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英雄一怒

    第十二章 英雄一怒 (第2/3页)

你父亲相识,为了躲避李复国,他们就搬到这里来了,不想还是被李复国探知,据丐帮弟子说是排教柳先霸带的李复国前来。”

    天动大吃一惊,难以置信。不由问道:“师父,你说这李复国因为被我母亲拒绝,是来报当日之仇的?他难道后来没有结婚?不对,这李复国有子有女,结过婚的,为何还对当日之事念念不忘。”

    李梦残道:“也许是旧情未忘,或者是恼羞成怒,或者不愿你母亲跟了你父亲,自己失了脸面!”

    天动一跃下马,朗声道:“父母英灵在上,孩儿定当亲手诛灭恶贼李复国,为二老报仇,如违此誓,有如此树。” 一掌拍出,击断路旁一碗口粗槐树。

    李梦残见他一掌击出,这么粗的槐树被击断,内力深厚也还罢了,那树干纹丝不动,居然没有摇动,那是刚柔相济的缘故,知道天动武功大成,不由得又惊又喜。

    李梦残道:“天动,三年前你师父前来浔阳,可传授打狗棍法与你?”

    天动点了点头道:“师父要我精习打狗棍法,当日我推了半天,还惹得师父不高兴。”

    李梦残点头道:“嗯,还是刘帮主看得远,他可对你寄予厚望,可别辜负了他。”

    不久,众人来到山坡上,只见两座新坟,四周青石砌就,左边一墓碑上刻有“慈父雷成云之墓”,右边刻有“慈母刘雅诗之墓”,落款都是“儿雷天动”。一黑衣妇女,头缠白布,在坟旁嚎哭。

    雷天动上前,扶起那妇女哽咽道:“干妈,你别伤心,孩儿定当为双亲报仇!”

    那妇女正是雷天动母亲好友,姓周,闺名桂枝,与雷母结为姊妹,就住在邻村,以前特别喜欢天动,就认了天动为义子。此次天动父母丧事,就是她主持操办的,墓碑上的落款就是她以天动之名所留。

    周桂枝哭道:“天动啊,你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哪个千刀万剐的,居然来把你爸妈害了,你爸妈多好的人哪!天动,我的儿啊,你跟你师父练了一身本事,要为你父母报仇啊,否则我以后都不好到地下去见他们啊!”说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天动两目含泪,到坟前跪拜,他强忍悲痛,但见坟山新土未干,父母音容笑貌婉在,当下伏在坟头,呜咽抽泣,丐帮弟子准备了三牲刀头、纸钱、香烛,一齐来劝住了他,雷天动祭拜了父母。祭拜完后,已过了正午。

    众人下山吃饭,饭后丐帮弟子去了,天动送干妈回去,将院落交与干妈看守,然后再回来。李梦残道:“天动,我在路上,听闻耶律皓南前往南少林,我得赶紧去看看,你自己先上君山去,我尽量准时赶到。”

    天动道:“师父放心去,我会小心。”李梦残往南而去。

    花蕾想上君山,与各派会合,就不随李梦残去,跟在天动身后,随他回家;到了一三合院,只见白墙碧瓦,甚是雅致。花蕾帮他轻轻推开门,让他进去,只见正中三间,穿斗梁屋结构,阶阳上三根木柱,雕有游龙,左边厢房,乃是磨坊、厨房和饭厅,右边厢房,乃是马厩和杂物间。庭院中一个大水缸,里面中了水仙花。

    只见天动到了堂屋,坐在左边椅子上,又流下泪来。

    花蕾道:“走吧,看看就走,还有大事要办。”怕他睹物伤情,劝他离开。

    天动点了点头,又起身出来,到父母卧室看了一下,只见父母床上棉被折叠整齐,被套上绣了水仙花。想起母亲喜爱水仙花,自己父亲也说母亲是水仙花变的,家里梁柱、家具到处刻了水仙花,想到此处,心如刀割,扶住门框,坐在门槛上,呜咽出声。

    花蕾扶起他,说道:“走吧!”搀扶起天动胳膊,来到马厩,将他扶上马背,自己骑上马,牵了天动那黄马缰绳,挥鞭出院。

    两人上了官道,花蕾就催马西行,天动却往北去,花蕾只道他伤心过度,昏了头。

    天动道:“姑娘,你先去君山吧,我到排教去一趟。”他听闻排教给李复国带的路,决定先去找排教寻仇。

    花蕾道:“刚才还在哭,现在就要去大闹排教了?”

