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蒙金冢机关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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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蒙金冢机关险重重 (第1/3页)

    沈宇不自觉中露了这一招,不但中年商贾大惊失色,立时手忙脚乱起来,就是锦衣禁卫世情不自禁脱口叫道:“好剑法。”

    中年商贾自怀中掏出的正是恶毒无比的霹雳火弹,但这时却被沈宇的缕缕剑光缠得无法将它出手,只顾左跃右跳,打算避开沈宇的剑势。

    沈宇此时只要剑势稍增,立即就可将对方毙于剥下,但他却不想就此毙了对方,他要留下活口大有所用,是以一边运剑缠住对方,不让对方有出手掷出霹雳火弹的机会,一边冷冷道:“阁下如果不赶快收拾你那霹雳毒火,本人剑下可就不再留情了。”

    中年商贾知道沈宇并不想取自己的性命,是以并不顾虑到自身的安危,三番四次冒着沈宇的剑势企图向外突围逃走,但却没想到沈宇的剑法竟有如此奇奥无比的妙用,任他如何不顾性命的飞腾跳跃,居然还是在沈宇的剑光之中。

    中年商贾满头大汗,一连试了十几次,均无法脱出沈宇的剑圈。

    沈宇一边挥动手中的长剑,一边道:“要想从本人的柔情剑中脱逃,那比登天还难,我劝你还是乖乖将你的霹霹毒火放回原处,静候发落的好……”

    话声刚完,忽闻中年商贾一声凄厉的长笑,猛地将手中的薛雳毒火用力一捏,但闻轰然一声巨响,刹那间冒起一道惊人的烈焰。

    沈宇身不由主的纵身向后跃开丈余,其余众人,包括那锦衣禁卫在内,莫不纷纷向后跃开。

    放眼望去。只见烈焰腾空,熊熊不绝,一股难闻的焦味,直扑众人的鼻孔,那中年商贾竟然已葬身在那惊人的烈焰之中。

    秋阳西坠,清风送爽,黄尘飞扬的官道上,一行四骑,急驰如流星。

    这四骑人马正是沈宇、李沛、叶敏飞和袁健等人,他们此刻真个是归心似箭,恨不得一下子便能飞回到南京。

    沈宇自从在京城客栈中被不明来路的人暗中施袭,虽然未遭到任何伤害,但却缠上了不小的麻烦。

    那中年商贾用霹雳毒火**身亡,京城禁卫便只好带沈宇等到宫门交代。照理,以沈宇目前的武功,再多的禁卫,又如何能留得住他?但他深知那绝不是动武就可以解决得了的事,俗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南京镖局的字号已经亮出,万一惊动了当朝,自己还不打紧,到时候株连无穷,那就不堪想像了。

    是以沈宇只好乖乖地和李沛等人跟那锦衣禁卫前往官门。

    幸好沈宇对那锦衣禁卫总算还有救命之恩,锦衣禁卫表面上是公事公办,私心里却是尽可能的在帮着沈宇的忙。

    真金不怕火,沈宇得到京师托运红货的几位主顾出面证实,又得到锦衣禁卫派员前往起火客栈从洋调查,起火之处系沈字所住的房间,而起火的原因又系那中年商贾身上所用的霹雳毒火,凭此即可证实沈宇纯系被对方蓄意陷害。锦衣禁卫为怕这样还不足以使沈宇等人洗刷清白,特地派了专人星夜上路,兼程赶往南京,由当地官府调查并出具公文,证明了沈宇等人的确切身份。

    经过这许多步骤,才算是功德圆满,但这一来,却使沈宇等人在京师里被羁留了十余日。

    等到一切事情得以澄清,锦衣禁卫却因仰慕沈宇的武功,同时又念着救命之恩,硬要留下沈宇等人在京城盘桓数日,沈宇碍于情面难却,只得答允。

    但没想到在官府羁留的十几天当中,外面的事情却有很大的变化。

    沈宇等一旦重获自由,即听到了无数的传言,其中最引起他吃惊和关注的,是茶楼酒肆,议论纷纷,都说当年南海沈木龄弑兄自戳的武林疑案,已有人获知了个中的底细,而这个人就是七杀刀的唯一传人厉斜。

    而另一个传言却又说,厉斜目前系武林公敌,已引起了普天之下的公愤,现今已由武当一代掌门神到胡一翼为首,纠合天下同道,定下了重九泰山之约,届时天下武林人物,不论黑白正邪,将依时前往,合力围歼厉斜。

