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南方没有诗(二)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南方没有诗(二) (第2/3页)

    袁六指是个狡猾怕死的人,所以他永远不相信分离,只相信相逢。

    天央宫内,常安在将曲正阁干了些什么,犯了那些罪,通通说了出来。他觉得有些口渴,就随意伸出了手,但过了半晌他又缩了回来。他想起来,这里是皇宫,不是常家。

    常安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曲正阁的罪说完了,那就该说小王爷你的了。央历三百四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小王爷抱着一头骆驼擅闯太医院,还砸碎了太医院的牌匾。这是第一宗罪。

    还有央历三百四十三年四月二十一日,曲经年作为镇西王府使者,到吴王府,与曲声河商量谋反之事。”

    曲声河,一听这三个字,曲经年回光返照似的直起了身子。他冲着那高高在上的三人寒声道:“曲声河,怎么了?”

    “哦,他。”常安在正寻思着该怎么说,王芒抢着说道:“吴王曲声河勾结夏柱,谋反作乱,已被当场诛杀!”

    一滴水落在湖里,激荡起层层涟漪。

    “去钓鱼。”

    “钓上鱼就能练会这破功法?”

    “不知道,但至少你不会在我眼前乱晃,惹人心烦。”

    啪嗒,啪嗒。暴雨将至。

    曲正阁,曲声河会不会谋反曲经年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些人,都该杀!

    噌!离殇出鞘。

    曲经年手握长剑,双眼血红。曹良人抱住曲经年,对王芒吼道:“别再说了!”

    如果冷漠是场瘟疫,那这间宫殿,就是瘟疫之源。当初差点就要跪在地上求曲经年的曲中淳,是这朝堂中最冷漠的一人。在常安在细数曲经年的罪行时,他一直是冷眼旁观,面无表情。

    几百双眼睛嘲讽的注视着大殿中的曲经年与曹良人,现在他俩就像是个笑话般供人欣赏。

    曲经年在返航的船上,骑在五爪金龙的脖颈上时,他绝对不会想到,在央国等着他的是家破人亡,物是人非。

    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头顶,他现在只想杀!杀!杀!

    “走开!”曲经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一把就将境界达到一品武士境界的曹良人给推到了一边。他看准左边那肥胖官员,一剑便戳了过去。

    这一剑,携带着曲经年的悲伤与愤怒,更携带着十万斤的巨力!剑未至,那人已经吓瘫在地。

    嘭!

    只听的金石碰撞之声,曲经年的剑被弹飞了出去。离殇剑飞速旋转,飞上横梁,深深的刺了进去。雅里手中握住一把细长怪异的蓝刀,挡在曲经年身前。

    曹良人一跃上前,横握昆吾与雅里对峙开来:“再上前一步,我会杀了你。”

    雅里微笑道:“别紧张,我只是不想让血弄脏了这间豪华的宫殿。”他说完,便又退到了原先所站之处。

    曲经年双手微颤,他心中满是惊愕。刚才双剑相撞之时,曲经年体内的经脉便全都被他震碎了。一身的铜皮铁骨,竟挡不住他的轻轻一剑。曲经年现在根本提不起一点罡气,就连站着也颇为艰难。

    曹良人搂住曲经年带他退到殿门前,曲经年看着曹良人的悲悸的脸庞轻轻笑了,他对她耳语道:“好好扶着我,别让我倒下。”

    曹良人心如刀绞,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曲经年轻轻擦去曹良人没忍住而掉下来的泪珠,轻叹道:“真想好好读一读书,如果现在我有一肚子的学问,也不至于要与这些粗鄙之人动手,拉低了我曲经年的身份。”

    “如果你不想我哭,那就别说话。”曹良人哽咽道。

    “好。”曲经年闭上了嘴,安静的享受曹良人怀中的温暖。曲经年贪恋着生,但此刻又向往着死。

    曲经年心中念着,想当初轻骑佩刀出虎门,如今沉卧温柔乡。今日既然难逃一死,倒不如就此睡去。

    但这片刻的温存,那台上的三人也不给他。

    常安在开口道:“小王爷,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常老弟,如果你将你的人头送给我,那我定会感激你。”曲经年狂笑道,特笑的肆无忌惮,自由洒脱。

    常安在微笑着注视曲经年,他知道,一个人如果心中没有了盼头,大多都是曲经年现在这幅德行。他现在就要给曲经年一个盼头,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盼头。

    寂静的朝堂上,响起了常安在清脆的拍手声。

    随着拍手声一起传来的是铁链摩擦地面的刺耳响动,四个身着星辰衣的人每人手上都卧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四人中间是个被铁链捆缚,面容枯槁,深情呆滞的老头。

    一看到此人,曲经年登时如回光返照般停止了身子。那人,那人不是老三爷还能是谁!

    宛如手臂般粗细的铁链交错着穿透老三爷的身子,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他不是人,而是行走在人间的阿鼻地狱!

    曲经年长大了嘴,他想要喊些什么,却喊不出来。曹良人想要捂住曲经年的眼睛,但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罪人斐枝旻在数十年前本就该死,但先皇秉承天道的好生之德饶他一命。但现在他又犯下滔天大罪,如此惩罚他,也不为过。”常安在淡淡道。

    “老三爷!”曲经年终于将这三个字吼了出来,他声嘶力竭,浑身颤抖。他仿佛不是吼的一个名字,而是吼出了自己的灵魂。

    常安在使了个眼色,那四人松开手中的铁链,失去了神智的老三爷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他一倒地,口水也随之流到了地上。

    “够了!”曹良人一声厉喝,把满朝官员都吓了一大跳。

    常安在微笑道:“也不知该称呼你曹小姐还是曹公子。但念在你是曹丞相,哦不对,现在朝中已经没有了丞相。但念在你是朝中老臣的子女才允许你在陛下面前放肆,不过你要是再放肆下去,可就别怪我无礼了。”

    曹良人先是刚毅,随后低声哀求道:“要杀要剐都随你们,但求你们别再如此折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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