人吗？一生孤独寻找，到死也在坚持，只想活着就好。
疯丫头用筷子敲了一下孟凡尘的头，“发什么呆呢？”
“他是想念他的小女友了，你看那愁眉苦脸的样子，真想过去扇他两巴掌啊！让他清醒清醒。”黑鸢丢出一条螃蟹腿，砸在孟凡尘脸上。
孟凡尘回过神来，螃蟹腿掉在了酒杯里，看了看漂浮在酒面上的蟹腿，又看了看黑鸢，一口干掉杯中的酒，蟹腿叼在嘴角。“黑鸢，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呢？贱得可以让人怀疑人生那种。”
黑鸢怒目而视，不知道孟凡尘什么意思，看着疯丫头寻求答案。
“别看我，我也没有听懂，但是很认同他说的，你就是贱，死贱死贱的那种。”疯丫头点头说到。
“合伙欺负我？我大人大量心胸宽广，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黑鸢啊。”孟凡尘长长的叹气，然后又摇了摇头，同情挂满了双脸。
“有屁放就是了，怕害羞憋回去伤身体。”
“贱，是一种境界，是一种独特的个性，你这么贱，是怎么修炼出来的。”孟凡尘疑惑道。
疯丫头捂嘴笑，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黑鸢。
黑鸢到显得自在洒脱，“因为我有一个伟大的梦想，做人嘛，无非是逍遥快活，自由自在，有一天我在睡梦中幡然醒悟。做自己喜欢的样子，管他人作甚，人人自顾不暇，谁管你喜怒哀乐。我的梦想可是要成为永生的人，到时提着小酒走到那些嘲讽我的人的坟前去祭奠他们。特别是你，孟凡尘，活得长久一点，我可没有多少闲工夫天天去墓地串门。”
孟凡尘和疯丫头茫然的看着他，异口同声的说，“白日梦。”
黑鸢笑，“嘿嘿，电影里说了，人如果没有了梦想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两个不上进的东西。”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疯丫头卷了卷长袖，露出白皙的手臂，“我看看你这张脸到底有多厚。”说完，充满油渍的小手直接拍在黑鸢的脸上，使劲儿掐了掐他的嘴角。黑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丫头，是不是比你想象中的厚了许多。”
疯丫头拍掉他的手，又拍拍他的头，“切，跟锅里的鲈鱼一样。”
“丫头，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欠揍了诶。”
“你敢吗？要不在比一比，我看是你很欠揍，看到你那张脸啊我就恶心。”疯丫头站起来跃跃欲试。
“不敢不敢，今儿我们只动口不动手，动手也是掰螃蟹。”
孟凡尘按住疯丫头的脑袋，将她摁回了座位上。“我可不想在当你们的佣人了，安安静静和和气气吃饭聊天。这么快就忘了高台的决斗？”
提到两天前的事件，院子里突然沉默了。孟凡尘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韬光养晦，休养生息，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嘛。此时不宜内部相争，大家应该团结一心，众志成城……”
“闭嘴！”疯丫头和黑鸢呵斥到。
孟凡尘识趣的没有说话，从锅里夹起一个大闸蟹，正要动手却被疯丫头从中抢了过去，“惩罚你不准吃这个。”
“丫头，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老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连安歌的拔刀术都能躲过去，我看他剑道修为已经达到了空手入白刃的境界。”黑鸢点头说到。
“人家一百多岁的人了，当然是高手了，安姐姐不是说了他可是百年前学院的青年才俊诶。还有更可怕的，我想要是那天他直接出手估计我们一个回合都挺不过来，也许他是在试探我们的修为，我们上当啦！”疯丫头咀嚼这蟹肉说，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上沾满了汤汁，还不忘舔一舔手指上的残留物。
“听你这样说，似乎真的疑点重重。”黑鸢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如果他真的被我激怒，最后就不会放过我们，为什么要放我们走？第一，我们在他眼里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第二，我们可能是他的一颗棋子……”
孟凡尘猛的抬头看着黑鸢，眼睛睁到极致，深处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瘆得慌，每次都是一惊一乍的，就不能从容淡定一点吗？一看就是成不了大器。”黑鸢嬉皮笑脸骂了两句。
“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老人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你们会大闹高台，从殿宇后屋子里的茶水来看，他是事先准备好的，在对话中他也说了，压根儿就不怕你们说出去，再说你们所说的事件除了他现在的学院根本无人知晓。因此让你们知道又何妨。”孟凡尘停了下来，胸脯起伏不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你们……你们也许都错了，这是他设定好的计划，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这一切。他的好奇，他的交易，他的愤怒，像是一个一百多岁的人表现出来的吗？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那就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计划好的。最后黑鸢的挑衅就是为了试探你们的能力，简直太可怕了，所有人都被算计。连我也被算计进去，叫我去高台是假，告诉黑鸢是真……”
黑鸢扶着椅子突然坐直问到，“真如你所说，老头故意让我们知道那件事，其目的又是什么？”
疯丫头丢掉蟹壳，拍拍手，自己到了一杯红酒感叹道，“这蟹肉还真好吃呀！”
孟凡尘与黑鸢无语的看着她，眼睛里全是“能不能严肃一点。”
疯丫头撇撇嘴，小声嘀咕到，“是很好吃嘛！”
“丫头，怎么没把你撑死呢？”黑鸢摇摇头继续说，“也许我们已经深陷局中，这种不知道对手目的的仗很难打呀，只能被动防守，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就不要去纠结咯，耐心等待暴风雨的到来，好好享受暴风雨前的宁静。”疯丫头歪着脑袋说。
“丫头，也只有你这样无忧无虑的才像是生活的样子。”黑鸢说。
疯丫头躺在椅子上，端着一杯红酒不停地摇晃，阳光透过酒杯，里面的酒越发紫红，“那是因为无所事事太久，看不见前方的路呀，给我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撬开所有的秘密，这个理由够了吗？”黑鸢突然自信的说。
“算了吧，那样只会有更多的烦恼，现在的生活也不错的，突然发现没有了那些繁琐的事情，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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