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十二卷 (第2/3页)

著烈酒,将其倒在出口两旁,一直延伸到猪群。小邪是想点燃猪尾巴如果猪群不往出口窜,那必定是一团糟,所以利用酒来引导猪群。等一点上火,出口两旁都是烈火,猪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绪,已是傍晚。

    小邪见都布置完毕,才往营区潜去,打探一下情况,他这一看觉得营区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两处营区被烧了,因而暂时借住于此。

    天已昏暗,疏星点点。

    “是时候了。”

    小邪起身检查一下手臂伤势,觉得不甚碍事,才精神抖擞的吼道:“大笨牛,有胆出来!”

    音如火山爆发,又把大家惊住了。

    不多时已有数百人围住出口,有几名头领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

    风石宫,小儿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禁地?”

    风石宫,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扬。双眼甚小,必是险诈之徒,第一营指挥官。

    小邪骂道:“管你什么风湿公,风湿母,我问你,你为何将这些可怜的老人困在这里,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就请你吃猪肉,嘻嘻……”骂到最后自己竟笑起来。

    风石宫觉得小邪有点语无伦次,说不定还是个疯子,他骂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杀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说!否则难逃一死!”

    小邪笑道:“没什么,我叫你们那只大笨牛加点东西给那些可怜的老人,谁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过我宽大为……为肚子,不但不生气,今天还特地要请你们吃烤猪怎么样,够意思吧,”风石宫见他不回答自己问题一再装疯□傻,他怒道:“小表你和里面那些老人是什么关系?”

    小邪叫道:“关西我没丢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里面的老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看他们瘦巴巴的很可怜,这才找你们理论,只要你们肯答应多给粮食,我立即跳海自杀,我这叫舍己为人,如何?”

    风石宫那里会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人,他骂道:“兔□子,今天要是让你逃去,我就跟你同姓。”

    看天色已烃甚暗,可以发动政势。小邪看看众人,觉得差不多他骂道:“不必了,你这只疯狗跟我的姓,我可变成了疯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说,小邪已射出一把飞刀,指向风石宫,人也欺身而上。

    风石宫拨开飞刀想往前冲,但眼一花已挨了两个巴掌,刚想反□时,小邪已倒射回去,直往里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杀无赦!”

    “哗||”一声大杂叫,众人已刀剑齐出的往里冲。

    小邪见追兵已到,立即奔回猪群,先点燃两边鬲粱酒,只听“哄|”一声,火势已排山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里冲,马上点燃猪群尾巴,砍断系在树上的绳索,翻身上树,哧吓笑著欣赏火猪大阵。

    猪群尾部被烧,疼痛异常,悲嘶不已,四处乱窜,但两旁已为火势所封,只得往出口冲,这一奔,势如江河决堤,怒涛排浪,与万马奔腾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猪群已冲入人群,只听阵阵哀叫声,救命声,悲嘶声,吼叫声……但最大的还是猪叫声。

    群众那里晓得几百年前的“火牛阵”会落在他们身上这一惊已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锅中蚂蚁,那还谈作战,个个弃刃而逃,他们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猪群别撞到自己,睁目狂奔,和山猪在比赛看谁跑得快。

    乱!乱得一塌糊涂,乱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这场战争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树上不时装出将军样,手挥匕首假装指挥部队(猪群)往左攻,往右攻,虽然猪群不会照他指示,但他也乐在其中,大呼过瘾,已进入忘我的境界。

    约过两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这才跃往树下,大摇大摆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样子,也许田单看见他也要甘拜下风,自叹不如了。

    他边走边想:“这火猪阵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单那样流传万世,要是能,那他们一定将我的名字写作杨大大大大大将军,五个“大”差不多了吧?他们会写杨将军小邪先生于神仙岛摆火猪阵杀得番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溃不成军,还将我的画像和猪……”

