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第299章
第290章~第299章 (第1/3页)
第二百九十章
(290)眼睁镇看着又一名同拌死于对方的手里,秃顶老者猛的嚎叫一声,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已经扭曲得变了形,如同疯子一般,轮剑向唐寅冲杀过去。
老头子似乎已经被怒火冲晕了头脑,本以刺为主的剑竟被他以劈来用,对着唐寅的眉心,恶很很砍了下去。
明显感觉到对方失去了理智,唐寅斗志锐减,手中弯刀随意的向上一抬,架住对方劈来的一剑,冷声说道:“阁下这祥和我打,只会死得很快!”
秃顶老者哪还能听得下去他的话,怪叫一声,毫无章法的对着唐寅又砍又刺。
在几招之后,唐寅兴趣缺缺,抓住机会,一脚将秃顶老者踢了出去,同时冷哼一声,摇头说道:“望月阁的长老,真是令人失望!”
他的话如同一只钢针,深深刺近老者的心里。他翻身从地上爬起,又向唐寅冲去。
唐寅眼中杀机顿现,嗤笑道:“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说着话,他猛然跃起,迎着老者的身形,一刀将其长剑震开,另一刀直划向老者的肋下。秃顶老者完全不躲不避,眼看着一刀划来,反手一剑,削向唐寅的脖颈。
他的剑虽然快,但是唐寅更快,弯刀的去势不变,上身向后一仰,长剑几于是贴着他的鼻尖扫过,而他的刀却已在老者的左肋斜斜划出一条血口子,皮内外翻,连下面的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朱。
“啊——”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心中的愤怒,秃顶老者恕吼着又向唐寅扑去,完全无视身上的伤口。
又是一个回合过后,唐寅毫发无损,陷入半疯态的老者身上却又多出一条血口子。
时间不长,秃顶老者身上已被唐寅铪出五、六条口子,伤口都不深,但却很长,老者浑身上下已是鲜血淋漓,可是他象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在对唐寅抢攻。
这个时候,面对如此模样的老者,若换成旁人,恐怕都会手软,难以再打下去,但是唐寅却没有那样的感觉,他只是想笑,在他看来,对方更象是一头公牛,而自己是斗牛的人,他的任务不是一刀刺死对手,而是要慢慢的消磨,让对手在临死前能带给自己足够多的乐趣。
仅仅过了五分钟,老者身上的伤口久增添了个多条,此时,因失血过多的老头子连站立都不稳,可仍在挥舞着长剑,与唐寅拼命。
唐寅本打算和他再玩一会,但一旁的谢文东看不下去了,一是唐寅的手段太残忍,再者,己方三人毕竟是在青帮的地盘上,多耽误一秒钟就多一分的危险,还是应该速战速决,好尽快离开此地。他在旁说道:“够了,唐寅,我们现在该走了!”
“哦!”唐寅略带惋惜地应了一声,低头躲过老者迎面刺来的一剑,接着,身子斜着窜了出去,擦着老者的肩膀,一掠而过。
站定身子之后,他再没有回头多看一眼,甩了甩弯刀上残留的血球,随后收回到后腰。他拍拍手,扭头看向坐在地上的谢文东,说道:“好了,走吧!”
等他刚说完话,那还保持着前刺动作的秃顶老者突然长剑脱手,接着,人也随之摔倒在地上,这一摔不要紧,竟然把脑袋也裤掉了,光秃秃的人头轱辘出好远,一股鲜血从体腔里喷了出朱,看其伤口处,平滑得如同镜面一般。
一旁的谢文东看得触目惊心,就连他这个外行人见了老者断头处的伤口,也能感觉刭唐寅那一刀的快捷。
谢文东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好快的刀。”
“你的刀也很快。”唐寅冲着他笑呵呵地说道,见谢文东的脸上露出疑惑,他抬起胳膊,指了指和口。
谢文东反应过朱,原朱唐寅说得是他的金刀。谢文东一怔,疑问道:“你都看见了?”当他以金刀杀掉矮胖老者时,唐寅正与两名望月阁长老激战,他怎么知道自己使用了金刀呢?