    天动道:“我想哭就哭,当闹就闹,那又如何!”

    花蕾一笑,调转马头,跟他北去。

    排教总舵就在鄱阳湖口石钟山上。倒是不远,两人傍晚到了湖口,就在城中住下。第二天一早,直扑排教总舵。只见那寨门前一根巨木矗立,直有三丈高,杆顶挂有黄旗,上书“如意排教”四字。

    两人直扑寨门,两名喽啰上前,一人喝道:“什么人?敢来滋事。”

    天动一跃下马,伸手从那喽啰腰里抽过大刀,一步跨到旗杆前,大喝一声,挥刀斩下,只听咔嚓一声,那巨木从中折断,到了下来。

    那喽喽高喊道:“有人闯山。”山上立刻号角大响。

    天动道:“走。”飞起两脚,将两个喽啰踢入草丛中。他内力深厚,步幅宽大,花蕾轻功不弱,两人越过石梯。

    只见五人挥舞大刀,冲了过来。

    天动大刀一挥,也冲了过去,只听叮当声不绝,那五哥喽啰手中大刀都跌落丈外,手腕鲜血流出, 都抱住手腕,跌落地下。

    花蕾见天动斯斯文文,昨天还婆婆妈妈、哭哭啼啼,典型的书生作风;不想武功都是大开大合,刚才所使招式,自己都没看清。只见他脚步不停,直奔山顶。

    只听山顶口哨大作,只听一人高声道:“来者何人?”

    天动高声道:“丐帮雷天动。”

    声音未停,到了山顶,花蕾跟在后面。只见山顶密密麻麻有五六十人,当前一人,正是滕王阁见过的柳先霸。另外五人,打扮与其他人不同,身穿黄衣,其他几十人,都是黑衣大汉。五人一队,居然还是一个阵势。

    柳先霸道:“原来是你这书生,吃了豹子胆,为这女人撑腰来了。”他听得是丐帮来人,心里吃了一惊,仔细一想,丐帮中长老和舵主,也没一个叫雷天动的,现在见他书生打扮,年纪还轻,放下心来。只道这书生被美色所惑,不知好歹,依仗丐帮名头,为花蕾打抱不平来了。

    雷天动道:“我来问你,是不是你带李复国前往雷家,杀了雷家夫妻两人?”

    柳先霸吃了一惊,细看雷天动,发现雷天动与那日的雷夫人有几分相像,心里一松,心道:“这雷夫人武功不济,她儿子能有啥本事,这人既然把我当成仇敌,就斩草除根,今日要了他小命,也算为教主出了一口恶气。”

    柳先霸笑道:“怎么,你小子还想报仇?你这小子,当日命大,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下阴间陪你爹去吧!”右手一挥。

    五个黄衣人一声大叫,挥刀上来,身后的黑衣人,一起冲来,来人居然敢砍了寨前大旗,那是帮派的奇耻大辱,因此都奋勇争先。

    天动大喝一声,左掌划出,正是一招“沛然有雨”,右手大刀挥出,乃是“夜战八方”,右腿踢出。只听“梆梆”声响,五个黑衣人被他踢中,跌出圈外,三个黑衣人被一掌击开,领头的两个黄衣人被一掌击中,口吐鲜血,已是不能活了。大刀挥舞,那些黑衣大汉大刀拿捏不住,都被击飞。那些大刀飞出之时,劲力刚猛,又伤了两个外面的喽啰。

    柳先霸见天动只一招,掌击刀劈脚踢,伤了十多个喽啰,还击毙了两个堂主,这下心胆俱寒,喊道:“大家上。”乘大家齐上之时,脚下抹油,准备溜了。

    花蕾早就盯上了她,见他开溜,大喝道:“哪里跑?”挥剑来攻。

    其他排教弟子,见帮主开溜,哪有斗志!都嘴上吆喝,那三个堂主在前,也心下怯了,天动出手不留情,大喝一声,大刀挥舞,左掌使出“降龙十八掌”,可怜这三个堂主,哪是敌手,不到三招,都被天动击毙。其他喽啰,见识不妙,四下逃散。