    “他妈的!A”小邪大叫道:“不行,怎么可以把我和山猪摆在一起,这多没面子,我看还是将这“大大大大大将军”送给小七或小丁好……呵……猪小丁将军,猪小七将军,哈哈哈……”他已昂头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癞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记身在战场,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边人群散乱,到处死伤累累,四处失火,山猪乱窜,这才惊醒,心道:“下一回要表演跳海自杀,不知道历史上有谁呢?……对了,屈原,他死了人家还包棕子,不知道我死了他们要包什么?对卤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让屈原独霸吃棕子的权威。也罢,活人不跟死人争,由他去吧…”说著他已走向海边,登上一高尖之礁石,等待这些火猪阵消失了再说。

    已近初更。

    山猪的尾巴火势已渐渐减小,猪群也慢慢静下来,人群也即慢慢瘫痪于地。

    不多时,一切都已过去了,只能微微听到受伤的呻吟声,火烧房子的劈啪声,以及几位领导人员的叱喝声……这些声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浊。战败的军队一向是如此凄惨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轻轻唱歌,就像戏台上的歌手一样认真,一样比手划脚。

    “一个一个来呀!哪一个一个去,山猪跑得笑嘻嘻,人们跳得苦兮兮哟!……古有田单火牛阵,今有小邪猪阵,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声,这才被人发现。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来碎□万段|”这一吼已有不少人,带著悲愤心情和受伤身躯围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来咀嚼。

    风石宫也到了,他骂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们。”

    他见小邪背面环海已无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轻轻笑著,学女人一样掠著头发,千娇百媚幽幽道:“风湿公,辛苦你啦,我…妈的”他扭著头叫道:“女人这么难装,不装也罢|”他本想柔情似水的来演这段未尾戏,谁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罢了。

    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们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线,离小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风湿公,我说过只要你能多给里面的老人一点粮食,我就跳水自杀如何?

    你想不想谈这笔生意呢?”

    风石宫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唉!老天真是无眼,才把我生出来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风石宫我叫杨小邪,等我死了以后你可要替我把这火猪阵的事,找一位会写书的将它写下来,好让我的名字能遗留万年。”

    风石宫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将你□体剁烂□狗。”

    小邪笑道:“别这样嘛,我们有话好说,我告诉你,我生平最喜欢吃狗肉,你把我拿去□狗,说不定那只佝会被我吃掉呢!”

    风石宫骂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来人哪!将这小子逮下。”

    声音一落,立即有十数人手持长矛冲过去,想用长矛将小邪逼下来。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何必这么凶呢?”双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直取迎面而来的两名护卫。

    “啊啊”两声,这两名护卫大腿已插著飞刀,栽身落地不时哀叫著。

    众人一见小邪飞刀如此厉害,也不敢再贸然前进。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们那只疯狗不敢来,却叫你们来送死,何必呢?”

    众人一闻皆往风石宫看丢,有点想折回去。老大一缩头老二又何必卖命?

    风石宫见状立即大吼道:“冲!拿不下来,你们也别想活命,”他已抽出□问长剑,作势欲扑。

    众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挡在最前面,你推我挤的往前慢慢移动。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真可怜,怕死又要我死。其实只要你们首领来,我那是他的对手?可惜他就是这么怕死,自己不敢攻上来,唉!我真为你们悲伤,不甘、叫屈啊!”

    风石宫听小邪这么一说,老脸实在是挂不住了,如果他不将小邪拿下来,也甭想再带兵,深深吸口气,挥剑直往前冲吼道:“杨小邪纳命来|”话音一落人已腾身而起射向小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见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挥匕首将长剑荡开半尺身形猛转,却将右手打在风石宫左额,也顺此力道往水中摔,并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声已掉下海里不再起来。

    而风石宫被他掴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隐跟著往下掉。

    小邪见他已掉下来,立时游过去扯他双腿,整得风石宫狠狈已极,肚子灌水灌得胀如圆皮球才放手,独自游向大海,不再回头。

    风石宫喝足海水,也无力气游上岸浮在水中,还是卫士下水将他救起来。

    这些卫兵见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为他己身亡,才带著沉重步伐走回营区凉风吹过,这些残兵说不出的悲哀,十余年平静生活,已经将他们养得如此软弱而不堪一□,大大出乎乞丐头之预料,每天练功,却有人无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猪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残余烟火缓缓灿烁,到最后也消失在天际中。