唐寅点头道:“当然看见了。”顿了一下,他久语重深长地说道:“我觉得,你的飞刀比你的枪更具有威胁!”即便是在战斗中,唐寅也保持着软高的警觉,能做到眼观六跆,谢文东那一记金刀绝杀,令唐寅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对他的话,谢文东报以苦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见他仍坐在地上不起来,唐寅机起眉毛,问道:“还不走吗?
谢文东瞄了他一眼,道:“我在等。”
“等什么?”唐寅不解道。
“等你拉我起来。”谢文东瞥瞥地上破碎的椅子,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眼睛那么好使,难道没看到我刚才受了伤吗?”
他的话虽然是在说笑,但谢文东现在确实无力站起,骨头的疼痛和皮肉的疼痛完全是两种概念,前者的痛,是钻心的,是令人无法忍受的,谢文东此时还能忍痛说笑,忍耐力已经够惊人的了。
唐寅吃了一惊,急忙上前,低头凝视着他,脸上露出罕见的关切之色,问道:“你受了?”
谢文东动了东身子,眉头也随之紧皱起来,低声道:“好象是的。”
“我背你走!”说着话,唐寅蹲下身子,便要去抱谢文东。
“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只要拉我起来就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举动。
深深看了他一眼,唐寅没再多言,一伸手,将谢文东拽了起来。
这一站起身,谢文东的冷汗又流出来,缓了好一会,他总算将背后的巨痛习惯了一些,苦笑着说道:“帮我带上蓉蓉。”
唐寅点点头,将金蓉拦腰抱在怀中,看着昏迷不醒的她,好奇地疑问道:“难道她中了青帮的迷药?”
“不!”谢文东道:“是受了重伤。”
低头仔细打量了金蓉周身一番,唐寅摇头,道:“我没看出来。”
“是很久以前的事。”谢文东叹道:“伤虽然治好了,但是她却没有醒过来。我想。金蓉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
“哦!”唐寅听得迷迷糊糊,谢文东和金蓉订婚典礼上发生的事,他根本不清楚,耸耸肩,他说道:“女人总是很麻烦。”
谢文东无奈而笑,说道:“是!有时候是。”
唐寅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冒险来救她?”
谢文东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得来,也许我不想让我后半辈子在痛苦和内疚中度过吧。”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
“我也是。”
两人说着话,慢慢走出会场。
唐寅的速度倒不慢,不过,现在的谢文东想快却又快不起来,他还能走动,就已经需要极大的毅力了。
谢文东说自己能走,唐寅绝不会再去伸手扶他一下,谢文东是个好强的人,这一点他很明白。
两人刚从会场里面出来,举目一瞧,只见走廊里齐刷刷站有十多名黑色西装的汉子,看衣服,应该都是青帮的人。
见谢文东和唐寅走出,众人的脸上皆闪过一死诧异,显然,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很意外。
人群中一名青年汉子叹了口气,说道:“真想不道,在三名望月阁长老的手里,你们还能活着走出来。”
谢文东忍住身上的疼痛,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淡然说道:“他们死了,我们活着,事情就这么简单。”
“果然没错!”青年汉子先是一惊,接着,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随后,慢慢撩起衣襟,同时说道:“不过,很对不起,你们不可以活。”说话间,他已从腰间拔出手枪。
同一时间,其他的黑衣汉子也纷纷将手枪抽了出来,枪口一致对准谢文东和唐寅二人。
在十余把枪口下,唐寅也是心中一震,别说此地是狭窄的走廊里,就算换成空旷地带,他也没有信心能同时躲过十余把枪的射杀。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脸色连变都未变,嘴角挑起,反而笑了,问道:“是韩非让你们来杀我的?”
“呵呵!”青年汉子摇头笑道:“帮主当然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不是韩非?”这倒令谢文东很奇怪,韩非是青帮的老大,他不下命令,青帮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自行动呢?他问道:“如此说来,你们是背着韩非来杀我的?”
“没错!”