    这些传言传到沈宇等人耳中时,沈宇一看日子,已是八月下旬,距离重九日不过只剩下十来天光景。

    沈宇心中大为发急,盖此事不但涉牵到他自己家门的血海深仇,而且与整个武林的安危大有关系,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为此他对于锦衣禁卫那出自诚意的一番款待,反成了累赘,而这种事又不便于明说,只好找别的借口再三推辞,最后还是被殷勤款留了两日。

    等到一旦得以离开京城,沈宇心中的焦急,已非笔墨所能形容,是以带着李沛等人,特地先购了四匹上等牲口,披星戴月,日夜赶程,恨不得一下子回到南京。

    一路上沈宇真是心事重重,百感交集,尤以在客栈之中打算暗算他的那一路神秘人物,更使他思潮起伏。沈宇暗自盘算,暗算他的人,既然选在他们送完镖银之后才动手,可见对方绝非是为了钱财而来,既非为了钱财,那是为了仇恨了。

    再进一步想,如若是为了仇恨,那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对方多少应该让沈宇知道是冲着哪笔旧帐而来才是,但那一伙人竟是神秘莫测,甚至在下手不成之后,竟然不惜**身亡,也绝不吐露半句口语,在沈宇的记忆之中,他本人行走江湖以来,似未和这样厉害的人结过梁子。

    既然这样,这一伙人很可能就是当年谋害他父亲之凶手党羽了。

    这和传言中厉斜知道沈宇父亲弑兄自戳的事,两者印证起来正是互相吻合。对方知道秘密外泄,现在正是大起恐慌,所以派人前来暗算沈宇,新草除根,永绝后患。

    沈宇愈想愈觉得对,心中也分不出是恨是喜,只想马上就回到南京一看情形,因为此刻他已确信林峰的失踪,十之**就是跟此事有关,或许此时南京方面已有了林峰最新的消息也说不定。

    四五天的路程,在沈宇等入来说,真是既漫长久遥远,等他们赶回到了南京,一个个已显得疲乏不堪。

    镖局方面,果然有林峰托人捎回来的消息,但只是简简短短的一句,请沈师傅尽快赶往泰山一行,一切详情不便细谈,只要到泰山后便可知晓。

    照沈宇自己的意思,便立即要只身启程赶往泰山,但诸若愚却极力主张一切应该先有个妥善的安排,所谓有备无患之后,再前往不迟。

    诸若愚老谋深算,等到大家归寝,特地找了一个和沈宇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邀沈宇在厢房里密谈,首先开口道:“江湖中近日来的许多传说,相信你都曾经听说过了?”

    沈宇道:“传言倒是听到了不少,只不知老立指的是有关哪一方面的传说?”

    诸苦思轻叹道:“自然是指令尊被人陷害的事了。”

    提到家门冤仇,沈宇心中又不禁思潮起伏,默然半晌,道:“在下听说厉斜已知道个中原委,但这也不过是传言罢了,可不可靠还不知道。”

    诸若愚语音忽然变得严肃,道;“我们派出去的眼线,这些日子倒搜集了不少有价值的资料。”

    诸若愚自从遭商城四凶的寻仇,幸得沈宇出手相助,等于是救了他们全村人的性命,恩同再造,是以对沈宇的事,比自己的事更为关心,尤其对沈宇父亲所蒙的奇冤,更是时时挂在内心,费尽心思,好不容易组成了一个情报网,四出查访各方面的资料,居然已略具规模,颇见功效。

    沈宇知道诸若愚武功方面虽不怎么样,但足智多谋,博学多才,更明白他这些日子来无时不在竭尽思虑的为自己的事策划辛劳,是以一听诸若愚的语气,心中立时涌起无限感激,当下立即道:“多亏前辈多费心,在下实在感到万分感激,真不知将来如何图报。”

    请若愚脸上显然不悦,打断沈宇的话道:“你说这话可是有意要把老朽当外人看待了?”顿了顿,忽又轻轻一叹,语气缓和下来道:“说到图报,倒使老朽觉得无地自容,你救了我们全村大小的性命,我诸某人……”

    沈宇连忙摇手道:“好了,好了,算晚辈刚才说错了话,正如老丈所说,咱们已是一家人,从今以后不准再提见外的话。”

    诸若愚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了,咱们言归正传要紧。”微一整容,缓缓道:“老弟作刚才提到厉斜知道个中原委的传说,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沈宇忍不住追问道:“此话怎么讲呢?”

