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第2/3页)

意不躲,而是小邪已经习惯了。

    老头为了训练杨小邪的身体,一日三餐都要痛打他一顿,然后用金针渡穴将杨小邪放在药桶里浸,并将药水加热,使杨小邪能适应挨打,而且可藉此保住性命。

    这种日子已有十余年,杨小邪从以前怕痛,一直到现在每天不被打、不被煮上一煮,还真不习惯。

    小邪揉揉胸脯:“老头,你自个喝吧!和你折腾了大半日可累死我了,我要好好休息,否则对我的双腿有点过意不去。”

    说完他已走向床翻身趴在床上。

    老头叫道:“别伦懒,以前叫你怎么睡,就给我怎么睡,否则就别睡了。”

    “是,老头”小邪白了老头一眼,起身拿着两个杯子,一个置于床头一个放在床尾,他纵身一跃,身形已横摆于床上,刚好两个杯子,一个垫头,一个垫脚,就像一座人桥架在床上,也有一点像被催眠般。杨小邪一动都不动。

    耙情杨小邪打坐的方法和别人不同,他利用全身真气贯注全身,使其身体保持平衡,而能平放在小杯上,就这样,杨小邪睡着了。

    老头独自喝闷酒他想:“该教的都教了,只是火候不够,而这小子又不热心武功,只要学会也不再求精,别的可以用逼,但内力一途谁也无法强逼,但没有内力,打出的飞刀伤不了高手,使出的招式没办法制敌,真不知使他如何爱上武功,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使他认真学习,看来老夫错了,此子天生聪明,骨骼清奇,只是太乐观,没饭就吃蕃薯也没关系,而且尽出一些鬼点子,馊主意,倒有一点游戏人间蛮不在乎的样子,对于武林存亡…我看他运武林两字,都未必搞得清楚,看样子是要让他到外面走走让他多尝点人生甘苦,说不定会改变他的观念,好吧!等这一两个月,他金针渡穴成功了。就让他出去外面走走,希望他别把江湖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老人心中有了决定喝起酒来也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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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卯时已过。

    杨小邪自动醒过来,他见到老头倒在桌上睡着了,小邪走下床,拿件外衣盖在老头身上,独自走出门外。

    天已很亮,初冬,很冷,还带有雾,罩住四周。

    小邪照已往一样练功,他只练大悲指和飞刀,其他如“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他很少练,因为他觉得练掌法和剑法,没有指法和飞刀来得有用,所以地的指力和飞刀登堂入室,而掌法和剑法只有五成火侯,他还自己发明“浪子三招”虽然好玩,但却时常用在和老头切磋武功上。

    所谓“浪子三招”,也就是“乱来三招”。第一招主攻:攻敌之必救,攻敌之必死,以敌之破绽,使敌无法反攻,而改守势,也就是以攻制攻。

    第二招是守:将敌之攻势化去,敌攻势未到中门,我先守中门,故剑未到要害,我先守要害,守敌之必攻,守敌之想攻,步步先机。

    第三招主杀:敌出必杀之剑,我亦出必杀之手,那就要看谁的功力强,谁的招式快,谁先制对方于死地。

    虽只是三招,却连绵不断,正是武学最高境界-有招似无招,意一动而招立生,如此生生不息,永不终止,有如浩瀚干坤,无涯无境。

    杨小邪未必明白这些道理,他只知道那些招式繁杂得很,练起来很累,倒不如这“浪子三招”来得有意思,随便乱打嘛!只要一个“快”字就成了,他想跑得快,就没人追得上,若招式比得快,也一样和赛跑一样相同吧!

    在庭院里,杨小邪胡乱练着,只要老头不在,他不会认真得将招式从头演练到尾的。

    不多时,他兴趣已失,也不再练,心想:“老头昨天喝醉了,待会儿到湖里捉几条鲤鱼煮汤,让老头喝喝,可以帮助解酒。”

    说着他就将外衣退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只着一条水靠,右脚插着一把匕首,显得非常雄壮和威武。

    杨小邪走到湖边,对水势汹涌的“莫塔湖”笑了笑,抬头望着山之最高顶,他在算时辰,因为“莫塔湖”的鲤鱼要到日出时才会出来觅食,平常都躲在石洞中捉不到。

    对于“莫塔湖”他已有十余年之经验,下水就像走在路上一样,而且远比路上舒服,他能从穴道孔换气,在水中也能,所以他不必澹心溺死,再加上他对水功的偏爱,连“莫塔湖”怎么汹涌险恶的水势,十年前他都敢下去,何况现在。

