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迷离宫邪法摄魂魄

    第二十四章 迷离宫邪法摄魂魄 (第2/3页)

的计划,一直奔莫愁湖边,在一块空旷的草地停下脚步。

    桂红莲跟到切近,这时也停步四望,接着道:“这儿甚好,就算有一两百人麋聚厮杀,也不打紧。”

    沈宇道:“此地可不算龙潭虎穴吧?”

    桂红莲道:“是又怎样?我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沈宇为了拖延时间,便又道:“我有一事甚感不解,只不知你能不能见告?”

    桂红莲道:“那是什么事?”

    沈宇道:“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你失去这条性命之后,还有第二条性命不成?”

    桂红莲以得意的声调斥道:“胡说。世上哪有人有两条性命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迷离秘官从前有一宗绝学,当真可以死而复生。不过这宗绝技,现在已经失传就是了。”

    沈宇讶道:“人死还能复活?那当然是没有死而且,若是真死,焉能再活?”

    桂红莲摇头道:“不,若是未死而复苏,何奇之有?定须是真正死亡之后,尚能复活,才算本事。可借此技向来只传给金童。所以侯天恨死了之后,此艺就绝传了。”

    沈宇笑一声,道:“候天恨既有复活之能,何以当年也会遭劫呢?”

    桂红莲道:“他被烈火烧毁了尸体,当然无法复活。”

    沈宇故意没话找活,道:“你亲眼看见他的尸体被烈火焚毁的么?”

    桂红莲道:“当然啦,我亲眼见到他还未化尽的尸体,焉得有假?”

    沈字道:“你只是看见一具穿着侯天恨衣服的烧焦了的尸体而已,难道别人不能穿上他的衣服么?”

    桂红莲道:“你怎么啦,何以老是追问候天恨之事?”

    沈宇故意道:“没什么,我只是怀疑他还活着罢了。”

    桂红莲道:“见你的鬼,他如果还活着,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我但四十年来他全无影踪,如若不是已到阴府,阳间何以不见他出现。’沈宇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你凭什么深信候天恨活着的话,定会找你呢?你们的关系竟密切到了这种地步么?”

    桂红莲哼一声,道:“真是见你的大头鬼,你又不是不知我们金童工女,有很多功夫是联手同修的。他如果活着,一定要向仇人报复,那么他不找我找谁。”

    沈宇淡淡道:“你现在可知道毁去秘它的对头是谁么?”

    桂红莲道:“我不知道,你呢?”

    沈宇道:“我也不知道哪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毁了整个迷离秘宫。你不会疑惑是我吧?”

    这最后问的一句,倒是向相如拜托他设法探询的。因为他很怀疑桂红莲几十年来冤魂般缠着他,把他整得没有安宁之日,可能是为了秘官被毁而怀疑他是凶手之一的原故。

    桂红莲狂笑一声,道:“你虽然也算得上是高手,但只不过是高手中的二流人物,焉能动得了我秘宫块砖片瓦。”

    沈宇道:“哦,原来我在你心中,竟然是如此无能?”

    桂红莲道:“那不是你无能之故,而是本宫太过厉害。不过你若曾参预其事,则绘画本宫的房舍通道详图,却是胜任有余。只不知你有没有参与?”

    沈宇道:“没有,你信不信?”

    桂红莲冷冷道:“你管不着,我也不会告诉你。”

    沈宇道:“好,我不追问就是,但老实说,我感到奇怪的是以你们秘宫绝技之多,高手之众,当时武林中除了几个老前辈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动得了迷离秘宫呢?假如其时魔刀宰文登尚在,那么我自然可以一口咬定是他。”

    桂红莲冷笑一声,道:“假如你当真没有参与其事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当时你如果不是只记得和女人鬼混,应当晓得和你一样年轻的一辈中,有七海屠龙沈木龄为首的一帮人,其中像艾克公等,当时武功都强过你,至于沈木龄是更不要说了。”

    沈宇忽然从她口中,听到亡父之名,心灵大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桂红莲的声音显然温柔了很多,道:“不过沈木龄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果是他下手毁了本宫,他不会事先全不警告,事后一字不提的。老实说,这等毒辣之极势若雷霆的行动,倒像是天机子徐通的拿手把戏。”

    沈宇定一定神,问道:“但从你的口气听来,好像并不认为是徐通主持其事?”

