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恩怨两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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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恩怨两分明 (第1/3页)

    江晓峰望着那美丽的背影。内心之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但悲伤中,却又渗杂着一份轻淡的欢愉。

    悲伤的是,日夜萦绕心头的蓝家风,确已投入了高文超的怀抱,两人相爱情深,伊若夫妇;那一份轻淡的欢愉,是蓝家凤果非这次江湖大变的主谋,而且父亲大为不满,只是她身为女儿,亲情如山,不能反对罢了。

    这时,东方天际,已送出一轮红日,金黄色的阳光,照在花丛露珠上,闪闪生光。江晓峰长长吁一口气,理一理心头上千万愁绪,暗自忖道:我这存身之处,已被乾坤二怪发觉,早晚必被揭露,已非安全所在,必得早些设法离开才成。

    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不见有人,立时一提气,由横匾之后飘身而下。

    疾快的闪身进入大厅。

    这座大厅,十分大,地上铺着红毡,但布设却十分简单,除了一张长桌和数十张红漆木椅之外,别无他物。

    江晓峰目光转动,只及大厅一角,有一座斜架起来的横梁,可资容身,当下急步奔了过去,纵身而起,跃落在横梁之上。

    这次他极为小心,未使横梁上积尘落下。

    数日中的惊险际通,已使他处处谨慎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眼,突然发觉自己停身之处,虽可俯瞰大厅中所有的景物,但在一种适当的角度下,厅中人亦可瞧到自己。

    心中正在盘算着如何换一个停身的地方,耳际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后壁处术门开启,老管家蓝福和乾坤二怪,鱼贯行了出来。

    蓝幅回头望望大厅中挂的横匾,缓缓说道:“马尼,可是说的这块横匾么?”

    身着黄袍的大怪摇摇头,道:“是大厅外面的一块。”

    蓝福点点头,大步向外行去,一面说道:“马兄,自发现那积尘,到此刻有好多时间了。”

    黄袍大怪道:“大约有顿饭工夫吧!”

    蓝福一皱眉头,道:“如若那人当时仍然躲在横匾之后,定然瞧到了马兄的举动了。”

    黄袍大怪淡淡一笑,道:“这个么,兄弟也曾想到了,那时,天色已亮,照兄弟的想法,贵庄之中只要有守院的人,他决然无法逃过守院人耳目监视。”

    蓝福微微一皱眉头,道:“这所别院,已久年未用,表面上瞧去,防备很森严,但庄院之内,却无戒备,老夫晚来了一步,调派已自无及。”

    江晓峰暗暗忖道:在蓝府中时,他还一口一个老奴,想不到一月之隔,他已改口自己老夫了。

    只见蓝福大步行到厅门外面,突然飘身而起,左手抓住横匾,右手护面戒备,挥首向内瞧了一眼,立时飘落实地。

    二怪羊白子接道:“老管家可曾瞧出什么?”

    蓝福突然一瞪双目,两道森冷的目光,缓缓扫惊了庭院中的花木一眼,道:“马兄观察人微,老夫极是敬眼,只可惜,马兄未能当时飞身而上,查看一下,以致给了他可乘之机。”

    黄袍大怪淡淡一笑,道:“兄弟初到此地,行事不能太过莽撞,未得蓝兄的应允,自行飞身查看,万一那是蓝兄安排的暗桩,岂不是要兄弟闹一次玩笑么,”

    蓝福略一沉吟,道:“马兄说的也是,此事实也不能责怪马兄…”

    语声一顿,接道:“就老夫查看所得,那横匾之后,确是有人藏过,而且痕迹犹新,显然那人离开不久,极可能就在昨夜之中。”

    羊白子道:“兄弟入庄之时,曾见巡行腹壁之内的武士牵有几头藏犬,藏犬耳目嗅觉,灵敏无比决不致让人混人,也许是看守庄院中人所为,蓝兄最好是先查清。”

    蓝福点点头道:“羊兄言之有理,两位一夜奔走。也该回房去休息一下了,老夫相信,如是真有人混了进来,此刻还未离开,还不难查得出来。”

    羊白子道:“老管家可要我们兄弟帮忙么?”

    蓝福道:“不敢有劳两位,两位请回房休息吧!”

    羊白子四顾了一眼,道:“过了午时之后,蓝大侠就可赶到,老管家最好能在午时之前,把此事变个水落石出。”

    蓝福点点头,道:“两位放心。”

    乾坤二怪不再多言,缓缓转身而去。

    蓝福日睹两人去远,重又飞上横匾,仔细的查看了一阵之后,再行飘身落地,沉声喝问道:“有人么?”

    左侧厢房之中,一个黑衣大汉应声而出,欠说道:“小的梁七,恭候吩咐!”