    诸若愚道:“厉斜知道令等被陷害的内幕消息,是厉斜本人故意传出来的,此消息还未像现在这样传得议论纷纷的时候,我们的人早已知道,也可以说,这消息之所以能像今日这样传得,人人皆知.一半还得归功于老朽本人。”

    这一说,沈宇反觉得有点儿迷糊,不禁紧皱眉头。

    诸若愚微微一笑道:“厉斜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这件武林疑案的内幕,老朽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儿老朽却敢用颈上人头打赌,就是他故意放出这个消息,无非是想用它来做诱饵,好把那幕后陷害你父亲的诡田人物给勾引出来。”

    沈宇不禁一怔,道:“你是说厉斜故意放出消息,只是他的计谋?”

    诸若愚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说此事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沈宇忍不住问道:“但厉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诸若愚沉吟道:“问很好,这正是老朽此刻还是想不透的地方。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老朽就不得不对厉斜的聪明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知何故,厉斜和你我一样,也在急要查出分尊蒙冤的内幕,可能他比我们抢先一步,获得了一点儿蛛丝马迹,又可能系出于他的判断和假设,但不管如何,他故意放出消息之后,却收到了他所预期的效果。”

    沈宇心中大为兴奋,急急问道:“可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么?”

    诸若愚状甚得意道:“自从厉斜放出消息后,老朽起初颇感困惑,但后来却揣摩出了他的用意,于是决定推波助澜,咱们派出去收集情报的人手,便变成了兼负传播谣言的责任,加油添醋,绘影绘声,说得就像真的一样,这一来果然有了不少奇事发生。”

    沈宇聚精会神听着,诸若愚顿了顿续道:“根据最近从四处送回来的各种资料,老朽已看出,当年陷害令尊的罪魁祸首,已经由蠢蠢欲动而变成了由隐而现了。”

    沈宇霍然离座,道:“此人是谁?”

    诸若愚连忙摇手道:“老弟切莫冲动,须知冲动最易误事,这又如何报得了深仇?又如何使令尊得以昭雪于九泉之下?”

    此语含有教训的意味,但沈宇并不以为什,相反,却感觉到颇为惭愧,是以对诸若愚一挥,道:“谢谢村主教训,只是不知怎的,晚辈虽然不知那人是谁,但只要一提到他,晚辈就忍不住要恨火中烧。”

    请若愚轻叹道:“这也难怪,那人使令尊含冤九泉,又使老弟作受辱。委屈了这么多年,确实可恨。但此人居然能使英雄一世的人亦不免遭他暗算,其手段之高可想而知,此时正所谓强敌当前,不得不谨慎应付,如果一冲动,说不定大仇末报,恐怕又着了对方的道儿,那岂不更冤枉?”

    沈宇点点头道:“前辈说得是。”

    诸若愚轻捋胡须,继续道:“近日来,江湖上为了神剑胡一翼和魔刀厉斜重九泰山之约,闹得武林鼎沸,各路各派,纷纷出动,有的是替神剑助拳,有的则纯粹是为了不愿错过这场热闹,唯独有一般看似各不相干的人,却是行踪诡橘,不明来路,不言动机,若非有心像老朽我,根本看不出他们原来竟是一个庞大的秘密集团,这个集团的组织非常严密,势力也大得惊人。”微微一顿,又继续道:“综合弟兄们捎回来的消息研究判断,神剑胡一翼和厉斜的水火不容,正是这伙人不露声色的在暗中挑拨,他正假手各大门派,将厉斜杀以天口,另一方面,他们也在对你下手,准备斩草除根。你这次前往京师一路上所发生的事,老朽无不了如指掌,只是我们派出的人,不能和你接触,以免败露行藏,打草惊蛇而已,雷振在开封携带林峰的密柬给你时,半途遭厉斜截杀,那截杀雷振的人,正是那伙人所冒充的,你在京师遭人暗袭,施袭的人也是那伙人。”

    说到这里,沈宇忍不住插口道:“如此说未,冒充厉斜截杀雷振,对方的用意也是想增加我和历料之间的仇隙,达成他们分化的目的了?”

    诸若愚击节道:“正是这意思,但他们却万没料到螳螂铺蝉,黄雀在后,这一招,据老朽所得判断,正是厉料所安排的,厉斜在颖州已和林峰成了战友,林峰得到厉斜的指示,按照计划行事,所以那封密柬,早已在厉斜意料之中,是很难会落到你手上的。”沈宇恍然大悟,道:哪是说密柬之中所写的一切,是故意让对方知道的?”