    桂红莲怒道:“当然不是他啦,本宫有事他还要帮忙,岂有下手消灭本宫之理。”

    沈宇这才知道徐通与迷离秘宫的关系不比寻常,以徐通的年龄计算,四十年前他也有四十五岁了。因此他由于某种缘故,与迷离秘宫结下关系交情,在奇幻莫测的人生中,也不是稀奇之事。

    他认为谈到这里,已拖延得差不多了,便想拔剑与她动手。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还想了解一些有关他亡父之事,尤其是在一个邪派女子的口中,她的话一定很有意思。

    他决定以单刀直入的方式,冷冷道:“好,咱们谈谈沈木龄,我也见过他几面。”

    桂红莲道:“奇怪,他也肯跟你这种淫棍交朋友么?”

    沈宇听这话,心中很舒服,但口中却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他一眼也不看女人的么?”

    桂红莲道:“人家就算看女人,也是正正经经的看,谁会像你那么淫邪。”

    沈宇故意冷笑一声,道:“你似乎跟沈木龄很热络,对他的为人非常了解。”

    桂红莲道:“不错,我和他很熟。”

    沈宇忖道:“如果她与父亲乃是有交情的朋友,我今晚可就不能下毒手杀死她了。”

    为了查明这一点,他不得不亲口说出底毁亡父的话了。

    “据我的观察,沈木龄虽然不是坏人,可是他绝对不是圣贤,尤其在女人方面,你虽然说他正正经经的看女人,可是无知道他心中转什么念头?”

    桂红莲道:“我和他虽是很热络,但可惜是他竟没有打我的主意。”

    沈宇道:“算啦,其啦,普天之下的男人和女人混在一起,若是年龄相貌都相当的话,打死我也不信会干干净净的。”

    桂红莲道:“不信就拉倒,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淫邪的么?”

    沈宇道:“不错,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碰上当年的你,若然全不动心,杀了我也不信。”

    桂红莲激动起来,厉声道:“人家就是没有动心,你懂个屁。”

    沈宇赶快再气她一下,冷冷道:“我不懂的话,你能懂么?”

    桂红莲果然受激不过,狠狠道:“好,我告诉你,沈木龄虽然和我很熟,可是他从开始时就对我没有好感,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正值我杀死一个向我调戏的年轻男子。”

    沈宇道:“胡说,既然那男子向你调戏,你杀得很正当,他有何反对之理?”

    桂红莲道:“但不幸的是他得悉这个死者,乃是先受到我的挑逗,才向我调戏的。”

    沈宇讶道:“那么他何以还与你交往?”

    桂红莲发出可怕的笑声,但笑声中却含有得意和挪挪之意,说道:“大概是我瞧上他吧,所以我连着找他好多次,终于…”

    沈宇忙道:“终于怎样了?”

    桂红莲道:“终于相熟啦。可惜这个人顽固得很,总记着以前我杀人之事,所以我一怒之下,又杀人给他看。”

    沈宇道:“你后来杀人,他知不知道?”

    桂红莲道:“他当然知道。”

    沈宇道:“那么你竟没有受到惩治么?”

    桂红莲又发出得意而可怕的笑声,道:“他虽骂了我,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后来只好跑掉。我告诉你,大凡是自命侠义之士,早晚都会吃上感情的亏。像沈木龄,只因与我相熟了,所以对我无可奈何,哈!哈!”

    沈宇这时感到心头一宽,暗暗想道:“我爹昔年虽不好意思杀你,可是你却变本加厉,现下如此恶毒疯狂,我倒要替爹爹完成这一件未了之事。”

    直到此时,他才下了决心,顿时杀机涌满胸臆,眼中射出森冷的光芒。

    他们虽然是在黑夜,可是双方目力不比寻常,况且相隔只有数尺,是以挂红莲马上就发现沈宇眼中的凶光。

    她发出一声狂笑,挺胸道:“好呀,你这只小耗子可敢杀死我么?”

