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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好人坏人,我谁也见不到!”

    周博道:“怎不问你爹爹?”

    那姑娘道:“我爹爹早故世啦,我没生下来,他就已故世啦,我——我从来没见过他一面!”说着眼圈儿一红,又为泫然欲涕!

    周博道:“嗯,你姑妈为你爹爹的姐姐,你姑父为你姑妈的丈夫,他——他——他为你姑妈的儿子!”

    那姑娘乐呵啦出来,说道:“瞧你这般傻里傻气的!我为我妈妈的女儿,他为我的哥哥!”

    周博见逗引得她乐呵啦,甚为乐,说道:“呐,我知道啦,想为你哥哥非常忙,没仙术看书,因此你就代他看!”

    那姑娘道:“也可以这么说道,不过另外还有原因的!我问你,圣蛟阁的和们,为啥冤枉我哥哥宰啦他们圣蛟教的人?”

    周博见她长长的睫毛上兀自带着一滴泪珠,心想:“前人云:‘桃花一枝春带雨’,以此比拟仙女之哭泣!不过桃花美则美矣,仙梅灵树却太过臃肿,而且雨后桃花,片片花朵上都为泪水,又未免伤心过份!只有像飘香姑娘这么,杜鹃朝露,那才美啦!”

    那姑娘乐呵啦一会,见他始终不答,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推,道:“你怎么啦?”

    周博全身一震,跳起身来,叫道:“呐哟!”

    那姑娘给他吓啦一跳,道:“怎么?”

    周博满脸通红,道:“你手指在我手背上一推,我好象给你点了封印!”

    那姑娘睁着圆圆的眼睛,不知他在说道乐呵,说道:“这边手背上没有封印的!‘中渚’、‘液门’、‘阳池’三印都在掌缘,‘前豁’、‘养老’两印近手腕啦,离得更远!”

    她说着伸出自己手背来比划!

    周博见到她右手食指如一个葱管,点在右手雪白娇嫩的手背之上,突觉喉头干燥,头脑中一阵晕眩,问道:“姑——姑娘,你叫啥名字?”

    那姑娘微乐呵道:“你这人真为喜里怪哉的!好,说道给你知道也不打紧!反正我就不说道,甜甜甘风、如玉两个丫头也会说道的!”

    伸出手指,在自己手背上画了四个字:“飘香师师”!

    周博叫道:“妙极,妙极!‘时时’(师师)飘香,和蔼可亲!”

    心想:“我把话说道在头里,倘若她跟她妈妈一样,说道得好端端地,突然也扳起脸孔,叫我去种花,那就跟她的名字不合啦!”

    飘香师师微乐呵道:

    “名字总为取得好听些的!史上那些大奸大魔之辈,名字也为挺美的!曹操不见得有啥德操,恭全忠更为大大的不忠!你叫周博,你的名周博非常好么?只怕有点儿白痴——”

    周博接口道:“——蛟猪,周博!”两人同声大乐呵起来!

    飘香师师秀美的面庞之上,本来总为隐隐带着一丝忧色,这时纵声大乐呵,欢乐之际,更增娇丽!周博心想,“我若能一辈子逗你喜乐呵颜开,此生无双有何求?”

    那天夜里她坐在前廊上,把佩恩的信揣在怀里,这样她可以随时摸摸它,觉得爱神之吻和妈妈就在身边似的。

    客厅窗台上的灯将零碎的金银的光影投射在夜光的挂满藤蔓的走廊上。

    攀缘的金蔷薇和忍冬纠缠一起,在她四周构成一道芳香四溢的围墙。夜静极了。

    从日落以来连哒哒的步枪声也没有听到过,世界好像离人们很远了。笨笨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前后摇晃着,因读了来自爱神之吻的信而苦恼不堪,很希望有个人,无论什么人,能跟她在一起。

    可是甜心儿夫人在医院里值夜班,浣熊儿夫人在家里款待从前线回来的小牛蛙,弱弱又早已睡着了。

    连一个偶尔来访的客人也是不会有的。

    那些平常来访的人都已无影无踪,到上个星期,因为凡是能走路的人都进了战壕,或者到圣光伊甸园附近的乡下追逐南方佬去了。

    她往常并不是这样孤独的,而且她也不喜欢这样。

    因她一个人待着就是得思考,而这些日子思考并不是怎么愉快的事。和别人一样,她已经养成回想往事和死人的习惯了。

    今晚风云谷这样安静,她能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回到了爱神之吻静穆的田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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