    他自比赌功和跑功天下第一,而水功天下第二,原来在“莫塔湖”有一条千年鲤鱼,开始时他始终捉不到,现虽然可以捉到,但玩了十几年的水中伙伴,多少也有点感情,连那条大鲤鱼看到杨小邪到水中,都会游过来陪他玩耍,也因此杨小邪为了对大鲤鱼兄的尊敬,所以他自称水功天下第二,将第一留给那鱼伙伴了。

    山顶白光不断增强,慢慢照到“莫塔湖”。

    “是时候了”杨小邪纵身一跃“噗通!”他已潜入水中。

    有的湖或江河,上面水势汹涌而水下平静,但“莫塔湖”上下水势都一样,因为瀑布往下冲,还形成了不少漩涡,难怪人人害怕。

    扬小邪有如识途老马,驾轻就熟的,很快就避开那些强流来到湖底西南方较平静的地方,他击手拍两声。不久有条暗红鲤鱼约有他身形这么大,从远方游来,杨小邪迎上去在它头上摸几下,然后就在水中追逐起来。

    别说同类,那条大鲤鱼见到小鲤鱼还是照吃不误,杨小邪和大鲤鱼边追边觅食,就这样不出三刻钟,吃饱了,他才轻松的将附近小鲤鱼捉了三条串在腰带上,再次又和大鲤鱼玩耍。时间已将近中午,杨小邪觉得有点累,他才拍拍大鲤鱼,然后反身往茅屋方向游回来。

    当他窜出水面时,老头已含笑的站在湖边望着他。

    “老头,你醒啦!”杨小邪笑着爬上岸边问道。

    “小邪,功夫练了没有?又可伦伦找你那位朋友了?”老头担心他功夫没练就跑去玩。

    “练啦!很认真的练!你看,手都红红的。”他将右手伸出来,果然掌心有点红。

    “好好!你将鲤鱼炖好等一下吃,洗澡时间又到了,你不觉得身体痒吗?”老头笑笑的说。

    “有一点,好,我马上来。”

    杨小邪将鲤鱼提到厨房,刷洗干净,生起炉火,将鱼放入锅中,加点水和调味料,随后折回院子。

    只见老头已将装药水的铁桶架在火炉上,并生起火。

    杨小邪走到铁桶前,运起内功,脚扎马步,两手抱腰,此时老头立刻以金针刺向杨小邪全身要穴,老头认穴之准,动作之快,实属罕见,不久,老头已插好金针。

    老头道:“小邪成了,开始吧!”

    杨小邪点点头,双脚微跃,跳入药桶里,他立即收掌收腿,抱元守一,有如一座佛像,坐在桶底,连头发都淹在药水之中。

    老头开始生火,火势熊熊。

    菜水由初温到高温,到沸腾,桶里药水,不时冒出气泡,而杨小邪却浸在水里,这种练功法,真是吓人。

    整整沸腾了一个钟头,老头才将火势减弱。

    一会儿,杨小邪跳出水面,只见他全身肌肉绷紧红如樱桃,每个穴道都有深孔,恰如金针大小,而一股股白气正由那些穴道孔徐徐吐出,尤以头顶“百会”穴为最大。

    现在可以看到穴道孔,若过些时刻温度降低了,孔口就会收缩,没注意到,也就看不出来。

    不久,白气尽,穴道孔自然收缩,老头将金针一一拔出。

    皮厝也由红色转为淡红色,渐渐再转为正常之颜色。

    杨小邪这才吸了一口气道:“老头怎么样!”

    老头道:“我用金针渡穴手法,将你全身穴道及经脉疏通,又用一百零八种稀少药草调和而成的药水,洗你全身,算算日子也已十年多了,还好你毕竟没让我失望熬了过来。”老头顿了硕又道:“这些方法是由少林达摩易筋经中得来的,你可知道少林武学为天下武学之根本,尤以易筋一门,除了达摩祖师以外,无人能练得十层,而你今天虽不能说是金刚不壤之身,但老头我已将你身体培养得超乎常人,你可以不受穴道控制,就像昨天,我金针渡你“曲泉”穴,也只是暂时使你麻一下。你可以用穴道孔换气,因为我已将你全身穴道孔打开,又用药物经过十年的煎熬,使你气孔不致于再收缩回去,这可以使你达到武学最高境界“气由心生,来自四面八方”只要你全身不被涂上金粉,你是死不掉的;而这一百零八种药物有的是天下至毒,你既然能在里面呆十年没事,我看普通毒药也伤不了你,但也不是万毒不侵,总归一句我如此把你脱胎换骨,只是要保住你内心元气不失,这样不论你受到任何伤害,都来得急救治,可惜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武功一团糟,真是可惜唉!”

