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盗秘籍计诱二神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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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盗秘籍计诱二神愉 (第1/3页)

    胡玉真道:“我跟你说,你值得活下去的原因,就是战胜历斜,成为当代的一流高手。”沈宇道:“别开玩笑,厉斜已得魔刀字文登的嫡传心法,论刀法天下第一。”

    胡玉真道:“这话可是当真?”

    沈宇道:“自然是真的。”

    胡玉真沉吟道:“但我记得以前你并没有这种表示,那时候你甚至不知道他的刀法的渊源来历。”沈宇坦白地道:“是的,家师虽然曾与我谈论过字文登的刀法,可是当我看见厉斜出手时,却没有法子认得出那就是天下无敌的魔刀。”胡玉真遵:“你是后来才知道的么?”

    沈宇道:“厉斜想知道的,就是我这一段经过了。”

    胡玉真道:“你若是说出来,有妨碍么?”

    沈宇含糊地嗯一声,不置可否。

    胡玉真也不再问了,把话题兜回来,道:“你一定得战胜厉斜,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

    沈宇一愣道:“我自己倒没有如许雄心壮志。”

    胡天真道:“那是因为你认为艾家这段血仇,无法化解,所以绝意上进,不求闻达。”

    沈宇道:“我纵然不因此故,亦不敢作此惊人之想。唉,天下无敌说时不难,想做到就难啦!”

    胡玉真哀求地道:“你总得试一试呀!”

    沈宇又叹一口气,道:“难,难,不用试了。”

    胡玉真道:“你考虑考虑,关于艾家之仇,我认为仍然可以化解。但你是当局者迷,以为已经绝望而已。”

    沈宇突然感到迷惑,问道:“你如何如此关心我介胡玉真道:“以你的为人和品性,一旦成为无敌高手,才可以伸张正义,主持公道,没人敢再茶毒生灵。”

    沈宇楞了一下,才道:“听起来你觉是抱着悲天悯人的心肠。面劝我奋发上进呢!”

    胡玉真承认道:“是的。”

    沈宇道:“这样说来,你伪装神剑胡一冀的儿子,去观察厉斜刀法,为的就是看看他能不能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么?”

    胡玉真道;“是的。”

    沈宇道:“他难道还不及格?”

    胡玉真道:“他在武功方面,虽然可成为一代名家,但他的为人与品性,却有点地问题。”

    沈宇这:“不,你错了,以我看来,厉斜还不失为正太君子。”

    胡玉真道:“不错,他可以达到正人君子的地步,但永不能成为受天下钦仰,热心地替武林主持公道的当代宗师。”

    沈宇耸耸肩,表示不再辩论此事。

    但胡玉真却不放松,又道:“你可知道,若是出类技萃之人,如果仅仅是关起门,做正人君子,那可不够。必须将正气公道,扩而充之,使多人受惠才行。以我看来,假如做到一流高手的地步,你一定不仅只是关起门的正人君子。”沈宇听了这话,不知不觉,激起了满腹豪情,眉宇间也侵出英气雄风。

    胡玉真看得发呆,楞了一阵,才道;“对了,你应该是这种样子才对。”

    沈宇慨然道:“承你如此看得起我,以及极力激励我,使我十分感激。现在我可以答应作一点儿,就是我不再逃避了。我要面对现实,尽力试一试。”

    胡玉真大喜道;“那太好了。”

    沈宇道:“你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么?”

    胡玉真道:“是的,我自幼即受庭训,谆谆嘱我要办这一件事,即是要我尽力发掘一个人,向武功无上大道迈进,成为无敌的高手,伸张正义,主持公道。这也是家父毕生想做到的愿望。”

    沈宇肃然起敬,道:“令尊真了不起。”

    胡玉真道:“家父的确是了不起的人,据他告诉我,自从他发此宏愿之后,奇事便发生了。”

    沈宇讶然问道:“什么奇事?”

