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原来,是你

    第二百四十一章 原来,是你 (第2/3页)

    呵,被自己最心爱的人当做是洪水猛兽,那种感觉……。

    这辈子,他都忘不了。

    所以,他渐渐地不再回那个家,他开始接触更多的事物。从最不入流的打打杀杀,到看场子,出入*,他见的人,做的事越来越复杂。渐渐地,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便越来越多。

    家里的气氛于是变得越来越冷。养父喝酒的毛病已经戒不掉了,每次大醉之后都下定决心,再也不买酒,但这就像是一个怪圈一样,等他看到酒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每醉酒醒来都泪流满面,可还是戒不掉,于是岳岚也对他放弃了全部的信心。她也开始早出晚归,仿佛要尽量避免呆在家里。那个时候还没有住校生,否则,她甚至宁愿呆在学校,也绝不回来。

    明明他们三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可就像三条永远不会交集的平行线。

    彼时,他不过才刚二十岁,最热血冲动的年纪,明明那么喜欢,但是被养父嫌恶的表情和岳岚躲避的行动刺激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于是,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极少回去。

    岳岚十七岁生日的那天,他是特地提早回来,带着从本市最著名的蛋糕房定做的蛋糕,想要为她庆生。

    却没想,在门口,见到一个陌生男孩牵住她手心的样子。而她只是垂着脸,并没有拒绝。

    那一瞬,他有种想要抽出怀中刀子,一把扎穿那个男孩手心的冲动!

    “后来呢?”云溪忍不住看看岳晨的表情。虽说人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但是,这人以前竟然会是地痞小流氓?饶是她心理强大,这一个也还是有点理解无能。

    果然,她能重生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到不能理解的事情,毕竟,“芯”子还是同一个。可这个人,简直是从里到外都换了个遍,这才是真本事。

    岳晨无奈地摇头,似乎自己光是回想,都觉得丢脸。那种年轻叛逆时候的冒失冲动,简直连他自己都怀疑,当时是不是脑子坏了。

    “被岳岚给当面打了一巴掌。”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巴掌落在他左侧的脸颊上,并没有多疼,可是他就像是懵了一样,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走。”岳岚却像是怕他报复她那个小男友一样,拉着对方就往别的地方跑。

    那一天,是她十七岁的生日,她大概忘记了,他因为是弃婴,从来不知道生日,所以,小时候,他总是和她一起过生日。

    蛋糕被他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他没有再回那个家一趟。

    他开始全心全意扑在自己的那些“事业”上面,除了每个月定期给养父汇钱,似乎,他已经和那个家再无瓜葛。

    一年后,他已经渐渐在那个片区小有名气,因为够狠,虽然地位并不太高,但多数人是看到他都退避三舍。

    只是,他没料到,他和岳岚的重逢,竟然是在那种情况——

    披麻戴孝的岳岚满脸麻木地坐在灵堂前,看到他一脸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并没有露出丝毫表情。

    哀乐的声音震撼着鼓膜,旁边的人多是四周的邻居,亲戚是没有一个的。只是,看着他的到来,那群邻居也开始渐渐散开,于是,灵堂里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冷清……

    他点燃香,高高地举过头顶,跪下,安安静静地给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也换了身衣服,坐在家属的位子上,给养父守灵。

    “爸是怎么死的?”赶来的路上太急,他甚至没来得及问事情的缘由,只是,望着黑白相框上的那个人相,他眼底微微湿热。如果没有这个老实的男人,当初,他或许早已饿死街头。

    “酒精中毒。”岳岚讥讽地看他一眼:“猜都可以猜到不是吗?你给他那么多生活费,他不去买酒才怪。”

    他几乎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那个小时候从来依赖在自己怀里的姑娘,如今竟用这种嘲弄和憎恶的眼神望着他:“你意思是我害死了爸?”

    “不是你,还有谁!就是因为你,我们在这里都不能抬头做人。你知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你!古惑仔,下三滥……”

    “够了!”他一把打断她,冷笑地望着她的侧脸:“我要是不给爸钱,难道每个月寄给你?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

    岳岚的脸色豁然一白,再不吭声,只目光直直地望着她父亲的遗像。

    “你要是真孝顺,大可以每个月从爸那里把钱取走。怎么,嫌我的钱脏?还是嫌给钱的人脏?”他其实并不生气岳岚的气急败坏。毕竟,她那个刻薄的妈卷款走人后,她最亲的人就是她父亲。如今,人死了,心情不好,胡乱发泄,他可以理解。但他不能容忍的是,她把这一切的源头都栽在他头上!