    老头叹气不已。

    杨小邪道:“老头别叹气,其实我也蛮用功的嘛!”他伸出左手拍拍老头肩膀,煞像大人安慰小孩一般。

    老头:“用功是用功,都是些旁门小道,掷骰子,跑给人家追,否则就躲到水里,这算那门功夫嘛?”

    “这也是功夫,别人要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你知道这些除了逃命,一点也不管用,将来你遇到高手,你会吃亏的。”

    “什么高手不高手,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遇到我你还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这是你老头子知道我的密,别人那有这么好过?我一巴掌就把他捏死。”

    “唉!算啦!和你说,永远说不过你,还好再一个月,多煮几次,以免有什么意外,使功夫白废,等煮好了你就到中原替我办几件事情,”“什么?老头,你要放我回娘家啦!”

    其实杨小邪是孤儿,自小就流浪街头那来娘家,他是把中原当作娘家,可见他多么想到中原玩。

    “这下可有得玩了,阿三,阿四等等我,我马上给你们俩来个惊喜,黑皮奶奶的,憋了十几年,得救啦!”

    小时候,杨小邪有两个一同流浪的难兄难弟,但自从他被老头捉来以后,就和那两位兄弟分开了,杨小邪很想念他们,现在一有机会,难怪他会大叫得救了。可惜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而且又是流浪儿,居无定址,杨小邪也不晓得阿三阿四现在到了那里,然而杨小邪对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他也有信心能找到这两位难兄难弟。

    老头笑道:“不错,我要让你到中原玩,我也有事要到天山一趟。”

    “老头,你不跟我回中原?只要你跟了我,小邪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句话杨小邪倒不是吹牛。

    老头是有心要让他到外面闯,吃点苦头,将来也好教导,以便完成他的心愿,他道:

    “小邪,我不能分身,否则我也会跟你去中原吃香的…”

    “喝辣的:”小邪高兴得截口喊起来。“对,吃香的,喝辣的,哈哈……”老头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震得山谷嗡嗡作响,久久不能平息。

    “哈哈哈…………”

    杨小邪也大吼起来,虽没有老头震得山谷嗡嗡响,但他那大喉咙,可震得老头直叫受不了。

    杨小邪得意笑道:“老头怎么样,有一套吧!”

    小邪道:“小意思,还有更大的,要不要试试看?”

    “不不不!”老头连说了三个不字,他道:“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就饶了我吧!”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自古英雄皆寂寞,也罢,随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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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淅淅,疏雪初歇,老树凝霜,银光闪耀,入眼皆是凉心意,有愁者,愁更愁,欢欣者,喜上加喜,触景能生情,忧与喜,但看人心深处。

    然只有一人,从不触景生悲,无他人,杨小邪也;雪大,泡冰糖水喝,雨大,沐浴免挑水,忍的理由处处是,怪哉怪哉,邪乎!邪乎!

    再来镇,为一乡集小镇,只一条街道,约百余户,以猎物交易为多。

    两家杂货,一家营,三家酒肆,一家茶,一家客栈,如此而已。

    居民纯,豪迈大方,喜烈酒,十足大漠儿女风范,皆以打猎为生,过得甚是清苦。

    寒冬已至,猎物尽藏,镇民也里起皮袄,聚集一堂高谈阔论话当年。

    镇东有一小茶,只七八桌,粗木茅屋,状甚简陋。

    寒雪已停。

    蓦地-

    “小二哥!我来啦!”

    此乃杨小邪标志,人未到而音先至。

    小二哥一见小邪从镇外奔来,高兴向其招手叫道:“小邪,你来啦!进来坐坐,大冷天茶小二哥,年约二十余相貌半平,然却是小邪好友。的,我沏壶热茶给你。”

    小邪鼻孔喘出两道白气,依然衣衫单薄,一点不畏惧寒冬,他笑道:“小二哥,不必了,我是来找二楞子的,他在不在?”

