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帝挚禅位唐尧三苗建国南方

    第三十一回 帝挚禅位唐尧三苗建国南方 (第2/3页)

饱食暖衣惯了,都



    非常得意,早把良心丧尽,还要说是被逼吗?恐怕有些害民的方法还是你们给凶兽做走狗的在那里教唆指导呢。不然,一个凶兽哪里会害民到如此?我看你们或者已经做了凶兽的什么官职了,还要说是冤枉,骗谁来!”那些凿齿兵听了,做声不得,就一个一个牵出去斩首,一共有二十多人。内中有一个年纪甚轻,不过二十



    岁左右。刚要拖出去,羿看了忽然心中一动,就叫暂且留下,便问他道:“你要死要活?”那少年已吓得发颤



    了,战战兢兢的说道:“请饶命!请饶命!”羿道:“你甘心做那凶兽的走狗吗?”那少年道:“我不甘心。”羿道:“你如要保全性命,须立功赎罪。”那少年不解所谓,呆着不做声。羿道:“我此刻放你回去,你可将今日的情形和我刚才所说的话去告诉



    同伴的人,劝他们不要再给凶兽做走狗了。一个人总应有一点良心,何苦做这种无耻之事?要知道帮助凶兽来



    害同胞,这是天理所不容的。大兵一到,首从全诛,何苦来!一个人要想丰衣足食自有方法,何必如此?你回



    去将这些话劝劝他们,劝得一个人转意,就是你的功劳。劝得多数人转意,就是你的大功劳,你能够如此,不



    但不杀你,将来而且有赏赐,你知道吗?”那少年听了,连声说:“知道知道,能够能够。”羿又大喝一声道



    :“你不要口不应心,随便答应!假使你不依我的话,再去给凶兽做走狗,将来捉住,碎尸万段!”说完,又喝道:“去吧!”那少年向羿谢了一谢,慌忙急奔而去。



    这里羿和逢蒙说道:“我刚才看那凿齿的兵舞起盾来煞是有法度。他们的兵又多,恐怕一时不易取胜,所



    以想出这个方法,要想离间他的羽翼。但是恐怕不能有多大效果。明朝打起仗来,我想叫兵士伏在地上,专射



    他们的脚。他们的脚上是盾所不能遮蔽的,你看如何?”逢蒙道:“老师之言甚是,弟子意思:明日接战,最



    好用十面埋伏之法。弟子带些人先前去交战,慢慢地诱他过来。老师带兵士伏在前面山冈树林之内,等他来时



    出其不意,一齐丛射,可以取胜,老师以为何如?”羿道:“甚善甚善。”计议已定,到了次日,逢蒙带了一



    百兵士前进数里,不见凿齿兵踪迹。正要再进,只见前面隐隐有多人前来,逢蒙便叫兵士且分藏在林子里。



    过了一会,那些人愈走愈近,果然是凿齿兵。逢蒙一声号令,百矢齐发,早射伤了几十个。凿齿兵出于不



    意,忙无头绪,正要想逃,谁知后面大队凿齿兵到了,数在一千以上。逢蒙急传令后退,凿齿兵不知是计,欺



    逢蒙兵少,紧紧追赶,不一时已入伏兵之中。逢蒙兵忽而转身,一齐伏地,凿齿兵莫名其妙,仍旧赶来,霎时



    众矢齐发凿齿兵脚上,受伤者不知其数。然而前者虽伤,后面的仍如潮而进。忽然一声喊呐,羿的伏兵一齐起



    来,凿齿兵不知虚实,方才急忙退转,羿等从后面追射,射死甚多,擒获的亦有几十个。只不见那个长牙的凿



    齿,羿就问那些擒获的凿齿兵道:“凿齿在哪里?”凿齿兵道:“在后面呢。他向来打仗总是在后面的。打胜了,他才上前;打败了,他先逃之大吉,所以不在此处。”羿道:“照这样说来他太便宜,你们太愚蠢了。你



    们为什么情愿如此为他效死出力?岂不可怪?”凿齿兵道:“我们不依他,他就要杀,所以只好如此了。”羿



    大喝道:“胡说!你们有这许多人,他只有一个,难道敌他不过吗?”凿齿兵道:“因为没有人敢发起这个意



    思,大众又不能齐心,所以给他制服了。”羿道:“现在我放你们回去,你们敢去发起这个意思吗?”凿齿兵



    齐叩头道:“若得如此,我们一定去发起弄死他。”羿道:“这话靠得住吗?”凿齿兵道:“我们已蒙不杀之恩,安敢再说谎话。”羿听了,就叫兵士取出无数金疮药来给他们敷治,又



    赐以饮食。那些凿齿兵都欢欣鼓舞而去。云阳国使者道:“这种人残忍性成,放他回去,恐怕仍旧不能改的呢。”羿道:“老夫也未尝不想到此,不过这种人推究他的来源,何尝不是好好的百姓?因为国家不能教养他,



    或保护他,陷入匪类,以致汩没到如此。论起理来,国家也应该分负一部分的过失,决不能单怪他们的。况且



    凿齿现在所裹胁的人民共有几千,岂能个个诛戮。所以老夫此刻先之以劝导,使他们觉悟,如其有效,岂非好



    生之德。倘使教而不改,然后诛之,那么我们既问心无愧,他们亦死而无怨。敝国君陶唐候常常将此等道理向



    臣下申说,老夫听得烂熟了,极以为然,所以如此施行,亦无非是推行敝国君的德意罢了。”云阳使者道:“



    那么昨日的二十几个人都极口呼冤,除少年外,何以统杀去呢?”羿道:“昨天二十几个人情形不同,一则如



    此少数之人离开大队远来劫掠,必是积年老寇,陷溺已深,难期感化的人。二则据难民说:刚刚杀人越货,那



    是不能不抵罪的。”云阳使者听了,深佩陶唐侯君臣不止。次日,羿率师前进。到了一个村庄,只见尸横遍地,房舍都残破无余;尚有几个受重伤的人,呻吟于零垣



    败屋之中。羿急叫军医替他施治,问他情形。据说:“凿齿大队已占据多日,抢掠淫杀,无所不至。昨晚不知何故都匆匆向南而去。临走的时候又大杀一阵。我们虽受重伤,幸亏逃得快,躲在暗陬,得延性命。然而家破



    人亡,生计凋毁,此后恐亦难存活了!”说罢,放声大哭。大众听了,无不惨然,不免抚慰他一番。因为知道



    凿齿逃了,赶快向前追逐。走了一程,云阳使者遥指道:“左旁山林是敝国君等困守之地,现在未知如何,容某去看来。”说罢,匆



    匆而去。过了一时,和云阳国君及其他臣民蜂拥而来,齐向羿行礼,表示感激。原来他们凭险固守,虽经凿齿



    兵屡次攻打,尚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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