    夜,再次将这一切带回平静,好像一切都已过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过去的时候,而它的回忆能充满人生断断续续的旅程。有人获得了,有人却失去了。

    夜是欢笑?是哀伤?……

    只有杨小邪知道,夜是欢笑的。

    XXX钱塘江它位于浙江省境内,唐朝骆宾王游此地时,曾说过:“楼观沧海月,门推浙江潮”其中沧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钱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于海宁□潮,则潮水横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溅达数丈高,海风吹过,江面全绉,百沫横飞,翻花覆雨,身历其境,但觉地动山摇,有如万马奔腾,千军呐喊,顿觉豪气万千,令人神往。

    有一传说,古代名将伍子胥及范蠡,被奸相害死其□体抛入钱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则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吓得百姓以为是他们死不甘心,而掀风作浪,故有潮神之说。

    这些传说或写景,只不过在表现钱塘江口湖水之凶险浩瀚,令人只能远观,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杨小邪却在那里洗澡,让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复现才怪。

    小邪从“神仙岛”游了一天一夜,才到达内陆,但觉海水过碱,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见此潮水,水势汹涌,一时与起,竟在那里玩耍戏浪,让大浪将自己抛向数丈一高空直往下摔,真是骇人已极。

    观潮之人见此状大呼小叫,指指点点,小邪见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逐浪。翻潮,卷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时前时后,又沉又浮,比一条鱼还要灵活,弄得观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为是范蠡灵魂显灵。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戏一样“收钱”?

    “黑度奶奶,搞啥嘛!俺不死也给你们拜死!”

    小邪以为曾赢来一阵掌声,没想到却收到沉默的掌声,抱怨的叫著,骂了他们几句已沉入水中,顺江而上。

    约过了一个对时已到杭州,他这才跃身上岸,轻轻嘘口气笑道:“内陆已到,俺老人家要找一个大客栈,睡个大头觉,好累呀!”伸伸懒腰,微一耸肩,昂著头大步走著,也不管衣服已湿透,招摇的走在杭州街道。

    须知这杭州乃大省城,全国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闻遐迩骚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故而不知不觉之中,杭州之文化水平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个人皆衣冠楚楚,行上端庄,那有像小邪这样落汤鸡,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尽风头”

    了。

    众人皆投以怪异眼光心想:“这不知是那里来的野孩子,说不定是个逃犯呢!”

    逃犯是错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对啦!”

    而小邪不时向那些“奇怪”之路人点头,报以微笑,手也不时向他们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有的觉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们都笑嘻嘻指指点点。越笑小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气,又当上大将军了。

    .他找了一家“佳归”客栈,一踏进门,已被看门的伙计挡著道:“小乞丐,你想来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他推开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喂伙计,我是来住店的,让开!你算那门东西叫我乞丐,就是乞丐,有钱也能住店,你吼什么?”

    伙计道:“对,没错,有钱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别忘了有钱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了。”

    小邪想:“也对!有钱还叫什么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个屁,我问你,丐帮帮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没有钱?”

    “有。”

    “那你说有钱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闻。”

    围在旁边瞧热闹的人都在笑。

    伙计脸一红叫道:“小乞丐你给我滚,有钱你拿出来!”

    “钱?有,钱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里面摸。“哇卡”他直叫吃瘪,将手掏出来的银票一摊,是一团纸浆,他苦笑不已,反是虽(倒湄)透了。

    原来小邪口袋银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断的摩擦才会变成稀烂的纸浆。

    这下伙计可神气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没钱也想充阔,想来杭州第一家客栈,滚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轻轻微挪身躯已避开,他笑道:“伙计大爷,你放心,我没钱,他妈的不住总可以了吧!不过你可要记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这客栈包下来,哈哈,再宴请二百人。”

    伙计道:“小乞丐你在作梦,要有这么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脚水,快滚,”他又往前踢小邪笑了,笑得很开心,不错,他是想让这位伙计喝洗脚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们下次见,记住我叫杨小邪,邪门的邪!”说完转头就走。

