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疑云
校园疑云 (第2/3页)
,我很快能从她跟我的谈话中找出证据来。”
几分钟后希拉走进办公室。她穿一件朴素的棉布连衣裙,脸上那副凄惨的表情演《茶花女》很不错。她母亲跟在她后面,一脸自怜的神色。
介绍过后,斯特朗转向姑娘,开口说道:“希拉,据校长先生说,你对多纳托先生提出了相当严厉的指控。我想你是否能对我说说此事。”
“希拉已经把情况都对他说了,”帕林杰太太插话说,一面用大拇指朝校长指了指。“昨天晚上,我也打电话把这事对兰德霍夫先生说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看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搞得孩子心烦意乱。我只想知道你们打算对——对那个老师采取什么措施。”
“不,妈妈,”希拉说,“我说,我愿意尽一切可能配合他们。我感到这是我对同学、对学校应尽的义务。”
斯特朗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叫出来:“真可以得奥斯卡表演奖!”
“你想知道什么?”希拉问。
“用你自己的话告诉我们发生的事,希拉,”斯特朗语气和蔼地说,“从头说起。”
“好吧,”希拉开始说,声音变得低而亲热。“事情发生在昨天下午4点缺5分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放学一小时,各个教室都没有人了。我的英语作业中有几个问题,学校里我只找到一位多纳托先生,我就到他的教室去了。他在那里——就一个人。”
“那么说,没人看见你走进他的教室?”斯特朗问。
“是的,”希拉回答说,“我进去后多纳托先生让我坐下。他走到窗前放下帘子。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等着的时候,看到多纳托先生桌上有一叠试卷,他批改了大约一半,最上面那份写着80分。桌上还有本化学课本,翻在第73页上。”
斯特朗的眼睛睁大了。这姑娘对他们见面时的细节似乎记得一点不漏。“你有没有注意多纳托先生的领带是什么颜色的?”他讥讽地问道。
“哦,注意了,是蓝的,上面有一个个小红方块。每个方块中间有个白圆点。我觉得这领带和他的灰色西装很相配。”
斯特朗连自己今天戴的领带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他低下头看看,是棕色的,上面有绿色斑点。
“多纳托先生拿着一本书走到我的桌前,”希拉继续说,“我记得我当时想,教室里下了窗帘多么暗啊。但我仍能看到先生戴的金戒指,当时我觉得戒指在这样微弱的光线里还能闪光,真是太有趣了。当他俯身在桌子上帮助我时,他一只手指着书本,另一只手不断地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不久,他合上书本,光盯着我看。我开始感到有点害怕。但我不敢说什么,他到底是老师。接着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斯特朗温和地问道。
“他对我说,他觉得我是那么……那么可爱……和我单独在一起他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他开始摸我。他……他……啊!”她把脸埋在两只手里。
校长很响地清了清嗓子。“你当时是怎么做的,希拉?”
“我不知该怎么做,校长先生。我记得我站起来往门口退去,然后奔逃出去。”
斯特朗继续问道:“希拉,你在多纳托先生的教室里呆了多久?”
“肯定至少有半个小时。”
“可多纳托先生说你只呆了不到5分钟。”
“他在瞎说!”姑娘叫道。“什么呀,他在开始跟我说话前,甚至都有时间做他的实验呢。”
“实验?”斯特朗问。“我不记得多纳托先生说到过实验。是什么实验?”
“那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学化学的。但是不管怎么,我在那儿的时候他做了实验。这可以证明我在他那里呆了不止5分钟。”
“但是今天早晨那里没有任何做过实验的痕迹。”校长说。
“哼!”帕林杰太太说,“不等有人看见,他可能早就收拾干净了,他那种卑鄙的人!”
“关于那个实验,你记得什么吗?”斯特朗问道。
“嗯,他的桌上有个铁架子,下面是盏煤气灯……”
“本森灯?”
“对,我想是的。架子上有个像瓶子那样的大玻璃球,几根管子和…··。哎呀,我讲不清,但我可以画出来。”
“太好了。”斯特朗说着,从校长办公桌上拿过铅笔和纸给她。姑娘几分钟就把画好的东西递给斯特朗先生。
希拉对化学一无所知,但她是个出色的画家。纸上画的是一盏本森灯,上面有个环形架子,架子上是个大烧瓶,塞着橡皮塞。一根玻璃试管和一个漏斗打瓶塞上的窟窿里穿过。烧瓶的一旁有两个瓶子,瓶子上贴着标签,因为瓶子画得太小,标签上的字只好省去了。这张速写画得那么真实,希拉肯定见过这个实验。校长忧虑地看着斯特朗。
“希拉,”斯特朗说,“这两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让我想想。哦,对了。一个瓶上的标签是Hickle。”
“Hickle?”
“对。另一个里装满了黑色粉末,写着FeSS。”
“我从未听说过Hickle和Fess,”校长说。“你想得出这是什么东西吗,斯特朗先生?”斯特朗皱起双眉,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旧烟斗和一小袋烟丝,把烟丝装进烟斗,点燃。小小的办公室里飘浮起一阵阵烟味。校长和帕林杰太太不满地皱皱鼻子,但斯特朗末加理会,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过去了,校长刚想问斯特朗是否不舒服,这位自然科学老师的脸上布满了笑容。他先轻声笑,后来就响了,不久笑得连细长的身子也抖动起来。他拿过那张图画,用钢笔在反面很快地写了几个字母。“你在标签上看到的是这两个字吗,希拉?”他把纸拿给她看,问道。
斯特朗把纸转给校长和柏林杰太太看,上面写着两个化学符号:HCI和FeS。
“HCI是盐酸,”斯特朗解释说,“FeS是硫化亚铁。”
“她也没有不对,”柏林杰太太说。“她告诉过你了,她不修化学。”
“是的,她不修化学,”斯特朗同意地说。“那么,希拉,多纳托先生怎么处理这两样东西的?”
“他在那个大瓶子里把它们混合起来。”
“那叫烧瓶,希拉。接着发生了什么——我是指实验?”
“多纳托先生把它放在火上。但别的我就说不得了。因为此时他就开始对我……”
“我明白了,”斯特朗说,“你说的对我很有帮助,希拉。我想我们对于真正发生的事已经很清楚。不过希望你今天晚上到学校来一次——当然,和你母亲一起来——只是来了解一下几个还没有解决的问题。8点钟怎么样?”
母女面面相觑,耸耸肩。“8点钟,可以,”帕林杰太太最后说,“只要把多纳托先生开除出学校就行。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来教我们的孩子!”
“我向你保证,帕林杰太太,全部事实真相今天晚上揭晓。你还提到过校务委员兰德霍夫先生,请你同他一起来好吗?我们在多纳托先生的教室里见。”
“只要有助于开除那个……那个恶棍,我会让兰德霍夫先生来的。”帕林杰太太回答。她站起身来,亲昵地拍拍女儿的脑袋。
“那好,晚上见。”斯特朗微笑着说,扶住办公室门让它开着。
帕林杰母女走后,校长把身子探过办公桌,绷着脸看着斯特朗。“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低声说,“家长、学生、一个校务委员——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忘了今晚我还要邀请一个人出席会议。”
“谁?”
“你,我的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