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九回 父子冲突

    第一百三九回 父子冲突 (第2/3页)

    哭着哭着,渐渐明白过来君璃的用意,又自发加了许多话,“因为视母亲为亲生母亲,这些年我从未过问过田庄的收益,想着我便是信不过谁,也不该信不过母亲才是,谁知道到头来,竟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母亲若是要使银子,或是缺什么东西,只管说一声,便是要倾尽所有,我也定然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又何必非要用这样的法子,来伤害彼此之间这份难得的母子情谊呢?还是果然隔了肚皮的就是隔了肚皮的,无论我怎么亲近母亲,母亲依然从未拿我当亲生儿子看待过,素日里嘴上说的,其实都是空话?”

    容湛说着,也跪到了太夫人跟前儿,道:“孙儿本来只是想聊表一下自己的孝心,所以才会想要独自出银子买那金丝楠木来孝敬祖母的,谁知道却白让您老人家空欢喜了一场,都是孙儿不孝,没法子让母亲视孙儿为亲生,还求祖母见谅!”

    在场除了太夫人和大杨氏以外的所有主子都跪下了,君璃自然不能鹤立鸡群,忙也跟着跪到了容湛身侧,一时间太夫人面前黑压压都是人头,太夫人的脸色因此十分的不好看。

    大杨氏被众人挤兑得根本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她本来想着将那些银子都推到府里历年来的亏空上,虽然可能会引来太夫人不满,但那银子太夫人又不是没花用,且这个家早晚都是他们大房的,再有宁平侯护着她,太夫人便是再不满,应当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谁知道宁平侯还没回来,太夫人倒先来了,不但她来了,连二夫人三夫人妯娌婆媳几个历来与她不对盘的也来了,她装晕又被君璃那个小贱人给逼得再装不下去,亦连浪荡子也跟着对她发起难来,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墙倒众人推,让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得看向太夫人,含泪说道:“母亲,儿媳说的都是真的,并无半句虚言,儿媳这些年来待湛儿的心,也是真的,还求母亲明察……”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宁平侯能早些回来,不然她今日是休想脱身了。

    话没说完,已被二夫人怒声打断:“都到这个地步了,大嫂还敢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难不成非要大家撕破脸,将这些年府里的流水账全部盘查一遍,再把大嫂名下的私产都查一遍,将铁证都摆到大嫂面前了,大嫂才肯认罪是不是?大嫂这个做贼的都不要脸面了,我们这些抓贼的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便将阖府所有人都召齐了,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钉是钉铆是铆的算清楚,到时候看大嫂还要如何抵赖!”

    “什么叫‘做贼的’,二弟妹把话说清楚了,谁是贼?”大杨氏被二夫人咄咄逼人的态度气得气血直往头顶上冲,眼前一阵阵发黑,喘息着怒声道:“就算二弟妹比我先进门,我也是做长嫂的,这是二弟妹对待长嫂应有的态度吗?二弟妹不是一向自诩大家出身吗,难道这便是二弟妹的大家风度?”

    一语未了,二夫人已冷笑道:“大嫂别忙着转移话题,你就算要问我不敬长嫂之罪,也得先把方才之事说清楚了,若是不说清楚,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你自己都立身不正了,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不敬长嫂之罪?”

    大杨氏这会儿只恨不能一掌拍死了二夫人,可急忙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只得含泪再看向太夫人,道:“母亲,儿媳真的没有说半句假话,求您一定要相信儿媳,不然儿媳在这个家里,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二夫人闻言,还待再说,却被太夫人抬手制止了,看向大杨氏,总算开了口,只是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你说你真的没有半句假话,可我听你二弟妹三弟妹的话也是言之有理,就算她们管家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且管的时间也不长,可我主持府里中馈的时间,却比你还要长,府里是个什么情形,再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你倒是说说,你才接手主持了中馈多少年,怎么就能有了十万两银子的亏空?这还没给我买寿材,没给我预备治丧银子,几个小的也都还没婚嫁呢,这么大的亏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若不能胜任管家一职,不能胜任宁平侯夫人这个位子,就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另择那能胜任之人!”

    太夫人的话一开始还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说到还没给她买寿材,没给她预备治丧银子时,到底多多少少带了几分不满出来,待说到最后那句好另择那能胜任之人时,就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冷意。

    正如太夫人所说,她也是主持过宁平侯府中馈多年的人,府里是个什么情形,她又岂能有不知道的?原本她还以为大杨氏至多亏空了万儿八千两的,想着一年亏空个几百两银子也在情理之中,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也就罢了,谁知道她轻飘飘一句‘那些银子,都用来填了府里历年的亏空了。’,便将湛儿田庄上这么多年以来的收益都给抹去了,将阖府上下都拉下水给她背起黑锅来,真是胆大包天,要钱不要命了,真当阖府上下都是傻子,只有她一个聪明人不成!

    大杨氏做了太夫人的儿媳多年,一听这话,便知道太夫人已因她没有拿出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给她买寿材一事恨上她了,心下后悔不迭,可这会儿便是她说愿意出这银子也已迟了;又见二夫人三夫人与容湛君璃等人都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都是恨不得撕碎了她一般,尤其容湛脸上还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显然已不拿她母亲看待,她这么多年下来的苦心经营看来是前功尽弃了……一时间只觉万种念头齐涌上心头,“啊”的叫了一声,再次晕了过去,这次是真晕了。

    平妈妈离得最近,见她面如金纸,牙关紧咬,一动不动,心知这回怕是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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