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松溪老人

    第十九章 松溪老人 (第2/3页)

,一语不接,倒是装的十分神似。

    王修道:“目下这盘龙谷中,到了有多少人?”公孙成道:“就兄弟所知,到会之人,不过三十多位,侄少林、武当,两个武林中最大的门派,都已有人到此,希望至今日三更之前,能够多有几位高人赶到。”

    王修道:“少林、武当,赶来的是何许人物?”

    公孙成道:“唉!说来实叫人泄气的很,两派来人不少,但非派中的主要人物,小要饭的说的不错,大约非要几场惨痛的戮杀之后,才能够使他们清醒过来。”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照在下的想法,他们纵然没有讨伐蓝天义的用心,但一睹松兰双剑,也该是武林中的一桩大事,也许主要的人物,都会在今夜之中赶到。”

    公孙成道:“但愿王兄高论中的。”

    王修微微一笑,道:“公孙兄,蓝天义以数十年的侠名,一旦为恶,实也是叫人难信,松兰双剑,虽然是武林中大具声望的人物,但他们却无法说出蓝天义的恶迹,这群英大会之上,说服群豪,还要伏凭公孙兄和方姑娘的力量了……”

    突然住口不言,侧耳听去。

    果然,突岩之外,传过来枯草折断的轻微声息。

    常明挺身而起,道:“大约是方姑娘回来了,我去接她进来。”

    王修道:“小心一些。”

    常日正待举步而行,突见人影一闪,一个十四五岁,身着青衫背插长剑,眉清目秀的童子,停身在突岩之前,距几人,也就不过是两三尺远近,说道:“不敢有劳。”

    显然,他已经听到了王修和常明的对话。

    王修心中暗道:“好快的身法。好灵敏的耳目,小小年纪,有此成就,自是大有来头的人。”

    公孙成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在下公孙成,请教小兄弟是那一门派中人?”

    那个童气定神闲,还礼笑道:“在下是松溪老人的守洞童子。”

    公孙成道:“失敬,失敬,阁下原来是松溪老人的门下。”

    那小童微微一笑,道:“在下奉命来此寻访阁下。”

    公孙成道:“奉何人之命?”

    青衣小童道:“松溪老人之命。”

    公孙成道:“有何见教?”

    青衣童子道:“东主想在未见群豪之前,先和公孙先生谈谈。”

    公孙成道:“松溪老前辈现在何处?”

    青衣童子道:“候驾丹室。”

    公孙成道:“可是只限定在下一人么?”

    青衣童子打量了王修、江晓峰一眼后,道:“以外的嘉宾,劳请公孙先生代邀,但人数不能超过八位。最好那些人,都是和蓝天义照过面,或者知他较多的人。”

    公孙成道:“那很好,在场之人,大都和蓝天义又过面的,就我们五人一行如何?”

    青衣童子道:“如若公孙先生觉着妥当,在下自是不便多言,小童替诸位带路。”说罢,转身向前行去。

    这事大出意外,不但公孙成为之一呆:就是王修也有莫名所以之感,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齐齐举步们前行去。

    江晓峰低声说道:“王老前辈,在下去不去?”

    王修回头一笑,道:“一起来吧!”

    几人随在那青衣童子的身后,出了深谷,向一座绝峰行去。

    远远看去,那绝峰峭立如削,纵有上乘轻功,也是不易攀登,行至近前,才见那峭壁间石岩突出,处处都可落足着手。

    行近峭壁之前,青衣童子停下脚步,道:“咱们如攀登峭壁,可省下不少路程,如要绕道,必须绕过此峰,走一条羊肠小径。”

    公孙成道:“既有捷径可循,咱们就攀登这片峭壁吧!”

    青衣童子微微一笑,道:“这走法近的很多。”

    手足并用,向上攀去。

    群豪相随身后,鱼贯而登。

    青衣童子一面向上攀行,一面不时回顾,似是察看几人的脚程。

    行至崖腰时,突然停了下来,道:“到了。”

    公孙成回目流顾,只见停身处,正好把谷中形势,尽收眼底,如若那松溪老人,派人在此监视,谷中人的活动,大都看的十分明白。心中暗道:“这松兰双剑,选了这等一处险静所在隐居,原来是有心安排。”

