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克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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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村吗?不是说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吗?一个老头也让你这么害怕?”

    卢瑟无奈,在众多士兵的注视下,不费吹灰之力把坐在雪地上的老头像拎着个破口袋一样掀了起来!

    老人的山羊胡子上冻着哈出气形成的雪雾,可怜巴巴地蜷缩着苍老的身体,像一个无力的新生孩子,努力想保存些热量,却怎想冬风似虎,扇得老人好似风中的纸片。

    老人不断在寒风中抖动着紫青嘴唇,长满褶皱的眼角流着浑浊的泪,似乎想祈求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士兵们离着远,看得并不清晰。只能看见老人那像个破布袋子一样在风中抖动的躯体,只觉得分外可笑。‘哈哈哈’地笑着。

    “看那个老鳖,在卢瑟手里相坨快烤化了的垃圾!”

    “是啊!是啊!老坏狗子,看咱怎么收拾他!头儿!您坏主意多,您告诉咱怎么干!”

    卢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风烛残年的老人和痛哭的妇孺。当卢瑟真正接近了他们、用手指触到这一切时,他再也看不到那是一个个名字叫“敌人”的丑陋家伙,活该他们倒霉。而是看到了自己的家。那残破的小屋里,住着总是什么都听不清、却什么都肯让给孩子们的老爹,和长得好丑好丑、其实却很温柔的老妈老姐,以及总是欺负自己又让着自己的两个老哥。

    卢瑟还记得,他的两个哥哥战死了在提哈城下,尸体被斯瓦迪亚步兵弩射了个粉碎,混在肉泥中无法辨别。消息送到的那天,一向节俭到灯草要一根一根烧的父母,他们屋子里的灯,一宿没灭,二人的头发一夜之间白的一尘不染。老姐的啜泣一直未曾歇,反复念叨着两个兄弟的名字,第二天眼睛肿的出不了门。自己却只是在埋怨着怎么家里又亮又吵,让人睡不着觉。

    等到自己参军时,怕他饿到,家中挤出了所有的口粮送到军队。等他回到家告诉他们,自己竟跟着没出息的沃尔夫时,才发现他们吃的是亚麻布条和树皮。白发苍苍的母亲已经饿得虚软在床,但还是努力支撑起来身体,为他煮了全家最后一把粮食,笑呵呵对他说:“卢瑟回来啦!怎么样,军队待着适应吗?”

    他看着老人,想了很多很多,雪吹在眼眶,眼睑处一片湿润,分不清雪和泪。他不自觉想放手,却被一声冷酷的命令打回了现实:“卢瑟,这是你发起的游戏。你应该好好玩下去!如果你现在还想继续跟着我沃尔夫,就去将这跟你爹差不多大的老混#蛋的胡子,给我一根一根拔下来!”

    托曼带头吹了声口哨:“卢瑟!动手吧!这才是诺德男人应该干的!”士兵们用长矛踏地,用战斧拍盾,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中间夹杂着无数的喝彩:“上啊!卢瑟,动手!”

    卢瑟伸出了手。老人紧紧闭上了眼,对他低声说了一句:“孩子,别为难自己,动手吧!要不然,他(指沃尔夫)会变本加厉地祸害我们的!”

    卢瑟似乎下定决心一样摸向那胡子,却在接触到胡子的那一瞬,猛然在眼前回放起童年拉扯爷爷胡子的旧事。爷爷,也在紧闭着双眼,却并没有责骂自己,而是哄着,劝着:“乖孙孙,我的小英雄,轻点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卢瑟终于受不了爷爷、父亲、老村长那苍老的面庞在自己面前晃动的模样,轻轻把老人放到地上,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用手指着沃尔夫:“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

    宣言要报复的士兵们呆住了,托曼更是毫不客气地把他拉扯到一边,拍打着他的脸:“喂!你中邪了!”

    只有沃尔夫面无表情地用骑士剑指了指另一个士兵:“来!他不行,那就大家轮流,一人拔一根,直到拔秃为止!”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排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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