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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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学枫园的榜样,虽说按理我不该这样做——因为我们可没有假装有我姐夫萨克林先生那么多的进项。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提携简·费尔法克斯。我一定常请她上我家来,无论在哪儿要尽量引介她,要多举行些音乐会让她展现一下才能。还要随时留心给她找个合适的职位。我这个人交际广,相信用不了多久,准能给她找个适宜的职位。当然,我姐姐和姐夫来我家的时候,我要特地把她介绍给他们俩。我敢肯定,他们会非常喜欢她的。等她跟他们稍微熟悉一点,她就一点也不会害怕了,因为他们待人接物确实非常和蔼可亲。等他们来了,我真会常常请她来玩,大家出去游玩的时候,说不定有时还可以给她在四轮四座大马车里腾个座位。”

    “可怜的简·费尔法克斯!”爱玛心。“你不该这么倒霉。你在迪克逊先生身上也许打错了主意,可你也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呀!居然要领受埃尔顿太太的仁慈和呵护!开口一个‘简·费尔法克斯’.闭口一个‘简·费尔法克斯’。天哪!但愿她别到处叫我‘爱玛·伍德豪斯’呀!不过我敢说,这个女人的舌头看来是没有遮拦的!”

    爱玛用不着再听她那自我炫耀了——那种只对她一个人的自我炫耀——令人恶心地用“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点缀起来的自我炫耀。过了不久,埃尔顿太太就起了变化,她也得到了安宁——既不用去做埃尔顿太太的亲密朋友,也不用在埃尔顿太太的指导下,去当简·费尔法克斯的热心保护人,而只是跟别人一样,一般地了解一下简感觉怎么样,在想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她兴致勃勃地在一旁看着。埃尔顿太太这么关心简,贝茨小姐真是感铭斯切,无以复加。埃尔顿太太是她最可尊敬的人——一个最和蔼可亲、最招人喜欢的女人——既多才多艺,又能纡尊降贵,埃尔顿太太就希望别人这样看她。爱玛唯一感到惊奇的是,简·费尔法克斯居然接受了这种关照,而且好像还能容忍埃尔顿太太。她听说简跟埃尔顿夫妇一起散步,跟埃尔顿夫妇一起坐着,跟埃尔顿夫妇一起度过一天!这太让人吃惊啦!费尔法克斯小姐这么有情趣、这么有自尊心的人,居然能容忍跟牧师家的人来往交朋友,她简直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她是个谜,真是个谜呀!”她心想。“偏要一个月又一个月地待在这里,受尽种种艰难困苦!现在又偏要不顾体面地领受埃尔顿太太的关心,聆她那无聊的絮叨,而不回到一直真挚热烈地爱着她的那些更好的伙伴中去。”

    简到海伯里来,原说只待三个月,坎贝尔夫妇去爱尔兰也待三个月。可现在坎贝尔夫妇已答应了女儿的要求,至少住到施洗约翰节(译注:六月二十四日,英国四大结账日之一)。随即简又收到信,邀请她到他们那儿去。据贝茨小姐说——情况都是她提供的——迪克逊太太写得极其恳切。简只要肯去,车马可以解决,仆人可以派来,还可以找几个朋友——旅行不会有任何困难。但简还是谢绝了。

    “她拒绝这次邀请,一定有什么理由,而且是比表面上看来更加充分的理由,”爱玛得出这样的结论。“她一定在做某种忏悔,不是坎贝尔夫妇引起的,就是她自己造成的。有人很担心,很谨慎,态度也很坚决。切不可让她跟迪克逊夫妇住在一起,准是有谁下过这样的命令。可她又何必答应跟埃尔顿夫妇待在一起呢?这是另一个难解的谜。”

    有几个人知道她对埃尔顿太太的看法,她向他们说出了她对这个问题的困惑不解,韦斯顿太太便竭诚地为简辩护。

    “亲爱的爱玛,她在牧师住宅很难说有多么快乐——但总比老待在家里强。她姨妈是个好人,但天天跟她做伴,那一定让人十分厌倦。我们先不要责怪她要去什么地方缺乏情趣,而要先考虑一下她离开的是什么环境。”

    “你说得对,韦斯顿太太,”奈特利先生热切地说,“费尔法克斯小姐跟我们一样,对埃尔顿太太是会作出正确的判断的。她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决不会选择跟她交往。但是,”以责备的目光朝爱玛笑笑,“别人都不关心她,她只好接受埃尔顿太太的关心啦。”

    爱玛觉得韦斯顿太太朝她瞥了一眼,加上听了那番热切的言词心里有所触动。她脸上微微一红,连忙答道:

    “依我看,埃尔顿太太的那种关心只会使费尔法克斯小姐感到厌倦,而不会使她感到高兴。我认为,埃尔顿太太的邀请决不会令她向往。”

    “如果那位姨妈非要代外甥女接受埃尔顿太太的好意,”韦斯顿太太说,“从而致使费尔法克斯小姐违背本意的事情,那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可怜的贝茨小姐很可能连逼带催,让外甥女尽量显得亲密些,尽管她在理智上并不想这么做。当然,她倒也很想换一换环境。”

    两位女士急于想听奈特利先生再说下去,奈特利先生沉默了一阵以后才说:

    “还有一点必须考虑——埃尔顿太太当面对费尔法克斯小姐说话,跟背后说起她是不一样的。‘他’、‘她’、‘您’是人们最常用的几个代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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