    二楞子,亦是孤儿,流落再来镇,小二见其甚是可怜,将其收容,他只十一、二岁,不能自立,平时替小二打打杂赚点零头。孩童遇孩童,当然有深厚感情,尤其像小邪此种人,朋友自然不在少数,凭其如此能混,能吹,能赌,能喝,再来镇上上上下下莫不视他为开心果,小邪亦乐得,本人只应天上有,世间那有杨小邪?

    小二笑道:“小邪,二愣子他和大牛在南端大榕树下玩耍,今天生意不怎么忙,他自个儿就溜出去了,你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一小邪道:“那我先去找二楞子,回头再跟你聊聊。”

    小二笑道:“别忘了等一下再来,我等你。”

    “好,我等会再来。”

    走出茶,已往南端大榕树奔去。

    小二哥憨厚老实,乐天知命,不善言词,这正是小邪所喜欢者。

    小邪天生具有一副悲天悯人之心肠,对于一些孤儿,伤残、贫苦者,皆尽力支助,其认为,天下人都应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快乐欣做,他要将快乐带给他所有之朋友。

    不久,他已到南端大榕树。

    此榕树盘根错节,双人合抱亦差了点,树根旁置有几张石块长椅。

    只见有几名孩童,不畏严冬在此嬉戏。

    “二楞子,二楞子!我来啦!”杨小邪已嚷嚷走过来。

    众孩童,抬头一望,惊笑道:“是小邪!”

    “小邪,我在这,快来!小胖、小田和大牛都在,快!”站着一名三撮头发,脸形皎好,身穿青色旧棉袄之小童,正伸着手向小邪招者,他正是二楞子。小胖,一身胖嘟嘟有如皮球,十一岁,像小弥勒佛。大牛则名符其实,壮大如牛,十五、六岁,要比小邪高出半个头,大鼻、厚唇、细眼、着蓝色棉袄。小田最小,只有九岁,五官适中,清秀可人。他们皆足猎户人家子弟,平日过得甚是清苦,但只要过得去,小孩都是知足而快乐的。“哇佳佳!

    诗口口,好,你们都在。”

    小邪所说者,皆是这夥小孩才能听得懂之口头禅。

    “哇哇佳”:意味着有点可惜和叹气的样子。而“诗口口”,则是非常得意而有赞美人家之意。

    反正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子,一叫上口了,改也改不过来,其实也不必改嘛!

    二楞子抓着小邪左手问道:“小邪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我们好无聊,真想去找你哪!”小田清脆之声音已传出来:“小邪,我爹昨天打了一只小山猪,他说要给你一点,怎么样?很好吃喔!”小孩可爱之处,就在于天真无邪,语意纯真。

    小邪:“小田,先替我谢谢你爹,回头我会去拿!对了我还得弄点茶叶,给你爹,对吗?”

    小田天真笑道:“小邪,我以为你忘了呢!”

    大牛道:“小田,小邪答应过人家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赶明儿小邪一定载上一马车到你家去,让你爹笑个口合不拢。”

    “哈哈……”小田笑道:“那我爹一定高兴死了。”

    小胖:“小邪,你今天是不是要那个什么?卡啦呀卡啦的?”他笑眯眯的望着小邪。

    小胖不懂掷骰子,只听小邪说:“卡啦呀卡啦。”他也有样学样。

    而小邪也是听大人说过,只要赌博和女人,用上这句话就错不了,他就来个断章取义,卡啦一番,原意是形容男人风流甚有办法,但用作赌,也未尝不可。

    小邪笑道:“当然,最近手气不同凡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然后大家吃红,老的也算上啦!”

    “哇!好耶!好耶!”众小孩狂叫不已,因为他们帮主,已经大发神威,他们少说也会喝点汤。

    大牛问道:“小邪,我们找陈大户他家少爷好吗?他已问我好几孜,说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你,他想报仇,小邪你怕不怕?我只有两个铜板。”说着一翻口袋,他已拿出两个铜板要交给小邪当赌本。

    小邪抿着嘴叫道:“笑话!大爹…不!大哥我,什么时候怕过谁来?收下!”他接住大牛双手继续又道,“今天不用你们的钱,而且你们准备一人分十两银子,拿九两回去,一两留着好过年。”

    他倒像极了一派帮主在分赃,钱还没赢到手,就来个家家有。

    大牛笑道:“好,那我去通知陈家大少爷了!”说完他已转身。

    “等等!”小邪道:“大牛,别急,我算算看要叫他带多少银子来才够。”他喃喃道:

    “小胖、二楞子。大牛、小田、还有小二哥、加上小胖他家、大牛他家、小田他家……一共一二三……八,八十两,干脆凑个一百两好了。”他叫道:“大牛:你这就去通知陈家大少爷,叫他准备一百两银子,你就说我带了二百两,够他赢的,若没有一百两,我不跟他赌。”

    大牛、小胖、二楞子、为之咋舌、一百两,足够他们全家用一年还有剩哩!