“阁下面生得很,想必在青帮里,只是个小头目而已。”
“当然!和谢先生比起来,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头目。”
“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小头目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背帮主的命令行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谢文东含笑说道。
他故意和对方扯话,暗中,谢文东悄悄拉了拉唐寅的衣襟。
在对方的枪口下,要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谢文东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无法有所作为,他的希望全寄托在唐寅的身上,希望他能找机会干掉眼前的人,最次的情况,也是得带着金蓉想办法先逃出去,自己三人不能全部si在这里。
唐寅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却不能逃。如果把谢文东换成旁人,唐寅此时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其狠狠推出去,撞向对方,然后自己趁机跑回会厅,跳窗逃跑,但关键是站在他身旁的不是别人,而就是谢文东,他不能这么做,也下不了这个手。
第二百九十一章
(291)青年汉子没有看到谢文东对唐寅的小动作,笑呵呵地说道:“我当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私自行动,不过,我是奉傲大哥的意思而来的。”
傲大哥?谢文东一愣,随后说道:“是傲天?”
“没错!”青年汉子得意洋洋的说道:“傲大哥说,没有亲眼看到谢先生的尸体,就不能确认你会死,所以特别交代我们在这里等候,没有想到,傲大哥的顾忌果然没错,那三个望月阁的老东西还真没有弄死你们,不过,这已经没关系了,我们会解决一切!”边说着话,青年汉子边将shouqiang上膛。
韩非挟持金蓉把谢文东银到同山的事,傲天本不知情,当韩非最后决定不出手对付谢文东时,引得青帮上下一片哗然,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对韩非这个决定都十分不满。部分忠于傲天的青帮人员将此时通知给他,傲天听完,脑袋轰的一声,激动得差点一蹦多过,不过听他们讲完韩非为了还人情而不打算出手时,他的兴奋心情又顿时跌倒谷底,好不容易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韩非不图铲除谢文东,而是要还什么人情,这不是胡闹吗?在傲天看来,韩非根据没有把个人的enyuan和社团的利益分清楚。在社团生死存亡关头,竟然谈起什么人情、什么承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在电话中,傲天直截了当地说道:“谢文东身边有唐寅,这个人伸手高强得吓人,三月望月阁长老能不能制服他还真是未必,无论如何,我们都应抓住这次机会,致谢文东于死地,不然,以后恐怕也就没机会了。至于帮助的命令,不用管它,你们尽管去做,如果出了事,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正是有傲天的交代,这个青帮小头目才带着十余名兄弟守在会厅的门外地如果望月阁的人把谢文东杀掉也就罢了,若是望月阁没有成功,那么就由他们来动手。
“原来是傲天!”谢文东点了点头,他双手背于深厚,手腕抖动,金刀落入掌中,紧紧扣于掌心内。谢文东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只要还有一撕机会,他就绝不会放弃。
“好了!你想弄明白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谢先生也该安心的上路了!”青年汉子脸上的笑容小时,手指扣在扳机上,对着谢文东的脑袋,作势准备开qiang。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突然传出扑通,扑通的闷响声,青年汉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转头一瞧,脸色顿时大变。
只见他身后有数人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后脑流出,将下面的地毯染的血红。向前看,走廊的尽头站有四人,身材各不相同,但穿着tong一,皆是黑衣黑裤,漆黑的眼眸闪烁着骇人的森光,他们手中拿着清一色安装了xiaoyinqi的手qiang,不用问,己方的兄弟正是死于他们之手。
就在青年汉子发愣的瞬间,那四名黑衣人的qiang再次齐齐喷出火焰。
扑通!青帮人员又倒下四人,都是眉心中弹,一qiang毙命。
“是谢文东的手下来了!”青年汉子大惊失色,急忙扭回头,想把谢文东干掉,可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因为对方怀里还抱着一位,来者脸上带着灿烂而又邪气的笑容,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站在他面前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唐寅,唐寅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如同鬼魅一般,只在眨眼的工夫,便无声无息的到了青年汉子的近前。
“啊!”青年汉子被他吓得惊叫出声,想也没想,本能地扣动扳机。
啪!