    柳先霸被花蕾缠住,花蕾不与他力斗,依仗轻功,围住他,柳先霸斗也斗不了,逃又逃不了,只见天动三招就收拾了五位堂主,功夫高深,自己哪是对手。

    天动一步步走向柳先霸,花蕾退下。柳先霸拱手作揖道:“雷公子,令尊不是我杀的,是李复国杀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去啊,别找小人的晦气。” 说罢跪下来。

    天动见他如此没骨气,喝道:“难道不是你带的路?认命吧!”说罢上前,一掌击出。

    柳先霸听天动一说“认命”,翻身而退,直往悬崖跳下,悬崖下正是长江,他不得已,只得冒险求生,希望依仗自己水性好,能侥幸逃得性命。

    天动和花蕾见他贪生怕死,没想到现在狗急跳墙,居然跳崖投江,要想追赶已是不及;天动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抛出,他内力何等深厚,这下全力抛出,那大刀如一道闪电,从柳先霸背心穿进,从他胸前射出,落下悬崖,柳先霸惨叫一声,也落入崖下滚滚长江。

    天动高声喝道:“排教今日散了,如还有人投靠沙陀,我见一个杀一个。”他运起内力,满山都听得见。花蕾心里也是惊骇无比,看不出他年纪轻轻,武功这等惊人,乃是自己生平未见,沙陀教的拓跋寿,只怕也要稍逊一筹。

    天动到了室内,点了一个火把,将山上房屋全部点了,顿时满山熊熊大火,在寨门巨石上,用那些喽啰的鲜血写了“投靠沙陀者死”六个大字。然后带领花蕾下山,往西而去。

    这日正在路上,花蕾见他不是扭头来看自己,问道:“你偷偷摸摸的看啥?”

    天动道:“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居然还是一派掌门,当真奇怪!”

    花蕾道:“谁是小姑娘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你师父还不是让你当帮主;我就是再小几岁,也照样当掌门。”

    天动道:“哎呦,那掌门是你家的!”

    花蕾道:“你知道什么,我入教之时,就定下满了十五岁,担任教主。”

    天动道:“‘圣女宫’,那你这教主就是圣女了,原来如此。武林中讲究力存弱亡,你们这派,也不考察武功人品,只选圣女,如何在武林中立足。”

    花蕾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圣女宫’?哼,你们丐帮厉害,怎么被沙陀教打得七零八落,打得帮主都没了。”说到此处,心里一惊,急忙住口。

    天动点头道:“是我的不是,咱们五十步笑一百步。对了,你从泰山出来,怎么到了洪州?”

    花蕾道:“我逃出来后,想到沙陀在东南的势力较弱,就到了彭城,不想还是被发现,只得东逃西窜,想办法到君山,不想到了洪州,又被排教的发现了。”

    天动点了点头道:“我只是有点奇怪,你别多心,你又对沙陀教构不成威胁,沙陀教为何花这等功夫来擒你?”

    花蕾道:“很明显呗,我逃走,表明我派不屈服于他沙陀,因此沙陀要杀我示威。”

    天动点了点头,沙陀教确实是心狠手辣,蛮横霸道。

    两人这日来到咸宁,已是九月二十五了,两人打尖住店,刚住了下来,有人来访,却是丐帮汉口分舵的雷秀夫,天动十多年前与他见过。

    雷秀夫道:“听闻公子挑了排教,还留言杀尽投靠沙陀教的人,在下四分高兴,只是听说沙陀教,现在已经视你为眼中钉,听闻沙陀教左护法夏知声已经悄悄南下到了飞龙帮,正在路上等你,还望公子小心为妙。”

    夏知声为沙陀教左护法,以前为北方武林盟主,李复国结义兄弟,武功高强,武林中大大有名,他来对付天动,也算沙陀教高看天动了,雷秀夫探得消息,立刻来报。

    雷天动道:“李开国叔侄不是在神农山庄吗?他们为何没出来,反而是这老匹夫前来。”

    雷秀夫道:“公子原来有所不知,这李之孝听说自己母亲是被李复国杀了,跑回去找他父亲了,李开国要镇守神农山庄,所以才来了这老匹夫。”

