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洛行释放蒋师堂,张璜悔恨己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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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洛行释放蒋师堂,张璜悔恨己无知 (第1/3页)

    

    王宛儿多留了一个心眼,虽然说黄鸣铎自称是被官府追杀之人,并无什么歹意,但是人心隔肚皮,好坏难预料,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对黄鸣铎留了一手。

    他对张喜吩咐道:“为防止可能出现的不测,你我必须分一下工。我令黄鸣铎徒步在前,我骑马随在他的身后五丈远处看押着他,而我的身后五丈远处则是蒋师堂和张璜,而你则紧随在他们二人的身后。蒋、张二人的兵器都由你我来携带。这样一旦遇到意外时,咱们就有充分的时间来应对了,不至于临阵手忙脚乱。张喜哥,小弟如此布置,不知你有什么不同意见?”

    张喜听完王宛儿的话之后,欣喜地回答道:“伱安排的都十分妥当,我没有什么意见,就按照你的办法做就是了。”

    于是,黄鸣铎在前引路,王宛儿骑马持枪紧随其后,他的马后是蒋师堂与张璜,最后是骑马荷枪紧紧跟随的张喜。一行五人,一字儿排开,徐徐向雉河集方向而去。

    在离开雉河集大约还有五六里路的距离时,就见从街内窜出来一彪人马,人数大约在二十人左右,只见众人跃马扬尘,骤马如飞,风驰电掣般冲王宛儿和张喜的方向而来。由于是相对而行,众人的距离便越来越近。王宛儿举目望去,来者非是旁人,骑马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少旗主张宗禹,紧跟在他身后的分别是张宗道、张宗志、张宗先、安娇等人。战马驰骤如飞,刹那间便到达了王宛儿、张喜面前。

    王宛儿、张喜一见到张宗禹众人的到来,自然是喜不自胜,高兴万分了,一颗提吊的心也呱嗒一声落了下来。

    张喜对张宗禹等人说道:“宗禹哥,你们来的可真是及时呀,你们一来,我和宛儿可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张宗禹说道:“你与王宛儿走后,总旗主和军师怕你们势单力孤,应付不了蒋师堂和张璜,因此待我在雉河集大街上打扫完战场之后,他们就特意责成我等赶紧骑马赶来。不想你们早已将蒋师堂、张璜制服,我们紧吊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张宗禹看见黄鸣铎之后,便用手指着他对张喜问道:“这个人是什么人,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官府的人,他到底是敌是友?”

    王宛儿回答道:“据初步考察看来,此人很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但是我还不敢最后确定。此事可能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回到雉河集,见到总旗主和军师后,再详细说吧!”

    黄鸣铎谦卑地对张宗禹笑了笑,说道:“这要在一个月之前,我肯定还是你们的敌人,可是现在情况急转直下,已经是今非昔比了,我肯定就是你们的朋友了!你们就放一百心、一千个心好了!”

    于是众人也不再说什么,便一路浩浩荡荡,直奔雉河集而去。

    张宗禹等众军将一进入雉河集街口,就见张洛行、龚德笑逐颜开的站在那里迎接了。张宗禹、张喜、王宛儿众弟兄,翻身下马,匆忙走到二位头领面前,先行了个军礼,而后用手指了指蒋师堂和张璜说道:“禀总旗主和军师,你们担心张喜、王宛儿难以制服蒋、张二团首,可是他们不但将他两人制服了,而且还毫发未损的将他们押了回来,这真也算是后生可畏了。”

    龚德走到蒋师堂和张璜面前,眯缝起他的小眼睛,从上到下,反复查看了好几遍,只把蒋师堂和张璜看得心中悚惧、毛发倒竖,他们不知道这位捻军军师将如何来处置他们。正在二人对龚德的行动捉摸不定的时候,就听龚德风趣地说道:“宗禹所言果然不错,我所需要者,就是这个完璧归赵的结果。我太满意了!”

    张洛行指着黄鸣铎问张宗禹道:“只说是去追赶蒋师堂和张璜,怎么这里又会多出来一个来?看他这身不伦不类的穿着打扮,肯定是官府的人无疑了。”

    未等张宗禹答话,黄鸣铎就主动走到张洛行身边,先向张洛行弯腰施礼,然后说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捻军总旗主张洛行啊,您的大名可早就是如雷贯耳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可是你我却是打了还不相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天大的遗憾了。”

    张洛行被黄鸣铎的话说得莫名其妙,他疑惑的问黄鸣铎道:“你说这话,不知是何来由?我怎么记不起来,你我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交过手、打过仗啊?请阁下点拨一二。”

    黄鸣铎一拍自己的脑门,焦急的对张洛行说道:“嗨!我说张总旗主,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曾记得,在咸丰八年的夏天,你带领十万之众,气势浩荡,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军锋所指,直达正阳关下。我时任清军正阳关把总之职,奉了朝廷旨意,招募身体健康、且又善凫水泅渡的健勇近百名,于捻军舟泊之处,乘着夜色,先使一人入水暗断舟缆,再用长钩牵着小舟,慢慢离开你们的舟群,待距离你们的船队较远的时候,再令二人潜伏于小船舱门口,然后故意放出警号,使熟睡在船舱内的人惊醒。受惊之人必然会从船舱内涌出,这时守在船舱门外的伏兵便乘机手刃之。前后暗牵五只小船,总共杀死你们四十七人,还缴获粮食钱物许多。此种勾当,就是我黄鸣铎所为也。总旗主怎么就会忘记了呢?”

