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王三托盘受箭伤,巧遇任柱在羊山
第二十一回 王三托盘受箭伤,巧遇任柱在羊山 (第2/3页)
单县一带,罪恶最大、实力最强和百姓最恨的是那几个人?”
王三托盘嘴答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么。百姓第一恨的人,就是巨野县知县陈应元,不过此人早已被我杀死,他就是阴魂不散,也无法再兴风作浪了。陈应元在世之时,他就像一条疯狗,到处乱咬,济宁的事情他管,金乡、鱼台的事情他也管,就因为他管得太宽,所以我不少弟兄都是死在了他的刀枪之下,因此,我才在金乡设计将他诛杀,为老百姓除去一大害!”
任柱说道:“王三首领,你还说你没有文化,不会用计,你都把陈应元给除掉了,这不正说明你的计谋高深吗?你是如何用计的,快说给我们听听!”
王三托盘嘴说道:“我也是被陈应元逼得没法,才想出这个除掉他的办法。我这也是逼上梁山啊!”于是,王三托盘嘴便一五一十,叙述他消灭陈应元的全部经过。
这陈应元本是巨野县知县,由于他对捻军十分仇恨,经常出奇招围剿义军,使济宁一带义军遭受重大损失,因此,很受济宁知州卢朝安的赏识和重用,特授命与他,不但可以在巨野县境内围剿义军,也可以不受制约、不用禀请,随时出境对义军进行围捕。许多义军首领被他冠以土匪、贼寇之名,惨遭杀戮。
王三托盘嘴有个弟兄叫王方云,二十多岁年纪,人生的机灵,胆子也大。有一天他对王三托盘嘴说道:“王三哥,我等因生活所迫,这才举旗造反,自起事以来,一直顺风顺水,没有受到大的波折,不想近年竟被狗县官陈应元给盯上,他紧紧咬住我们不放,屡次叫我们弟兄吃亏上当,如不将他铲除,日后,我们大家非要毁在他的手中不可。”
王三托盘嘴问道:“现在是敌强我弱,他在明,我在暗,百姓不明就里,也把我们当做土匪来看待,这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怎么才能反败为胜,将陈应元置于死地呢?”
王方云说道:“我想出一计,管保可将陈应元置于不归之路,不过就是有些太冒险,说不定我们之中也会有人随陈应元而去呢。”
王三托盘嘴说道:“与其这样天天生存在刀剑麦芒之上,倒不如痛痛快快死去的好。方云,快说出你的计谋吧!”
王方云望着王三托盘嘴的脸膛,不紧不慢,将他的计策和盘说出。众人听后齐声说道:“好计,就是为之而死,只要能将陈应元杀死,我等死了也值得!”
陈应远正在金乡县衙内筹划下一步行动,忽有探子来报:“报告陈知县,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多日找王三托盘嘴,终不见他的人影,不想今日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陈应元着急的问道:“**的真是罗嗦,本来大字不识几个,却还在老爷我面前撰起文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王三托盘嘴为什么会自己送货上门?”
探子神秘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不是昼思夜想,寻找王三托盘嘴的消息吗?你说这小子胆子大不大,他竟然带着几个人,下榻在‘乡人客栈’里来了!”
陈应元问道:“这乡人客栈在哪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探子说道:“老爷您说的是呢。我原先也不知道这乡人客栈在什么地方,今日在街头茶摊闲坐,听几个陌生人闲谈,他们说,自己的儿子在乡人客栈当跑堂,说有一个人自称是王三托盘嘴,你陈应元到处抓我,可是我王三托盘嘴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又能奈我何哉!”
陈应元问道:“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探子回答道:“没有多少人,大概有四五个吧。是否通知金乡县,调动大军前往围捕?”
