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大航班

    百慕大航班 (第2/3页)

来。”他领着他们朝厨房走去。

    詹妮脑子里那根弦顿时绷紧,不由得加快了发饮料的速度,她必须尽早回厨房去。不一会托盘空了,詹妮正要转身,艾伦叫住了她:“詹妮,行李申报单哪去了?”

    詹妮来到机舱尾部帮艾伦在一只公文包里翻找。她知道,找不到那些申报单艾伦是不会放她走的。这时最先去驾驶室的那对情侣已经回来,大副领着第二批乘客去了驾驶室。眼看就要轮到那三个男乘客了。詹妮心急火燎地把公文包里的东西倒出来,但仍不见申报单,等她把东西重新放回包里,大副领着第二批乘客回到了机舱。接着那三个男乘客站了起来。

    詹妮抬头望了一望艾伦那张阴沉的脸,没敢说走。艾伦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去我的上衣口袋里找找,说不定我塞在那里了。”詹妮急急忙忙地在壁橱里找到了他的那件上衣,从这只口袋摸到那只口袋,最后终于在里层的一只口袋里找到了那些单子。她把单子往艾伦身上一扔,转身朝厨房跑去。可这时最后一批乘客——那四位妇女也已回到了机舱:飞机上的每个人都已经去过了驾驶室。一个妇女拦住了詹妮:“小姐,你们不该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我的裤子刚才差点让冷冻箱的把手勾破了。”

    詹妮看了对方一眼,一头冲进厨房,随手关上门。只见厨房里一片狼藉,所有橱柜的门都开着,一些食品翻倒在洗物地里。她放在冷冻箱内的那只背包在地上,包的口开着。她心里明白:那本杂志已经没有了。

    她感到一阵晕眩,赶忙用手支撑住柜子站定,然后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那份登记名单:一定是三个最后登记的人中某个人干的。她抹去了眼眶里的泪水,嘴里重复着那三个人的名字,似乎想从名字的读音里找出那个窃贼!

    6号座位的哈斯汀是一个瘦高个,头发灰白,长着胡子,戴一副眼镜,年纪约50多。此刻他正专心在看《时代》杂志的金融栏目,没注意到詹妮递上咖啡的招呼声,他笑着表示歉意:“每次度假,我对任何报刊都不闻不问,但一踏上归途,我得抓紧时间了解所有的情况。”他给詹妮的印象是经理或总裁之类的人物。

    9号座位的克林顿带有曼哈顿的口音。他接过咖啡呷了一口说:“我父亲昨晚心脏病复发,现在赶回去。”看来他是个名门后裔,长得很帅,衣着考究,25岁光景。

    18号座位的卡尔森40开外,很健壮。他显得不很自在,害羞地对詹妮说他是第一次来百慕大看望他在旅馆工作的儿子。

    詹妮捏紧了拳头。没一个看上去有破绽,但必有一个在撒谎——哪一个呢?詹妮决定再试探一下。不一会她拿了一张飞行线路图来到机舱。她本可把图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向全体乘客作一番常规的讲解,说明飞行的航线,飞行的速度和高度,以及目前所处的位置。但这一次詹妮逐个到乘客的座位前讲解,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张图送到那三位特殊乘客的手里。

    她把图递给了哈斯汀,然后趁他看图的机会仔细打量他。他随身只带了一个公文包,就放在他的脚边,没拉上拉链。也许那本杂志就在这个包里,但他为什么让包开着呢,是疏忽还是故意的?他把图还给詹妮,闷声说了句谢谢。

    她移到克林顿的座位前,但他摇摇头说没心思看这个。詹妮想起了他父亲的心脏病:“您一定在为您父亲担心。”他点点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花在工作上的时间过多,对他关心不够?哦,我不该让我的私事来打扰您。”“您一点也没打扰我,”詹妮回答说,“别过于焦虑,也许情况并不怎么糟。”

    她说完继续朝前走去。她观察到这年轻人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有一只小拉链包。如果包里有那本杂志的话,他敢把它放在行李架上?她摇了摇头:他和哈斯汀似乎都不像。难道会是卡尔森……

    她站在他面前,把图递过去。他显得有些迷惑不解。詹妮跟他作了解释,他才饶有兴致地将图接过来。“我儿子对这种事很熟悉。”说着他把图放在膝盖上,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瞧,这是他穿着制服照的。”詹妮向照片扫了一眼:“长得同您挺像。”

    照片收了起来,图也回到了詹妮的手里。仍然一无所获。卡尔森的行李是一只老式黑包,放在座位下面。也许杂志就在那只包里,但凭直觉,詹妮觉得包里装的是不贵重的旅游纪念品。

    詹妮沮丧地回到厨房。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但她仍未在这三个人身上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她厌烦地对着镜子梳了梳头,重新在唇上涂了点口红,顺手拿起一块餐巾纸想再擦擦衣袖上的那块油污。突然她眼睛一亮:她记得藏包时她是很小心的,但衣袖还是碰到了色拉:那个偷包人的行动一定极其匆忙,他的衣袖上一定也沾有色拉油!

    哈斯汀没穿外衣,他把折叠好的外衣放在正看着的《时代》底下,这样做是否有用意?

    克林顿的左手一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这是他的举止优雅还是在遮掩什么?

    卡尔森先把飞行图放下,再从口袋里摸出照片,他为什么不用另一只手去摸口袋呢?

    詹妮转身冲出厨房,门在她身后有力地关上了。她主意已定,无论如何要看到这三个人的衣袖。

    一会儿,詹妮托着冒着热气的托盘来到哈斯汀的面前。他已把《时代》收起来,那只公文包也拉上了口,外衣已经穿在身上了。这回他是举起双手来接詹妮递过去的咖啡的,袖口上没有油渍!

    詹妮有些失望,如果她的假设是正确的,她现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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