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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同木瓜儿在一起的那几个月光之夜并不曾触发她的情窦,也没有使她臻于成熟。

    木瓜儿没有唤醒她对于所谓情—欲、温存、肉体与灵魂上的真正接触的观念,因此她才保持着这种天真未凿的状态。

    对她而言,情—欲不过是屈从那种不可理解的男性狂热而已,那是女性分享不到乐趣的一种痛苦而尴尬的举动,它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更加痛苦的分娩程序。

    在她看来,结婚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她举行婚礼之前,妈妈曾含蓄地告诉她,结婚是女人必须庄严而坚决地忍受的某种事件,后来她当了寡妇,别的已婚妇女时常悄悄说的一些话更加证实了这一点,笨笨很高兴,自己在情—欲和结婚方面总算已经过关了。

    笨笨与结婚这件事已经不相干了,但与恋爱则并非如此,因为她对梦蛟的爱情是不一样的,那是与情—欲或婚姻没有关系的,是一种神圣而十分惊人地美丽的东西,一种在长期被压迫默不作声,但时常靠回忆希望来维持着的过程中偷偷增长的激情。

    叹息着边用带子把那一大束信小心地捆好,第一万次暗想究竟梦蛟身上有什么东西在避开她的理解。

    她想对这个问题思考出一个满意的结论来,但是与往常那样,结论不听从她那简单头脑的指挥,拒不出现。

    她把那捆信放回到匣子里,并且盖好盖子,这时她皱起眉头,因为她回想刚才读过的那封信中,最未一段提到了周博船长。

    真奇怪,怎么梦蛟对那个流氓一年前说过的话有那么深的印象呢?

    无可否认周博船长是个流氓,不管他跳舞跳得多么美妙,只有一个流氓才能说出像他在义卖会上说出的那些有关北部圣魂联盟的话来。

    她向对面的镜子走去,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理了理头发。

    她又神气起来了,就像每次看见自己的白皙皮肤和斜斜的绿眼睛时似的。微笑着漾出那两个美人笑靥来。

    这时,她愉快地瞧着镜中的影像,记起梦蛟一直那么喜爱她的美人笑靥,便把周博船长从心中打发走了。

    至于爱着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偷看那个女人的信件,这些并没有引起她良心的谴责,因而也就不会妨碍她欣赏自己的青春美貌和重新确信梦蛟对她的爱了。

    她开门,轻心快意地走下阴暗的螺旋形楼梯,走到一半便唱起《残酷的人魔圣战结束了》来了。

    另一个传奇里,蜈蚣的经历,是一场冒险!

    岂知祸不孙行,帝王蛊蜥纵身一跳,便也上啦他舌头,但觉喉头一阵玄冰凉,帝王蛊蜥竟也钻入他肚中追逐蜈蚣去啦,帝王蛊蜥皮肤极滑,下去得更快!

    周博听得自己肚中隐隐发出嘶哇、嘶哇的叫声,但声音郁闷,只觉天下悲惨之事,无过于此,而滑稽之事,亦无过于此,只想放声大哭,又想纵声大乐呵,但肌肉僵硬,又怎发得出半点声音?眼泪却滚滚而下,落在土上!

    顷刻之间,肚中便翻滚如沸,痛楚难当,也不知帝王蛊蜥捉住啦蜈蚣没有,心中只叫:“帝王蛊蜥仁兄,快快捉住蜈蚣,爬出来吧,在下这肚子里可没啥好玩!”

    过啦一会,肚中居然不再翻滚,嘶哇、嘶哇的叫声也不再听到,疼痛却更为厉害!

    又过半晌,他嘴巴突然合拢,牙齿咬住啦舌头,一痛之下,舌头便缩进嘴里!

    他又惊又喜,叫道:“帝王蛊蜥仁兄,快快出来!”

    雷霆大啦嘴让它出来,等啦良久,全无动静!

    他张口大叫:“嘶哇、嘶哇、嘶哇!”想引帝王蛊蜥爬出!

    岂知那帝王蛊蜥不知为听而不闻,还为听得叫声不对,下肯上当,居然在他肚中全不理睬!

    周博焦急万状,伸手到嘴里去挖,又哪里挖得着,但挖得几下,便即醒觉:“咦,我的手能动啦!”

    一挺腰便即站起,全身双足麻腐尸蛊之感不知已于何时失去!他大叫:“奇怪,奇怪!”

    心想:“这位万蛊之飘香在我肚里似有久居之计,这般安居乐业起来,如何了得?非请它来个闪电迁之喜不可!”

    当下双手撑地,头下脚上的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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