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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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第1/3页)

    小苏格拉底你这是什么意思?



    客人我们不断地对有节制的思想过程、温和的行动、低沉的声音、稳健的运动、平静和有节制的艺术表现表示敬仰,每当我们表达这样的赞许时,我们不是在用受控制的这个词,而是用勇猛的这个表达法,描述所有这样的优秀品德吗



    小苏格拉底非常正确。



    客人但我们发现,当这两类行为不合时宜地出现时,我们对它们就有了不同的名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提到它们的时候就通过赋予它们极为不同的性质表达自己指责。



    小苏格拉底怎么会这样?



    客人如果敏捷和迅速过度了,不合时宜了,如果声音过于尖锐而变得狂暴了,我们就把这些性质称作过度的,甚至称作疯狂的。不合时宜的沉重、缓慢,或柔软,我们称之为怯懦的或迟钝的。对此,人们还可以进一步加以归纳。充满活力的这一类和有节制的这一类是相互排斥、相互对立的,而不仅仅是在具体显现中发生冲突的问题。它们在生活中一旦相遇,一定会引起冲突,如果我们进一步加以考察,通过研究受其支配的人们的品性,那么我们会发现它们之间和相反类型的人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冲突。



    小苏格拉底这些冲突发生在什么领域?



    客人我想,这些冲突会发生在我们刚才考虑过的所有事物中,当然,也会发生在其他许多事物中。人们按照他们自己的禀赋的相关性,以一种方式或另一种方式对具体情况作出反应。他们青睐某些与自己品性相吻合的行为方式,而在那些出于相反倾向的行为面前,他们就退缩,视之为异己的东西。就这样,人们相互之间在许多问题上都会产生激烈的冲突。



    小苏格拉底是的,他们是这样的。



    客人如果仅仅是两种气质间的冲突,那倒还无关紧要,但若这种冲突在重大的公共事务中产生,就会成为一种危害性极大的灾难,足以损害社团的生活。



    小苏格拉底你认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恶?



    客人我认为这当然是一种与整个社团组织有关的恶。高尚的、有节制的人总是支持和平与安宁。他们总想保持他们自身的状况,做好他们自己的事。他们按照这个原则处理与同胞的关系,并且倾向于按同样的方式制定对外政策,愿意花一切代价与外国保持和平。由于他们沉迷于这种发生在某个错误时期的和平愿望,每当他们能够有效地执行他们的政策时,他们自己会变得厌战,而且也使他们的年轻人变得厌战。这样一来,他们的命运也就要由侵略者的仁慈来决定了。等到侵略者猝然进攻,在短短几年内,他们、他们的孩子,还有他们所属的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才会清醒过来,知道他们的自由已经失去了,他们已经成了奴隶。



    小苏格拉底你已经描述了这种艰辛的经历。



    客人但是对那些倾向于采取强硬手段的人来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我们难道看不出他们由于对军事活动的过分喜好而不断地怂恿他们的国家进行战争,对抗各种强敌吗?结果又会怎样呢?他们的国家要么完全毁于战争,要么成为敌国的附庸,就像一味寻求和平带来的结果一样。



    小苏格拉底对,这样说也对。



    客人那么在这些重要事务中,两种相关的性格必然相互敌对,并采取相反的行动路线,对此我们能加以否认吗?



    小苏格拉底我们必须承认。



    客人开始这部分谈话时,我们提出了一些问题,现在我们已经找到答案了。我们发现善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各不相同的,在它们的支配下,人也是各不相同的。



    小苏格拉底看起来是这样的。



    客人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进一步加以考虑。



    小苏格拉底什么问题?



    客人任何结合性的技艺,把有意选择的材料加以组合,制造某种产品,哪怕是最不重要的产品,其结果都是好材料与坏材料的结合吗?每一种技艺,无论使用什么材料,不都在尽可能拒绝使用坏材料,而只采用好的或合适的材料吗?这些材料可以是相同的,也可以是不同的,但它们肯定是需要的,是足够好的,只有这样技艺才能把它们结合在一起,形成产品,使它们具有适宜的结构,便于发挥它们特定的功能。



