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2/3页)

的凝脂。男女衣着相同:靴子、长裤或风帽。而那些女人,年轻时个个风姿绰约,笑嘻嘻的;头发朝上梳成冠毛状,穿着洋布的奇装异服,装饰着五颜六色的饰带。他们文身刺花的风尚,从前非常盛行,在传教士的影响下,现在已经绝迹了。不过这些部落依然酷好歌舞,歌舞是他们唯一的娱乐和消遣。他们喝的是水,吃的是海豹和可食的狗、鱼和浆果。总之,格陵兰人过的是凄苦的生活。

    如此众多的外国人来到了乌贝尼维克岛上,使居住在岛上的几百个土著大为震惊。当他们晓得了人流涌来的原因后,他们的惊愕反而不见减少。这些可怜的人已不再是对黄金的价值一无所知了。然而,这笔意外之财是不会给他们的,要是亿万黄金掉在他们的土地上,那可不会装满他们的口袋,虽说格陵兰人的衣服上有的是口袋,可这并不是西玻里尼亚人的衣服呀。其原因就不必说了。这么多亿都会藏在国家的保险柜里,按照惯例,人们也不会看到它们从保险柜里出来的。然而,这些土著却不应该不关心这件“大事”,谁知道会不会给这些格陵兰可怜的公民们带来某些福利呢?

    不管怎么样,这件“大事”的结局开始来到了。

    如果说还有别的轮船要来的话,乌贝尼维克港就再也容纳不了了。另外,八月在一天天流逝,这些船只在这么高的纬度上是不可能拖延宕很久了。九月份,冬天就来临了,它会带来北方海峡的冰块。巴芬海不久就会无法通航。得逃走,得远离这些海域,得跑到非尔威角前头去,否则就要吃苦头,就要为飘浮的冰块群所困,在北冰洋的严冬里给困上七八个月。

    在等待的时日里,那些大无畏的游客都在悠然漫步,横跨全岛。岛上的岩石地近乎平坦,只有中间部分高一些,隆起几个包块。地面是宜于行走的。这儿,那儿有一片片平原,平原上铺着地毯似的苔藓和草,与其说它们是绿的,不如说是黄的。在苔藓和草的上头,长着一些永远成不了树的小灌木,另有几棵生长不良的矮小的桦树,它们倒是在第七十二道纬线上还生长着。

    天空通常都是雾蒙蒙的,大团大团低沉的云块,在东风的吹拂下,穿过天空。气温不超过零上十度。因此,乘客们都为他们的船上备有暖气等设备和食物而感到欣慰,因为这个村落是不会给他们提供这种舒适设备的,而且不论在戈德豪恩和这条海岸线的其它任何一个停泊站,都弄不到那些食物。

    “莫齐克”号到达已经五天了。就在这一天,八月十六日的上午,人们发现最后一艘轮船出现在乌贝尼维克海面上。这是一条汽船,它驶过群岛的大小岛屿,前来泊岸停靠,那船尾四角帆的角上飘扬着一面美利坚合众国的五十一颗星的国旗。

    毋庸置疑,这艘轮船把又一批好事者带到了这个天文大事发生的场所。他们姗姗来迟,不过,既然那个金球还在大气中因引力而旋转,那这批人就不算迟到。

    上午十一点光景,轮船“俄勒冈”号在这一片小舰队中央抛了锚。一只小艇立即驶离大船,并把一位乘客送上了岸,无疑,此人比他的旅伴们要匆忙一些。

    正如马上传开的风声一样,他果然是波士顿天文台的一位天文学家,叫什么华尔夫先生。他要到政府首脑家去。此人没稍事耽搁,很快就知照德·施奈克先生。于是这位代表便到那座屋顶上飘扬着国旗的屋子里去。

    可急死人了,火流星万一偷偷地躲开大家呢?它会不会像弗郎西斯·戈登所祝愿的那样不告而别,溜到附近别的天域去呢?

    对这一点,不久大家就放心了。j·b·k·洛文赛通过计算得出了准确的结论,华尔夫先生万里迢迢跑了来仅仅是作为他上司的代表前来观光火流星的坠落。

    那天是八月十六日,因此,还得等三乘以二十四小时,火流星才会安歇在格陵兰的大地上。

    “除非它沉到海底去!……”弗郎西斯·戈登嘟哝着,他是独自在那儿转着这个念头,并自言自语地表达着这个希望的。

    但是,这件大事会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这得等三天之后才能见分晓。三天,这没什么,但有时却是长而又长的,特别是在格陵兰这种地方。如果有人认为这儿是花天酒地的话,那简直太过分了。因此,大家都感到无聊,传染性的呵欠使这些无所事事的游客的颌骨都脱臼了。

    对于其中的一位游客来说,时间似乎并不那么长,此人肯定是塞思·斯坦福先生,因为他已决心做“跑地球者”。哪里有什么特别的玩艺儿可看,他就心甘情愿奔向哪里。他习惯于孤独和寂寞,并且,正如人们所说的,善于“自己给自己作伴儿”。

    这最后几天的等待,单调得令人厌烦,而斯坦福先生却从中得到唯他独享的好处——世上的事本身就存在着这种不公平之处。

    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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