    伙计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梦,宴请二百人?我看你连一个馒头都分不到,还想说大话,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栈。

    小邪边走心中直骂著:“奶奶的,以前在黑城镇也是没有半毛钱,还好混到赌场去教人赌博才翻身,现在连衣衫都破了,别说进赌场,我看站在门口人家都赚我脏,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在地上找钱不成?像上次一样?好吧我找看。”

    说作就作,他项低著往地面寻去,很仔细也很小心,希望能发现奇迹。

    当然还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这些,他需要钱,所以他很认真在为自己工作,丝毫不放弃一线机会。

    就这样边走边找,不知不觉中已走到西湖,这么长一段路,他连一毛钱也没找著。

    来到湖边,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样先将地上的钱捡走了,我只好捡石头啦!什么西湖天下春,没有钱,春个鸟蛋!”

    小邪坐在岸边看著过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钱包,那时侯……

    可惜天色巳渐渐暗下来,流浪儿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望著天边晚霞,形影甚是孤单,但他却不伤感,因为他根本就不哓得伤感,若是换了别人,现在那人必定会感伤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转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捡钱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里捉条鱼先充饥,明天再说,本想睡大客栈,那知竟变成睡路旁,憋!他妈的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点也不错,自古以来即名闻遐迩,四季景色迥异,湖光山色,雨晴月雪,垂柳圆荷,轻舟泛水,或游古□或赏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连忘返,写下不少优美诗句,也因此架构了评评多多凄丽哀怨的故事.其环湖名胜如苏堤,白沙堤,岳王坟,飞来峰,玉泉寺及冯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胜枚举。

    只要是来游玩之人,莫不对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许他们也希望这些故事的主角是他。

    而来到西湖只想捉鱼□饱肚子的,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吧!

    没错,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拨的追赶著鱼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湖,还好是在夜晚,否则岸上又不知会围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觉中他已游到湖中,正兴高彩烈时。

    倏地——一阵琴音已从远处飘来,叮叮当当连绵不绝,有时音如圆荷滴露,微风拂柳,静夜轻烟,柔,柔得有点令人痴醉,徜徉在柔腻东风之中。

    忽而琴音锵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规夜啼,灵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浅鸣,伤禽悲嚎,哑哑然,令人闻之而郁郁怅愁,孤零寂寥,凄凄凉凉,触目皆是伤心事,不禁已泪满衣襟,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听得还好,但越听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么有这种令人听了酸得要死的琴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则我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声,其声震澈云霄,大如春雷,令人闻之血气为之涌腾不已,声传数十里,方回归于安静。

    小邪倾耳细听,果然琴音不再响了,他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那天给他上上课,开导开导。”他很得意的又捉鱼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处寻找,想找有灯光之地方,也好借个宿,顺便煮条鱼□□肚子。

    不久他在东南方不远发现一条小船,船上悬有两盏红灯,他想:“不如到船上借个宿。

    反正这么晚了还在捞鱼的人,命运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只游丢,三分钟过后,他已抵达船下。

    他叫道:“喂!有人在吗?我想借你们小船住一晚,拜托,拜托!”他叫个不停。

    不多时果然来了一位老人,约六旬,头发斑白,身著蓝色布衣,有点驼背,他见水里有人,立即将小邪拉上船并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鱼才落水的,现在天已晚我住这里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头道:“原来你是爱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湿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担心。”老头拿了一条毛巾给小邪。

    小邪接过毛巾,边擦身躯边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钱又变成纸团,想捉几条鱼□□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帮我一点忙,拿个炉子或木炭,我想烤鱼吃,我好饿|”老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但你要记著前舍住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扰人家而给我添麻烦。”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点拿炉子来,我饿死啦|”他实在是很饿了,看著活鱼还真想吃几口。

    老头道:“这鱼你就留著吧!我那里还有些饭菜,等一下就端来给你,记住别乱跑。”

