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太子?

    第090章 太子? (第3/3页)

然,这冷月竟然如此出色,先前宋渊说了,自已还不信,心想男人能出色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还真是出色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单是看着这样清绝的容颜,便觉得呼吸困难了,总之,这男人是个祸水。

    不过他关心的是,他的医术是不是能不能医好他的隐疾。“起来吧,赐座。”

    “谢皇上。”

    冷月也不和他客气,和这男人客气什么啊,现在是他有求于他,而且她根本不会给他治,不对,应该是没法治,她所下的药,只要这种猪男人有心,便会冲破禁止,对喜欢的人重展雄风。

    上官曜实在说不出自已隐疾的事,所以绕了一个弯,本来这样的事,他是坦然的,可是面对眼前这张如玉的容颜,愣是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就是不能人道吗?”

    冷笑故意说得不堪,爆粗口,其实那面具之下的脸颊有些烧烫,她可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和一个男人讨论这样的事,似乎有点难堪,不过自已是医生,很快便镇定下来,而她就是不想让这男人好过。

    果然,上官曜一听她的话,脸色变了,黑沉沉的一片,眼瞳腾腾的冒着火花,似乎相当的愤怒,不过这怒又不知如何发出来,因为人家根本没有说错,他确实是不能人道了。

    “你?”

    “皇上,这事恐怕冷月不能医,因为不能人道这种事,一般原因很多,不是单一的一种原因,虽然皇上说被下药了,可是致使男人不能人道的药物是很多的,如果查不出来所下的药,很难。”

    冷月看着上官曜的脸色,心底快意至极,一口一声不能人道,就是要羞辱这男人,和他做的事比起来,自已这个太小儿科了,而且她心知肚明上官霖这种人心胸狭隘,如果医好了他,只怕他为了掩盖自已的秘密,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上官曜似乎不容她拒绝,青郁郁的面容,冰冷的眼瞳,沉声下命令。

    “朕命令你必须医治。”

    “那要是医不好呢,这不能人道可不是说医就医得好的。”

    这声音穿透重重大殿,直落到殿门之外,守在殿门前的太监和宫女面在相觑,皆胆颤心惊,小亭子飞快的走过去,小声的命令:“听在耳朵里烂在肚子里,管好自已的舌头,”最后抬眸盯着婉婉,婉婉一脸的不屑:“望我干什么,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宫女。”

    说完,看也不看小亭子,掉头欣赏天上的月亮,还真的不错呢,如若弹奏一曲,真是高山流水,闲意盎然啊,可是现在却在这宫中耗时间,真是倒霉。

    殿内,云笑蹙了眉,望着上首张牙舞爪的男人,好似焦燥的卷毛狮子,一撩便大发雷霆之怒。

    “难道皇上能人道了。”

    “你难道不怕朕杀了你吗?”

    “你尽力吧。”

    “冷月?”

    云笑还想说什么,可惜那男人不给她机会了,冷冷的命令:“这是圣旨,三日后进宫吧。”

    说完朝门外命令:“来人,送冷月公子回去。”

    景福宫的太监奔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领命,想到方才听到的话,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是,皇上。”

    现在这冷公子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们这些人谁敢得罪他啊,等到云笑和婉婉上了马车,两个太监一跃而上,顺着宫中石板路,往宫外驶去……。

    清光冷月,稀薄的雾气缭绕着半空,如绢的光芒从街道边青翠欲滴的枝叶间洒下来,马路上斑驳的光线,不知名的虫子躲在角落里,附和着蝉声,嗡嗡不停的叫着。

    炎热,漫延在无边的黑夜中,缥缈的若有似无的夜来香香味轻远,在空气中流动。

    司马丞相府。

    书房内,司马青云凝重着一张脸,望着书房内站着的人,丞相府的管家,一字一顿的命令:“老傅,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这一次只怕我躲不过去了,如若我出了事,你带着夫人和小姐,立刻离开丞相府,从明日开始,把司马府的下人遣退了,千万别连累别人。”

    “老爷,”

    老傅哭了起来,苍老的脸上泪痕顺着沟壑流下来,显得苍凉,他在司马府足足呆了三十年,从老爷年轻的时候便跟着他,没想到一向耿直的老爷竟然遇到了这种事,老傅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来。司马青云上前扶起他,心里也很难受,老傅跟着他一辈子了,老了老了,倒惹来这等的麻烦事,本来该让他清闲些的,没想到反倒受他的牵连。

