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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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赌 (第1/3页)

    应用于宇宙历史的控制论的逻辑表明,银河系、太阳系、地球串无论如何不能不产生细胞生命。按照控制论,宇宙是通过一系叫正反方面的反馈形成的,经过集中原始云中氢的重力,然后是核向力量和与前者平衡的离心力量的作用。由于已经使进程起动,究只能沿着连锁反馈的逻辑前进了。

    “是的,可最初人们还不知道,”QFWFQ说,“或者说,一个人可以预见,也是凭感觉猜中的。我可不是吹牛,从一开始我就打赌说会有宇宙,我说对了,而且就宇宙将是怎样的这点我也从(K)yK这个最老资格的家伙那里赢了很多钱。”

    我们开始打赌时,还没有任何可以凭借来预见的事物,只有一些粒子在游动,一些电子东一个西一个地分散着,质子上上下下各自为政。我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天气在如何变化(实际上我有些冷了),就说:“我们打赌,今天会有原子!”

    老(K)yK说:“拜托了!原子?!我敢赌绝不会的!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我说:“你连X也肯赌吗?”

    他说:“X升到N。”

    他话音未落,每个质子都抓住了周围的一个电子,旋转了起来,一个氢的巨大云团在太空中正在凝结。

    “你看见了吗?都是原子!”

    “那些是原子,哇!真好家伙呀!”(K)yK这么说,因为他有不想认输总要找碴的坏习惯。

    我和他经常打赌,因为一则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二来惟一证明我的存在的方式就是与他打赌,就像惟一证明他的存在的方式就是与我打赌一样。我们对发生或不发生的事物打赌,赌的题目实在无限之多,反正直到那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由于连我们都不知道,怎样去想像事件是否会发生,我们就采用约定的方法:事件A,事件B,事件C,等等,以便加以区别。或者说,由于那时还没有字母表或其他约定顺序系列的符号,在为将要发生的事物打赌前,我们还得为约定顺序系列的符号如何出现而打赌,再把它与可能发生的事件挂钩,以便对我们仍然一无所知的事件区分清楚。

    至于赌注,谁也不知其为何物,因为还没有可以当做赌注的东西;于是我们就凭口而论,各自记住赢的赌数,等到最后再算账。所有这些运算极为复杂,因为那时还没有数字,想运算连数字的概念也没有,反正是没有什么能与什么分得开。

    这种情况在原始银河系开始凝聚成原始星辰时有了变化,我当时立刻明白会有怎样的结局:温度不断上升,就说:“现在要点着了。”

    “瞎说!”老人反驳着。

    “我们打赌吗?”我问。

    “随你便。”他说。噗!黑暗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炽热的大火球,火球在宇宙中散开。

    “嗳,点着也不意味着那个……”(K)yK又开始他那一套咬文嚼字的把戏。

    不过我有我的办法让他沉默:“是吗?那么依你看意味着什么?”

    他默不作声了,可以想像他的样子:一个词刚刚有了一种涵义,他想像不出这个词还会有别的涵义!

    (K)yK和我一起待了一些时候,他是够烦人的那类,没有“资源”,没有任何可讲述的事。我呢,说来也没有,值得讲述的事情还都没有发生,至少当时对于我们来说也无从可谈。惟一的事就是想像,甚至是对假设的可能加以假设。现在,在假设的假设中,我比他想像力丰富,这既有利又有弊:他可以对最冒风险的事件打赌’,这样赌赢的可能性就可说是彼此彼此了。

    我一般是针对某事件要发生的可能性打赌,他则几乎总是从反面赌,我这么说(K)yK,是因为他对现实持静态看法,而当时静态与动态没有现在这样分明的区别,至少要非常注意去捕捉其区别。

    比如星星在变大,我问:“大了多少?”这是为了把预测引导向数字方面,因为这样他没有什么好讨便宜的。

    那时数字还只有两个:e和pi,他目测后概算了一下,回答说:“增加了e,增加到ti。”

    好狡猾!所有人都能达到他这个水平!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明白:“我们打赌,到一定点它就停下来了。”

    “赌吧。那么该什么时候停下来呢?”

    反正我无论如何都只能硬顶住,就来了一句:“pi。”老头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从那时起,我们就以e和pi为基础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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