    天动沉思片刻道:“现在石林、少林、丐帮合力,对沙陀教也没胜算,当今之计,就是先铲除沙陀教在南方的爪牙,这飞龙帮就在两湖,离君山不远,得先废了飞龙帮。这样,你去替我单约夏知声,明日就在潜山白马寺相见,你们去对付飞龙帮。”

    花蕾道:“公子,这夏知声武功高强,你怎可一人前去,万万不可。”

    天动道:“哼,我就是要拿夏知声开刀,让沙陀教不敢南下。”

    雷秀夫虽听刘帮主说这二弟子武功高强,但到底如何,心里也没底,夏知声威名天下皆知,雷天动年纪不足二十三岁,如何能与之相敌,雷秀夫也不同意。

    天动道:“听我安排,布置人手,我就是不敌夏知声,还跑不了吗?他老胳膊老腿,跑得赢我?大家放心就是。”

    雷秀夫还待劝说,天动抽出打狗棍,放在桌上,丐帮有训,见棍如见帮主,雷秀夫不敢再违背,只得听令。

    夏知声听得雷天动单约自己,心里大怒,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闻风而逃,居然敢挑战自己,立刻应战,答应一人前来,准时赴约。

    第二天上午,夏知声不准飞龙帮派人跟随,自己问清道路,往白马寺而来,他是老江湖,沿途留心,见路上没有埋伏,白马寺一座破庙,一览无余,也没有机关。当下放心进寺。

    只见院中一年轻书生,背负双手,腰插打狗棍,正在观看倾倒的石刻碑文,他虽然气恼天动小瞧自己,但见他如此气定神闲,也不禁佩服他的胆色过人。

    天动听得脚步声,抱拳道:“武学后辈雷天动拜见夏长老。”

    夏知声道:“你就是雷天动,很好,你说要杀净沙陀教的人,老夫就是一个,特来受死,不知少侠用哪门神功来杀老夫!”

    他见刘长功一直调教张师我,而雷天动不走江湖,想来是武功不如张师我了,想张师我名声传播江湖,都火候未到,这个弟子醉心科举,武功也强不到哪里去,现在挑了排教一个小派,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说是来受死,却嘴角微带冷笑。

    雷天动道:“沙陀教李复国杀我恩师,又杀我双亲,我与他不共戴天。夏长老虽在沙陀教,但未现恶迹,前辈退出沙陀教,晚辈又何必跟前辈过不去。”

    夏知声单手一摆道:“别废话了,上吧,我来领教丐帮绝技。”

    天动双手抱拳,行了晚辈之礼,一招“山影万重”,击出一掌,夏知声本来看不起雷天动的,见他此招一出,收了轻视之心。只见雷天动这掌,掌势雄浑,又有飘逸之态,竟有数十年之功。

    夏知声赞道:“好排山掌。”想不到雷天动排山掌功夫不逊于李梦残。

    他本来单手迎敌,这下双手出动,乃是一招“闯少林”,右拳进攻,左拳横守,招式是“闯少林”,暗里含了十来招劲势,正是“化繁为简”。

    雷天动暗自点头,怪不得沙陀教纵横武林,这夏知声在教中不及李家兄弟,武功已经入了拙空。

    天动与他双拳一接,立刻侧身,一招“羚羊挂角”,右掌单劈,劈向夏知声右腿。他招式简洁,脉络清楚,但出招极快,又内力不减。夏知声右腿横踢,乃是无影腿。两人武功高强,斗了个旗鼓相当。

    斗了三十来招后,夏知声暗道:“他还没有使出‘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我一前辈,让他走过五十招去,还有何脸面。”

    当下退后一步道:“亮绝技吧,我让你死得心服。”

    雷天动长吸一口气道:“好,我就领教前辈的绝学。”说罢上身关节爆响,气通诸穴,他想知道自己内力修为到底如何,决定与夏知声对上一掌。

    夏知声知道招式上占不到便宜,自己内力精纯,雷天动年纪轻轻,当不是对手,见他使用“降龙十八掌”,乃是至刚至猛武功,自己正好与他比凭内力。也是上身微晃,一阵“噼噼啪啪”声响,正是佛门伏魔金刚武功。

