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八居士集卷四十八

    卷四十八居士集卷四十八 (第2/3页)

者何便?悖古之失,其原何自?修复之方,其术何始?迹治乱,通古今,子大夫之职也,其悉心以陈焉。问:礼乐之书散亡,而杂出于诸儒之说,独中庸出于子思。子思,圣人之后也。其所传宜得其真,而其说有异乎圣人者,何也?《论语》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盖孔子自年十五而学,学十五年而后有立,其道又须十年而一进。孔子之圣,必学而后至,久而后成。而《中庸》曰:“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自诚明,生而知之也;自明诚,学而知之也。若孔子者,可谓学而知之者,孔子必须学,则《中庸》所谓自诚而明、不学而知之者,谁可以当之欤?尧用四凶,其初非不思也,盖思之不能无失耳,故曰“惟帝其难之”。舜之于事,必问于人而择焉,故曰“舜好问”。禹之于事,己所不决,人有告之言,则拜而从之,故曰“禹拜昌言”。汤之有过,后知而必改,故曰“改过不吝”。孔子亦尝有过,故曰“幸,苟有过,人必知之”。而《中庸》曰“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夫尧之思虑常有失,舜、禹常待人之助,汤与孔子常有过。此五君子者,皆上古圣人之明者,其勉而思之犹有不及,则《中庸》之所谓“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者,谁可以当之欤?此五君子者不足当之,则自有天地已来,无其人矣,岂所谓虚言高论而无益者欤?夫孔子必学而后至,尧之思虑或失,舜、禹必资于人,汤、孔不能无过,此皆勉人力行不怠,有益之言也。若《中庸》之诚明不可及,则怠人而中止,无用之空言也。故予疑其传之谬也,吾子以为如何?【南省试进士策问三首】问:昔者禹治洪水,奠山川,而尧称之曰万世之功也。盖遭大小,莫如尧;致力以捍大患,莫如禹;别四海、九州、山川地形,尽水之性,知其利害而治之有法,莫如《禹贡》之为书也。故后世之言知水者,必本于禹;求所以治之之法与其迹者,必于《禹贡》。然则学者所宜尽心也。国家天下广矣,其为水害者,特一河耳,非有尧之大患也。自横垅、商胡再决,三十余年,天下无一人能兴水利者,岂有其人而弗求欤,求而弗至欤?抑不知水性而乖其导泄之方,由《禹贡》之学久废而然欤?此当今之务,学者之所留意也。且尧之九州,孰高孰下?禹所治水,孰后孰先?考其治之之迹,导其大水所从来而顺其归,其小水则或附而行,或止而有所畜,然后百川皆得其宜。夫致力于其大而小者从之,此岂非其法欤?然所导大水,其名有几?夫欲治水,而不知地形高下,所治后先,致力之多少及其名与数,则何以知水之利害?故愿有所闻焉。夫禹所以通治水之法如此者,必又得其要。愿悉陈之无隐。问:三王之治,损益不同,而制度文章,惟周为大备。《周礼》之制,设六官以治万民,而百事理,夫公卿之任重矣。若乃祭祀天地、日月、宗庙、社稷、四郊、明堂之类,天子大臣所躬亲者,一岁之间有几?又有巡狩、朝会、师田、射耕、燕飨,凡大事之举,一岁之间又有几?而为其民者,亦有畋猎、学校、射乡、饮酒,凡大聚会,一岁之间有几?又有州党、族官、岁时、月朔、春秋、、询事、读法,一岁之间又有几?其斋戒供给,期召奔走,废日几何?由是而言,疑其官不得安其府,民不得安其居,亦何暇修政事、治生业乎?何其烦之若是也?然说者谓周用此以致太平。岂朝廷礼乐文物,万民富庶岂弟,必如是之勤且详,然后可以致之欤?后世苟简,不能备举,故其未能及于三代之盛欤?然为治者果若是之劳乎?用之于今,果安焉而不倦乎?抑其设施有法,而第弗深考之欤?诸君子为言之。问:六十四卦所谓《易》者,圣人之书也。今谓之《系辞》,昔谓之《大传》者,亦皆曰圣人之作也。其言曰:“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又曰:“河出图,圣人则之。”又曰:“庖牺氏之王天下也,仰观于天,俯察于地,观鸟兽之文,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始作八卦。”又曰:“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参天两地而倚数,观变于阴阳而立卦。”一书而四说,则八卦者果何从而有乎?若曰河图之说信然乎,则是天生神马负八卦出于水中,乃天地自然之文尔,何假庖牺始自作之也?如幽赞生蓍之说,又似八卦直因蓍数而生尔。至于两仪四象,相生而成,则又无待于三说而有卦也。故一说苟胜,则三说可以废也。然孰从而为是乎?卜筮,自尧、舜、三代以来用之,盖古圣人之法也,不必穷其始于古远茫昧之前。然《系辞》圣人之作也,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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