    诸若愚点头道:“不错,对方在截获那封密束之后,更加坐卧不安,非要采取一连串的行动不可了。果然,第一个行动就是斩草除根,而对象就是你,可借你没法擒获话口,而我们四散出去的人,为了不露半点痕迹,又都不会武功,所以白白坐失了一个机会,但此事对我们更有利的是,对方至此已是欲盖弥彰,正如俗语所说的老王补缸,愈补愈糟。而不补又不行,所以他们今后的一切行动,就自自然然的会接着厉斜的安排步步入骰。”

    沈字忍不住问道:“厉斜作何安排,前辈想来一定知道了?”

    诸若愚摇头道:“厉斜聪明才智非常人所能及,老朽只知道他对此事确有天衣无缝的巧妙安排,至于如何安排,老朽愚纯,一时倒想不透澈。”

    沈宇不禁略感失望,但仍道:“前辈能看出厉斜有安排的心思,也已经不简单了,只是晚辈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厉斜为什么要作这样的安排?”

    诸若愚道:“这就是厉斜为人行事有许多令老朽猜不透之处,不过老朽倒有一些想法,只是不知道对或不对?”

    沈宇道:“前辈不妨说出来,我们不妨参详着看。”

    诸若愚道:“可能是厉斜已经发现他的秘籍除了被西川浪子翻印过之外,还缺少了一点儿东西,那东西就是你现在所得到的那张藏宝秘图。

    沈宇微微一怔,诸若愚随即又点头道:“老朽敢说是大有可能。不独如此,而且他还会推想得到,他失去的东西一旦落在你手上,无异就是他的一个致命损失,那东西或许对他有害,或许对他有利,但不管利害得失,他都不希望握有那东西的人和他站在敌对的地位。”

    沈宇忍不住摇头道:“前辈如果以为厉斜就是因为这个而替我追查凶手,向我表示好感和拉拢我,那前辈可能判断错误了。晚辈深知厉斜的为人,他绝对不可能为一点利害得失而向人低头让步,更不可能主动的向人争取好感。”

    诸若愚道:“你的想法可能对,但你却忘记了厉斜嗜武如狂,他为了使他的刀法达到最高的境界,他曾费尽心思,甚且杀人如麻,可见他是一个武功至上的人,为了武功,他一切是在所不惜的。”

    这一说,沈宇心中立即觉得大有道理,因为厉斜正是这种人。

    诸若愚已看出了沈宇心中所想。继续道;“就因为厉斜有了此种表示,老朽不禁想到,你手中所提有的黄金冢秘图,家内必定会藏有非同小可的东西,否则厉斜绝对不会这样甘愿降服。”

    沈宇心中一动,道:“这么说来,黄金冢之中可能藏有什么对七杀刀大有影响的东西了?”

    诸若愚欣然道:“不错,秘图得自魔刀秘籍的夹层,自然和魔刀大有关系,据老朽的判断,那里面十之**;若不是法有破解魔刀之法,就是有使厉斜的魔刀能臻最高化境的心谈,不管是破解魔刀的方法也好,是使魔刀臻于最高境界的心决也好,总比厉斜的刀法略胜一筹就是,所以……”说到这里,语音拉长,忽然离座面起,拱手向沈宇一揖,道:“老朽要向你恭喜。”

    沈宇何等聪明,已听懂了诸若悬的意思,但嘴上仍忍不住问道:“晚辈喜从何来?”

    诸若愚微笑道:“你已可以胜过厉斜,是历斜的克星,岂非是天下武林第一名高手?是以值得恭喜。”

    沈宇摇头微笑道:“要恭喜为时尚早,我们还未寻到黄金冢,就算寻到也未必进得去,就算进得去也未必如我们所料有什么刀法心诀,就算有刀法心决,晚辈也未必能参悟得出。”

    诸若愚脸上忽然露出了神秘笑容,道:“老弟你离开南京的这段日子,你以为老朽呆在家里享福么?”

    沈宇不禁一怔,一时弄不清楚诸若愚说此话的深意,是以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诸若愚又微微一笑道:“老朽别的本事没有,但对于土木建筑,机关消息乃至于地理风水,却敢夸口未曾输过别人。”

    沈宇在那小村庄之中,曾经领教过他为了防范商城四凶寻仇所布下的天罗地网,自己险些在那里作了冤死鬼.是以对他所说的壮语。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夸大之处。

    诸若愚似甚得意,又道:“老朽对于别的事,尤其是武功方面,任凭如何苦练强记,总没法得心应手,但说来奇怪,对于这类旁门左道的东西,却能触类旁通,过目不忘,你上次所给我看的那张秘图,我怎么挥怎么赶,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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