    只见那青衣童子,在一个粗大的石岩上摇动了一阵,峭壁间立时裂开了一座石门。

    但那人口之处极小,只是勉可容一人侧身挤人。

    青衣童子当先行人,公孙成等,鱼贯而随。

    只只用p石门之内,另有一个十三四岁的佩剑女童守候。

    呼延啸走在最后,进人石门之后,那女重立时将门掩上。

    门内是一条很窄的石道,大都要佝背而行,才可通过。

    行约十余丈,景物突然一变。只见一广大的石室中,放着石案和松木椅,石壁一角处,放着一座三尺高低的丹炉,炉中火光熊熊,冒出半尺左右的蓝色火焰。

    一支高燃松油火炬,照的满室通明。石室中空气清新,想是有着很好的通风路线。

    王修暗中估计攀登山峰形势,这一阵奔走,大约已经将近到前山,这石室员在山腹之内,但深度不超过三丈。

    目光转动,只见这炉室对面壁间,有着两处门户,想是还有相通的石室。

    那走在最后的青衣童子,进人丹定之后,回头推上一块石盖,掩去了几人进人丹室的门户。青衣童子回顾了几人一眼,缓缓说道:“诸位请坐。”

    这石室很宽敞,十余张松木椅子,半圆形的围着一座长形石案。

    王修拉过一张木椅,当先坐下,公孙成、江晓峰等依序而坐。

    这时,那青衣童子已然捧着香茗送了上来。

    公孙成接过香茗,打量石室一眼,不见那松溪老人,但却忍下没有发问。

    那青衣童子似是巴瞧出了公孙成心意,说道:“诸位请销候片刻,敝东主就要出来了。”

    话声甫落,只见在首一座石门大开,缓步走出一个身着皮袍的白发白髯老人。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老人很会保重啊!这样热天,意身着皮衣。”

    目光微抬,只见他脸色红润,依然有如童子,双目中神光慑人,一望即知,是一位身具精深内功的人物。

    公孙成站起身子,一抱拳,道:“晚辈公孙成,见过张老前辈。”

    王修、江晓峰等紧随着站起身子,抱拳作礼。

    松溪老人一拱手,道:“诸位请坐下。”

    自己也在一张松木椅上坐了下来。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道:“三十年前晚辈有幸得拜仙颜,但不知老前辈是否还记得晚辈王修?”

    松溪老人笑道:“你号称神算子的是么?”

    王修道:“不敢当,那是江湖朋友们的抬爱。”

    松溪老人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这位小兄弟,大名怎么称呼?”

    江晓峰道:“晚辈江晓峰。”

    常明接道:“小耍饭的常明。”

    呼延啸道:“老奴江啸。”

    松溪老人微一沉吟道:“蓝天义执意胡闹,不知目下江湖上的情形如何了?”

    公孙成道:“托天之福,目下江湖上还是个阴霸未雨之周,蓝天义在这一年中,一直未开始大举发动。”

    松溪老人凝目沉思一阵,道:“这中间定然是别有内情了。”

    王修道:“老前辈高见,但目下牵制那蓝天义的原因,已然消失,江湖大变在即。但幸得老前辈禅关届满,看来,这一代武林同道,福泽深厚,不该受此磨难。”

    松溪老人道:“唉!蓝天义如若熟读了金顶丹书和天魔令。纵然我和掘荆双双出山,也未必能够是他之敌,果很累累,岂是无因……”

    王修接道:“老前辈语含玄机,似乎是说蓝天义为害江湖一事,播因子数十年前了?”

    松溪老人点点头,目光转注在公孙成的身上,道:“我所以要提前请你们到此。一则想了然一下江湖近况,再者就是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仰脸思索了一阵,道:“世人都知道蓝天义的侠名,但知道蓝天义的出身生性的人,确实是少之又少了。”“王修和公孙成,在武林中向以博闻多知称誉,但此事两人却是全无所悉,想互望了一眼,茫然不知所对。

    松溪老人道:“蓝天义确然在江湖之上;作了不少为民除害,行使仗义的事,但那并非是出干他的本性。”

    公孙成道:“他行快数十年,获誉之高,江湖上一时无两,想不到六十大寿之后,竟然易善为恶,要在江湖上造一番残酷的杀劫,不错把数十年建立起来的侠誉,全部尽付流水,这一点实叫在下想不明白。”

    松溪老人道:“这就和他的出身生性有关了。”

    王修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蓝天义纵然是出身卑微,但他在武林中的辉煌成就,也该满足了,为何会临老变节,不怕自毁声誉?”

