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 红妹啊红妹

    尾篇 红妹啊红妹 (第2/3页)

又看见了支木中心学校教学楼被大火吞噬后化成的狰狞废墟,和摆在废墟四周的107具焦黑的尸体,似乎又听到了受害者家长那撕人心肺的哭声!因此,从今年二月六日十九时二十分那个已凝固的沉重历史时刻开始,我作为一名检察长,一名国家法律的执行者,宁愿被撤职也不敢渎职!因此,在领导省市有关部门组成的专案组同志们侦办此案的日子里,不管是在风里雨里,是在顺境中还是逆境中,也无论来自上上下下各方面的压力和风险有多大,我和我的同志们都不敢放弃自己肩负的这份使命和责任!我和我的同志们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辱使命,把这个案子办得尽可能好一些!尽可能让老百姓满意一些!

    兰宗震和苏兰芳来到了新城区的莲河边。这里的草坪沿着河道从西到东,一望无际,有三米多宽。草坪里围成堆的小树苗,被剪裁成了或梅花或字母……各种形状的图案。有红色的、绿色的的两种,远远看去,好看极了,仿佛一条彩色的长龙。

    来这里赏绿、散步的人很多。兰宗震和苏兰芳也徜徉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悠然自得的一边赏绿,一边谈论着他们面临的两件大事。

    “我的工作问题正式确定了。”

    “不是早确定了吗?检察院侦察员呀。”

    “不!”

    “改变主意了?”

    “是的。”

    “那你想干什么工作?”

    “我决定回报社。”

    “回报社?”苏兰芳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没有搞错吧?”

    “没有。”

    “为什么?是因为市委授予了你‘人民记者’的称号?”

    “不是。我那天在刑事审判大厅听了唐检的演讲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不错,当一名检察官来说,不仅仅是公务员,不仅仅是旱涝保收工资有保障。我肯定会干好这个侦察员,也绝对是最优秀的!”

    “这一点我相信!连我父亲都相信你!”

    “谢谢!”

    “你是怎么想的?”

    “唐检的话,到今天还在我耳边回响。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面对陋习的一次次妥协,一次次忍让,正是你善良而无奈的无限宽容,造就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土壤和氛围!最终给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王东山们吞噬国家财产、人民血肉的机会!公民同志们,挺起你主人的胸膛,时不时地问一问自己:我这个公民做的是否称职?如果今后有一天,当某种权力掌握在你手上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掉呢?我们要认真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我们要引以为戒啊!”

    “他说得确实好!”

    “如果我离开了记者这个岗位的活,就是一种退让!就意味着放弃了我多年来的一种精神。虽然这种精神同时也能在侦察员的岗位上发光。可是……”

    “说下去!”

    “如果我不当这个招聘制的记者的话,对我来说就意味着逃避!意味着妥协!这不是我兰宗震的作派!”

    “可是,这种选择同样意味着有朝一日,你会吃不上饭。”

    “这一点我很自信,只要报业一天存在市场和竞争,那么,我兰宗震绝对是薪金最高的那一个!你放心吧!我不但能吃上饭,而且还能养活你。”

    苏兰芳搀扶着他的胳膊,他们又朝前走去。

    “我支持你,宗震!”她把头靠到了他的肩上:“你选择记者就象我选择教师这个职业一样。”

    “对呀!你作为一个,”兰宗震对着苏兰芳的耳朵悄悄说了“省委书记”四个字后接着说:“的女儿,都能坚守在普通的工作岗位上!我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当这个招聘制的记者呢?”

    “能!谁说你不能呢?”

    “说说咱俩的事吧。”

    “咱俩什么事?”

    “喂,猪鼻子里插大葱,你假装什么大象啊?啊?”

    “你骂我?”苏兰芳笑着在他的胳窝里抓了几把,跑了。兰宗震笑着追上了苏兰芳,一把抓住了她:“说!”

    苏兰芳见远处几个学生来了,抓住了他的手:“快松手,有人来了。”

    两人这才又并肩朝前走去。

    “说呀!”兰宗震跟踪追击:“咱们的事!”

    “五一节办吧。”

    “喂,太突然了吧?今天都23号了,一个星期时间,能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爸说了,不搞大吃大喝那一套。”

    “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得回老家去举行仪式呀,这时间还真有点紧。”

    “紧就紧吧,我妈也放假回来。她也主张“五一节”让我们办了。”

    “行!”兰宗震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必须得跟我到乡里去,我爹妈提出要在老家摆酒席,让我们拜天地拜高堂呢。”

    “去吧,新媳妇总得见公婆吧!但是,不准铺张浪费。”

    “铺不了张浪不了费,妈养了两头猪就等着这一天呢。在乡下家里摆个十桌八桌的,花不了几个钱。你不花这钱,我爹妈的脸上会无光的。”

    “钱花了就舒服了?”苏兰芳学他老家的土话:“心口子就平了?”

    兰宗震被惹笑了,也用老家土话说:“没治呀,驴啃脖子工变工,人家请你了,你不请人家就输理了!”

    两人笑过后,苏兰芳问:“驴啃脖子工变工,啥意思?”

    兰宗震一愣,随即又笑了:“你没见过驴,当然不知道啥意思了。”

    “快说呀,我想听。”

    兰宗震给她讲起了这句土话的典故。

    过去,农村大集体时,生产队里养的驴多,他还放过驴呢。驴身上痒痒了,也会去找塘土厚的地方“洗澡”,在厚厚的土里打上几个滚,起来,抖去身上的土,这澡就算洗完了。驴也会找截土墙什么的去蹭痒痒。不论是洗澡还是蹭痒,有个地方的问题老也解决不了。什么地方呢,就是驴脖子。驴们也很聪明,找个伴儿面对面,你的嘴啃我的脖子,我的嘴啃你的脖子……

    兰宗震的典故还没讲完,苏兰芳就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有什么可笑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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