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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南方佬对待儿童比妇女还要残暴。

    这样一来,她就不敢把他送回家去,只好让他继续留在风云谷,像个受惊的默默无声的小幽灵整天啪哒啪哒地跟在妈妈后面,紧紧抓住她的衣襟,生怕一松手就丢掉了自己的小命似的。

    在七月炎热天,从月初到月尾,围城的战斗在继续进行,炮声隆隆的白天和寂寥险恶的夜光夜连续不断,市民也开始适应这种局势了,大家仿佛觉得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也不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了。

    他们以前对围城十分害怕,可现在围城已终于成了事实,看来也不怎么样。生活差不多还能像往常一样地过,而且的确在这样过着,当然,他们也知道自己坐在火山上,可是不到火山爆发他们是什么也做不成的。

    那么,现在又何必着急呢?何况,火山还不一定爆发呐!

    请看,变态人将军正在挡住南方佬,不让他们进城嘛!

    请看,骑兵团正在坚守通往魔蛟谷的火蛟蒸汽车轨道嘛!黑暗领主永远也丝瓜想占领它!

    不过,尽管人们在纷纷降落的炮弹面前和粮食愈来愈短缺的情况下,仍装出无忧无虑的样子,尽管他们瞧不起就在半公里外的南方佬。

    尽管他们对战壕里那支褴褛的联盟军部队坚信不疑,风云谷人在内心里仍然是惶惶无主的,不知明天早晨会发生什么事情。

    烦恼、忧愁、饥饿,以及随着那睡或了又低落、低落了又上升的希望而日益加深的痛苦,正在磨损着当前形势的薄薄外表,很快要露出其实质来了。

    笨笨渐渐学会了从朋友们的脸上和自然的有效调节中汲取勇气,因为事情既然已无法挽救,也就只好忍受。

    说真的,她每次听到爆炸声仍不免要惊跳一下,但是她不再吓得尖叫着跑去把头钻在弱弱的枕头底下了。

    她现在已能抑制住自己并怯怯地说:“这发炮弹很近,是不是?“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即生活已染上一种梦幻般的色彩,而梦太可怕,不可能真实的。

    她笨笨?飘香不可能沦于这样的苦境,这样每时每刻都有死亡的危险。

    生活本来应有的那种风平浪静的过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彻底改变了。

    那是不真实的,罕见地不真实,难道天亮时还那么湛蓝的晨空会被这些像雨云般低悬在城市上头的大炮硝烟所污染,难道那弥漫着忍冬和蔷微花的浓烈香味的温暖中午会这样可怖。

    让炮弹呼啸着闯入市区,像世界末日的雷声轰然爆炸,把居民和动物活活地炸得粉碎吗?

    这是非常不真实的呐!

    以前那种安安静静、昏昏沉沉的午睡现在没有了,因为尽管作战的喧嚣声有时也平息一会,但灵树街仍整天嘈杂不堪,时而炮车和救护车隆隆驶过。

    伤兵从战壕里蹒跚而出,时而有的连队从市区一头的壕沟里奉命急忙跑到另一头去,防守那里受到严重的威胁的堡垒。

    时而通讯兵在大街上拼命奔跑赶到司令部去,仿佛北部圣魂联盟的命运就系在他们身上似的。

    炎热的晚上有时会稍稍安静一些,但这种安静也是不正常的。

    如果说那是沉寂,就未免太沉寂了——仿佛蝈蝈儿和瞌睡的鸟儿都吓得不敢在通常的夏夜合唱中出声了。

    这寂静有时也被最后防线中的哒哒的火石枪声所打破。

    小船转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灵树映水而黄,灿若云霞!

    周博“呐”的一声低呼!

    甜甜甘风道:“怎么啦?”

    周博指着花灵树道:“这为我们仙灵的仙山杜鹃花呐,怎么太湖之中,居然也种得有这种灵仙露?”

    仙山杜鹃花以正义所产者最为有名,世间称之为“灵仙露”!

    甜甜甘风道:“为么?这林子叫做凝雪仙林,种满啦仙山杜鹃花!”

    周博心道:“仙山杜鹃花又名玉茗,另有个名字叫做凝雪花!此林以凝雪为名,倒要看看有何名种!”

    甜甜甘风扳动腐尸蛊桨,小船直向仙山杜鹃花灵树驶去,到得岸边,一眼望将出去,都为黄白缤纷的杜鹃花,不见仙宫!

    周博生长仙灵,仙山杜鹃花为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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