    松溪老人略一沉思,道:“蓝天义出身子盗匪世家,其生父阎坤,匪号蓝胡子,五十年前在江湖道上,是一位极具恶名的独行大盗,但他的母亲,却是一位书香世家的宦门之女,阎坤夜人官府,见其貌美,施展迷香,挟其外出,迫其成亲,生下了蓝天义,那阎夫人熟读典籍,极富心机,对阎坤威迫成亲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但她自知手无缚鸡之力,阎坤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阎夫人虽有报复之心,却无报复之力,那阎坤又是粗鲁之夫,不解温柔,把夫人抱囚于一座悬崖绝峰之顶,以防她逃走,而且动辄打骂,这就使那蓝夫人心中积怨更深,极思报复,苦于没有机会而已,但数年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这一段武林秘辛,只听得王修等一个个瞠目结舌,全神贯注。

    王修轻轻叹息一声,道:“那蓝夫人找到了什么样的报复机会”

    松溪老人道:“唉!背后论人之短,实非老夫愿为,但留下形势不同,老夫只好直说了。”

    王修道:“我等洗耳恭听。”

    公孙成道:“也许可从那蓝天义出身之中,找出对付他的办法。”

    松溪老人道:“那就是蓝子羽的出现了,篮子羽为躲避仇人追踪,带伤避难绝峰之顶,遇上了阎夫人,伤势发作,无法行动,阎夫人助他疗好伤势,并留在家中养息。其时阎坤在外行劫来归,阎夫人本来很美,只是山居无人,又加上夫婿不解温情,也就未注意过自己的容貌,但自篮子羽留住之后,她开始注意自己,她天生丽质,再加上刻意修饰,虽已生儿育女,但却别有一种成熟娇艳……”

    说到此处,似是难再接口,沉吟不语。

    公孙成道:“以后情形如何了?”

    松溪老人道:“唉!以后么?那阎夫人就和篮子羽勾搭成奸,阎坤回家之后,目睹其情心中自是大怒,蓝子羽为护情和那阎坤展开了一场恶斗,那时蓝天义已解人事,目睹其情,自然是伤心欲绝了。”

    语声一顿,接道:“蓝子羽的武功,本来是高过那间坤甚多,但他心中有惭,不忍下手,但在阎夫人值保之下,只好施下煞手,活劈了阎坤,带着阎夫人下了绝峰……”

    公孙成道:“蓝天义也随同而去么?”

    松溪老人道:“那时他年纪幼小,全无谋生之能,只好跟着蓝子羽,易姓为蓝,那篮子羽在武林之中,原是一个邪正之间的人物,但他对阎夫人,倒是很好。对待蓝天义更是视如已出,把一身武功,倾囊相授,大约是希望在蓝天义身上的舍施,以补心中一份愧咎,但那蓝天义心中却一直记着杀父之忧,有一次,在一场父子过招中,蓝天义突然记起杀父之仇,忽下辣手。刺死篮子羽,蓝夫人目睹其情,心中愧忿交集,闭门悬架而死……”

    王修突然接口说道:“我明白,明白了!”

    松溪老人道:“你明白什么?”

    王修道:“他潜意中。对女人有一份英可名状的痛恨。所以,忍心系了他贤淑无比,聪慧绝伦的妻子,对那位明艳照人,美绝人衰的女儿,也不是出于衷心的喜悦。”

    松溪老人怔了一怔,道:“蓝天义又杀了自己的妻子?”

    王修道:“不错,他杀了一个贤淑的妻子,也是助他成为江湖一代大侠的恩人。”

    松溪老人叹息一声,道:“他内心中,隐伏着对女人一种怨恨,一旦这些怨恨爆发出来,就成不可收拾之局,平日里千般爱护,一想间可能取她之命。”

    公孙成道:“蓝天义如何得到金顶丹书和天魔令,练成绝世之技,老前辈可知晓内情?”

    松溪老人道:“那天义的二字是他自己所取,因他满怀激忿,行道江湖,下手极辣,很短时间,便成了绿林道上的公敌,侠义道中人,大都在暗中助他,有些安暗中替他解围,又有些甘愿把自己得意的武功传授给他,就这样,蓝天义在夹缝中成长起来,武功渐高,侠名日著,致于他如何得到金顶丹书,和天魔令,就非老失所知了。”

    王修缓缓说道:“坎坷的幼年,悲怆的身世,造成蓝天义极端的性格,也使他学得了故作忠厚的外貌,内心之中却潜伏无比的凶残,他恨女人,更恨世人,为善则除恶务尽,为恶他冷酷嗜杀,很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又使他学得一些假仁假义的用人手段。”

    松溪老人道:“当今武林之中,知晓蓝天义身世之秘的,除了老夫之外,绝无仅有,但老夫亦不愿把此中内情,当天下武林之面,张扬出去,这就是老夫约请几位来此的用心了。”

    王修道:“现在老前辈叙述往事,使我等茅塞顿开,也使人对蓝天义反覆无常的变化,不再感觉惊奇了。”

    公孙成道:“蓝天义心极深沉,常人难料,早有行恶之心,却能毫不露一点风声,只待万事皆备,乃开始行动,目下江湖道上,尚有很多是不信蓝天义会造劫武林,老前辈对此一事是否能够父示我等一二?”