正当他扣动班机的瞬间,突然眼前同时闪起两道光芒,其中的一道银光刺向他的手腕,另一道金光直取他的喉咙,两道电光都快的出奇,青年汉子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掌连同shouqiang,一齐掉在地上,随后,他的身子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子颤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再看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金黄色的小刀,整个刀身都几乎没进他的嗓子里。
唐寅回头看了一眼谢文东,咧嘴笑了笑,接着,一手抱着金蓉,一手提着单刀,向剩余的几名青帮帮众杀去。
后有要命的枪手,前有更要命的唐寅,青帮剩下的那几个人毫无还手之力,转眼之间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来的这四名枪法精准的出奇的枪手,正是五行兄弟。
得知谢文东单独去了同山,北洪门炸了锅,上下人等都要去同山营救,多亏张一及时阻止了众人,提醒大家保持冷静,不要浪费东哥的一番苦心。
别人能稳得住,但五行兄弟和灵敏等不下去,担心谢文东的安危,私下一商议,决定悄悄的潜伏到同山,探查情况,无论如何,也要把东哥救出来。
在灵敏的情报下,五行兄弟得志谢文东和韩非会面的地点。他们来得很早,只是青帮在旧点内外安插的帮众
太多。四人冲不进来,等韩非带领青帮大对人马走后。四人才找机会进入酒店。
在酒店大堂。眼尖的五行兄弟很轻松的边抓住青帮留下来的眼线,通过眼线的交代,他们找了上来。
解决青帮的十余名枪手后,五行兄弟疾步上前,看清楚唐寅怀中的金蓉,四人脸上同是一喜,不过他们脸上的
喜色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担忧取代,谢文东此时脸色苍白,无行兄弟纷纷上前,惊叫道:东哥,你受伤了?
谢文东强忍疼痛,咧嘴一笑: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放心东哥的安全,所以就悄悄照过来了。”金眼说道。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又问道:“带来了多少人?”
金眼道:“没有了。就我们四个!还有就是小敏和情报部门的兄弟!”
谢文东吁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
和韩非会面的时候,后者已经挑明了,此时引他到同山来,其目的就是为了取北洪门在x市的堂口。己方若是出动的人太多,堂口必定空虚,就给了青帮可乘之机。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走!”谢文东拍拍金眼的肩膀,向电梯方向走去,由于背后受了伤,他走路时有点一瘸一拐的。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急忙跟了上去。
进入电梯之后,木子看着唐寅怀中的金蓉,说道:“唐先生,把金小姐交给我吧!”说着话,伸出手来要接金蓉。
唐寅动也没动,放佛没听到木子说话。
木子挑起眉毛,语气不善地问道:“唐寅,你装什么傻?”
唐寅依然没有看他,转头向谢文东看去。
见谢文东点点头,他这才将金蓉往木子怀中一推,同时看着木子,轻蔑地哼笑一声。
“你笑什么?”木子接过金蓉,脸色阴沉地冷声问道。
唐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过脸上轻密的笑容可没有小时,这种无言的轻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异常扎眼,何况五行兄弟呢。
不仅木子怒火中烧,就连金眼、土山、火焰也是目露火光,看着唐寅直咬牙。
谢文东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低吟了一声,将正想要发火的五行兄弟制止住。
唐寅有着和任长风一样高傲的性格,同时他又是个很孤僻的人,心里筑起了一堵厚厚的高墙,将他和整个世界隔离开,想和他成为朋友,是件很难的事,想让他融入到某个集体,更是难如登天。唐寅和文东会相处不来,和北洪门也同样如此。
经过这晚的生死较量,谢文东本有把他拉拢在自己身边的意思,可是现在看来,这么做并不妥,就算唐寅答应了,只怕日后也会闹出大乱子。
出了酒店,坐上五行兄弟准备好的汽车,谢文东终于长出口气,感觉自己象是在鬼门关口又转了一圈。
他身心疲惫地闭上眼睛,觉得脑袋晕沉沉的,浑身乏力,尤其是背后的脊椎骨,疼痛难忍。
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向唐寅,说道:“唐寅,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唐寅一怔,不解地看着他,道:“你说。”
谢文东沉吟了片刻,道:“你替我去趟t市。”
别说唐寅觉得奇怪,开车的金眼也觉得很茫然,东哥让唐寅去t市是什么意思?
唐寅疑问道:做什么?
谢文东苦笑道:蓉蓉是被段天杨劫走的,淡怎么会落到韩非手上呢?
