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异质本天生稚虎凌波探虎穴
第七十五回 异质本天生稚虎凌波探虎穴 (第2/3页)
们挑明了。这种江湖道上的情形,你不甚明白;我们只要和他们一挑明了,我就得递帖拜山,这些事将来你自然知道。”
当时江杰仍令堡主坐在前面,自己操双桨,运桨如飞的直向龙口桩如飞的驶来。这只梭艇方来到龙口桩附近,江杰随即低声说道:“堡主,这里已是埋桩的所在,我们闯过去就到了港口了。”说话间梭艇穿着两面苇塘夹峙的水面上,江杰把所藏的那面小旗仍然递与了堡主,自己高声说道:“洪香主的性情真急,我们是多走这一趟。这就是官差由不了自己,人家嘴皮子一动,咱就得领命照办。”当时这江杰是故作这套言语,梭艇走的特别的快,跟着这两边苇塘中射出灯光。可是江杰操舟的手段也真够俐落的,这位清风堡主淮上大侠,竟自把凤尾帮的一面令旗挥动,梭艇已如飞的过来。
龙口桩的暗卡子上的四只快艇,因为已交了五更,正是换班的时候,又因为是从里边出来,只想着是总舵上下换班的,才待把快艇放出来,迎接来船接替换带。就这一错愕之间,来船已经过去,守龙口桩的帮匪不禁咦了一声道:“这是哪儿来的冒失鬼,这么不守帮规!要不是该着换班,我非得看看他倒是哪一舵的弟兄,敢这么放肆。”这时江杰的梭艇已经走出一箭地远,这时东方微透曙色,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鹰爪王即向江杰道:“你蓝师祖和你分手后,定规在哪里见面呢?”
江杰道:“我蓝师祖从龙口桩分手后,他老人家大约也趟进去了,嘱咐我暂时随侍师父你老。蓝师祖说是有事时自会去找我,并且已说定我那只梭艇如若用完时,给我拴在前面港湾子;若是还没用完,就得晚上送到徒儿的门口。我们先到前面看看,再转过这个湾子去就到了。师父这时回雁荡山,在哪里落脚,请示知徒儿。现在徒儿还得回家看看我母亲,免得她老人家不放心。徒儿现在还得稍微敷衍一班渔户,免得他们起疑。这一带的渔户,多半是帮匪,和分水关里通声气,徒儿只待把家母移送离开这里,就没甚么顾忌了。”
鹰爪王道:“好吧,你到家中安置了老太太,可以赶到石佛洞猎户夏逢霖家,我淮阳派全在那里集合了。”说话间,又转过一道水湾,这只梭艇却迳穿进苇塘,里面是一片空寂的水塘。鹰爪王一眼瞥见一只梭艇,停在水面上,向江杰招呼道:“你看那不是你那只梭艇么?”江杰欣然答道:“不错,正是我们的梭艇,这么看起来,蓝师祖一定是早已回到这里。老前辈的行踪,真是不可捉摸,正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正好,我还生怕我这条梭艇不容易送回,这里的渔户多半是匪党,他们一猜疑,我母子在这里就不易安身了。”当下与堡主换乘了这只梭艇,立刻把盗取匪党的梭艇仍存放在这僻处,乘着天色已经快亮了,已转过这道港湾。
鹰爪王赶紧的就着接岸地方,自己先行下了船,赶回雁荡山。这江杰先把这位淮上大侠鹰爪王送走了,这时天已经亮了,还是正好,这条梭艇刚到自己门首停船的所在。跳下船来,方才系奸,那左邻的渔户张阿保,正从家中出来,见江杰从江边走过来,遂招呼道:“你怎么起这么早,这是从哪里来?”江杰好在把水衣靠已经脱去,早藏在梭艇里,自己向这渔户张阿保道:“这时哪会出去,不过是起得早些,到江边上游玩游玩。我看这一带江边上的鱼很多,那渔船上要是趁着天亮时下网,很能得些个大鱼哩!”
张阿保见江杰说话的情形,很是自然,遂答讪着走开。这里江母是彻夜未眠,提心吊胆,天才微明,来到门口看望,好在等了没多大工夫,见江杰喜孜孜的从江边走来,江老太太问道:“你怎么这时才回来,你蓝师祖呢?”江杰赶紧到了母亲面前,忙说道:“您请进来吧。”江老太太点点头,随即一同走进屋来。江杰道:“蓝师祖引我见了淮阳派掌门人后,即自行他去,我随着掌门人把分水关一带全趟到了这才回来。这位堡主鹰爪王不仅是武林中的魁首,还是正气逼人,绝非凶狠暴戾的匪党可比。这位堡主实令孩儿不由己的钦佩敬仰十分,堡主叫我到浙南山石佛洞去,儿因为没禀过母亲,不敢迳去那里,我想到日末时渔船全归了帆,儿再去就不露形迹了。”
江老太太道:“你能得正人君子、侠心义胆的人教诲提携你,我就放心了。不过现在这班侠义道与凤尾帮,已成不两立的局面,你是初入江湖,又没练过武功,自应小心谨慎,不要轻蹈危机,冒险行事。我是愿意你身入侠义之门,可是我江氏门中,门衰德薄,仅余你这曙后孤星,得延血脉。我含辛茹苦,抚你成丁,实非易事。你不要教我这风烛残年,再为你担忧害怕,就算你尽了孝心了!”江杰听了一阵心酸,不禁落下泪来,惨然说道:“娘怎么说出这样话来,儿是绝不敢丝毫有背母亲教训。我是深知自己毫无一技之长,焉敢在外争强好胜?儿若不是为将来着想,何尝舍得离开母亲的膝前。好在蓝师祖已经应许下,只要稍事料理这里与凤尾帮践约赴会的事,就叫咱母子同入清风堡绿竹塘。儿到那时定要遵从师门的训诲,虔心受教,侍母用功。那时娘就可以不再为儿担心,儿除了侍母用功,别无他事了。”
江老太太点点头,用手巾拭了拭眼角的泪迹,和声说道:“好孩子,你明白娘的心意就对了,孩子你落生后倒也是丫环婆子们抱起来的,只是那时你还不大记事。到你晓得事了,就在这种贫苦中浸润惯了,眼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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