    夏知声大喝一声,猛然前扑,一招“金刚伏魔”,双掌击出,雷天动双掌击出,一招“损则有孚”,两人都是刚猛招式,雷天动退了半步,内力弱了半分。

    夏知声得势不饶人,飞身而上,又是双掌齐出,乃是一招“乾坤百里”,只见雷天动一招“利涉大川”,夏知声大喜,他试出自己内力稍强,这下要缠住雷天动双掌,与他比凭内力,胜算就大多了。

    他双掌全力击出,与雷天动双掌接实,立刻催动劲力,要与他一决高下,忽然感到对方刚劲内力消失不见,自己内力被一股柔劲带动,拍向地面,不由得大吃一惊,当下右腿横踢,接住雷天动右掌,但已经站立不稳,退了一步。

    雷天动飞身上前,一招“飞龙在天”,劲力刚猛,夏知声只得双掌齐出,准备借势后退,避开雷天动正面攻击。只见双掌相交之时,雷天动双掌一变,右掌为拳,抓住夏知声左手腕,往怀里一带,夏知声全力击出,这下被他一带,站立不稳,直往雷天动怀里而来,

    雷天动左手一挥,乃是一平常招式,名曰“手挥琵琶”,要点夏知声左手臂诸穴。

    夏知声不愧为老江湖,左手受制,一个头槌,撞向天动,天动只点了他虎口两处穴道,他的大头已到,不得不避开头槌。夏知声借势跃出一丈开外,半空中运气解开被点的穴道。

    这下攻守异势,夏知声大为骇异,这年轻人好生厉害,居然至刚能化为至柔,自己的“伏魔神功”猛劲,正好被他利用。

    雷天动领悟此功,还不娴熟,但知道足以克制夏知声,如要一决生死,自己实战经验较少,后果难料。

    天动抱拳道:“承让,晚辈得罪了。”

    夏知声输了招式,还被点了穴道,又被迫逃出战圈,现在雷天动抱拳罢战,自己贵为武林前辈,输了又岂能耍赖,一时僵住。

    天动微微一笑道:“晚辈告辞了,前辈还请北上,飞龙帮已经瓦解了。”骑马而去,留下夏知声。

    夏知声又是羞愧,又是震惊,中原武林出了这雷天动,至刚至柔,随意转换,远超拓跋寿的刚柔转换,只怕沙陀想要一统江湖,那就难了。只见飞龙帮驻地上空,一股黑烟冒起,知道飞龙帮被偷袭。他静下心来,骑马北上,自己不是这小子对手,教主武功盖世,难道收拾不了他吗!

    天动纵马扬鞭,果然见雷秀夫、花蕾在前相候。细问战况,没折损人手,原来飞龙帮原帮主石清远死后,其弟石清水继位,此人武功人品,与其哥差了一大截,飞龙帮已经江河日下了,现在丐帮来攻,立刻散了,雷秀夫一把火点了飞龙帮老巢后,就在约定的路上相候雷天动,见雷天动仿佛没事人一般,身上没有一点恶战的痕迹,暗暗奇怪。

    花蕾问道:“你与夏老匹夫一战,战况如何?”

    雷秀夫笑道:“自然是获胜了。如果夏知声获胜,岂不赶来追杀我们。”

    花蕾道:“那你把他杀了?”

    天动摇头道:“旗鼓相当,没有一决生死,他自己回去了。”

    花蕾好奇道:“哼,那老匹夫心狠手辣,会自己回去?你用什么武功把他打败的?”

    天动笑道:“小姑娘好奇心才重哦,不能告诉你。”

    一笑纵马向前,众人跟上,直往岳阳而去,一路之上,雷秀夫和花蕾替他讲述江湖形势,各派情况以及武林轶事掌故,路上倒是热闹。第二天傍晚,才到了岳阳,已是十月初一了,丐帮大会已经不远,岳阳城里多了不少乞丐。

    今日是其父母头七,这夜,雷天动出去买了纸钱,来到城外,焚香烧纸,祭奠自己的父母。

    烧完纸,正要回去,听得远处有声响,一看正是花蕾小姑娘,其时天气一冷,这小姑娘衣衫单薄,在这夜里,微微发抖。

    天动轻叹一口气,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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