陈应元一摆手,说道:“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遇,也是天助我也。你想那王三托盘嘴是何许人也?他武功高强,人又十分机敏,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逃之夭夭。大军出动,声响震动,难免不弄出动静,这不等于事先送信给王三托盘嘴,让他逃跑吗!所以,人数要少而又少,行动要密而又密,就我们清剿队四十个人足矣。”
这“乡人客栈”在金乡城的东北寓,在一条巷子的深处,进入巷口,两边各有一户人家,翻过客栈后墙,即是茫茫原野,阡陌农田,一望无垠,所以,如果单将王三托盘嘴围困在客栈内,抓捕也十分不易。只要王三托盘嘴翻过后墙,便会消失在茫茫原野之中,也便无从抓捕了。陈应元对地理不熟,自以为是,盲目行动,却不知这是王三托盘嘴给他下好的套,单等他自己往里钻呢。
陈应元带领四十几个打手,一拥走进窄巷之中,还没等他走进客栈,只听背后大门吱扭一声,从两边宅院内冲出五六十人,这时王三托盘嘴也从客栈内杀出,陈应元腹背受敌,已是插翅难飞。官兵殊死抵抗,义军毫不气馁,刀光剑影,互相对杀,血肉横飞,不断有人受伤,也不断有人倒下。王三托盘嘴主要的目标就是陈应元,冤家相见,分外眼红。
王三托盘嘴使出浑身解数,不给陈应元逃跑的机会。在杀死五、六个喽啰兵之后,终于得到贴近陈应元的机会,王三托盘嘴飞起一刀,将陈应元的人头砍下。可惜一个嚣张一时,做尽了坏事的巨野县令,从此便告别了这个世界。众喽罗兵见主子已死,也无心恋战,有武艺高强的人,跳过高墙,逃脱而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其余都成了替死鬼。
不过,王三托盘嘴清点人数时,也有五六个弟兄被官军杀死,其中就有王三托盘嘴的好兄弟王方云、杨双洛二人。既然陈应元已被杀死,王三托盘嘴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他们不敢在客栈中多停留,就抬起死亡弟兄的尸体,迅速离开“乡人客栈”出城去了。王三托盘嘴刚走不久,金乡县令黄良楷即带领官军突然来到“乡人客栈”,可惜一切都晚了,哪里还见王三托盘嘴一帮人的影子?
故事讲到这里,王三托盘嘴诙谐地说道:“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王三托盘嘴死里逃生,今后必将是洪福齐天啦。”
一句话把任柱和赖文光都逗乐了。任柱问道:“那么你背后的箭伤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总不会是陈应元的阴魂对你的报复吧?”
王三托盘嘴说道:“任旗主,你就莫取笑我了。我王三托盘嘴虽然胸无点墨,但是我可不迷信,什么神啦鬼啦那一套,我统统不信。要提到我背后的这一箭,也还有一段故事呢。”
赖文光感到好奇,说道:“我就知道你王三托盘嘴身上准有故事。那你说说看,这又是一段什么故事?”
王三托盘嘴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清朝尽管,大厦将倾,但他下面的那些遗老遗少、孝子贤孙们,总不甘心他的灭亡,他们会使出全身力气,竭力支撑,希望大厦不倒,以便从中谋取他们自己的利益。陈应元虽然已经死去,但还有巡抚崇恩,知州卢朝安,单县知县程绳武,他们时刻都还在威胁着我们的生存。”
说到此处,王三托盘嘴用询问的眼光在任柱和赖文光的脸上扫视了一下,见他们都在仔细聆听,没有什么反应,便又继续说下去:“事情就发生在这个程绳武身上。陈应元是一县之令,程绳武也是个县官,他们惺惺惜惺惺,同为一丘之貉,当然就有共同利益,也有共同语言。他们认为,我王三托盘嘴的存在,会直接威胁到他们的安全,所以必欲将我铲除而后安。”
王三托盘嘴说得口干舌燥,伸手用半个葫芦瓢在水缸中舀起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喝下肚去,这才又接着说下去:“事情坏就坏在我们自己内部。我手下有一个人,名字叫做王二影子,此人打小就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主儿,什么偷鸡摸狗拔蒜苗,鼠偷狗窃,撬门翻墙,入室偷窃,他统统在行,手中一有了钱,就尽情去挥霍,人们都说狗洞子里留不下隔夜粮,王二影子就属于这种货色。”
说到这里,王三托盘嘴气得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一天夜里,王二影子趁我熟睡之际,偷偷潜出营房,准备去捞些‘外快’,好犒劳犒劳自己。他趁月黑人静之夜,翻墙跳入一户人家。谁知他双脚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一张早已布好的大网中,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从网中逃脱。大网连着许多根绳索,绳索上拴着铃铛,王二影子的翻动,使得铃声响个不止,这一下便惊动了那家主人,人们纷纷从屋中跑出,七手八脚,将王二影子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三托盘嘴说得吐沫星子乱飞,歇息片刻,继续说道:“你说这王二影子损不损?也真是该当他倒霉,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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