    他已转身入舱。

    小邪心想今天不会挨饿了,心情也轻松不少,他才注意到这船有点不同。

    船只不大而修长,设计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桧木所造,而且都经过人工雕刻,花鸟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论门窗,屋檐架梁,甚至连屋顶,都是刻满图案,是淡淡刻上去,清而不俗。单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费半年时间,屋内烛光摇曳,轻纱微拂,更显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虽然不懂这些,但他心中巳觉得这位小姐,可能就是这位小姐的佣人或管家。

    小邪想:“这女人是什么来路?她蛮会享受嘛!住在么漂亮,美丽的船上,真该看她到底长得是老是少,当然还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饭后再偷偷去看何许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饭,和一些小菜走过来给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气,三两下就解决了,真快。

    老人还拿了一条棉被给他,然后往船舱走,临走前还交代别去打扰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见老丈这么千交代、万交代,也觉得不能给人家添麻烦,本来想偷看,现在只好取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样,一摊棉被,脱掉外衣拧干,只著紧身水靠睡觉,这夜,他倒睡得□甜。

    XXX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见。”那老丈轻轻说著。

    这时昼舫外已多出一只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里面已传来一句女人悦耳之声音:“请他到前厅,我梳妆一下再来。”

    “是,小姐”老丈回头走向那只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对面那名年轻人已往前靠近,只见他身著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来。”双足微动,人已瓢过船头,落身昼舫,动作是那么温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后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请。”

    老人还礼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别跟小老人客气,您就在大厅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这是你要的银票。”他拿出一千两银票给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谢谢慕容公子了,小老人这就给您沏茶。”说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独自走进大厅,坐在太师椅上,等著佳人来临,他有点紧张与自满。

    大厅其实也不大,就是昼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铺有红色地毯,正对面置有琴桌,琴桌之上放有古筝,其左边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余高,却蟠根错节好像已五六百年,苍老而弥坚。左边及石墙,各摆了一张太师椅,一张略为长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兰花一盆,正逢花开,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还是窗口上轻纱刺绣,全然是白色透明轻纱勾上红丝细绣,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针绣出这些山水,可算天下绝无仅有,人间那能见到,这厅中样样摆布都如此高雅脱俗,主人更不必说了。

    她是谁?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才能看见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里去。

    慕容公子是有点紧张,本来就该紧张,花上一千两来见见女人,如果这女人不漂亮,那么这个人不是呆子就是疯子,但不管如何,在钱、在人,这都足以使人紧张,若不会紧张的人,世上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因为他还在作大梦。

    “是慕容公子吗?请您等一下我马上来。”

    那女人之声音让人听了如□甘饴舒服极了,有点娇,有点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来拜见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赏脸实感激不尽。”

    屋里没有回答。

    不久一绝色少女已从屋后走出来,淡红罗裙轻飞纱,芙蓉出水金步摇,婀娜柔姿纤玉骨雪肤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颦百媚又千娇。美,很美!美得有点出奇,她让你找不出一点瑕疵,尤其那浅浅一笑,就像在酷热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让人如此顺畅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论男或女没有不羡慕和心动者,若以花来形容,那她就是刚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脱俗而带有仙气。

    她不是别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让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轻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样,连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扰姑娘,说陪罪的该是在下岂敢让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这样的绝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态的。

    “谢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娇柔的走向古筝前坐了下来,抚首掠发才浅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访,不知是要小女子献唱呢,还是要小女子弹奏哪几式?小女子希望能为公子解除心中苦闷。”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处之泰然,好像两只手是多生出来的,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才适合,他马上笑道:“随便,随便,谁不知道姑娘才艺首屈一指,谁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绝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赏光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强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语句急促而紧张,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带有一份伤感幽幽道:“公子您夸奖了,小女子只不过浪得虚名,庸脂俗粉,沦于风尘一苦命人罢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乡了。”

    她那楚楚动人之神态,真把慕容夜给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兴,女人青睐啦,他笑道:“姑娘您别说这话,谁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难买一面之缘,我慕容夜何等荣幸,能得姑娘抬爱,真是三代祖宗显灵,姑娘您令在下增颜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谢谢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几曲献丑献丑如何?”