    张洛行听完黄鸣铎的简单叙述之后,狠狠地在他的左拳窝处锤了一拳头,假意生气的说道:“好你个奸诈凶狠的黄鸣铎!好几年以来,我始终都想不通,我们捻军在长淮卫夜间丢失船只的原因,原来是你在暗中捣鬼呀!那时你杀我捻军几十名,我现在一刀将你杀死,你不会感到冤枉吧?”

    黄鸣铎嘻皮笑脸的对张洛行说道:“此乃此一时彼一时也。过去你我在战场上是仇敌,可是现在我是主动投靠于你张总旗主麾下,你张总旗主怎么还会对我一个落难之人大动刀枪呢?”

    一直静听黄鸣铎讲话的龚德,开口问道:“请问黄先生,龚德有一事不明白,你放着清军的把总不当,跑到我们这些朝廷的反叛者中来做什么呢?你不会是吃饱了撑得肚子难受吧?”

    黄鸣铎哀叹一声,说道:“我尊敬的龚大军师,此事说来不但话长,而且教人十分的痛心。这要从我在亳州千总任上说起了。我在任期间,是杨大业担任亳州府的州官之时,他是河南人,我与他的关系也算莫逆。此人最大的特点有三个,一谓贪官,二谓贪财,三谓贪色。他利用他手中的权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谓好事不做,坏事做尽。最不能令我容忍的是,两个月前,我最小的妹妹黄丽娟,从山东成武县来到亳州来看我,不想却遭到杨大业的毒手,他把我的妹妹给奸污了!这算他妈的什么好朋友,简直连猪狗都不如,枉披了一张人皮!”

    安娇听完黄鸣铎的叙述之后,急不可耐的问道:“黄千总,你身为朝廷命官,你的亲妹妹无端遭受凌辱,你不会就如此吃哑巴亏,轻易就把杨大业狗贼放过,而让他逍遥法外吧?”

    黄鸣铎叹息一声后,说道:“姑娘你说的可倒轻巧,要将一个朝廷州官扳倒,那可是势比登天了。我在反复申诉无望的情况下,便作出了我有生以来一个最大胆、也是最为难得的一个决定:亲手将狗官杨大业杀死,为我屈死的妹妹申了冤、报了仇!”原来黄鸣铎的妹妹黄丽娟在遭受杨大业凌辱后,因一时想不开,便投河自尽了。

    龚德夸赞黄鸣铎道:“大仇不报,非君子也!此仇报得好啊!”

    张洛行说道:“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无论从哪里看,你都像是被高俅逼迫造反的豹子头林冲一样,否则,你也不会与我们这些反贼同流合污的呀!你说是也不是?”张洛行幽默的话语,引来一阵哄然的笑声。

    做了俘虏的蒋师堂与张璜,被张喜和王宛儿在身后看押着,一路回到了雉河集。见到总旗主张洛行和军师龚德后,二人双双交差。两位小将苦战大半天,已是人困马乏,便回到自己的军帐中休息去了。剩下的事情,自有张宗禹、张宗先、张宗道、张宗志几个人打点照应。蒋师堂与张璜被押解到张洛行与龚德的军帐中,二人是满脸的怒气,一百个不服,二百个不忿。张、龚德见他们进来,既没有吭声,也没有理睬,只是不停地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只看得蒋师堂和张璜心中恐惧,心中发怵,头皮发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约莫有半袋烟的工夫,张洛行突然发话道:“二位的大名,我张洛行早有耳闻,但从未谋面,今日得见二位尊容,也算是张某三生有幸了。今天,既然二位成了我捻军的阶下囚,生杀大权在我们手中,我冒昧地问一句,不知二位是想活呢,还是想死呢?请二位给我一个明确回答,免得我张洛行多费口舌!如果想死的话,我立刻就送二位上路!”

    你别看蒋师堂事先是一身的英勇气概,到了一句话就能定生死的关键时刻,却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之气了。倒是张璜有点小聪明,他眼珠子一转,便立即明白了张洛行、龚德的意思。心里想道:“当我们是不懂事的孩子呢?你要是想叫我们死,为什么不在战场上将我们杀死,还将我们带到你们面前来,再将我们杀死?你这种吓唬小孩子的鬼把戏,不是脱掉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却不能实话实说,他害怕,一旦激怒了这二位凶神恶煞般的的捻军将领,他们说不定马上就会改变主意,再将我们杀死。想到这里,张璜试探性的小声说道:“带领民团来攻打捻军的事,也是我们二人一时糊涂,不知天高地厚水有多深。至于说想死想活的事,哪有一个正常的大活人,自己去寻死的道理呢?还是请二位首领高抬贵手,留下我们二人的小命吧!”

    龚德眯缝起一双小眼睛,在军帐内连度数步,最后停在了张璜面前,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你不愧是临涣集上的民团会首,说出话来是滴水不漏,掷地有声,使人很难从中挑出瑕疵。既然二位想活命,那就请听听我们的条件吧。”

    说到此处,龚德有意停顿下来,看看张璜他们有什么反应?只见蒋师堂打了一个冷战,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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