    松溪老人道:“这也很难怪他们,如若是老夫不是早已了然那蓝天义的身世,我也不会相信人言的了。”

    王修道:“目下大患已成,劫难迫在眉睫,老前辈是否有对付那蓝天义的办法呢?”

    松溪老人道:“这个,老夫亦无完全之策,你和公孙成,在武林之中,向以多谋见称,难道也想不出一个办法么?”

    这倒打一耙,只问的王修和公孙成面面相觑,良久之后,王修才说道:“蓝天义积数十年的准备,确令人有无机可乘之感,还望老前辈振臂一呼,使武林同道早些觉醒,共御强敌。也许还可为武林道上保存一些元气。”

    松溪老人站起身子,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相信,我归隐这数十年间,武林中必有美质奇才,也许今夜子时的群豪大会之上,能找出对付蓝天义的良谋……”

    目光凝注到江晓峰的脸上,笑道:“我看这位小兄弟年纪很轻,但他的内功,却已修到相当助境界了。”

    江晓峰一欠身,道:“晚辈才质愚拙,还望老前辈多多指教。”

    松溪老人笑道:“老夫自信这一对老眼,还未昏花到看错人的程度,看你内蕴英华,似是成就已超过了年龄甚多,纵然是天赋过人,也得下一番苦功才成,但师承亦极重要,但不知令师何人?”

    对江晓峰早得呼延啸的教导,不敢说出金蝉子的名字,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一个替代之人,况吟良久,说道:“家师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识人不多,晚辈亦不敢说出师父名讳。”

    松溪老人点点头:“武林不乏这等不求闻达的隐士,那才是啸傲林泉的高人,像老夫这般,既已退隐,仍然摆脱不了名利的纠缠,重行出山,只算得一俗夫罢了。”

    公孙成道:“老前辈应邀出山,是为了武林正义,苍生祸福,怎能说是为了名利的纠缠?”

    松溪老人微微一笑道:“为了武林正义也好,福祸也好,反正老夫是重被卷入江湖恩怨之中了。”

    目光又转到江晓峰脸上,接道:“就老夫所见,后起之秀中,同下的是一个可造之材,但老夫知道每一个门户中,都有他的规戒,我纵有传技之心。却也不便冒昧。”

    哈哈一笑,接道:“这么吧,老夫数十年退隐生活中,研究丹药之道,以遣寂寞岁月,练成了伐毛洗髓的灵丹五粒,服用之后,相信对你将小有帮助,此丹既无禁忌,又不需静坐养息,每十日服用一粒就成了。”

    江晓峰急急说道:“老前辈这等厚爱,晚辈是感激不尽,但这等宝贵之物……”

    松溪老人接道:“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你有很好的天赋,又得遇良师,小小年纪,内功已有了极佳的成就,老夫赠送灵丹,只不过是助你收牡丹绿叶之效。”

    目光一转,望着那青衣童子道:“去把那瓶九转个还丹,和护命保元丹绘我拿来。”

    那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片刻之后拿了两个羊脂工瓶。

    松溪老人接过玉瓶,把一个较小的瓶子交给江晓峰,道:“这是五粒九转小还丹,也是老夫丹炉中最为珍贵的药物,你收着吧!”

    江晓峰起身一揖,道:“这个……这个,晚辈如何能爱。”

    王修道:“长者赐,不敢辞,张老前辈垂爱你,正是你的造化,还不快些拜领恩情。”

    江晓峰略一沉吟,伸手接过玉瓶,长揖拜倒,道:“多做老前辈踢丹之恩!”

    松溪老人道:“不用多礼,快快请起。”

    再打开大瓶木塞,倒出了四粒翠绿色的丹丸,分赠王修,公孙成,常明,呼延啸每人各一粒,说道:“这护命保元丹,乃老夫练制的疗伤丹药,奉赠各位一粒,以备不时之需。”

    王修抱拳一礼道:“老前辈的厚赐,我等感激不尽。”

    松溪老人道:“诸位也该休息一下了,今晚三更,咱们峰顶再见。”

    话虽说的婉转,但却是无疑是在逐客,王修与公孙成相互望了一眼,齐声说道:“我等就此拜辞。”松溪老人回顾了那青衣童子一眼,道:“你代老夫送客。”

    青衣童于应了一声,道:“小的结诸位带路。”

    带着几人仍从原来山腹中行出。

    青衣童子送几人出了洞门,掩上石门退回。

    公孙成一行赶回山谷之内,方秀梅早已在岩下等候。

    江晓峰揭前一步。抱拳一礼道:“姐姐好么?”

    方秀梅眨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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