    蓦地——老人神色有点急促的走入大厅,他道:“小姐,太湘轩洛可宁公子求见,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诉洛公子说我今天有客人,请他明天再来。”

    老丈有点为难道:“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户人家得罪不得,还请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轻轻转向慕容夜,含情脉脉的望著他,轻叹口气低下头伤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让慕容夜答应,她知道这一眼望过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当然不愿让心上人为难,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显得如此小气自私,以后难免会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没关系,一人听,两人还是听,再说浴可宁在下也不只见过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这就请他进来吧!”

    倪小青立即娇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却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这一触及倪小青双手,顿如触电楞住了,两眼直往倪小青脸上痴呆的望著,还好没张开嘴巴。

    倪小青娇羞的低下头轻轻道:“公子你……”

    慕容夜这才发觉自己已失态,他立即放开双手脸一红,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进来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礼,您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红著脸娇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轻身转向老丈道:“康伯,你请洛公子进来吧!顺便告诉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声“是”已转身去请洛可宁。

    不到两分钟,洛可宁已含笑去到大厅。

    洛可宁乃全国最大珠宝行号“太湘轩”之小东主,家财不计其数,富可敌国,他长的并不怎么好看,油头粉面,珠光宝气和青继山差不多,十足浪荡子,一点男人味道也没有,年约二十上下,七尺余,身材适中,金黄色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宁摇著扇子自命风流倜傥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们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话西湖,月下听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语,在下当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转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两位公子愿意,小女子更是愿意,小女子这就叫康伯准备酒菜,让两位公子煮酒话西湖,尽与而归。”

    说完她已转身出大厅告诉康伯备酒菜,马上又折回大厅开始奏弹古琴轻唱。

    “春尽处,琴独悲,望潇湘,心思归,春残尽,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烟波日幽幽,无尽缠绵春风愁,一雨夜寒君归去,空留欢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梦见最甜美的事,他开了十家大赌场,正在大杀四方时……那知被这琴音歌声惊醒了。

    他大叫道:“那个丫头三更半夜呀……”他睁开眼睛一看“不对,不对,一大清早就叫个不停,也不叫点卖包子的声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赌场全输了,该打!懊打!”

    睡眼眨了几下,已爬起来,想找人算帐,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弹琴的是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梦初醒一摇一晃的往大厅走去,还不时打哈欠。

    “哇卡,诗口口,有一套哇,这么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猪哥像已露出来,不由自主的往她走过去,还猛点头叫著:“好,恨号!恨号(他学小七说很妤语音)。诗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宁,雅兴正浓,那知道平空之下会冒出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后还是倪小青先开口说话。

    她笑道:“这位公子是那里来的?”

    小邪已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赏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么?猴急!你叫什么名字呀!嫁了没有?你看我怎么样?”小邪挺挺胸部装出最帅的姿势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宁闻言气愤异常,但在美娇娘面前,又不便发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齿,想著要如何给小邪一点颜色看。

    倪小青虽是歌妓,但也从来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粉腮泛红羞涩道:“小鲍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难苦命女子。”

    “落难?”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别客气,我是落水男子,这不是很好吗?我叫杨小邪,我问你,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旁边那俩个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女人就是这样,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宁都是为她而来,但一说破,不免得羞涩不已,纵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头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颚细看,小青闭著眼睛红著脸并没有闪避,心中,如小鹿乱窜小邪猛点头道:“和小丁一样美,她是葡萄,你是樱桃。”

    倪小青娇羞问道:“什么是葡萄,什么是樱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樱桃是甜的,但两者我都喜欢懂吗?”小邪又摸了她秀发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脸更红了,她对这位披著棉被的年轻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许小邪就是那么直肠子那么令人可亲吧!