    小苏格拉底是的。



    客人那么我们涉及的真正的政治家的技艺肯定不会故意选择那些好品性与坏品性结合的人来构造社团的生活,是吗?它显然首先会让儿童在游戏中接受考验。在这种初步考验之后,它会把年轻人托付给有能力的教育者加以训练,而它自己则始终保留发布命令和实施监督的权力。这种做法与纺织非常相似。纺织的技艺把选择材料的工作交给梳毛工和其他与配料相关的匠人,但却监视每一道工序,保留向每一种辅助性的技艺发布命令和实施监督的权力,以便使每个人都完成它们的工作,为生产织物完成他们应尽的义务。



    这些人事小苏格拉底没错。



    客人我知道那些真正的政治家按照教育法规处理抚养和教育儿童的事务时使用什么样的方法。他把发布命令的权力留给自己。使教育者能够培养出恰当类型的人来的方式是他惟一允许的训练方式,他用这种人来完成他那编织国家之网的任务。他吩咐教育者鼓励青年参加这些活动而不是其他活动。有些学生无法养成勇敢和节制的品德,而是具有其他德性倾向,会在邪恶的驱使下变得不虔诚、骄傲、不义。这些人是国王要从社团中驱逐出去的。



    他会处死他们或驱逐他们,或者让他们在公众场合受到最严厉的羞辱,以此惩罚他们。



    小苏格拉底人们通常听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客人再说,他会使那些没有能力摆脱无知的人成为奴颜婢膝的奴仆,服从社团中的其他人。



    小苏格拉底非常正确。



    客人然后,政治家会让所有其他人接受训练实上不具备足够的能力去像国王那样织造城邦,但愿意成为材料,让国王能够科学地把他们织成一个整体。政治家会把那些勇敢品质占主导地位的人当作经线来使用,而其他人则被当作又细密又柔软的纬线。他会努力把这两种具有相反性格的人织在一起。



    小苏格拉底怎么个织法?



    客人他首先用一种神性的结合力把他们灵魂中的超自然成分连接在一起,因为这些成分与神有某种亲缘关系。在这种超自然的结合之后则是自然的结合,这种由人性的结合力形成的联系补充着由神性的结合力形成的联系。



    小苏格拉底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一次跟不上了?



    客人正确的意见从人的灵魂中产生,涉及什么是善、正义、有益,以及什么是与此相反的品质础,作为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确定下来这种意见以绝对真理为基我要宣布,这样的信念是神性在人的种族中的显现,这种联系实际上是超自然的。



    小苏格拉底不会有比这更适宜的说法了。



    他们是客人那么,只有真正的政治家才是优秀的立法者,只有他才应当拥有权力,只有他才能凭着这种神奇的国王技艺的激励,在我们刚才提到的那些年轻人的心中锻造这种真正的信念教育的受益者,对此我们难道不明白吗?



    小苏格拉底这确实是我们应当期盼的事情。



    客人不能锻造这种联系的统治者,我们决不要赋予他政治家和国王的荣耀头衔。



    小苏格拉底确实不要。



    客人那么好,这种事难道不会以这种样式发生吗?充满活力和勇气的灵魂会在这种真理的把握下被造就得很温和,自愿成为一名建立在正义基础上的社团的成员,没有比这更应当期待的了。如果灵魂拒绝这种锻造,那么它就会堕落,变得像野兽一样野蛮。



    小苏格拉底对。



    客人有节制的灵魂会怎么样分享这种对真理的坚定信念,它难道不会真的节制和勇敢,或者不管怎么说,足够勇敢,以适应它履行公共责任的需要吗?但若它拒绝分享这种信念,那么它应当被称作愚蠢的,我们对它的谴责是完全恰当的。



    小苏格拉底确实如此。



    客人如果恶人与恶人织在一起,或者好人与恶人织在一起,那么这种织造,这种联系,决不会延续或持久,对此我们同意吗?



    在这些恶人存在的地方,肯定没有一门技艺会认真地尝试锻造这样的联系,是吗



    人的联系。当神性小苏格拉底是的,肯定不会。



    客人有些人从小就具备应当具有的那些高尚品质,法律可以在他们中间铸造这种信念上的共同联系,使之成长,而且只有在这些人中才能做到这一点。这种联系就是纯粹理智在设计中给他们指定的护身符。只有这种最具有神性的联系能够把性质各异的、具有对立倾向的各种善的成分联合在一起。



    小苏格拉底非常正确。



    客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结合的方式的联系已经造就时,人们一开始工作就不难看清工作的性质,然后就开始造就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小苏格拉底这种联系是什么?如何造就?



