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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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贝茨小姐大声说道,她刚才就想要人家听她说话,可惜没人听她的,“如果非要让我在这个问题上几句话,那就不可否认,弗兰克·邱吉尔先生也许——我不是说他没梦见——我有时候确实也做些最稀奇古怪的梦——不过,要是有人问起我这件事的话,我得承认今年春天他们是有过这么个想法。佩里太太亲口对我妈妈提起,科尔夫妇跟我们一样,也这件事——不过那完全是个秘密,别人都不知道,只酝酿了三天光景。佩里太太急于想让丈夫有辆马车,有天早上兴高采烈地来找我妈,她以为她已经说服了佩里先生。简,难道你不记得我们回到家里外婆就告诉我们了吗?我不记得我们上哪儿去了——很可能是兰多尔斯。是的,我想是兰多尔斯。佩里太太一向特别喜欢我妈妈——我还真不知道有谁不喜欢我妈妈的——她悄悄告诉了我妈妈,当然不反对我妈妈告诉我们,可是不能再外传了。从那天到现在,我从没向哪个熟人说起过。不过,我不敢担保我从没露过口风,因为我知道,我有时会不知不觉地说漏嘴。你们知道我爱说话,非常爱说话,时不时地要冒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不像简,要像她就好了。我敢说,她可从不透露一丁点的事。她哪儿去了?哦!就在后面。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佩里太太来过。真是个奇特的梦啊!”
众人在往客厅里走。奈特利先生比贝茨小姐先瞟了简一眼。他先了弗兰克·邱吉尔,觉得他脸上有一种强作镇静或强颜欢笑的困窘神情,随即便将目光转到简脸上。简就走在后面,正在摆弄她的披巾。韦斯顿先生已经走进去了,另外两位先生站在门旁,让简先进。奈特利先生怀疑,弗兰克·邱吉尔决计要引起简的注意——他似乎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然而,即使他真这样做,那也是白费心思——简从他们两人中间走进客厅,对谁也没看一眼。
没有时间再议论、再解释了,那梦只好搁在心里,奈特利先生只好跟众人一起,在新式的大圆桌边坐下。这张大圆桌是爱玛搞到哈特菲尔德的,除了爱玛,谁也没本事把它摆在那儿,并且说服她父亲舍弃那张小折叠桌,而来使用它。四十年来,他一天两餐在那张小折叠桌上吃饭,上面总是摆得满满的。大家高高兴兴地喝完了茶,好像谁也不急于走。
“伍德豪斯小姐,”弗兰克·邱吉尔看了看身后那张他坐着就能够到的桌子,说道,“你外甥把他们那些字母——他们那盒字母拿走了吗?以前就放在这儿。现在哪儿去了?今晚天有点阴沉,不像夏天,倒像冬天。有一天早上,我们玩那些字母玩得很有意思。我想再让你猜猜。”
爱玛很喜欢这主意,于是便拿出盒子,桌上立即摆满了字母,别人似乎谁也不像他们俩这么起劲。他们俩迅速排出字来让对方猜,或者让其他愿猜的人猜。他们安安静静地玩着游戏,特别中伍德豪斯先生的心意。韦斯顿先生曾偶尔搞过些吵吵闹闹的游戏,往往闹得他心烦意乱。这一次,伍德豪斯先生快活地坐在那里,带着慈爱的伤感,哀叹“可怜的小家伙”都走了,要不就拿起一张跑到他跟前的字母卡,满怀深情地说爱玛的字写得多美。
弗兰克·邱吉尔把一个字放在费尔法克斯小姐跟前。她往桌子四周扫了一眼,随即便用心琢磨起来。弗兰克坐在爱玛旁边,简坐在他们两人对面——奈特利先生坐的地方可以看见他们三个。他就想仔细察看一番,表面上又装着漫不经心。简猜出了那个字,笑吟吟地字推开了。如果她想把这个字马上跟别的字混在一起,不让别人看见,她就该看着桌面而不是桌对面,其实这个字没给混起来。哈丽特每到一个新字都想猜,可是一个也猜不出来,于是拿起这个字,苦苦思索起来。她就坐在奈特利先生旁边,便求他帮忙。那个字是“错”。哈丽特欣喜若狂地说了出来,简顿时脸红了,这就给这个字赋予了一种隐匿的意味。奈特利先生将它与梦联系起来,可是又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所喜爱的人(译注:指爱玛)的敏感与谨慎都跑到哪里去了!他担心她与此一定有所牵连。他似乎处处都看到诡诈和伪装。这些字母仅仅是献殷勤和耍花招的手段而已。这本是孩子的游戏,弗兰克·邱吉尔却用来掩饰他那不可告人的把戏。
奈特利先生怀着极大的愤慨继续观察他,同时怀着极大的惊诧和怀疑观察他那两个蒙在鼓里的伙伴。他看到他为爱玛摆了个字母较少的字,带着一副狡黠、假正经的神情让她猜。他见爱玛一下就猜出来了,并且觉得很有趣,不过她又觉得应该指责一下那个字,因为她说了一声:“无聊!真丢脸!”他又见弗兰克·邱吉尔瞟了简一眼,只听他说:“我把这给她——行吗?”他同样清楚地听爱玛一边笑,一边竭力表示反对:“不,不,你不该给她,真不能给她。”
然而还是给了她。这个爱献殷勤的年轻人想恋爱又无真情,想讨好又不谦恭,马上把这个字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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