糖糖挠挠头发,道: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一伙倒是谈不上,相互利用才是真的。谢文东说道:想来,段天杨是不准备把蓉蓉交给韩非的,不过,不知道韩非使用了什么手段,把蓉蓉从他手里qiang走了。
你怎么知道?
呵呵!谢文东笑了笑,道:你没看到韩非那些保镖在看到望月阁长老后的反映吗?简直如临大敌,如果之间的关系不紧张,他们不会这样的,好端端的,关系为什么紧张,估计十之**和这次蓉蓉的事有关系。以段天杨的性格,一次没有成功,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出手。
第二百九十三章
(293)文姿对唐寅倒是很好奇,也仅仅是好奇而已,觉得他这个人很怪。
彭玲不是好动的人,可是也没有死板到成天憋在家里的程度。除了时常在别墅附近漫步散心,每到周三和周六,她还会到市中心的超市去购物,买些吃的东西和日常用品。平时,陪她的人当然是文姿,现在,又多出一个唐寅。
彭玲和文姿都是外表漂亮又有气质的女郎,前者典雅,后者活泼,各有千秋,唐炳和她俩上街,感触最深的是,时常能看到过望的行人向他投来总羡慕不已的目光。
陪女人逛街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谢文东有这样的感觉,唐寅也有。不过他从来没有怨言,反而很兴奋,每一次陪彭玲外出,那都是一次或许能碰到段天扬的机会。
这天,周六。
下午,彭玲一如往常,从别墅里出来,准备去往市中心的超市,唐寅当然也第一时间跟了出来。
坐上轿车,彭玲看了一眼跟上来的唐寅,没有多说什么,开车的文姿撇撇小嘴,说道:“喂!你这个人好奇怪啊,我们没有叫你,你为什么还要跟来?”几天来,唐寅如影随行,彭玲和自己走到哪,他跟到哪,要命的是,他的性格沉闷得吓人,如果你一天不跟他说话,他就真的一天都一声不吭。
唐寅耸耸肩,说道:“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说完话,嘴巴一闭,才神在在的开始闭目养神,再没有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意思。
文姿翻翻白眼,低声嘟囔道:“真不知道东哥为什么会把你派过来。”
唐寅听得清楚,眼皮都未挑一下,坐得安然,假睡得沉稳。
文姿没发气地看看他,再瞧瞧坐在后面的彭玲,摇头叹气,无奈地启动汽车,向市中心开去。
由于是周末,超市里的客人很多,人山人海的,放眼望去,黑压压的都是顾客。彭玲和文姿在超市里足足逛了两上钟头,各拎了两大包的东西从超市里出来。文姿瞥了一眼两手空空、一身轻松的唐寅,不满地说道:“喂!你有没有点绅士风度,没看到玲姐拿了那么多东西吗,帮下忙能累死你呀?”
唐寅摇摇头,说道:“不行!”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不能帮。段天扬是高手,要保护彭玲的安全,他必须得保持最佳的状态,随时准备拔刀应战,手里若是拎着东西,会造成行动上的不便。
想不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文姿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和唐寅好好理论一番,彭玲回头说道:“没关系的,东西又不是很重,我们平时不也是这么拿的嘛!”
“哼!”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文姿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气呼呼地彭起了腮帮子,冲着唐寅重重哼了一声。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唐寅被逗笑了。
唐寅是个模样清秀的男人,笑起来虽然有些邪气,但无法否认,还是很帅气的。
很少看到他笑,文姿怔了怔,睁大眼睛看着他,疑问道:“你鬼笑什么?”
唐寅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逛了这么长时间的超市,出来时,彭玲和文姿都有些饿了,二人在超市外选了一家环境宽敞、干净的小吃店,走了进去。
小吃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彭玲和文姿占了一桌,唐寅则坐在两人旁边的空桌。
彭玲向服务员随便点了些吃的,时间不长,服务员把东西送了上来。坐在隔壁桌的唐寅什么都没要,只是默默地喝着店里免费又低劣的茶水。
正当彭玲和文姿吃饭时,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青年走了过来,青年相貌英俊,带着眼镜,潇洒中又透出几个儒雅,举手抬足,大方得体,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种贵族的气质。他来到二女的餐桌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打扰一下二位,请问,长春中怎么走?”
