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116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2/3页)

说得清楚,不如去学宫辩坛上分说个明白,何如?”

    这是在向甘德下战书了,然而甘德却色厉内荏,退缩了,去稷下跟长安君辩论?开什么玩笑,此子的口头禅是“实践是验证真理的唯一标准”,他最擅长的事就是做实验,让人眼见为实,加上有公孙龙、墨家相帮,一个诡辩大师,一群古板的实证派,和他斗,必落下风,何必自取其辱,坏了自己名声?“

    眼见甘德退开,方术士宋毋忌大急,大声说道:“长安君,你说再多也无用,光就你敢以徐平所制的冰凌、烈酒献予大王,便是犯下了弑君之罪!”

    明月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殿堂:“有件事不知先生听没听说过?当年楚威王求长生不死之药,有齐方术士献之,楚王侍卫见之,便问,‘可食否?’,方术士曰可,于是侍卫夺不死药而食之。”

    “楚威王听闻大怒,欲杀侍卫,侍卫却道,方士献长生不死药,臣食而受刑而死,可见此乃死药,非长生之药,方士欺王!”

    讲完此事后,明月踱步到宋毋忌面前,阴森森地笑道:“献给宫内的冰凌,我都要小心翼翼地先切下来尝一点,先生献给大王的药丸,先生也要先试吃么?”

    宋毋忌顿时有些心虚:“自有隶臣小犬试食……”

    “你瞧!”

    明月摊开手,大声说道:“在这点上,宋先生待大王之心还不如我诚,却反过来想污蔑于我!”

    他回头冷笑道:“我看大王身体久久不愈,兴许就是先生的药丸有毒!这欺君弑君之罪,还是先生来承担合适一些!”

    “大王……老臣,老臣绝不敢……”

    宋毋忌满头大汗,扑倒在齐王脚下,战栗不已,他炼制的那些药丸,吃少许能发汗壮阳,可吃多了,却是削髓的毒药。随着齐王身体越来越差,那些丹丸已经没了先前的功效,齐王近来已对他生疑,如今长安君直接说破此事,怎能让宋毋忌不怕?

    朝堂之上的齐相、貂勃等人本就对这些受齐王抬爱,把宫廷搞得乌烟瘴气的方术士不满,见状顿时一乐,只是碍于场面,不敢发笑。

    齐王厌烦地摆了摆手,让他滚下去,如今甘德、宋毋忌皆被长安君所黜,只剩下始作俑者滕更一人了,齐王也不知道,这老朽是不是靠得住。

    滕更这时候硬着头皮也得上了,他整理好措辞,打算继续攻击长安君的“妖心”,强行将他说成赵国派来谋齐的间谍。

    谁料长安君却似乎料到他的套路,抢先一步问道:“我听闻先生乃是孟子高徒?”

    ……

    滕更被打断了,只得摸着胡须,十分傲然:“然也,孔子传曾子,曾子传子思,子思传孟子,孟子传于老朽,这便是儒家道统!”

    道统之说,最早滥觞于孟子,其言曰︰“由尧舜至于汤,由汤至于文王,由文王至于孔子,各五百有余岁,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孟子隐然以继承孔子自任,如今滕更又以孟子继承人自居。

    明月笑道:“但我为何听闻,先生在孟子门下时,问问题彬彬有礼,然而孟子却不答,何也?”

    此言引发了一阵议论,这件事是一件旧闻,知道的人不多,明月也是从墨家处听来的,墨家人对于儒家的黑历史可很用心收集……

    方才以儒家道统自居的滕更厚着脸皮道:“那不过是夫子对我的考验罢了……”

    “是么?但我怎么听说,当时孟子的原话是,挟贵而问,挟贤而问,挟长而问,挟有勋劳而问,挟故而问,皆所不答也,此五者,滕更有二焉!”

    滕更面不改色:“长安君今日说起往事,莫非是想顾左右而言他?”

    明明是他在回避问题,明月道:“非也,只是小子觉得孟子此言有理,弟子求教于师,是为了学习知识。因此,不能掺杂贵、贤、长、勋劳、故旧等外物,一旦掺杂,就会心不诚,求学心不诚,怎能有所成就?我看先生求学之心不诚,也没能学到孟子的精髓,否则为何孟子归邹国著述,却没有带上先生?”

    长安君这是不依不饶了,事关自己的“道统”,滕更只好回应:“夫子鼓励吾等入仕,更何况我乃滕国公子,理应归国为兄长效劳……”

    “是啊,当时滕国恰逢国难之际,先生作为滕国公子,又有何作为?”

    明月哑然失笑:“宋军兵临城下,先生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吓破了胆,劝滕君放弃抵抗。滕君不愿抛弃八百年社稷,战败后带着礼器沉于泗水。先生匡君辅国不成,为国赴难也行啊,但却苟且偷生,竟为宋王偃指点沉鼎位置,亲自下水去捞,靠着这个功劳,还做了宋国的博士。呵,亡国杀兄之仇不报,反而事仇敌如君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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