    客人这种联系的形成依靠两种类型的人之间的通婚,使通婚后生下的孩子为两种类型的人共有,这种联系的形成还要依靠严禁把婚姻当作个人私事,不把女儿私自嫁出去。从优生的角度看,大部分男人的婚姻都是不恰当的。



    小苏格拉底你这是什么意思



    客人在这样的婚姻发生时,人们难道认为不应当批评这种盛行的、以追求财富和名声为目的的婚姻吗?



    小苏格拉底不应当,这样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



    客人但是我们特别关心那些想要建立良好关系的人,如果我们发现他们的行为不妥,就应当公开地说出来。



    小苏格拉底这样说是合理的。



    客人他们并没有按照任何健全的或始终一贯的原则行事。



    你瞧,他们对那些与他们相同的人欢呼致意,厌恶与他们不同的人,追求**的直接满足。就这样,他们过分强调了与他们自己相同和不同的重要性。



    小苏格拉底以什么方式?



    客人有节制的人寻找一个与自己品性相似的伴侣,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们选择娴静的女人为妻。当他们有女儿要出嫁时,他们又会寻找与他们相同品性的人做他们的女婿。具有勇敢品质的人也会这样做,寻找与他们同类的人。尽管这两种类型的人应当做的事情也许正好相反,但这种寻求同类的情况一直在延续。



    小苏格拉底他们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应当做相反的事?



    客人这是因为,如果具有勇敢品性的人经过许多代的繁殖,不与任何具有节制品性的人通婚,那么这种自然发展过程就会走向极端,这种人起初会变得极为强大,但到了最后就会变得极为凶残和疯狂。



    小苏格拉底这是可以预料的。



    客人但对那些过分节制和谦卑,缺乏勇气和大胆的人来说,这种人如果繁殖许多代,就会变得太迟钝而难以应对生活的挑战,到了最后就会变得软弱无能了。



    小苏格拉底是的,这种结果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客人我再重复一下我的意思。如果神性的联系已经造就,那么要建立这些人性的联系并不困难。这种联系是两种类型的人共同拥有的关于价值标准的信念。当国王想要织造国家之网时,他会有一种清醒的见地。他决不会允许把具有温和品性的人与具有勇敢品性的人分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必须把国家织造得密密实实,首先是在各种不同类型的人心中建立起共同的信念,使公众的荣誉和胜利服务于这一目的,最后,每一类型的人必须与其他类型的人建立联系,缔结庄严的婚约。当国王使用不同类型的材料把他的织物织造得像术语所说的那样平滑而又密实的时候,他必须把管理国家的各种职司托付给他们,在各种情况下让他们分担公务。



    小苏格拉底他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客人当需要一位执政官的时候,政治家必须选择一名同时拥有两种性格的人,把权力交给他。而在需要几位执政官的时候,他必须从两种类型中分别挑选一些代表,使他们一道分担公务。



    节制型的执政官是极为谨慎、公正、循规蹈矩的,但他们缺乏勇气和进取心,不能高效率地工作。



    小苏格拉底对,你这个总结还是挺公正的。



    客人勇敢型的人与前者相比,显得公正与谨慎不足,但在行动的大胆方面优于前者。除非这两种品质同时存在和起作用,否则一个国家决不可能在公共和私人事务两方面都发挥良好的作用。



    小苏格拉底当然是这样的。



    客人现在我们已经把织造国家之网的工作做到头了。在政治家的织造下,这些毛线都在起作用,既有温和型的,又有勇敢型的。这些毛线织成了一种统一的类型。国王的技艺依靠相互和谐与友谊的纽带把两种类型的生活织成一种真正的同胞关系,赢得了这种统一。这块织物成为一切织物中最美好的,最优秀的。它把城邦里的所有居民都紧密地联结在一起,无论是奴隶还是自由民。这位国王纺织工保持着他的控制权和监督权,这个国家拥有获取人间幸福生活所需要的一切。



    小苏格拉底先生,你已经完成了我们要你做的工作,在被你搁置的智者定义旁边,你为真正的国王和政治家描绘了一幅完美的图画。



    提要本篇对话中的主要人物是苏格拉底和一位年轻人普罗塔库,他和一些朋友一道来看苏格拉底。这些朋友中有一位名叫斐莱布。斐莱布与苏格拉底讨论智慧与快乐哪一种善比较大,苏格拉底认为智慧这种善比较大,而斐莱布认为快乐这种善比较大。对话展开以后,斐莱布退出了论证,由普罗塔库接手。然而,严格地说来,他们并没有进行什么争论,苏格拉底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讲话,而普罗塔库只是表示同意或提问。