    他是爱她,但这并不能作为她指控他是杀人凶手的凭据!

    岳岚气得憋红着脸,像是苹果一样,他看了一眼,又觉得心软,所以说话便缓了下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现在干的事情。但我没上过学,没文凭,到哪里面试都没有人接受。你让我用什么养活你们?爸之所以喝酒,是因为他已经没有精神寄托,只能靠着酒精来麻痹神经。他也可怜,我们不要再吵架,就当是好好送他一程。”

    果然,看上去再刺猬,其实,她还是个孝敬的姑娘。安安静静地守着灵堂,烧着纸钱,没有再多说一句。

    或许,也是因为,她懒得再和他动口舌了吧。岳晨自嘲地低头,想要抽根烟,但手刚摸到口袋,却还是忍住了。

    算了,她还小,等她长大了,或许,她会渐渐明白的。

    灵堂里仅剩的几个人,不是丧事一条龙的人,就是平时关系尚可的邻居,见他们两个人年纪轻轻,就没了长辈,到底还是帮衬了不少事。

    守灵一共三天,前两天能来的人都来了,只剩最后一天,便是下葬。

    当他以为事情会这么顺利的时候,老天却和他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

    最后一天,他的那般“兄弟”竟然来到了灵堂。说是作为他的亲朋,来给老爷子上柱香。

    岳岚当场就翻了脸,那时她刚好十八,容貌最盛的年华,双目圆瞪,说不尽的绮丽娇媚。“滚!统统给我滚!我爸不稀罕你们这群人给他上香!”

    下一刻,一只脏手就已经夹住她的下颚:“哪来的辣西施,长得真俊啊!”

    岳岚一手就挥了上去,却没想,对方立马扣住了她的胳膊。

    “峻哥!”他当即出声,好歹是没让那高高抬起的掌心落在岳岚的脸上。

    “兄弟,你这个妹妹也太野了,长得这么漂亮,我瞧上她是她命好,怎地,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一张看似喜笑颜开的脸,可表情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了。跟在后面的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牵连。

    他只觉得世界上果然没最恶心的事,永远会有更恶心的事在不远的地方等着。这群人里,不管是谁敢调戏岳岚,他都可以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这个人,这个人是他从一开始就跟着的“头目”,从身份上来说,他是大哥,他是小弟,道上的规矩清清楚楚,谁都能动,自家的大哥要是敢动,那么就是彻底坏了规矩。

    “大哥,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敢了。明天我们父亲就下葬,您看到死人的份上,不要和她这种黄毛丫头计较。您不是喜欢舞厅的张姐吗?我去帮您请过来,让她晚上陪您跳舞,您看可好。”他已经怒火攻心,偏偏还要强压着怒气,埋头做小。望着岳岚蔑视的眼神,他脑门上一抽一抽,简直随时都想操起一把刀,直接砍人。

    “你的面子值钱,老子的面子就不值了?今天我要是这么放过她,以后我还怎么混!”“峻哥”最近早听到风声,说他的位子迟早要给岳晨端了,底下的人告诉他,这岳晨对他这个“妹子”一往情深,呸,不要脸的肮脏货,与其便宜了这个臭小子,还不如自己收回囊中。

    “大哥,那您想怎么办?”岳晨垂下头,盯着脚尖,谁都没发现,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漠无表情。

    “乖乖给老子洗干净等着。”“峻哥”却只当他是怕了,一边嚣张无忌地扯着嘴哈哈大笑,一边轻轻拍着岳岚气红了的脸颊上。亵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岳晨也笑了,不过,他笑得极冷,“我X你祖宗!”下一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抽出把锋利的快刀,直接一刀剁在“峻哥”的手腕上。

    鬼哭狼嚎的声音立即把哀乐都压了下去,灵堂里的人一看,顿时吓得满脸苍白。那“峻哥”的手腕,竟然就在眨眼间被岳晨齐齐斩断,掉在地上,像是个破烂的垃圾。

    所有的“弟兄”都惊傻了。谁都每曾想到,岳晨竟然敢当着他们一干人等的面就这样直接废了大哥的手。从古至今,这条道上,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更新换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岳晨这件事情做得太没有计划,“江湖道义”四个字压下来,不管是有理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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