    这时洛可宁已忍不住站起来吼道:“小乞丐你是那里乞丐窝冒出来的,你竟敢对倪姑娘如此无礼…”他一副想打架的态势。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别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来,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小邪并没有回答洛可宁,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娇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问道:“谁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几个屁股了。”他说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论小邪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见得小邪那么好笑,不论神情或言语。

    B洛可宁见小邪对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说有笑,一时气上心头已猛往前冲,想将小邪痛打一顿,“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鲁莽,请息怒。”并在他耳边轻道:“洛兄咱们先弄清他的来路再说。”

    浴可宁被这么一说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对,弄个不好惹错了人,这可吃不完兜著走。”

    这时康伯已经急促的走进来叫道:“小兄弟你怎么可以跑进来闹事呢?快,快出去|”

    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进来,他叫道:“老丈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别闯进来,你看你,惹得人家两位公子不高兴了,快随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尴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了,我这就走。”

    他说走就走,也忘了刚才和倪小青“情话绵绵”的惬意时刻,好像这回事没发生过一样,已举脚往外走走。

    倪小青见他说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错,见到她美色而不能动心,说走就走的到现在只有杨小邪一人。难怪她有点怅然,她呆痴望著小邪背影,多么希望他停住脚步。

    这时慕容夜询问道:“老丈这位是谁?”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这小男孩是小老头昨天从湖中救起来的,小老头看他可怜给他饭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来生事,还请公子原谅。”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帮”帮主,竟给人当成小乞丐。但老丈说的是实话,他只有苦笑看。

    这么一说,这两位大公子可气焰高涨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问问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难色道:“慕容公子这……”

    小邪本来就对“拿扇子”的没有好感,连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喂!你们俩个是什么东西,我走就是了你…什么叫我留下来?又凭什么为难这老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惹火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声表示就可以不必说了。”

    这俩人没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胆敢骂人,霎时怒气冲天,洛可宁怒道:“小乞丐你凭什么来见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见一次要一千两银子你付得起吗?今天你付不出来,有你好看。”他摆出家势来了。

    小邪回头看了看倪小青几眼,目光一触倪小青心头震汤不已,又低下头羞涩已极。

    小邪心想:“果然有点门道,但也用不著一千两。”他转向洛可宁道:“这么说你们两个都是花一千两来看这小女孩的喽。”

    、浴可宁神气道:“在我太湘轩来说,一千两算不了什么。”说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示示他财大势大。

    无奈倪小青一点反应也没有,对其所言充耳不闻。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爱,他道:“那太湖轩想必是赌场了?”原来他搞错了,如是赌场,小邪可就马上“变成”太湘轩的主人了。

    倪小青闻言笑道:“小鲍子,太湖轩是全国最大的珠宝行号,那会是赌场呢?”

    “哦”小邪有点失望道:“原来是珠宝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谁?”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这俩人都被倪小青说出家世,他们感到很得意,因为他们毕竟是财大势大,尤其是慕容世家在武林又占了一席之地。

    小邪并没有吃惊,他只是想怎样从他们身上赚点钱,或给他们出点丑。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倪小青笑得很开心道:“我不晓得。”

    小邪将身上棉被抖了两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鲍子霸王杨小邪。”对于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总共也只不过两个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鲍子你的封号怎么这么长?”

    小邪笑道:“我也不晓得,反正什么慕容世家,什么太湖轩,我想也是胡扯乱七八糟的吧!炳哈……”他已放声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现要胡扯我杨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敌手。

    慕容夜霎时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烦了。”说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说你没风度,欺负一个小乞丐吗?到时侯她不理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喽!”

    慕容夜闻言立时收手气得吹大气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较顺眼,才和你说要注意自己风度,要是这什么太湘轩的蒜头,我对他可没这么好了。”

    轻笑一声走到洛可宁身前,将棉被一丢,罩在洛可宁身上哧哧笑著,同时也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洛可宁那有受过这种气,甩开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击去。

    小邪不闪不避“啪”一声,胸口承受了洛可宁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宁。

    小邪笑道:“喂!扁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可以打人呢?这里难道一点王法都没有?不行,我可要送你到县太爷那里去。”手一抄已将洛可宁左手抓住。

    洛可宁惊叫道:“你敢!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洛可□以为小邪说著玩的,再说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家武师也不会放过你。”

    倪小青有点替小邪耽心,她道:“杨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轩财大势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说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轩我可不放在眼里,小泵娘我问你,你是有什么困难要用银子?说来听听看,这些混蛋如果喜欢你干脆就替你还掉不就得了,还假惺惺看一次一千两,我看了就不服气,什么玩二(意)嘛!”