    小邪笑道:“客气什么,快过年啦!俺没压岁钱发给你们,还当什么老大,你爹他们都对我不错,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们不让你们出来;没关系,赢多了,就享回去,告诉你爹他们,就说是我送的,他们一定乐得…直叫诗口口。”

    原来小邪时常在镇上赌,有时侯也和大人赌,当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来个哥俩好,那些爸爸们,都知道小邪运气很仔,每赌必嬴,而且都会将他们输的钱,还给他们,赢了笑哈哈,输了也笑哈哈,所以他们皆视小邪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将钱掌回去,说是小邪给的,大人也不追究来历,还恨不得小孩也学上这种本领,天天有钱领。

    在这塞外地区,除了打猎以外,还能干嘛?小孩长大了,也一样上山去,什么功名,考状元,在这里可不管用,赌赌小钱也无啥关系!大人对于小孩之将来看法很简单,老头是什么,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们过得清苦,但也快乐,偶而发发小财,亦是人生乐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小邪道:“没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钱,叫他口袋装满了再来找我,不够向他爹要几两,他奶奶要个十两,他娘、他妈、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掌柜的都要个几两就够了。”

    小邪可不知道家庭里面是如何称呼,如何长幼区分,只好将他脑袋瓜子所想到的统统念出来,他想这样总会对上几个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来。”他迈出大步,已往镇尾陈家奔去。

    小邪一看大牛已走远,心想:“这陈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输得脱裤子,今天还想报仇?报个屁!报仇?”呵呵笑了一掉转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诉你们,我爷爷下个月要叫我到中原,你们有没有兴趣?”语气之间,充满兴奋。

    小邪对外人,皆称老头子为爷爷,但事实上,杨小邪是在十年前,被老头带到“莫塔湖”他们俩之关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当然这问题出在小邪身上,因为他觉得老头子已叫习惯,何必花时间去改口?而老头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小邪,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有深厚的感情,这感情已超乎祖孙或师徒了,这感情,也只有他两人才能明了,别人是无法窥探的。

    二楞子惊道:“小邪,你要离开我们了?”他有点紧张。

    小邪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回来,又到那里去?我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还没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说其是赤子心也未尝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邪,我要去。”

    “嘻嘻……”小邪长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孙前表现一下自己长大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会答应吗?”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他道:“小邪还差几年才行,你先去,以后我再去找你。”

    小田道:“小邪别忘了把那什么地方的东西,带些回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嘻嘻……”小邪笑个不停,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快人快语道:“好,没问题,下次我回来,你们统统有奖,有什么,我带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来我教你们玩骰子。”他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兴致勃勃,“注意啦!首先要看准丢到那里,是碗,还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后秤秤骰子,看那边轻那边重,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但练久了一点点也够用,看!就是这样。”他石手转着骰子调整一下方位:“然后念咒语。”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豆干呀!”大吼一声,他已将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骰子转了一会儿停下来,第一颗四点,第二颗四点,第三颗四点,妈的,都是四点。

    “哇!好耶!好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小邪趾高气扬,肩头直耸,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没问题,你们要几点,就几点,今天我烧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丙然,小胖他们要几点,杨小邪就掷几点,看得他们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妈呀!

    玩了半小时,大牛已奔回来。

    “小邪,小邪,成了!陈大少爷叫我们在他家后门那座小土地庙等。”喘口气大牛又道:“他说要见见你带的银子才赌,否则他不玩。”

    小邪一听叫道:“黑皮奶奶的,神气活现,他以为到土地庙,土地公就会保护他?作梦!要输钱还要找人家麻烦,好!这次非赢他二百两不可!”说着他已拿出一张又旧又黄的破纸来:“银子倒没有,不过银票却有一张,是上次一个过路人输给我的,我又不识字,但上面有好几个圆圈,开头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说是五百两哪!可惜再来镇没有钱庄换也换不开,留在身边,如同废纸,今天拿去向陈大呆换换也罢。”

    小牛也目不识丁,他笑道:“好,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废话:大呆他比我还想赌,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就是我们只有两个铜板,他也赌得笑呵呵,他奶奶的,他是个活生生的赌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两个铜板。”

    小邪道:“可以,不过你押错了那只好光着裤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快走别让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会赢他的钱,故而答得如此开心。

    小邪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众人向北边土地庙行去。

    “姨川这小子还没来?”

