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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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过……不过……”他顿了顿,双目环视,一众官员尽借停奢止羹,静静聆听,“不过,大王可曾想过,这世间之事,有一利,则必有一弊——比如大汉开国以来,就是四面征伐,如此耗费巨万,必定是徭役频繁,百姓坎坷艰难,山东百姓所惧者,就是这徭役和战事啊!!”

    林风恍然,当下沉默不语。赵申桥见状,急忙请罪道,“臣枉议军政,请大王恕罪!”

    “不罪、不罪,”林风摆摆手,“你说的是老实话,咱们大汉这几年东灭八旗,西击蒙古,看上去军威赫赫,诸侯胆寒,但底下里老百姓确实是吃了很多苦,”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赵申桥,诚挚的道,“不过你也知道,不是寡人一定要打仗,而是有些仗,咱们不能不打!”

    “是,臣知,臣知大王无奈,臣知大汉无奈,可山东百姓却不知道,”赵申桥苦笑道,“百姓愚鲁,他们不在乎谁是正统、谁是大义,只要在谁手底下日子过得好,他们就认谁。其实在山东一省,汉王的名声是极好的,人人都道大王您体惜人命,多次赈济抚恤……不过……不过就是太过好战了一点……”

    林风截断了他的话,爽朗大笑道,“赵大人说得太客气了,原话应该是‘穷兵黩武’吧?!——”他端起酒杯,朝赵申桥敬道,“大人刚直,有礼有度,令人好生敬佩——来,寡人敬你一杯!!”

    赵申桥急忙举杯回礼,“谢大王赐酒,”他定了定神,继续道,“除了百姓之外,山东官员也想顶一下,这些人借神州战乱,纲纪不振之机,贪污放纵,盘剥民财,故惧大汉王师追惩——此事中原皆知,大王、诸位大人当心知肚明,臣也不愿多说,也无法节制,只好模棱两可,洁身自好,诸多外事,随他们自处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这场战争之所以能打起来,原因也还是不少的。这几年中国到处打仗,百姓流离失所,唯独山东人因为割据的原因,日子还算过得去,所以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滋生了某种“孤立主义”情绪,害怕卷入某一方面的战争,接着地方政府官员又推波助澜,竟然和汉军打了一场大仗。所幸的是以山东一省的力量,到底还是不可能抵挡住林汉大军,不然的话,恐怕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林风思索半晌,渐渐理出头绪,转头对赵申桥道,“不知道赵大人以后有何打算?!”

    “一切皆听大王安排!”

    这个反应倒在情理之中,实际上对于赵申桥安置,林风早有打算,“好吧,赵大人深明大义,舍却自身解刀兵之灾,寡人是决计不会亏待的!——不知道赵大人是否愿意就职宁锦?!”

    赵申桥原本是一省大员,这个时候投降汉军,林风自然不能给他来个降级,而放到中央也似乎有“闲置遣散”的嫌疑,所以为给其他为征服省份的官员做个榜样,林汉朝廷上下早有商定,决定还是给他一个封疆大吏的位置。

    “蒙大王信任,臣自当报效!”

    “那就这样,您先在北京休息几天,到处走走,散散心,等吏部安排好,回头就赴宁锦巡抚任上罢!”他笑道,“这次把你和汤斌掉个位置,让他去山东转一转,你去宁锦、辽河教流民开荒,估计赵大人应该不会怯生吧?!”

    赵申桥微微一笑,出列跪倒,“谢大王恩遇,劝农扶商,开垦水利,正是卑职的本行,此去宁锦,定奉公履职,以报大王保全之恩!!”

    和安抚赵申桥不同,林风接见王承业的方法有点特别,相对于前者在乾元宫设百官筵来说,林风和王承业的会见比较低调,只是在书房里摆了一壶酒、几个小菜,和王承业对坐谈叙。

    就君王礼遇来讲,这种接见方式在臣子心目更要一级,也显得非常之亲近信任。实际上在未和林风见面之前,因为没有参与乾元宫筵席的关系,王承业心中一直上下忐忑,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走向何处,其实就之前的先例来看,林风在对待降臣方面一直做得非常之好,大江南北伪清官吏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可以说王承业获罪的可能性实在是非常之小,但作为当事人来讲,在事情没有挑明的时候难免有点疑神疑鬼胡思乱想,要知道林风为人虽然很宽容,但在战场上却不象在朝堂里那么客气,当日辽东之战的时候,清军将领蔡毓荣、姚启圣、朋春、萨布素等可是统统丢了老命,而就在不久之前的山西战场,他也下令活埋了近万俘虏。

    总而言之在外间的传闻中林风这个人形象非常之矛盾,大伙一致的认为汉王的脾气是很好的,待人也是很宽容的,但反过头来,他的残忍和暴戾也是公认的,至少砍起脑袋来是绝对不会手软。

    不过当得知汉王将在书房接见自己之后,王承业的那点担心就彻底消逝干净,因为如果林风要有对他不利的意思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和他在书房说话的。

    书房里场面给了王承业当头一棒,当林风刚刚招呼他上来喝酒的时候,他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老实说对于一桌子小菜能达到这个效果林风也是非常意外,虽然他本来的意思也是拉拢笼络,但王承业怎么也是在官场里混了几十年的老将,一点小事能感动成这个样子确实非常之令林风这个现代人吃惊。看来虽然在这个时代混了这么久,林风和身边的人在人生观方面还是大有区别。

    “唉……我说王将军,你不必如此,”看着王承业热泪盈眶的样子,林风下意识的有点过意不去,四十多岁的人了,摆出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让人看上去非常难受,“来、来、来,今儿个你别拿我当汉王,跟你说白了吧,别看我现在黄袍在身,可也是带兵打仗的厮杀汉,咱们彼此彼此,别这么拘束——来来,我先干为敬!”

    “末将……罪臣……谢……”王承业语声哽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当下索性不说,一仰头干了一杯。

    “好嘛,这就对了。”林风鼓掌赞道,凑身上前,“承业兄果然爽快,大有名将之风!”

    “大王缪赞,臣顽抗天兵,实乃死罪之身,今日如此恩荣,令臣惭愧无地……”王承业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林风摆了摆手,伸筷给他夹了一颗青菜,口中说道,“此事与你无干,你是武将嘛,这个仗打不打,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他放下筷子笑道,“我今天和你来,就是想和你聊聊这个打仗的事情。”

    “殿下但问无妨,臣言无不尽!”

    “好,”林风点了点头,“你和近卫军打了将近半个月,按你说,你觉得近卫军这支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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