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太阳、沙粒和睡意的星期六

    一个有太阳、沙粒和睡意的星期六 (第2/3页)

人装货完毕後,伸手抱起一只长颈大肚酒瓶,几次换手痛饮,便躺在杨树树荫下等待一天最热的时刻过去。

    一直到他们醒来之前,我可以在他们的河沙中躺著做沙浴!」马可瓦多这么想,於是向孩子们低声吩咐:——快点,来帮我!

    跳到木船上,把衬衫、裤子、鞋子都脱了,钻入沙堆中。——用铲子把我盖起来!——跟孩子们说。——不,头不要,我得呼吸,所以它得留在外面!其他部分全盖起来!

    对小孩来说,这跟他们玩雕沙游戏一样。——我们做个人形吗?不要,做有城垛的城堡!什么哟,做一个玻璃弹珠的环形跑道才好!

    ——现在你们都走开!——马可瓦多在他的露天石棺下喘气道。——先在我的额头和眼睛上摆一顶纸帽,然後你们跳回河岸。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玩,不然采沙工人醒过来就要赶我走了!

    ——我们可以在河岸牵著木船的绳子带你游河,——小菲利浦提议,而且已经把系船索松了一半。

    动弹不得的马可瓦多,撇嘴歪眼的训他们,——如果你们不马上离开,要逼我从这裏出来,我就用铲子打人!——小孩们急忙逃走。

    阳光照射,沙堆炙热,在小纸帽下淌著汗的马可瓦多忍受著静止不动在那接受烘烤的煎熬,一面体会辛苦治疗或讨厌药品所带来的满足感,一面想著:良药苦口。

    微波荡漾的流水让马可瓦多入睡,船索也随之一扯一松。原先小菲利浦已经解开一半的绳结,在这样的松扯之下全解开了。载著沙堆的木船,毫无拘束的滑入河中。

    那是下午最闷热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在睡眠状态:埋在沙中的男人,趸船的藤绳,空无一人的桥,出现在舷侧百叶窗低垂的房子。河的水位很低,不过被水流推进的木船避过了那些偶尔冒出的淤泥堆积而成的浅滩,或者只要微微一震船底,就又重新流入较深的一线河水中。

    在这样一次震动中,马可瓦多张开了眼睛。看到晴空飘过夏天的矮云。「它们跑得真快,」他指的是那些云。「尽管一点风也没有!」然後看到电线:连电线也跑得跟云一样快。在身上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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