    胡玉真道:“他说,他一旦开始热心地管闲事之后,便有无数不平之事,源源而来,让他知道。从这许许多多不平事中,他更感到非有一个向武道精进的绝顶高手,方能管得,所以他更坚定此志。”

    沈宇道:“果真是奇怪之事。”

    胡玉真道:“他晓得许许多多当世无人得知的秘密。但他却无力干涉。正因如此,他才更为急切地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他甚至不惜把我当作奖品。”

    沈宇疑惑不解,插口问道:“这话怎说?”

    胡玉真道:一他曾经把我许配一个人,因为这个人有希望成为一流高手。可是我后来一看,这个人已经甘心坠落,所以我离开了他。”

    沈宇道:“源来如此。”

    胡玉真道:“你可会瞧不起我?”

    沈宇道:“不但不会,相反的我更敬重你。”

    胡玉真嫣然一笑,道:一谢谢你,只不知我能不能为你效劳广沈宇沉吟一下,才道:

    “你暂时别插在当中,免得把事情弄得复杂了,对你无益。”

    胡玉真断然道:“我个人的利与害,你不必担心。我坦白告诉你,只要你需要的话,就算叫我作你的侍妾,我也乐意充当。”

    沈宇笑一笑,道:“既然你如此坦白,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以你这等年轻貌美,我与你相处久了,说不定会生出男女之情。”

    胡玉真道:“那也没有关系。”

    沈宇道:“关系可大了,你要知道,我若是潜心上窥武道,欲求精进,首先须得戒绝**。除了胸中一颗悲天悯人之心以外,不能有任何情绪或欲念的困扰。”

    胡玉真睁大双眼,惊道:“你须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么?”

    沈宇道:“是的,但所得亦大。”

    胡玉真道:“这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了,你是沈家独子,若是血脉由此中断,唉,这教我如何能够安心?”

    沈宇道:“假如你当我已被艾琳或厉斜等人杀死,还是一样么?”

    胡玉真极力使自己恢复理智,想了一下,便站起身,道:“那么你趁此机会,快快逃走吧!”

    沈宇摇摇头,道:“逃也不是办法。”

    胡玉真道:“你如不甘被杀,只有逃走。”

    沈宇道:“我刚才告诉过你,我要面对现实。”

    胡天真道:“但在你还没有把握以前,你最好还是先躲一躲。”

    沈宇道:“你别管我的事,你最好马上回家,代我向令尊致意问候。我若有机会,一定去拜访他老人家。”

    他随即问了胡玉其的住址,再三劝她回家。

    胡玉真想想,自己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听他的话,回到老家,免得反而妨碍沈宇。

    她点点头,道;“好吧,我走啦,将来你路过我家,别忘了来看我。”

    沈宇道:“一言为定,我总会去一趟。”

    胡玉真依依不舍地注视着沈宇,最后终于下楼去了。

    沈宇自个地犹在发愣,便听到胡玉其高声道:“沈兄,他们走啦!”

    沈宇道:“好,你去吧。”

    他仿佛能听到胡玉真走出店门,以及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时,他突然感到极为孤单寂寞,几乎要去把他们都叫回来。

    沈宇坐了老大一会工夫,才起身离去。

    由楼上到楼下,都看不见一个食客了。

    敢情一来这儿又刀又剑的厮杀,远近皆知,人人裹足,二来已经过了午时许久,也该是饭店每日最稀疏冷落的时间了。

    他走到街上,昂首阔步的行去。在较为繁盛的几条街道上游逛了一阵,便随便找了一家茶馆进去坐下。

    沈宇虽是坐在最角落处,可是这间茶馆一共数十名客人的谈话,他都能容容易易听到,并且很清楚。

    他听了一阵,目光转到右方的一副座位,那儿有两个茶客,正在谈笑。

    他们的外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他们谈话时的表情,声音和动作,在沈宇眼中,却与常人大有区别。