    倪小青叹道:“小女子本身也有点积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来打扰,所以了订下这一千两的规矩,小女子并不缺钱,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小邪道:“别说什么好意不好意,我现在口袋连一毛钱也没有,昨天还是你家佣人给我饭吃,否则我可要吃生鱼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他们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欢。”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随即低下头道:“如果没有客人,我只有抚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了,好,我也不坏了你的规矩,我没钱我等一下就走,但这乌龟他必须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宁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吗?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来?”手一挥已打了他两个巴掌。

    洛可宁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说完,又吃了小邪两个巴掌。“啪啪”两声,他脸颊已红肿起来。

    小邪叫道:“小乌龟,我问你,你家太湘轩在那里,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烧掉它。”

    倪小青惊叫道:“小鲍子你可千万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现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纵身,两手猛挥,旋风立时大作,已使出慕容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后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会暗中伦袭,心觉有股冷风逼近,想闪避已是来不及,“砰”一声小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几张太师椅,劈哩啪啦!已将太师椅压得稀烂,他背部已结实挨了一掌,慢慢爬起来,嘴角巳挂著一丝血迹。

    在此同时倪小青惊叫一声,已楞住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忘了阻止事再发展下去,现在看到小邪已受伤,立时冲过丢骜叫道:“小鲍子你要不要紧?”拿出丝巾替小邪擦掉血迹,充满关心与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气,揉动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谢谢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对这种杀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干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学会在背后偷袭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敢在这里嚣张,看来也只不过如此,连我慕容夜轻轻一掌都没办法接,回去好好练,练好了再来,别丢人现眼,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过是个流浪街头的可怜人,慕容公子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来。

    洛可宁见逮到机会,立时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别客气,将这小子碎□万段,他才知道爱管闲事好出风头的下场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么这么漏气?别向他们求饶,我杨小邪什么时候求过饶?

    你先站一边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让那小乌龟屁滚尿流的跪回去,你让一边去。”

    他推开倪小青,准备出手。

    慕容夜奸笑数声道:“小杂种你可真会说大话,等一下看是谁爬著出去,我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用两只手爬出去。”

    洛可宁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气也得看看对象,竟敢找到我头上来?你也不嫌你的命太长了一点?快点跪下求饶,说不定还可以讨回一条命呢了哈哈……”

    小邪对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让你害怕,你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杨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扛得下,那你就来吧!”话一完,大悲掌已如闪电的冲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为小邪已吃了自己两掌,不死也是身受重伤,那晓得他还能窜地而起攻向自己,危急之际,硬将身形逼退三尺,双掌齐□封向小邪。

    小邪并不想急于得手,只想让慕容夜出丑,双手挥动有若游龙,身形忽东忽西,瓢然不定,有时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时打打他嘴巴,转眼二十余招已过,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烂不堪,双颊也被打得红肿,他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长剑手捏剑诀,已使出慕容世家绝招“慕容七剑”只见银元闪闪,势如飞龙,气吞山河,挟著雷霆万钧之势往小邪刺去。

    小邪见这剑法犀利非常,也留心应战,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将慕容夜长剑逼开半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抢攻上去。

    只听一阵刀剑叮当之交鸣声和呼呼掌势破空声,慕容夜已节节败退,险象环生,手中三尺青锋也抵不过人家猛烈攻势,正在慌张之际,慕容夜大吼一声,猛挥长剑想作最后一击。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后悔已来不及了。”话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脉,左手大悲指已点向他腰部“章门”穴,慕容夜身形立时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声已昏过去。

    小邪见慕容夜已被制服,这才转向洛可宁道:“小乌龟,你是自己要拉尿呢,还是要我帮你的忙?”

    洛可宁那晓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会败在人家手中,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乞命求饶,他叫道:“大侠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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