    哲学家、数学家、政如果柏拉图抛弃对话的形式,让苏格拉底讲演,或者就以他的名义把这个主题写成一篇论文,那么这篇对话的内容是不会有什么损失的,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因为这篇对话中的苏格拉底与以往对话中的苏格拉底不一样。文中没有什么讥讽或幽默可以让我们回忆起苏格拉底的鲜明形象,而这是柏拉图早期对话带给我们的。到了晚年,柏拉图的写作风格改变了。他让他笔下的苏格拉底对斐莱布说,我必须拥有某些与我先前的论证不同的武器,尽管有些可能是相同的。文中没有《普罗泰戈拉篇》或《会饮篇》那样的苏格拉底的自娱,没有对那些重要人物的嘲笑,也治家没有描述欢乐的青年、青草茂盛的河畔、清澈见底的河流。从这些晚期对话中可以看出柏拉图把精力集中于他想要解决的问题。柏拉图已经老了,正在走向生命的终点,已经不能再说很多离题话了。



    在《斐莱布篇》中,柏拉图对智慧与快乐进行分析,一次又一次地把二者进行对照,再三指出心灵的事物高于一切感官的娱乐。



    有些快乐是无罪的,在良好的生活中可以拥有快乐,但心灵比任何快乐或所有快乐都更加接近卓越。苏格拉底告诉我们,世上的任何生灵都决不要宣称快乐是第一位的,我们一定不能停止对善的寻求,灵魂有能力热爱真理,并能为真理而奋斗。



    一种是你现在想要从斐莱布那里接过来的,另一种是我和我的朋友们坚持的,如果你不喜欢这种理论,那么就请你加以驳斥。让我们把两种理论总结一下好吗?



    普罗塔库好的,请说吧。



    苏格拉底斐莱布说,享受、快乐、高兴,以及可以和谐地归入此类的事物构成一切有生命的存在物的善;而我们的论点是,这些事物并不是善,思想、理智、记忆,以及与此相关的事物才是善,我们可以证明正确的意见和真正的推理比快乐更优秀、更有价值,正确的意见和真正的推理可以参与所有存在的事物,无论是现在活着的存在物还是将要出生的有生命的存在物,世上没有比参与这样的存在物更加有益的事情了。斐莱布,我认为这就是我们可敬的理论的本质,难道不是吗?



    普罗塔库是的,苏格拉底,你说得完全正确。



    苏格拉底那么好,普罗塔库,你打算接管提供给你的这个论证吗?



    普罗塔库我必须这样做。我们的好朋友斐莱布已经讲过正文苏格拉底普罗塔库,现在请你考虑这两种理论了。



    苏格拉底那么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寻求关于这个问题的真理,是吗?



    普罗塔库我们确实必须这样做。



    苏格拉底那么好,我希望我们能就另一个要点达成一致意见。



    普罗塔库什么要点?



    苏格拉底你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情,是把能够使每个人的生活幸福的灵魂的某种状态或条件提出来。我这样说对吗?



    普罗塔库你说得很对。



    苏格拉底然后你们的人提出了一种快乐的状态,而我们提出了一种理智的状态,是这样的吗?



    普罗塔库是的。



    苏格拉底假定我们可以找到某些状态比这些状态更好。我想,如果这种状态比较接近快乐,如果我们双方都屈服于肯定拥有我们现在所说的这种性质的生活,那么快乐的生活也就胜过了理智的生活。



    普罗塔库是的。



    苏格拉底但若发现这种状态比较接近理智,那么是理智战胜了快乐,这就表明快乐是较差的性质。你们俩怎么看?同意我的看法吗?



    普罗塔库我自己是这样想的。



    苏格拉底那么你呢,斐莱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斐莱布我的想法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快乐都是胜利者,我还会继续这样想。至于你怎么想,普罗塔库,你自己拿主意吧。



    普罗塔库斐莱布,你已经把论证的权力交给我们了,所以你就好像颜色与颜色。你真是聪明极了已经没有权力对苏格拉底的意见表态了。



    斐莱布你说得对,但这没有什么关系。我洗手不干了,让女神来见证我做过的事吧。



    普罗塔库在另一种意义上,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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