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后的印象

    第一章 最后的印象 (第2/3页)

置、适合于作外省聚会的一些较漂亮的房子而已。

    重新见到这个住宅时,我感到惊讶的是,它不仅相当宽敞,而且楼层的房间挺多。我知道,当时这里除安置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外,还给这位作家腾出了一个地方,可是,他完全还可以大大方方地接待他的家人和朋友。仔细一想,其实毫不足怪,在那个时候,住房标准比我们今天要阔绰得多啊!

    1901年起,我们是在朗格维尔街44号一所更为简朴的住宅里见到我们的祖父母。这所房子离先前那个住宅只两百米。我祖父一直没改变他的习惯。他整个上午都呆在3楼的工作室里。这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室,因为房子实在太狭小。他在房里摆了两张普通的桌子——一张用来写字,一张用来堆放资料,一把伏尔泰椅和一铺行军床。清晨5点钟,他下床后,只需跨出一步,就到了工作台前。我依稀记得有一个挂在墙上、摆放着好几支陶土烟斗的架子。

    我对这个工作室所保留的印象是,这是一个用于写作和沉思的气氛肃穆的小间。工作室与一个较为宽敞的房间相通,这个房间的摆设稍为考究一些,是作书房用的。他只是要取1本地想翻阅的书的时候才到书房去。这就是这位作家栖隐其中的属地,毫无疑问,他要在这里寻求孤独与寂静。

    我祖母的卧房在2楼,窗户开向花园。这间卧房陈设简朴,但很舒适;房里摆着一张软榻,祖父患病时,睡的正是这张床,并在这张床上去世。

    他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才到楼下去。餐厅装有一扇彩画大玻璃窗,光线从这里透进来。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小花园。这个小花园是麻雀聚集之地,我祖母常给它们扔些面包屑。餐厅的另一侧开了个大门与客厅相通,就客厅的面积而言,陈设的家具显然太多,光线从临街的几扇窗户射入客厅,但不怎么亮堂。

    那时,我祖父的身体日渐衰竭,不得不节制饮食,因此,他常常在我们之前迅速完餐。为了尽量简单地履行饮食程序,他使用1把矮椅,这样,他的餐碟就几乎与嘴巴同高!晚上,他只能吃1只用汤碟盛装的带壳溏水蛋。

    这种匆匆进食的**,是他在受饥饿病折磨的时期染成的一种老习惯。那时,他总是急于吞食大量的食物,以致家人亦为之惊惧。这决不是一种贪吃美食的痛好,他甚至很少考虑碟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使他那位精于烹调的妻子意懒心灰。他只是感到饥饿而已,而且,这种饥饿显然是痛苦的。

    这种食欲过旺似乎是一种疾病的征兆。我很久以来一直以为这纯粹是一种胃病,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1895年11月12日,他在给他弟弟的信中说:“我工作很多,而且一直感到头晕,这是胃扩张引起的,上了我这种年纪,也许属不治之症。所有这些都预示着死期将临。”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被迫接受药物治疗,可惜太晚了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