    大牛:“大概快来了,我们等一下如何?反正时间还多着,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带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陈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小邪笑道:“大牛,那我们走,到陈家后院看看。”

    两人同行,往陈家大院奔去。

    陈家后门,在土地公庙以南百丈处,不久即到。

    大牛在后门敲着门,小声叫道:“小龙,快出来呀!小邪已经来丁。”

    里面没反应,大牛又敲了好几次。

    杨小邪有点不耐烦:“我进去看看,围墙只有两个大人高,难不倒我。”话音一落,他已腾身,轻而易举的翻墙而过,落在院子里。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流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美。

    “他妈的,有一套,这么漂亮法,”小邪他边走边欣赏,这塞外难得一见的好景。蓦地“小龙,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一阵细碎脚步声已传来,发话声像是女人。

    小邪一听闪入暗处心中窃笑不已,暗道“小龙是要拿银子来侍候大爷我的!”

    “大姊,镇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听说是中原带来的,我想买下它,只差十两银子,你先借我,下个月我还你,好不好嘛?”

    “小龙,看你!又来了,上次你还说要买好马,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现在又要买这些小东西,你不怕爹生气,把你关起来?”

    “姐:这次不会啦,我只是买小狈,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借,一定会还你的!”

    “好吧!不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带只土狗回来呢!”

    说着已传出衣柜碰撞声。

    小邪叹道:“他妈的,这小子不老实,这再来镇最近半年已很少听到狗叫声,宁静得很,那来中原狗,若有也轮不到你,我小邪早就卡啦卡啦,吃喽!”

    原来这镇上无论是什么狗,只要碰上小邪,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来,他努力扑灭狗叫声,果然成绩斐然,为了打探香肉行踪,他不时故意找人谈话:“最近晚上好像很安静嘛!”语气之中,存着开玩笑心理。而镇民们也以为冬天到了狗儿也要过冬:“外面太冷了,狗儿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外面就显得安静了。”小邪一听暗自窃笑:“是嘛,都躲到我肚子里暖和暖和啦!”

    杨小邪他是逢狗便杀。

    他觉得小龙还没凑足一百两,也不急,一翻身出墙向大牛道:“大牛,别急,我们休息一下,小龙还在替狗洗澡?”大牛纳闷但也不多问,两人奔回土地庙。

    未时一过。

    “来了,来了!哇!还带帮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小道上已来了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邪,小邪,我来啦!”是小龙的声音。

    “嘎?!小勇,李姐也来了?这下可惨了,他妈的!”小邪感到不怎么舒服。他知道女孩人家,大部份输不起。

    李姐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弟,镇外李家千金,比小邪大两岁,刁钻得很。

    小龙、小勇年龄和小胖他们差不多,人也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性,骄纵之态。

    李姐叫道:“小邪你干嘛?一见面就骂人?是我得罪你了?”瞪着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邪瞧去。

    小邪无奈苦笑道:“可不是吗?逢赌莫见女人,那是必死必输啊!”这是他的经验谈,因为女孩“输,就会赖帐”,而且还会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欢和女人赌钱。

    李姐噌道:“谁赖过你了?你可不能口说无凭,乱侮辱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恰查某!”小邪暗骂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当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那家小猫?妙妙!哭得好可怜哪!好伤心啊!”他是说上次李姐输光了不敢回家,当街就哭了起来那趟事。

    “你…”李姐伸手就要打。

    小邪轻闪躲掉这一拳:“怎么?我说的可是小猫,还没变成小狈、小猪算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想打人哪?来呀,谁又怕了谁?”他也想打李姐几个耳光。

    “李姐,小邪别闹别闹!”小龙立即上前拦挡在他俩中间,“再闹被人家听到了,什么都别想玩,静一静好不好?”他想这一闹,要是传到老爹那里,这还得了,别捉狗不成,吃了一大堆狗屎。

    小邪只想气气李姐,害他上次赌得不爽,并非真想吵架,“这次我要让你输个精光,脱着衣服回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连人也输掉,做我的压寨夫人算了,嘻嘻……”

    李姐奇道:“什么是压寨夫人?”