    原来这两个中年茶客交谈之时,即使是说到开心时,纵声而笑,亦含有自我抑制的意味,并不十分放纵。

    他们的话声,时时会突然放低,不似其他的人,一直用某种响度的声调来交谈。这亦是自我抑制的表现。

    再者,他们的动作相当敏捷。

    偶然有一些特别的手势,加强他们交谈的语气。

    沈宇是首先从他们交谈中,听到了一些切口,才向他们加以注意。

    现在再从他们这些细微的地方,证明所想不错,这两个人果然是黑道中人。

    在黑道中,分为许多类型的集团,例如盗马、偷窃、诈欺、抢劫、贩卖人口等等。每一种都各有组织,互不混淆。

    不论是黑道中哪一类的犯罪者,到了参加这一行组织中时,便成了职业性的犯罪,以此维生。

    他们都看不起那些偶然客串的罪犯,因为这等非职业性的犯罪者,往往手段粗劣,有时还加上不必要的暴行,而又不善掩饰,因而使社会上发生强烈的反感。这种情形之下,他们这一行的人,就遭受到突然激增的阻力和危险了。

    换言之,一个职业罪犯,不论是黑道中哪一行的,总是希望他这一行,不受社会过于注意,以免遭遇强大的攻击。

    因此,他们同行之间,互相联络,交换情报。

    另一方面,则排斥生手和偶然玩票的罪犯。

    沈宇似乎对黑道的学问,知道得很多。他起身走过去,当那两人向他注视之时,他很自然地打个手势,说了几句切口。那两个中年人,马上邀他坐下。他们互相通过姓名和来路,沈宇告以他是从南方溯江而来的。

    他也得知这两人一个叫马仲昌,一个是于得时,向来是在成都、简阳、资阳、资州、内江等几个城市活动的。

    他们其后的交谈中,时时夹有切口,这种秘密语言,外行人决计听不懂。

    沈宇首先与他们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阵,这才开始探问,偷窃的这一行中,在他们的地盘内谁是高手。

    马仲昌笑一笑,便坦白地告诉他说,在这条线上,行家有一百几十八,但最高明的要数他们两个。

    于得时马上问道:“沈兄弟,你何事探问这一宗?”

    沈宇道:“不瞒两位老兄说,小弟从江南来到川西,为的是跟踪一个人。”

    于得时道:“他有油水么?”

    沈宇道:“不但有油水,而且多得要命,只要得手,这一辈子就不必再干这一行了。”

    马于二人,都露出惊疑而又垂涎之色。

    要知他们既敢自称是此道高手,纵然不确,也不会离谱太远。因此,他们的经验已发出了警报。

    但沈宇把那点子的油水,说得那么丰足,又使马于二人,大感垂涎。

    这是因为他们仅是职业窃犯中的高手,深知这等机会不多。同时他们这一行干得太久了,也想暂时欧手。

    马仲昌道:“我们可不是未见过世面之人,只不知那人带了多少珠宝玉器在身,使沈兄弟认定这人真是肥羊?”

    沈宇道:“两位老兄认为多少,才算是真正的肥羊呢?”

    于得时道:“至少也得价值百两黄金以上。我看沈兄弟盯了数千里之远,这人身上所值,大概有千两黄金之多,亦未可知。”

    沈宇道:“不止此数,你们多请些。”

    马仲景和于得时都倒抽一口冷气,感到难以置信。

    马仲昌首先道:“他除非身上带着有名的珍珠衫,或者是禁宫的九龙玉杯这等稀世宝物,否则岂有千两黄金以上的价值?”

    于得时道:“可有千两之值?”

    沈宇摇摇头道:“你们大胆多估些。”

    马仲昌道:“三千两?”

    沈宇摇头,轻笑不语。

    于得时赌气道:“五千两?”

    但见这个黑衣少年,仍在摇头。

    马仲昌气不过,冲口道:“一万两?”

