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情急智生

    第二百九十六章:情急智生 (第2/3页)

,却辗转反侧,又哪里放心得下。

    于是起来披了件披风,守夜的夏荷秋月想跟来伺候。

    她摇摇头,示意她们不必跟来,她独自静悄悄的去西殿看看倾城怎样了。

    飞鸿飞雁原本警惕性极高,无奈冯左昭仪是只身前来,而且怕吵醒顾倾城,故而轻手轻脚。

    飞鸿飞雁一时未察,猛然见冯左昭仪出现在西殿,吓得脸色都变白了。

    飞雁连忙想阻止,声音刻意响亮道:“冯左昭仪娘娘,郡主已经睡下了。”

    飞雁故意放大声,就是想告诉里面的拓跋濬。

    “嘘!”冯左昭仪大为不满,轻轻嘘道:“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明知道郡主受伤睡着了,说话还那么大声。”

    她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飞鸿飞雁相视一眼,已然无法阻止冯左昭仪。

    拓跋濬虽然听到外面飞雁故意放大声传信,若他此时猛然放下顾倾城,势必会吵醒她。

    她睡得那么香甜,他委实舍不得放手。

    而且他不想惊醒好不容易安睡的倾城,所以明知道冯左昭仪要进来,他也就不管不顾。

    况且冯左昭仪早已知道他和倾城在一起。

    管他天崩地裂,哪怕是皇爷爷前来,此刻他也不会对倾城撒手。

    就这样安然的抱着他的倾城安眠。

    冯左昭仪进来,倏然见拓跋濬与顾倾城躺在床上,顾倾城依偎着拓跋濬安睡。

    她虽然明知道濬儿与倾城在一起,但看见他们如此躺在床上,也是尴尬。

    她轻轻咳了一声,快步走过来,又怕吵醒倾城,语气急促,但音量放低:

    “……濬儿,你怎么又来毓秀宫了,你与倾城,你们毕竟未婚嫁。你们夜里在毓秀宫私会,若陛下知道,怎生了得!”

    “嘘,”拓跋濬伸手在唇上嘘了一下,轻轻道:“娘娘,别吵醒倾城,让她好好睡一觉。”

    这时睡梦中的顾倾城还把拓跋濬抱紧了些,眉头轻蹙,嘴里呢喃道:

    “拓跋濬,你说过我们不离不弃,你不可以死,不可以丢下我的。”

    冯左昭仪这一看,就更明白了。

    看来他们不但在一起,而且早已是情根深种。

    她急得直跺脚,这倾城跟濬儿毕竟没有婚约。

    私底下成亲,就这样在一起,委实不妥啊。

    虽说陛下已经解除了倾城与南安王的婚约,但看南安王对倾城的爱慕,是不会对倾城放手的。

    陛下娶倾城之心也昭然若揭,这爷叔孙皆为倾城疯狂!

    一旦让人知道倾城与拓跋濬在一起,人言可畏,倾城肯定被说成是祸起萧墙之人。

    陛下首先就不知会如何对付倾城。

    况且陛下这一天正为了儿女闹心,他们千万别撞在枪头上。

    可是见拓跋濬如此抱着倾城,是那么的用心用情。

    就连与倾城有关的亲人,他也爱屋及乌,让她这个姑姑实在是感激不尽。

    拓跋濬硬朗的线条和高挺的鼻子,是那么的英俊逼人。

    他骁勇善战又才华横溢,毕竟是大魏最出色最优秀的男子。

    也只有他这样尊贵的世嫡皇长孙,才配得上倾城。

    冯左昭仪又暗暗为倾城高兴。

    冯左昭仪就像一个无法阻止儿女的母亲,只能默默承认他们的关系。

    “她怎么了?”冯左昭仪过来怜惜的摸摸顾倾城的脸,发觉触手很烫。

    冯左昭仪再紧张的摸摸顾倾城的额头和手。

    这孩子在发烧啊!

    她带着责备的口吻道:“濬儿,倾城都发烧了,你这样抱着她都不知道吗?”

    拓跋濬闻言大惊,赶紧一摸,难怪方才觉得她好温暖,原来倾城是发烧了,现在更炽热。

    可是倾城说过,她从来都没生过病啊。

    她体内的血能解百毒。

    “呀!真是发烧呢!”拓跋濬蹙眉,“难怪她睡得迷迷糊糊的。”

    料来她是劳累过度了。

    “这孩子回平城不到半年,每天都惊心动魄,遭遇那么多糟心事。”冯左昭仪叹口气道:“她不病倒才怪呢。”

    冯左昭仪刚刚想喊飞鸿飞雁进来,想让她们去请御医。

    却听外面飞雁几乎是颤抖的声音大声嚷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飞雁的声音,几乎咬着舌头。

    冯左昭仪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就栽倒地上。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刻一把拉起拓跋濬下床,自己抱着倾城。

    就在他们刚刚交换了位置,拓跋焘以及宗爱已跨步走了进来。

    拓跋焘猛见拓跋濬出现在顾倾城的闺房,惊愕之余,微愠道:

    “濬儿,你不知皇宫规矩吗?这半夜三更,你一个外男,怎么出现在后宫,出现在倾城的寝殿?!”

    拓跋濬还未开口,冯左昭仪已抢先嘘了声,低声道:“陛下,轻一点。”

    紧接着,她又带着些许怨艾的低声道:

    “这高阳王把倾城拉去飞什么竹鸢帮他抓人,却令倾城受了重伤,看看这脖子上的伤,几乎命都丢了。

    倾城受伤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去安抚灵儿,瞧瞧,又添了伤。

    手掌都几乎断了!

    一回来便倒下了,这血都流了一盆,把臣妾吓个半死。

    如今倒好,还发着烧,昏迷不醒。

    倾城搞成这样,高阳王是始作俑者。

    臣妾不请他过来帮忙照料,他自己心里,怕也过意不去吧?”

    拓跋焘走近床边,便看见冯左昭仪所说的流了一盆的血。

    那真是触目惊心的一盆血啊!

    还有冯左昭仪把拓跋濬来毓秀宫是自己相请。

    这一番说辞,把皇帝的醋意和猜忌又说得消失殆尽。

    “怎么?倾城还发烧了?”拓跋焘低叫一声,怕吵着顾倾城。

    再快步上前,看到顾倾城脖子上格外刺眼的血迹,而倾城还迷迷糊糊的睡着,脸上红扑扑。

    那些血就像利箭一样射进拓跋焘心头,他的心被揪成一团。

    紧盯着倾城红扑扑的脸颊,他头也不回的对宗爱低声道:“赶紧去请御医!”

    “诺,陛下。”宗爱也低声道,急急领命而去。

    宗爱本来是搀扶着皇帝的,如今他急急的去请御医,皇帝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拓跋濬看着眼前的皇爷爷,只一天光景,眼前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魏神武皇帝,竟然瞬间就老了!

    他赶紧搬来张太师椅来床便,扶皇爷爷过去坐着。

    拓跋濬看着皇爷爷,不无心疼。

    “皇爷爷,您今天经历那么多糟心事,其实您也应该好好安息,不用操心倾城。”

    “儿孙是冤家。”拓跋焘叹口气,带着苦涩的笑:“即便是至尊皇帝,也是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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