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2/3页)

的人,我甚至不知道有人能够

    嗯?

    没什么。

    又来了,你又在掩盖你的想法,阿夫塞。如果我要帮你,就必须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呃,德特耶纳尔博,那个剜出我眼睛的祭司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但他曾经向我暗示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撒谎,说这是成为一名成功的祭司所必需的条件。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在吓唬我,但是

    但是什么?

    他在7110千日的皇族同鲁巴特教徒的冲突中被杀死了。杀他的不是我,但,嗯,如果他能在鼻口不变蓝的情况下撒谎,那我想他就是一个魔鬼,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是以我的名义被杀死的。

    无论如何,默克蕾博埋头看着她的笔记,说,鲁巴尔用的词是战胜,而不是杀死。你的确战胜了德特耶纳尔博,因为如今的社会追随的是你的星际航行目标,而不是耶纳尔博的教义。她顿了一下,那你的伟大狩猎行动呢?

    所有的狩猎?在我失明前,只进行过三次比较有意义的狩猎活动。

    可那是多么伟大的狩猎啊!默克蕾博说,庞大的雷兽,卡尔塔古克,还有尖齿颚!

    阿夫塞轻蔑地摆了摆手。你不明白,你跟别的人都一样。好像没有人能明白。他转过头用失明的眼睛望着她,我从来没有狩猎过,事实上没有,没有像真正的猎手那样狩猎过。默克蕾博,我惟一一次需要狩猎才能生存的时候却很悲哀地失败了。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在森林里迷路了。我捉不到任何可以吃的动物,最后只好吃树叶青草。树叶青草!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我是一名猎手?根本不是。

    但你杀死的

    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狩猎本领。我真的认为自己并不具备那方面的才能。你看不出来吗?那些都只是需要我解决难题的时刻。解决难题就是我所做的一切,这才是我惟一擅长的。他顿了一下,想想我杀死的雷兽我的第一次伟大狩猎。部族里别的人当时都在撕咬它的大腿和肚子。他摇了摇头,回忆道,但那只是杀死小型动物的方法,对于一座肉山是不起作用的。我那时很清楚,雷兽最脆弱的地方跟你我一样是咽喉底部。于是我对准它的脖子咬了下去。这是任何人都做得到的;只是我碰巧是第一个想到这一点的人。

    那卡尔塔古克呢?

    一次伟大的狩猎活动?别逗了。就连戴西特尔号上爱夸夸其谈的祭司德特布里恩也对此保留意见。他一开始还不愿意为这顿饭做祷告。默克蕾博,我那次用上了工具。我对传统的狩猎毫无兴趣。我意识到那家伙像我们一样必须呼吸空气,所以我就把锚上的铁链捆在它脖子上,阻止空气流通。这也跟技能、狩猎本领或追踪猎物毫无关系,我只是将手边的工具使用到适合的地方而已。

    嗯,那尖齿颚呢?之前没有猎手能够杀死它,而你第一次披挂上阵就把它解决掉了。

    阿夫塞张开手臂。那是最明显的例子。我和帕司德拉沃骑着奔跑兽追踪尖齿颚,真正给我们帮助的是奔跑兽,而不是我们的技能。到了该发动攻击的时候,我和德拉沃从奔跑兽身上跳向尖齿颚的背。德拉沃没能跳上去,落到了地上,而我正好跳了上去。你明白了吗?那次杀死尖齿颚并不是因为我的狩猎技术有多高明,而是由于我能准确地计算出从一个运动物体跳到另外一个运动物体上面的轨道。这是数学,没别的。别的狩猎活动也一样,都是数学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综合作用的结果。

    但别的昆特格利欧恐龙在那种情况下却会失败。难道结果不是最重要的吗?

    哦,也许是吧。但最关键的其实是我能在狩猎过程中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在思考,一直在思考,而别的人只是跟着感觉走。理智才是关键,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持逻辑思维的清晰。

    我想,我们种族的人们并不擅长于这一点。默克蕾博说。

    是啊,阿夫塞沉重地说,确实如此。

    但是,过了一会儿,默克蕾博说,预言的确是一种比喻。我还是觉得你是完成了成为那个人的必备条件最多的人。

    胡说。阿夫塞生气地说,句子的意思就只是句子本身的意思。那个人将战胜陆地和水里的魔鬼,鲁巴尔说。也许,我是说也许,杀死德特耶纳尔博算得上杀死了陆地上的魔鬼。但水里的魔鬼呢?世上根本就没有水里的魔鬼,就算有,我也几乎不可能会遇到它们,更谈不上什么战胜了。

    娜娃托的救生船继续向塔顶攀升。

    她已经航行了五天,也就是离地面已经有六千千步了。六千千步正好等于昆特格利欧星球的半径;如果她以同样的速度从地面上挖一个洞钻下去,那现在正好钻到地心。

    重力持续减弱,东西下落的速度十分缓慢,就像在浓稠的液体中沉淀一样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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