彭玲和文姿一愣,双双抬头看向来人,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两人心中皆生出好感。
一个人的外表,无疑就是一张最好的名片。青年儒雅高贵、斯斯文文的样子,很难让人不生出好感。
文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对t市也不是很熟悉,你可以问问小吃店的老板,他可能知道。”
英俊青年愣了一下,笑问道:“听口音,你是东北人吧?!”
文姿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虽然在外漂泊数年,但说话时还是多少带些东北的口音。她点点头,道:“是啊!”
“巧了,我也是东北人。”英俊青年面露喜色,兴奋地说道,听他的语气,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我是j市的。”文姿笑道。
“是吗?我们的家乡离得不远,我是h市的。”英俊青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哦?玲姐,和你的老乡啊!”文资先是对彭玲说了一句,随后又好奇地问道:“不过,听你的口音却有点不太象。”
“呵呵,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久了,天南地北的,口音早就变得四不象了,拐到南天门去了。”英俊青年无奈地叹口气。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能遇到老乡,确实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尤其对彭玲和文资而言,她俩在t市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加上谢文东不在,平时能说话的人很少,突然遇到一个老乡,感觉十分的亲近,而且这个老乡还很英俊,很幽默。
彭玲此时也好奇起来,含笑问道:“你家在h市的那里?”
“道外!”英俊青年倒是很自来熟,不用邀请,‘自觉’地挨着文资坐下,和二女畅谈起来,交谈中,当他的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彭玲时,眼中突然闪烁出异亮的精光,不过,精光却被他的眼睛遮挡住。
青年对h市的环境很熟悉,侃侃而谈,各处地名以及有升毫亿2比较轰动的事件,随口道出,看起来,确实象h市的人。
由于是老乡,彭玲,文资的戒心降低许多。
她俩没有起疑心,可唐寅眼中不揉沙子,当青年走过来的时候,他就通过对方走路的姿态判断出来者学过武,而且比普通的习武之人要高深许多,现在他又主动向彭玲和文资搭讪,堂而皇之坐下来夸夸其谈,更是令唐寅起疑。
正当他们三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唐寅端起茶水,走了过来,没有说话,直接用身子顶了顶彭玲,示意她向里面点坐一坐。
彭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将身子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唐寅挨着她一屁股坐下,随后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说道:“真是巧,我也是h市的。”
唐寅突然过来,引得青年一愣,但他很快就恢复常态,淡然笑道:“哦?是吗?你家在什么地方?”
“忘记了。”唐寅笑呵呵地喝口茶。
扑!文资差点把刚吃的饭吐出来,哪有人会不记得自己家在什么地方?这个唐寅挤过来干什么?还和玲姐坐得那么近?她嘴角一撇,说道:“扯淡?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是h市的?”
“你和我很熟吗?”
“不……不熟啊!”
“既然不熟,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哪的人呢?”唐寅笑问道。
文姿话塞,被唐寅顶得说不出来话。
英俊青年看看文姿,再瞧瞧唐寅,眨眨眼睛,问道:“你们认识?”
唐寅随口说道:“算是吧!”
“哦!既然认识,为什么要分开坐吃饭呢?”英俊青年不解地问道。
“是啊!为什么要分开坐呢?”唐寅把问题又推了回去。
“我怎么会知道?”英俊青年淡淡笑道。
“你想知道?”
“想。”
“因为你。”
“我?”
“对!”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等你。”
“你认识我?”
“算是吧!”
“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
“现在见到了。”
唐寅和英俊青年对话极快,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彭玲和文姿都晕忽忽的,不明白二人到底要说什么。
文姿最先忍不住了,向英俊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对唐寅低声喝道:“喂,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人,是最可怕最虚伪的,轻信于人,到最后连自己的脑袋是怎么丢的恐怕都不知道。”唐寅双手把玩着茶杯,话是对文姿说的,眼睛却盯着对面青年。
“哈哈!”英俊青年仰面而笑,摇头道:“听着位朋友的话,好象我是会吃人的老虎似的。”
“我一直都认识,人比老虎可怕得多。老虎吃人,还会剩下骨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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