    蓝福挥挥手,道:“请副总管来。”

    架七应了一声,急急转身而去。

    蓝福背负双手,站在大厅门口处,初升旭日照射下,把蓝幅长长背影,映印在大厅之中。

    片刻之后,梁七带着一个三十左右,身着黑衣,背插单刀的大汉,急奔而来。

    江晓峰微微侧脸望去,只见那人正是夜中执灯现身的副总管。

    那副总管对蓝福,似是有无比的敬畏,又是抱拳,又是欠身的说道:“见过总管。”

    江晓峰恍然大悟,心中暗道:原来蓝福兼任这庄院的总管,难怪这在院中只有一位副总管了,看起来,蓝天义一切阴谋计划,蓝福都参预其事,如能设法生擒了蓝福,当可从他口中知晓不少隐密。

    蓝福也不还礼,冷冷的说道:“陈贵,你知罪么?”

    陈贵全身一颤,道:“属下知罪,不知犯了什么律条。”

    蓝福道:“你身为副总管,兼理总管之责,下辖三十六位武士,藏犬四头,竟然连一座小小庄院,也不能守护机密。”

    陈贵只觉背脊上升起一股凉意,冷汗涔涔而下,道:“出了什么事?”

    蓝福回目望那高挂厅上的横匾一眼,道:“你可在这横匾之后,设有暗桩。”

    陈贵摇摇头,道:“没有。”

    蓝福冷漠的笑了笑,道:“那就是有人混入了这庄院之中,这横匾之后,隐藏了一会,重又离开他去。”

    陈贵心中似是有些不信,但是口中却又不敢反驳蓝福之言,一欠身,道:“总管可否允准属下去瞧瞧?”

    蓝福冷冷道:“可以,你去看看。”

    陈贵一提真气,纵身而起,手抓屋椽,探首向横扁内瞧了一眼,飘落实地,道:“属下该死。”

    蓝福冷冷说道:“照老夫的看法,那人此刻还未离开这座庄院。”

    陈贵举手抹去脸上的冷汗,道:“我立刻召集属下搜查。”

    蓝福口气突然一变,缓缓说道:“我想他们混入这庄院之后,决然不会直奔大厅,必会在花草丛中停留过一段时间,只要你们细心搜查,不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陈贵欠身说道:“属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对总管有所交待。”

    蓝福道:“你如真有这等能耐,也不会让别人混进来而不自觉了。”陈贵连连说道:“属下该死,还望总管恕罪。”

    蓝福道:“带人仔细搜查一遍,如是发现了可疑的痕迹,立刻回报于我。”

    陈贵道:“属下对这庄院中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只要他还在庄院之中,属下相信很快可以把他们找出来。”

    蓝福道:“如是他们离开了此地呢?”

    陈贵道:“属下亦将尽我心力,查个明白。”

    蓝福淡淡一笑,道:“好,希望你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我觉着有些奇怪,那些藏犬,臭觉灵敏,怎的有生人混人此中,竟无所觉。”

    陈贵又欠身说道:“这个,这个…”

    蓝福道:“什么话,怎的吞吞吐吐?”

    陈贵道。“此事和梅花姑娘有关。”

    蓝福怔了一怔,道:“和梅花有何关连?”

    陈贵道:“梅花姑娘的主意,在藏犬口上加了罩子。”

    蓝福道:“为什么呢?”

    陈贵道:“梅花姑娘说,昨夜,佳宾云集,恐怕藏犬猜狂吠,惹人生厌,故而在犬嘴上加了个口罩。”

    蓝福一皱眉头,挥手说道:“知道了,你先带人搜查这座庄院,如不见敌踪,再来见我。”言罢,转身步入大厅。

    陈贵高声说道:“如是找出敌人,是否定要生擒?”

    蓝福头也未回的冷冷说道:“格杀勿论。”

    看上去,并不见他奔走,实则走的快速异常,一句话说完,人完已进入大厅中门后不见。

    原来,这座庄院里建筑的十分奇怪,共分作前、中、后三座院落,但这三座院落却各自成一格局,前面一座院落,以这座大厅为主,似乎是所有的房舍,都和这座大厅通连。

    隐在一角横梁脊上的江晓峰,把蓝福和陈贵之言,听的十分清楚,心中暗道:如是他们放开藏犬追踪,以它嗅觉的灵敏,那倒是一桩极为麻烦的事,梅姊姊不知躲在何处,万一被藏犬发觉形踪,是否应招呼她一起逃走呢?

