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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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悬崖的那一边。从停泊站是看不到它的。

    第一个前来报信的土著在领路。他后面不远,跟着德·施奈克先生、福赛思先生和赫德尔森先生,还有珍妮和弗郎西斯。他们后头是奥米克隆、波士顿的天文学家以及一大群的游客。

    稍后一点,塞思·斯坦福先生在阿卡狄娅·沃克太太旁边走着。这一对前夫妇对于那两家传奇式的绝交一事并非一无所知。在飘洋过海时,弗郎西斯结识了塞思·斯坦福先生,并向他倾吐了衷曲,这就使斯坦福先生得悉了两家绝交的种种后果。

    “会万事大吉的。”阿卡狄娅·沃克太太听说了以后预测道。

    “但愿如此。”塞思·斯坦福先生赞同地说。

    “当然!”阿卡狄娅太太说,“凡事都到后来才称心一些,您明白,斯坦福先生,如果在结婚前有点儿磨难,有点儿提心吊胆,不见得不好。过于顺利的结合同样有拆伙的危险啊!……您不同意这个看法?”

    “完全同意,阿卡狄娅太太。由此看来,我俩,我们就是个富有说服力的例子,五分钟之内……骑在马上……只来得及解决问题“到六个星期后再次解决问题,这一回是彼此一起解决了问题,”阿卡狄娅·沃克太太笑着打断他的话。“而弗郎西斯·戈登和珍妮·赫德尔森小姐,因为不是骑马结婚,倒将更有把握得到幸福。”

    不用说,在这群好事者中间,大概只有塞思·斯坦福先生和阿卡狄娅·沃克太太两个(假如将那两个年轻未婚夫妻除外),这时既不把流星放在心上,也不去谈论它;而是像约翰·普罗思先生那样,——他很可能会这样做——大谈其哲学。他们刚才说的几句话,倒使他们回想起普罗思先生那副机灵精明、而又是老好人的面孔。

    大伙快步走上一块零星散布着一簇簇瘦棱棱小灌木的高地,这时,一大群受了惊的鸟儿——这可比它们以前在乌贝尼维克附近受到的惊扰厉害多了——从灌木丛中四散逃窜。半个小时走完了四分之三法里,还要走一千米,便可到达火流星那儿了,火流星在凹凸起伏的悬崖背后,还是看不见。据格陵兰的向导说,在那后头就会找到它。这个土著是不会错的,当他正在耕地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流星的闪光,并且听见了流星落地的响声。其他许多人虽说离得远一些,也都听到了这声音。

    一个在本地区显得十分反常的情况使这些游客们不得不歇一会儿。天气很热。是的,这似乎难以相信,可大伙儿都在擦额头的汗,简直就像呆在一个较为温和的纬度上似的。这难道是由于奔跑使这些好事者冒起汗来的?无疑,奔跑是有助于这种液化现象。然而,无可否认,空气的温度也趋向升高,在这个邻近岛西北岬尖的地方,其温度计所标的度数一定和乌贝尼维克那边相差好几度,甚至好像是越走近目的地,就越热得厉害。

    “火流星的光临会改变这群岛的气候吗?”斯坦福先生笑着问。

    “这可真是格陵兰人的大喜事!”阿卡狄娅太太以同样的口吻回答。

    “很可能是这样,这个金块由于在大气层上摩擦变热了,现在仍处于炽热状态。”波士顿的天文学家解释道:“而且,直到这儿都感觉到它的辐射热。”

    “好,不错!”塞思·斯坦福先生叫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要等它冷却呢?”

    “要是它掉在岛外,而不是在岛上,那就会冷却得快得多。”弗郎西斯·戈登提醒他自己,又重弹他那称心如意的老调了。

    他也一样感到热,但他可不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德·施奈克先生、华尔夫先生,都像他一样在冒汗,那一大群人和所有格陵兰人,也同样在冒汗,这些格陵兰人可从来没过过这样的良辰佳节呢。

    喘息了好一会儿以后,大家又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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