    “起来吧,老傅,是我司马青云连累你了。”

    “老爷,你别这么说。”

    老傅越发的伤心,抹着眼泪,抬首望着老爷,这短短的时间里,老爷苍老了很多,想着他为朝廷做了一辈子的事,没想到最后竟然遇到这种事,真的太让人伤心了。

    “老傅,你下去吧。”

    “是,老爷,”老傅退了下去,那背影佝偻瘦弱,司马青云仰头长叹,他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

    忽然空气一凝,冷冷冰寒的气息四处流窜,没有杀气,却有着冬日霜降,大雪临门的彻骨冰寒。

    “什么人?”

    一道白茫茫如雾一般的影子飘过,快得如一抹浮光,眨眼已落定在书房正中,司马青云大骇,倒退一步,难道今晚就是他的死期,这人身手堪比鬼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冷气更寒。

    “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倒退两步,和来人保持着距离,此举只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这人若是动手,只怕快如鬼魅,一招毙命。

    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的转过来,一袭白色的锦衫,外罩一件银线勾勒的披风,狂傲不羁,玉簪束发,好似三千黑色锦锻披散在肩上,那立体的下巴,弧度优美得像一道银浪,傲挺的鼻子,性感凉薄的唇,唇泛起水润的光泽,勾勒出若有似无的冷笑,那笑只是一种表相,既未到达心里,也未到达眼底,那黑色的眼瞳,好似子夜的寒星,潋潋清光,深幽得好似万丈深渊,让人看不到底,一张蝴蝶形的面具,罩住了他的上半边的脸,露出一双狭长的眉,那眉像锐利的刀锋,明明是美丽的,却偏偏像有朵的花蕾一样,沾手皆亡。

    慕容冲。

    他来这里干什么,上次又为何要命人救他。

    “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马大人一直忧心司马府的一干人受到牵连,为何不置死地而后生呢?”

    他又调转过身,抬首望向司马青云书桌后面的一幅字画,这时候,他的眼瞳温 和清润得好似一汪碧波,声音磁性慵懒,虽然有寒气,却没有丝毫的杀气。

    那墙上挂着的字画,正是他父皇的手笔,能在此看到父皇的手笔,让他觉得心里很温 暖,慕容冲一扬手,墙上的字画便飞脱而出,落到他的手中,忍不住轻轻的摩娑,父皇慈爱的面容好像就在面前,他能不死,相信是父皇在冥冥之中保佑了他。

    司马青云一见慕容冲的动作,早顾不得害怕了,上前一步叫了起来:“快放下,你可以杀我,别动那个。”

    “这是先皇的字画,你司马青云也配挂这幅画吗?”

    慕容冲的声音陡的冷凌万丈,好似雪山顶上千年不化的积雪,冷彻骨,让你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司马青云脸色惨白,说不出来为什么如此惧怕这个人,这种惧怕是由骨子里生出来的。

    可是他不认为自已做了什么对不起先皇的事,所以他强装镇定的开口:“你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我配不配挂先皇的画,关你什么事。”

    都说神龙宫的慕容冲神秘莫测,没人看过他的容颜,正因为没人看过他的样子,所以才让人怀疑,他究竟是谁?

    “我?”

    慕容冲陡的笑起来,那笑张扬而激烈,还有霸气,好似草原上的黄毛金狮,天下唯我独尊。

    一双狭长的眉,好似经霜月巧手而裁,那桃花一样的眼瞳,散发出璀璨夺目的神彩,长长浓密的睫毛,就好像天然的锦扇,在莹莹光芒之中,投射下一圈儿的陰影,使得那双深幽的眼睛,漂亮得像宝石,更像明珠,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唇,一头如墨的青丝,映衬得那张脸更加的俊美绝伦,这容貌连女子都羞愧三分,可是却没有女子的柔媚和脂粉之气,相反的更多了一抹冷峻之色,霸气横挑,所向披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怕都逃不出这样的魅惑,似仙似魔,似人似妖,以令人分不清这是什么境幻之地,仙的高雅,魔的邪狂,妖的魅惑,染于一身。

    司马青云倒退两步稳住身形,扑通一声跪下来,肝胆俱焚,失声而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