    沈宇道:“如果你敢与我动手相拼,我可能留不住手,伤你性命”

    桂红莲道:“如果我不加抵抗,你便如何?”

    沈宇不假思索,应道:“我将把你带到一个地方,安度你的余年,有吃有穿,一切都不必愁,只有一桩,你得受点儿拘束,不能自由外出。”

    桂红莲冷笑道:“你没有发烧热昏了头吧?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宇道:“我说过的话,一定负责到底,你今夜如若逃出我剑下,那是没有话说,不然的话,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受我供养,但失去自由。一是死在我剑下。”

    桂红莲狂笑道:“妙,妙,咱们瞧瞧是哪一种结局?”

    她话声方落,手腕一翻,拐杖则地横扫而出。

    沈宇随手一剑,架开拐杖。但觉她拐上内力甚强,同时腕劲十足,对于这等强敌,可一点儿也不敢怠慢,连忙摄心驭创,闪电般叱出,直刺敌人心窝。

    这一剑把挂红莲迫退了三步之多。她诧讶喝道:“你几时又练了新的剑法?”

    沈宇口中应道:“这是我四十年前练成的剑法,只怪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话声未歇,振腕出剑攻去,但见剑光打闪,寒气弥漫,一连攻了三剑,疾如风雨。

    桂红莲又被迫得退了四五步,直到沈宇剑势略挫,她惨叫一声抡拐抢攻。

    双方霎时斗在一起,桂红莲一口气强攻了十招以上,拐杖带出强劲震耳的风声,声势汹汹。

    可是她并没有把对方攻退,反面感到大大的不妥,她马上醒悟这是因为自己拐杖攻出时的威力,一拐比一拐弱,可见得对方刚才给她一个抢攻的机会,其实是个圈套。

    这一点地还不致引起太大的反应,却是另一发现,令她既震惊又讶惑。这一发现是对方的长剑上所蕴蓄的内家真力,路子与他以前的完全不同。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也不管会不会被对方活擒了,突然拐势一变,当的一声架住了敌剑。

    两件兵器登时黏在一起,双方内力源源发出。

    只片刻工夫,强弱已分,但见沈宇的身影渐渐前迫,桂红莲则渐渐后移。

    这两个人组成的战圈缓缓地移动了十步左右,桂红莲突然发出一声惨厉刺耳的叫声,手中拐杖,已经跌在地上。

    沈宇的长剑并没有刺入她的身体,可是那股剑气和凌厉的内力,却毫不留情地袭到她身上。

    因此桂红莲拐杖才落到地面,她的人也跟着倒下。沈宇提剑行到她身边,低头望着这个黄衣老妇。

    在黑暗的草地上,这个黄色的人体还可以看出喘着气,并没有马上死亡。

    沈宇遗憾地摇摇头,想道:“对于一个如此恶毒疯狂的老妇,我何须突然生出不忍之心?以致她没有立刻死亡呢?”

    桂红莲发出沉重急促的喘声,显然命在须臾。但她居然没有衰弱下去,反倒听得她的呼吸渐趋正常。

    沈宇道:“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样做。”

    桂红莲歇了一下,才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起初成婚的那一段日子么?”

    沈宇听向相如说过,当下应遵:“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但我却以为你早已淡忘啦!”

    挂红莲道:“唉,我如何能忘记呢?正因为那些日子太美妙太快乐了,所以我才会越来越害怕失去你。”

    沈宇开始有点了解,道:“你太善妒和多疑,以致有今日的悲惨结局。”

    桂红莲道:“今日的结局一点儿也不悲惨,我容貌已毁,活下去也没有意思,可是我决不能丢下你一个在世上。”

    沈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桂红莲道:“你不久就会随同我到阴间。”

    沈宇道:“你已经布置好阴谋,深信我一定逃不过你的毒手,是也不是?”

