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牢房

    死囚牢房 (第2/3页)

不。”回答得很干脆。

    “500美元,”“思想机器”说,“而我又不是一个罪犯。”

    “不。”同样的回答。

    “1000美元?”

    “不,”看守说完拔腿就走,生怕犯人会提出更有诱惑力的数字来。走了几步又转身说:“就是出1美元我也不能帮你的忙。你必须通过七道门,而我只有两道门的钥匙。”

    他把这件事报告了看守长。

    “第二个计划又碰了壁,”看守长咧嘴笑道,“暗号不行,又来贿赂。”

    第二天早上6点,看守送饭来到13号牢房门前时,吃惊地听见里面有铁器的磨擦声。看守从铁栏中间朝里望去,“思想机器”正站在床上锯窗上的铁条。看守赶紧去告诉看守长,两人不出声地来到牢房门前,里面的金属磨擦声清晰可辨。看守长敲了敲铁门:“好啊!”

    “思想机器”回过头,随即从床上跳下来,笨拙地想把一样东西藏到身后。看守长走进房里,伸出了手:“交出来。”

    “思想机器”一声不吭地望着看守长,一脸懊丧的表情。看守搜出了一片大约2英寸长的铁片,铁片的一边呈月牙形。

    “哈,”看守长从看守手里接过铁片,“是从鞋跟上弄下来的。用这破玩艺是锯不开窗上的铁条的。”

    接着又是一次彻底大检查。他们把犯人另一只鞋跟上的铁片也拿走了。

    第四天凌晨4点,监狱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极度恐惧的叫喊声。“准是13号里的那个疯子,”看守长嘟哝着,立刻带了三名看守直奔13号牢房。看守打开手电朝牢房里照去,那个“疯子”却安稳地仰天躺在床上,打着呼噜。就在他们面对这幅情景不知所措的时候,下面又响起一声刺耳的喊叫。看守长顺着声音来到3号牢房,里面的犯人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

    “什么事?”看守长打开牢门走进去。那个囚犯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脸色发青,惊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颤抖。

    “让我出去,请让我出去。”他恳求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守长不耐烦地问。

    “我听见……听见……”囚犯的眼睛恐惧地打量着牢房的四周。

    “听见什么?”

    “我……我不能告诉你,”囚犯结结巴巴地说,接着又大喊起来,“让我出去!随便把我关在哪里,别在这儿!”

    看守长看看三个看守,“这家伙犯了什么罪?”

    “被指控向一个女人脸上浇镪酸,那女人死了。”

    看守长猛地把他的手甩掉,说:“听着,把听到的告诉我!”

    “我不能,我不能。”他哆嗦着说。

    犯人更加恐怖了,突然两手揪住胸口喊道:“放我出去,是我干的,我杀了她…我承认,让我离开这里!”他们把他带到走廊里,他蜷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耳朵,整整半个小时以后才平静下来,接着断断续续地讲叙了4点前后听见的声音——类似呻吟声:“‘镪酸…镪酸……镪酸’,”犯人喘着粗气说,“她在控告我,我是往她脸上浇了镪酸,她死了!”

    “还听到别的吗?”看守长问。

    “还有…‘8号帽子’。”

    “什么?8号帽子?见鬼,什么意思?”

    这天“思想机器”大部分时间是在窗口度过的。他又扔了一块布条下去。卫兵捡起后马上送给看守长。布条上面写着:“还有三天。”这一回他对此并没感到过分吃惊,只是不解犯人是用什么写的?他从哪儿弄来了布条?

    那天晚些时候,“思想机器”通过窗口问外面的卫兵:“谁负责修理那些探照灯?”

    “电力公司。”

    “监狱没自己的电工?”

    “没有。”

    下午刚换班,13号牢房的窗口上又扔下一件东西。卫兵捡起一看,是一张5美元钞票。“给你的。”犯人从窗口冲着他说。卫兵把钱交给看守长。看守长看了看美钞,记起犯人进牢房时只带了一张5美元和二张10美元的钞票。那张5美元钞票已经系在第一块布条上扔出来,现在还在桌子的抽屉里。为了证实,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纸币看看,一点不错,是一张5美元的。可现在怎么又多出来一张呢?“除非有人给他兑换了一张10美元的钞票。”他计划在半夜里悄悄进入13号牢房搜查。

    夜里3点,看守长朝13号走去,用钥匙悄悄开启铁锁。他走进牢房,转身将门关上,突然打开手电直照犯人的脸上。如果看守长想使犯人吓一跳的话,那他要大失所望了。“思想机器”平静地睁开眼睛,伸手取过眼镜,用低沉平静的声音问:“谁?”看守长搜索了牢房里每一寸地方,也发现了地上的那个洞,他将手指伸进去,从里面夹出一样东西,放到手电光下一看:“妈呀!”他大叫一声。手里拿着一只老鼠——死老鼠。

    看守长又爬上床试了试窗上的铁条:坚固如常。接着他开始搜犯人的身,从裤子的口袋里搜出了几张纸币,一看,“5美元!”他喊了出来。“你只有一张5美元——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替你兑换了?”

    “没有。”

    “难道是你自己做的?”

    “那是我的事。”

    看守长注视着“思想机器”,感到眼前这个犯人在戏弄他,但又说不出他戏弄的手法。看守长突然一个转身走出牢房,牢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了。

    到了第五天,犯人又从窗口扔下一块布条,上面写着:“还有两天。”同布条一齐扔下来的还有一个半美元的硬币。犯人照理不该有硬币,就像他不该有墨水笔、墨水和布条一样。可他就是有了。眼下离最后期限还有两天,看守长被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搅得心神不安。

    第六天,看守长收到兰瑟姆博士寄来的卡片,卡片说他和费尔丁先生将于明晚来监狱,如果范·德胜教授不逃跑的话——他们估计他逃不成功——他们将在13号牢房与他相见。

    第七天下午,看守长经过13号牢房时朝里张望了一下:“思想机器”躺在铁床上睡了。晚上他问送饭的看守:“13号一切正常吗?”“一切正常,就是吃得不多。”看守的回答令他很满意。刚过7点看守长如释重负地见到了兰瑟姆博士和费尔丁先生。他正想把那些布条和所有的倒霉事都告诉他们,卫兵跑进来报告:“墙上一盏探照灯不亮了。”看守长拿起电话打给电力公司:“这是奇土姆监狱,快派几个人来修复探照灯。”放下电话,留下两位客人,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随后大门口的卫兵送来一封挂号信。

    快8点的时候,看守长回到办公室。“电工已经来了,”他对客人说。然后又拿起电话打给大门口的卫兵:“记住,进来了4个,都穿着工装服,戴着帽子。出去时别多一个。”他随即拿起并打开桌上那封挂号信,“天哪!”他眼睛盯着信,一下子张口结舌。

    “怎么了?”费尔丁先生问。

    “信是13号牢房寄来的,邀请我们吃晚饭。”

    “什么?”两位客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看守长声嘶力竭地向走廊里的卫兵喊道:“快去13号牢房!

    兰瑟姆博士仔细看了那信。“没错,是范·德胜的笔迹。”话音刚落,卫兵回来报告说:“13号牢房的犯人在牢里。我看见他躺在床上。”

    “我说他怎么可能出来呢。”看守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大门岗哨打来电话,说有两位记者求见。看守长指示放行。一会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位是记者哈钦森,看守长同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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