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鲧治水不利舜举禹治水

    第八十四回 鲧治水不利舜举禹治水 (第2/3页)

几条大堤,遗迹亦尚在。鲧一路看了,深自怨恨,不应该以这种未成熟的主义



    、政策来害百姓。再加以一路听见那百姓毁骂之声,心中真是说不出的难过。幸喜服式改了,无人认识。过了



    半个月,到了一座羽山之上,暂且住下不表。



    且说帝尧自从那日上朝,拒绝鲧与孔壬的谏诤以后,到得次日,有人来报说:“鲧和兜、孔壬三个人都



    出都去了。”



    帝尧见他们不别而行,颇为诧异。即而一想,或者是在近郊游玩,并非归去,亦未可知。适值因治水之事,须与鲧相商,帝尧就饬人去宣召。哪知鲧竟不来,而且口出不逊之言。



    帝尧闻之,甚为不乐。正与群臣筹商处置之法,忽然外面递到兜的表文,拆开一看,竟是大骂了帝尧一



    顿。大致总是说帝尧宠爱女婿,私以天下相授受,大逆不道等语。帝尧道:“前日在朝,鲧与孔壬都曾发言。



    所说的虽则不尽合理,或词气悖谬,然而还不失事君之道。兜那日亦在朝廷,何以缄口不语?到得此刻,再



    退有后言,是何道理?这个殊叵测了!”



    (寿戈)道:“臣闻帝挚时代,兜、孔壬、鲧三人号称‘三凶’。帝挚的失德,都是他们三人教成的。如今圣天子在位,赦其罪而不诛,而且弃瑕录用,待他们亦可谓厚了。现在这三个人功业毫无,反仍旧朋比



    结党,同日不别而行。鲧既抗不应召,兜又肆意讪谤。臣想起来,这三人难保不有一种结合,有一种密谋,



    不利于国家。请帝将此三人严行定罪。如再违抗,六师挞伐。帝意以为如何?”帝尧未及开言,忽有庶官飞报



    道:“洪水汨汨,漫天而来,西门外已积水盈尺,人民大有死伤,请帝作速定夺!”



    帝尧君臣大惊,立刻退朝,齐到西门外察看。果见水势汪洋,人民纷乱,但不知这水从何处来。舜想了一



    想说道:“恐怕是鲧所筑的九仞之城崩坏了,漫溢过来的。幸喜此地地势尚高,或者不至于十分为害。但是下



    流之民苦了!”正说时,渐近水边,只见水波之中尸体也有,器具也有,房户门窗也有,鸡豚牛羊也有,陆续



    的漂流过来。帝尧看了,不禁叹口气道:“误任庸人,朕之过也!”那时大司农、大司徒、四岳等听了,都默默惭愧。帝尧忙叫人四出拯救,并商量赈济之法。



    到得次日,庶官来报,果然是九仞之城崩溃了。帝尧道:“鲧这个人溺职殃民!既然如此,应该如何惩处?”士师皋陶道:“依臣愚见,应该明正典刑。从前帝于孔壬有罪不诛,臣以为是错的。此次鲧流毒较大,而且有不臣之心,非正法不可!”帝尧问群臣道:“士师之言,汝等以为如何?”四岳等面面相觑,不作一声,只有太尉舜力赞其说。帝



    尧道:“那么等他来请罪时执行如何?”太尉舜道:“前次召他尚不来,此次恐未必肯来请罪。请派人去就地正法吧!”帝尧道:“派何人去呢?”太尉舜道:“崇伯是个大臣,诛戮大臣,理宜郑重,非有声望素著之大



    臣,前往不可。臣意莫如四岳。”四岳再拜稽首辞道:“鲧的治水,是臣等所力举。现在既然败绩,鲧固应死。臣等所举非人,亦应后死,



    实未敢颜前往!”帝尧知道他们确有为难情形,亦不勉强。但是八元八恺都是新进之人,资望太浅,亦不好



    差遣。忽而想到了,说道:“老臣祝融,四朝元老,现在此地,精神甚健,何妨烦他一行呢!”太尉舜听了,



    非常赞成。当下就派他的孙子前往宣召。



    原来祝融自居祝融城,改名苏吉利,与他的夫人王搏颊一心祠灶,求长生之术,久已与世事不相闻问。后来洪水告灾,祝融城下不能住了,于是与其从子和仲、和叔,孙子铿等一同迁到太原。帝尧为之筑室居住,



    十日一朝,礼遇极盛。



    这日听见帝尧召他,他就跟了铿入朝。帝尧将刚才所议论的事和他说了。祝融道:“只要情真罪当,老



    臣不惮远行。”帝尧大喜,又说道:“朕宫中藏有宝刀一柄,是先代的遗物,这次祝融前往,可携了去,以壮威严。朕在位七十余载,从未敢诛戮大臣,此次真是万不得已也!”



    祝融叹息道:“从前颛顼帝以庚寅日诛臣兄,亦出于不得已。公义私情,岂能兼顾?老臣就此去吧!”帝



    尧道:“铿也同了去,路上一切可以伺候。”铿亦领命。那时,一口宝刀已取来了。祝融氏便拿了宝刀,



    率了铿,辞帝而去。



    回到家中,将此事与老妻王搏颊说知。王搏颊埋怨他道:“你修行祠灶数十年,现在却地去干这个杀人的



    勾当。所杀的人,又是你的亲属。天子固然糊涂,你承认了来,亦太冒昧!”祝融道:“有什么要紧!我们所祠的是灶,灶下就是杀气充满的地方。平常一日功夫,无罪的牛、羊、



    鸡、犬、鱼、龟,小而至于虾、蟹,不知道要死许多?况且是杀一个有罪之人呢!



    至于鲧,虽则是我的从孙,但是既已犯法,即不能留情。又临以天子之命令,岂可辞吗?”当下收拾行李



    ,与铿带了几十个人一齐上道,向西北而行。



    从吕梁山东直到孟门山南,寻不见鲧的踪迹。问到那在水次办公的人员,都说:“自从那日堤溃之后,崇



    伯和他最亲信的大章、竖亥两个都不见了。有人说:‘他已投水自荆’有人说:‘已遁逃海外去。’有人说:



    ‘他已人都请罪去了。’崇伯向来待我们极严,他的行踪向来不和我们说知。他没有叫我们走,我们只好在这



    里静等。计算起来,已有二十多日了。”



    祝融向铿道:“人都请罪之说最不确。我们刚从都中来,并无其事。自尽之说,或者有之。果能自尽,



    亦不失为负责任的人。但是尸首在哪里呢?他果已自尽,决不会经于沟渎,不使人知道。他所亲信的人必看见



    ,必定给他收葬。外人未有不知道的。现在四方探听,一无闻知,一定不是死,一定是畏罪潜逃了。”铿道



    :“逃到哪里去?西投孔壬吗?南投三苗吗?”祝融道:“我看不会。我从前与他们同朝,知道他们情形。鲧与孔壬、兜不甚相合。况且小人之交,势利为先,有势有利,方才可合。鲧既失势,即使往投,亦必不受。



    鲧的性质傲,亦必不肯往投。我看还是到东海边去寻吧!”当下祖孙二人计议已定,就往东海滨而来。



    到处寻访,果然渐渐有点踪迹。原来鲧虽改易服式,那大章的健步是人人所注目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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