    小邪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急个什么劲?”

    小勇:“小邪,别闹了,我们开始玩吧!我是骗我爹要到小龙家玩,等一下还得赶回去,夫!我们来玩。”

    小邪:“好吧,你们既然想早点翘,我也不耽误你们的青春,走,到庙里去。”

    几个人两步三脚已到庙里。

    小邪双掌合十向土地公拜三拜,道:“土地爷你好,没事向你借用一下桌子和酒杯,等一下赢了再给您添香火钱。”说完拿起酒杯,倒掉水酒,摆在桌上“可以了!”

    小龙从口袋掏出大小十几锭碎银:“小邪,这刚好一百两,你点点看。”

    他还真老实,一百两就是一百两,还要叫小邪点,看样子,是输习惯了,知道迟早是人家的,先点后点都一样。

    小邪看也不看:“好,不错,一百两,不过你放心,俺最讲义气,你输了,我会拿点盘缠给你,让你加加菜,吃吃狗肉,使你无后顾之忧。”

    小邪是怕小龙全部输光了,连买狗的钱也没有,回去无法向他姊姊交代,故而有此一言。

    小龙钱一到手,早已将话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以为小邪要他买狗肉吃,他道:“我不吃狗肉,买别的行不行?”

    小邪:“随便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可管不着。”他转向李姐,他道:“李姐你呢?还有小勇。”

    李姐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约抵一百两银子:“如何?这够了吧!一个是小勇的。”她很得意的笑着。

    小邪:“够是够了,不过你等一下难免要当衣服,我先占个价。”凝目看了李姐一会儿“我看你衣服就算五十两好了,压寨夫人二百两,先说好,等一下可不准加偿,否则我不收。”

    李姐叫道:“什么压寨夫人嘛?”

    小邢叫道:“就是做我的小老婆,懂吗?没学问。”

    李姐脸一红笑骂道:“谁要做你的小老婆,神经病!”

    李姐正是情窦初开之尴尬年龄,含情脉脉,她老早就喜欢上小邪了,只是无法将自己深情吐露,只好以吵架来发,每次吵嘴她总觉得快乐无比,只有如此,她才感觉到小邪在注意她,现在小邪说要她当小老婆,她恨不得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可惜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小邪:“你笑?你以为我真的要你当我小老婆!我是要你天天洗衣作饭种菜,侍侯我爷爷,哼!好命?”

    “你”李姐咬咬嘴唇:“作饭就作饭,你以为我怕了不成。”她赌气的说出口。

    “怎么?还没输就要到人家家里作饭,也不怕镇上的人笑,弄不好,还说我拐跑你呢!”

    “你”李姐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龙:“小邪,别再说了,我们玩吧!对了你的银子呢?”

    小邪从口袋拿出一两银子丢在桌上。

    “一两?!”小龙,李姐及小勇很失望的叫着。

    小邪:“这有什么稀奇,对你们可以说一两也不用,不过为了守信用,别急,还有。”

    他从口袋掏出那张五百两银票晃了晃,一看,这是开封“吉祥钱庄”的银票,五百两怎么样?”

    李姐接过手看了看:“没错,但在这里又换不到银子。”

    小邪:“放心,赌赢赌输不赌赖,我是要让你们知道我没有骗你们,钱,我是有,只要你们有本事赢,我保证给你们换银于,只I怕8你们没这个本事满。”

    李姐:“哼!别得意,今天可不一样,小龙,用我们的骰子。”

    小龙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放在杯中“小邪,今天用我们的骰子,好吗?”

    小邪:“都一样,是你作庄呢?还是我作庄?”

    李姐:“我作庄,先押大小再押点数。”

    小邪:“行,你摇吧!”

    李姐得意笑了笑,拿起酒杯开始摇了起来。

    “下下下,别担心,有我在这次押小”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小押,大牛他们也跟进。

    “开:二个六、一个么、一个五、十八点大!吃小赔大。”李姐笑得很开心,第一庄,旗开得胜。

    “哇卡!”小邪瞪大眼睛叫道:“不可能嘛!”

    小胖他们失望的看看小邪。

    小邢苦笑道:“有鬼,妈的!有鬼!”

    李姐又摇了骰子,照正常这次也是小,但小邪吃了一记暗亏突然改口叫“大”结果是大,大牛他们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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