    再说自己藏身之处,并非绝对的隐密,如是大厅中集人稍多,就有被发现的可能,但细看大厅,又无别的存身之处…

    时间,只觉着诸般困难,纷至沓来,但却又想不出一个解决之策。

    突然间,几声犬吠,打断了江晓峰思潮。

    侧目望去,只见陈贵、王武各牵着一头巨犬,身后跟着六个手握单刀的大汉,正在大厅外的草丛中穿梭奔走。

    江晓峰藏身之处,无法尽窥庭中的景物,但可见的视线中,人影闪动,穿梭奔行,似乎是厅院中的人手,愈来愈多了。

    忽然,汪的一声,一只巨犬,藏犬突然出现大厅门口。

    这藏犬颈间未见索绳,想是主人有意放开。

    随着那高大的藏犬,出现了一个十**岁的少女,一身劲装,但却未带兵刃。

    只见那巨犬在地上嗅了一阵,直奔大厅中行来。

    江晓峰心中暗道:糟了,这巨犬如若找到这梁木之下,必然将引起他们对这横梁的注意,轻而易举的就被瞧到了。

    事‘清迫急,江晓峰不得不作应变的准备,暗中提气戒备。

    忽然间,木门呀然,似是有人行了出来。

    隐身在横梁上的江晓峰,心知此刻稍一移动,就可能暴露行踪,只好屏息以待。心中暗定主意,除非被人瞧到,决不妄动。

    只见那巨大纵身而起,直扑过去,接着汪的一声大叫,摔在地上,大约是被人发出的内家掌力击伤了。

    江晓峰不敢转头,无法瞧见那人,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姑娘把巨犬带入厅中,而且还要纵犬伤人,是何用意?”

    但闻那劲装少女答道:“追查奸细到此。”

    那冷冷的声音,道:“你把老夫当作了奸细么?”

    劲装少女道:“你虽然不是奸细,但却是初到此地,巨犬只能凭嗅觉找出生人,却无法辨识你的身份,你不该出手伤它。”

    那人又冷冷说道:“照姑娘之意,老夫应该让这畜牲咬一口了?”

    劲装少女仍想争辩,却被另一个声音喝止,道:“你这丫头,找奸细怎会找到大厅中来?”

    这声音江晓峰极是熟悉,一听之下,立时辨识出是蓝福的声音。

    劲装少女对蓝福似极敬畏,不敢再强行争辩,欠身道:“义父传下令谕,说有奸细混入,因此,我才放开‘追风’,借它的嗅觉,追查奸细到此,‘追风’虽是灵犬,但它也只能找出生人的藏身之处,无法分辨敌我。”

    蓝福怒道:“这番来此住宾,大都是初到此地之人,难道都会变成奸细不成?……”

    语声一顿,接道:“陈贵告诉我,昨夜大加口罩,也是你这丫头出的主意,致使巡夜巨犬,失其效用,此刻,追查奸细,竟然追查到大厅中来,老夫疏于管教,当真是把你宠坏了。”

    江晓峰心中暗道:果然是他们想不到,我竟敢躲在这等显明之处。

    只听劲装少女说道:“义父责骂的是,但此刻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只要义父答允助我,凭追风的灵性,嗅觉,必可找出奸细来。”

    江晓峰暗道:这丫头倒是倔强的很。

    但闻蓝福说道:“要我如何助你?”

    劲装少女道:“只要义父把昨夜到此的生人,召集厅中,使追风熟悉他的气味,女儿就可找出奸细了。”

    蓝福略一沉吟,道:“这个,容我想想,你先退出厅去。”

    劲装少女不敢再辩,带着巨犬追风,转身出厅。

    但闻先前的声音说道:“这位姑娘,可是老管家常提的梅花姑娘么?”

    蓝福应道:“不错,她已认在老夫的膝下,适才对黄爷无礼,还望你老多多担得。”

    原来,击伤巨犬“追风”的人,竟是太湖渔臾黄九洲。

    黄九洲缓缓说道:“老管家肯把她收作义女,这丫头定有过人能耐了?”

    蓝福笑道:“她虽是苗女,但却有一半汉人血统,人还聪明,难得是天赋训兽能耐,就是老主人,也对她有几分喜爱,在此庄院,已居数年,我又常住镇江,少了管教,养成野性,日后倒得对她多加训教才成。”

    两人一面谈话,一面行近木桌,拉开两张木椅坐下。

    黄九洲道:“不知者不罪,她既不识老夫,自也难怪。”

    蓝福道:“黄爷不见怪,我就心安了。”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声,道:“老管家,天义老弟,几时筑建了这座庄院?”

    蓝福对黄九州,似有着特别的敬重,当下答道:“十几年了。”

    黄九洲道:“但天义老弟却从未对我提过。”

    蓝福笑道:“黄爷是老主人唯一的知己,说说无妨,这座庄院,乃是老主人训养信鸽和猛兽之处,故而从未和人谈过。”

    黄九洲一皱眉头,道:“信鸽用作传讯,但训养猛兽却是为了何故?”

    蓝福笑道:“黄爷不要小看这庄院中营养的猛兽。其中大都是选得异种幼小驯养而成,别说普通的江湖武师不如它们,就是武林高手,碰上了也很头疼,老主人对那些猛兽,为重视,常常到此查看。”

    黄九洲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老管家可否无人说的详尽一些?”