    桂红莲道:“不是我使用什么阴谋毒计,而是你自己做成的。”

    沈宇心中觉得不舒服起来,虽然他并不是真的向相如,但这个女人坚定自信的口吻,仍使他感受到压力。

    他道:“我还是不明白?”

    桂红莲道:“你可还记得,当我们要好的日子里,有一天你曾经起过一个毒誓之事?”

    沈宇道:“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我已记不清楚啦!”

    桂红莲道:“既然你已记不清楚,那么我告诉你,当时你向本宫复仇女神立誓,一口承诺你这一辈子,不论在什么理由之下,也不能杀死我。如若有违此誓,你便死在你一个最亲爱的人手中。”

    她的声音含着冷森森的味道,发散出妖巫似的魔力,连沈宇这等人物,听了也微微觉得骇然。

    桂红莲透一口大气,又道:“可是你终于违誓杀死我,所以你一定活不了多久。复仇女神向来没有一次不灵验的。”

    沈宇道:“复仇女神只是你秘宫中的神圣,与别人何干?”

    桂红莲道:“你还是准备后事吧,据我所知,在复仇女神之前立的誓,百试不爽。”

    沈宇道:“谁说的,我不信。”

    桂红莲道:“侯天恨说的,你不会不信他的话吧?”

    沈宇道:“我为什么定要相信他的话?”

    桂红莲声音中流露出惊讶之意,道:“你现在已经不怕他了么?”

    沈宇道:“他已经死了,我哪须怕他?”

    桂红莲道:“他的预言完全灵验了,不但你后来又发出浪子的本性,在外面拈花惹草,而最后果真也杀死了我。”

    沈宇立即诘问道:“侯天恨在咱们未分开以前,就对你这样说么?”

    桂红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和他时时要在一起修练**的呀,他总是毫不隐瞒地把他观察到的一切事情,告诉了我。”

    沈宇脑中开始有了比较明确的图画了,说道:“他说的话,你到如今还没有忘记任何一句,你这么听他的话么?”

    桂红莲道:“呸,秘宫中只有我玉女桂红莲可以不听他的话,我嫁给你之举,他就大大的不赞同。”

    沈宇道:“这一点我也知道,可是最后仍然他得到胜利。因为你终于相信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也相信我会杀死你。”

    桂红莲道:“他可不都说对了?等我们在黄泉相见时,我便永远不会失去你啦!”

    沈宇道:“这话也是侯天恨说的么?”

    桂红莲好像回忆了一下,才道:“是的,他把这一些指出来了。”

    沈宇跺脚道:“你难道至死还不醒悟,侯天恨实是破坏咱们的唯一罪人,我不知他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你,使你坚信他的预测和指示?”

    桂红莲道:“胡说,我与你分手时,他还劝我不要感情冲动,应该容忍。”

    沈宇道:“这可能是他假装出来的态度而已。哼,总之他虽然已死,但至今还能控制作的心灵。”

    桂红莲没有作声,显然正在思索他的话。

    沈宇道:“以我想来,他一定使用某种方法,使你深信我会背弃你去和别的女人充混,你妒心一起,便百般怀疑,而且越来越厉害,终于由于你这种可怕的妒忌而使咱们分开。”

    桂红莲道:“就算你说对了,但对他有何好处,本宫规矩是玉女和金童不得结合,而且我向来不喜欢他。我们分开之后,我还是不喜欢他。”

    沈宇对此无法作更深入的解释了,只好耸耸肩,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啦,但你的种种猜疑妒忌的确是错了,在你垂危之际,我决不会骗你的。”

    桂红莲道:“你那时当真没有在外面鬼混么?”

    沈宇道:“当然没有,拿眼前之事来说,你向玉珍下手,也是怀疑我和她有暧昧关系。

    可是你弄错了,我和她只是一种父女似的感情,我把她看作亲生女儿般爱她,这话你信不信呢?”

    桂红莲道:“我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了。”

    沈宇感到她话声中,已消失了暴戾之气,因而使这句话添上伤感的意味,同时也使人相信是实话。心下忖道:“俗语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概是这个原因,所以地变得近人情起来。”

    他四下一瞧,举步向树林行去。

    桂红莲问道:“你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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