    他话一出口,就十分后侮,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之事。以他在这一行中的地位资格,岂可说出如此荒谬的话?可是沈宇却认真地道:“差不多了,但绝对不止此数,也就是说只多不少。”

    马于二人见他说得认真,都惊得呆了。

    根据他们的经验,任何富有之人,身上所带的财物珍宝,总值决不会超过百两黄金。

    事实上即使是这等数字的珍玩宝物,若要送到别处,便领委托镖行了,何况是那么骇人的一笔财富。

    沈宇道:“这票买卖如果得手,咱们平均分摊之后,都成了富甲一方的人,这一辈子,可以好好的过啦!”

    马仲昌道:“当然啦,想想看,每个人可以分到三千两金子。”

    于得时道:“算了,就算沈兄所言不假,但如此昂贵的物事,卖给哪一个?”

    马仲昌清醒过来,笑道:“是呀,我们就算得手,也没有用处。”

    他虽然表示不必多费脑筋,可是笑容和口气,却有遗憾之意。

    沈宇道:“唉,老兄们想想,如果不是千真万确,而且可以变成现金的话,小弟我何必几千里的穷追呢?”

    马仲昌一听,登时精神大振,道:“这话有理。”

    于得时道:“访问那是什么物事,这般值钱。

    沈宇道:“你们做梦也情不到的,那是一本薄薄的小册,藏放在一个扇形的沉香盒内,只有六寸长,四寸阔。”

    马仲昌道:“一本小书,能值那么多钱?”

    于得时道:“打死我也不能相信。”

    沈宇道:“你们如果不相信,我也没有法子。但请你们遵守行规,万万不可泄露这个秘密。”

    马仲景道:“你本想过我们帮你么?”

    沈宇道:“正是,我一个人实在不行。”

    于得时道:“这本小册子,有什么好处,值得这许多银子?”

    沈宇沉吟一下,显然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然后才道:“这本小册子,只是一本武学秘籍,但在夹页之中,却有一幅地图,得了此图,咱们就找得到一座金窟了。”

    马于等两人,当然不会立即相信。

    因为沈宇虽然在表面上,好像很有理由,例如他从迢迢数千里外,跟踪到川西成都来,假如不是有几分把握,怎肯这样做。

    但世故之人,总是将事情往深处想。

    他们马上想到,沈宇会不会是垂涎人家那本武功秘籍,才一直追到此地来?以他们所知,武林之中,往往会为了一本拳经,或是一把上佳兵刃,而演出残酷可怕的仇杀血案。

    当然,他们亦不至于完全不信。如果他们认为根本不可能有这件事,则谈话至此,即可结束了。

    马仲昌缝缝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兄弟觉得有作更进一步证实的必要。”

    于得时也道:“是呀,这对男女,既然敢于行走江湖,身上又带有武功秘籍,可知他们必是精通武术之人,纵然此事属实,亦须从长计议下手之法。”

    沈宇道:“只不知两位老兄,须得有什么证明,才肯相信?”

    马仲景道:“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沈宇道:“小弟先请问一声,如果此事得到证实,两位可愿出手相助?”

    于得时眼中射出贪婪的光芒,爽快的道:“只要是真确不假,我愿参加。”

    他向马仲昌望去,问道:“老马,你怎么说?”

    马仲昌沉吟了一下,才点点头。

    这一来在原则上,他们已经同意。

    沈宇道:“咱们这一行之中,讲究的是义气友情,假如两位老兄信得过我,那就可以立即进行,以免失去了机会。”

    马仲昌反对道:“小沈,你不要急,有许多事是欲速则不达。如果你的确要我们相助,而我们在行事之时,信心不够坚强的话,反而会误了大事。”

    这番话不但甚合情理,并且可以窥见马仲景此人,头脑冷静,经验丰富,不愧是黑道中偷窃门的高手。

    于得时道:“老马,你别多疑,须知机会难逢,如果不能抓住,这一辈子,只怕不易有第二次。”

    他的立论,是从整个人生的变动着眼。事实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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