    蓝福沉吟了一阵,道:“黄爷这一问,老奴倒识一下有着说起之感,待老主人赶到之后,黄爷不妨自己去见。”

    江晓峰暗道:凶猛之兽,不过虎狮之类,蓝福说的如此慎重,不知是些什么怪兽?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声,道:“蓝福兄,天义老弟此番要老我等云集于此,不知有何用意?”

    蓝福怔了一怔,道:“这个老主人没有对你说过么?”

    黄九洲道:“没有,天义老弟没有对我谈过这件等情。”

    蓝福似是甚感意外,沉吟了良久,道:“黄爷知道,老主人这番行动,完全是为了自保,他一生之中,不知为武林同道做了多少件好事,行侠仗义,济困扶危,但武林中黑,白两道都不能鉴谅予他。”

    黄九洲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也应该适而止。”

    蓝福道:“老主人作何打算,老奴也知道不多。”

    黄九洲道:“天义老弟一向把你视作心腹,我想,他该和你商量一下。”

    蓝福道:“老主人倒是对在下提过,只是不够详尽而已。”

    黄龙洲道:“老管家能否就你所知,告诉老夫?”

    蓝福说话,似是极为小心,每一句话,都经过一番沉思,才缓缓说道:“大约是这样吧!老主人准备以实力,和黑、白两道上几位首脑人物谈判,一举问,解决那金顶丹书和天魔令的事。”

    黄九洲道:“就在这座庄院之中么?”

    蓝福道:“大概是吧!详细的情形,老奴也不太清楚,黄爷乃是我家老主人一向最为敬重的人,见着老主人时,何妨一问。”

    黄九洲缓缓站起身子,道:“老管家,你家老主人盛名得来不易,数十年的使名,不能毁于一旦,一个人,活上百岁,也是难免一死,重要的是,要留下千秋万世的美名……”

    蓝福接道:“黄爷和老主人相交数十年,对他相知甚深,老主人一向行事,都经过深思熟虑,想不会莽撞从事。”

    黄九洲叹息一声,道:“在镇江蓝府中,已然铸下大错,但他为了自救,我也无法阻拦于他,希望这一次,不要再造大错。”

    游播道:“老奴知道,黄爷请到后面休息吧!”

    黄九洲道:“我要坐息一下,天义老弟来时,告诉我一声,我要好好问问他!”

    蓝福道:“老奴记下了。”

    黄龙洲转过身去,缓步行人大厅之内。

    蓝福望着黄九洲的背影,脸上是一种很奇怪的神情,叫人无法分辨是喜是怒。

    江晓峰心中暗道:原来这黄九洲并未参与同谋。

    只待黄九洲行入内室之后,蓝福才转身出厅而去。

    江晓峰暗道:如非那黄九洲及时现身,势必被那巨犬找出我藏身之地不可,这阴差阳错一误会,倒让我平安无事了。

    但他心中明白,这地方决非安全所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如若能够设法混人大厅内房舍之中,或可安全一些。

    心中念转,不自觉的探头向后瞧去。

    突然间,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传入了耳际。

    江晓峰心中警觉,已自无及。

    目光转动,只见蓝家风玲珑娇躯,正站在横梁之上,两道炯炯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脸上。

    江晓峰心中暗道:高文超和她寸步不离,定然在她身后,看来是免不了一场恶斗,当下一吸气,凝神戒备。

    蓝家风有着出人意外的冷静,沉着,美目转动之间,冷冷的瞧了江晓峰一眼,低声道:“你是什么人?”

    原来,江晓峰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蓝家凤无法认出。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大厅乃是一处来往的过道,时时有人出人,而且,又在蓝福、黄九洲等附近,我如和她答话动手,必然惊动那些人…

    他只管心中自作盘算,忘记了回答蓝家凤的问话。

    蓝家凤美目中寒芒一闪,但仍然低声问道:“你听到了我的话么?”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听到了。”

    接着,飘身落着实地,道:“我戴有人皮面具,换去了本来面目。”

    蓝家风冷然一笑,道:“你很胆大。”

    江晓峰道:“我知道,只要你呼叫一声,立时将有很多高手云集厅中,围攻在下。”

    蓝家凤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你心中很明自,但却是一点也不害怕。”

    江晓峰道:“那是因为在下自信有脱身之能。”

    蓝家风略一沉吟,道:“可否脱下你脸上的人皮面具?”

    江晓峰道:“可以,不过,不能在这地方。”

    蓝家风道:“好!你跟我来。”举步向大厅后面行去。

    江晓峰紧随在蓝家风身后而行。

    蓝家凤推开一扇木门,探首向里面瞧了一眼,快步向里面行去。

    江晓峰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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